明末秦淮八豔都是誰?有什麼事蹟?

鳶飛九天2018


曾經應邀為某報紙寫過秦淮八豔專欄,因篇幅太長,在此僅列馬湘蘭和董小宛兩篇。

馬湘蘭,寂寞幽蘭獨自開

翻開秦淮八豔的生辰日期,馬湘蘭的生卒年月為1548-1604年,是秦淮八豔中年紀最長的一位,也是唯一出生在十六世紀的一位。從出生年月來看,她比其他七位普遍的年紀要長了七八十歲,而馬湘蘭本人只活了57歲,這也就是說在馬湘蘭去世的時候,我們所熟知的秦淮八豔中的其他七位都還沒有出生,將一位出生在不同年代的人與其他人放在一起並稱,一定是馬湘蘭身上有著她所在那個時代別人身上所沒有的過人之處。否則,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秦淮名妓多如過江之鯽,唯獨將處於不同年代的馬湘蘭與其他七位一起傳盛名?

跟其他七位相比,馬湘蘭應該算是幸運的,因為早出生了幾十年,她生活在一個還算平靜的年代,雖然明朝後期皇帝怠政,國家早就在走下坡路,但是她畢竟沒有經歷明末的戰亂,既不會像陳圓圓那樣被豪強掠了去,也不會像董小宛那樣跟著冒闢疆為躲避戰亂顛沛流離弄出一身病,當然更不用像李香君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失節血濺桃花扇。家國不太平的亂世是沒有資格來談愛的,那麼,盛世或者是太平年代就一定有愛麼?

說起馬湘蘭的愛情,就不得不提她與才子王稚登糾纏了幾十年的情感。事實上,秦淮八豔之所以集體成名,也都緣於她們雖然身處歡場中,卻都有著一段甚至多段讓人不得不提的愛情故事。彼時,她是二十四歲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子,他是三十七歲多情多才的翩翩公子,槳聲燈影的秦淮河邊,正是滋長愛情的溫床。他們彼此試探,以摸清對方深淺。她不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子,更不是愛慕錢財的女子,她以一幅單葉蘭花畫明志,事實上她在某些方面比他更有大丈夫氣概。女人在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往往是不要任何理由的,他除了多才和多情,還有些落魄,一直都鬱郁不得志,中國古代士大夫嚮往的那種學而優則仕的境界他始終達不到。他們原本是立了誓的,馬湘蘭也一直以為王稚登去京城謀得一官半職後會回來接她,於是她為他閉門謝客,專等著郎君來。誰知天不遂人願,他最終一無所獲,內心裡覺得為官不成無顏以對,愧對馬湘蘭的厚愛,悄悄回了姑蘇老家。

那時的馬湘蘭正是名噪一時的盛景,用王稚登在《馬姬傳》中的話說“姬聲華日盛,凡遊閒子沓拖少年走馬章臺街者,以不識馬姬為辱。”那光景是何等地風光?她卻甘願為了他收斂自己,蹉跎著大段大段的美好時光。歲月卻不肯在她臉上留下一些不堪的風景,她一定是年越長韻味越足的,否則,不會到了五十歲,還會有年不及她一半的男子來愛她。“是時姬正五十,少年春秋未半也,錦衾角枕相嬿婉久,而不覺姬老,娶姬念愈堅。姬笑曰:‘我門前車馬如此,嫁商人且不堪,外聞我以私卿猶賣珠兒,絕倒不已。寧有半百青樓人,才執箕帚作新婦耶?’少年戀戀無東意,祭酒聞而施夏楚焉,始鞅鞅去。”門前冷落不要緊,她早就不想要那些所謂的繁華,她原是要等待她的王公子有朝一日終會來娶她,可惜,她等到最後的最後,終是沒等到他一句承諾。

這一別就是十六年。十六年中,馬湘蘭一直在等待,年華在等待中老去,在寂寞中色衰。十六年之後,王稚登七十大壽,馬湘蘭再也等不及了,再等下去也許連最後一面都不可能見了,她的耐心也到了極限,她要親自上門為他祝壽。自添了船隻,攜了美酒,帶著歌妓,聲勢浩蕩地去。(值餘七十初度,姬買樓船,載嬋娟,十十五五,客餘飛絮園,置酒為壽。《馬姬傳》)可是,我們看到的只是王稚登滿臉的自得(吳兒嘖嘖誇美,盛事傾動一時),何等地風光!通篇裡看不到他的愛意,哪怕連感動都尋不著一絲影兒。忍不住我在心底裡為馬湘蘭叫屈喊冤,為了這樣一個人,何苦來哉?

他愛過她嗎?近兩千字的《馬姬傳》裡我沒有看出來,他躲著她十六年不見也是最好的明證,姑蘇離金陵並不遙遠。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去愛他,也許她愛的只是內心深處某一個設定的角色,這個人是不是王稚登早已不要緊,她自己喜歡就行,我愛你,與你無關。她身處歡場,能這樣或許已是最好的選擇,對得起自己了。雖然寂寞冷清,像空谷幽蘭暗自開放又悄然謝去,卻依舊綻放如暗夜的煙花,亮了幾百年。


冒闢疆與董小宛有真愛嗎

秦淮八豔之董小宛,嫁與江蘇如皋才子冒襄冒闢疆為妾,既不像柳如是嫁了長她36歲的老男人錢謙益令人總有那麼一點惋惜,也不像李香君血濺桃花扇那樣不得善終,世人都道他倆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近日細細的看冒闢疆在小宛去世後寫的憶董小宛的萬言長書《影梅庵憶語》,深感二人的關係並非我們想象的那樣琴瑟和鳴,你儂我儂,郎情妾意,倒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尷尬和無奈,冒董二人之間縱然有愛,這份愛的不平等也處處見之於文字,令人對這一對姻緣心生出無限的感慨,同時也對董小宛心生出無限的惋惜之情。

冒公子當初去蘇州,本是奔著陳圓圓而去,兩相情願之下,本已約下盟期,無奈冒家有事,冒襄不得不先歸家安頓母親,待安頓完畢再返,陳圓圓已被豪家掠去,冒襄自曰“聞之慘然”,一股失落之情溢於言表。這恰恰與接下來董小宛決心跟他時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一方面是董小宛毅然決然的“妾此身如江水東下,斷不復返吳門。”另一方面是冒闢疆的“餘變色拒絕。告以期逼科試,年來以大人滯危疆,家事委棄,老母定省俱違,今始歸經理一切。”的尋找各種理由推諉,很有一副對董小宛玩膩歪了不再感興趣的酸腐,讓人看了很是不爽。後小宛雖然幾經曲折終於入得冒家,但是通篇未看到冒闢疆對她的熱情和呵護,倒處處顯得是董小宛的執意前往和一廂情願了。

董小宛入得冒家,足不出戶,洗盡鉛華,精學女紅,侍奉公婆和大婦(冒稱為“荊人”),其謙恭謹讓的姿態,表明了事事處處不敢忘記自己妾的身份:“當大寒暑,折膠鑠金時,必拱立座隅。強之坐飲食,旋坐旋飲食旋起。執役拱立如初。”這哪裡是那個千嬌百媚可以隨意撒嬌若人憐愛的秦淮女子?倒象是大戶人家的俾女,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敢多走一步路,不要多說一句話,在他人屋簷下顫顫驚驚討生活。這與當年秦淮河邊那個美豔動人才情並茂的女子已經判若兩人。設想一下,如果冒闢疆事事處處都寵著她,任由她琴棋書畫相伴,詩情畫意的活著,她又何必要如此放低姿態?或許,在男人眼裡,得不到的都是好的,所以有著“妻不如此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的說法,所以,冒闢疆對未能娶回的陳圓圓的感覺是“聞之慘然”,而對於一心送上門來的董小宛,則遠沒有世人想象的那般熱情了。

國難當頭,同裡鄰人俱作鳥獸散,“老母荊人懼,暫避郭外,留姬侍餘。”老母荊人懼,小宛難道說不懼麼?跟所愛的人在一起的力量顯然戰勝了戰爭帶來的恐懼,她此時的鎮定令人肅然起敬,處事的周到更讓人佩服:“夜半,家君向餘曰:‘途行需碎金無從辦。’餘向姬(小宛)索之,姬出一布囊,自分許至錢許,每十兩,可數百。”臨行的盤纏,一家上下兩個經歷世事的大男人都無計可施,唯有小宛提前備好了銀兩,雖然冒闢疆沒有說這錢是冒家的還是小宛的私房錢,若是前者,也可見董小宛平時生活之細緻和用心,若是後者,則更見其大難當頭捨己為人的高風亮節。然而換來的卻是逃難之時“餘即於是夜,一手扶老母,一手曳荊人。”至於小宛,則“姬一人顛連趨蹶,僕行裡許,始仍得昨所僱輿輛。”小宛走得跌跌撞撞,這幅圖景畫面感超強:她始終都不是他心頭上的肉!

逃難途中,他病倒了,很重,歷時近半年,“閱冬春百五十日,病方稍痊。此百五十日,姬僅卷一破席,橫陳榻旁,寒則擁抱,熱則披拂,痛則撫摩。或枕其身,或衛其足,或欠伸起伏,為之左右翼。凡痛骨之所適,皆以身就之。鹿鹿永夜,無形無聲,皆存視聽。湯藥手口交進,下至糞穢,皆接以目鼻,細察色味,以為憂喜。”冒闢疆病了,這時候的小宛,是他困了時候的枕頭,冷了時候的衣被,疼痛時候的按摩棒,大約正是這份無微不至,才讓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在那種兵荒馬亂的年月竟然能夠活到82歲的高齡後老去,而她,也在這日復一日的操勞之中如燈油耗盡,走到了生命的終點:正值28歲的青春年華,一個女子最美的年紀,一朵花兒正盛開的時節,她卻這樣凋落了。這短短的28年,尤其是跟冒闢疆共同生活的9年,是否有太多的委曲和不甘?將自己放低到塵埃裡,終於也將自己化作了一片塵埃……

董冒之間到底有多愛?或者換句話來問:冒闢疆是否真的愛董小宛?也許那流傳了幾百年的曠世之愛只是一個傳說,說到底,只是演繹了一個小女子無力與命運抗爭的一曲悲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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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妮


顧橫波(1619年-1664年)原名顧媚,又名眉,字眉生,別字後生,橫波是她的自號,應天府上元縣(今江蘇省南京市)人。《板橋雜記》形容顧橫波:“莊妍靚雅,風度超群。鬢髮如雲,桃花滿面”,又能工詩善畫,善音律,有“南曲第一”之稱。她從小就被賣入青樓,甚至很快“逆襲”成為一個老鴇,十幾歲就在秦淮河畔開了一間眉樓招攬客人,許多文人為她流連忘返。在經營眉樓期間,顧媚也和許多青樓女子一樣等待著有緣人,等待著從良。在二十歲時,如願以償,嫁給了一位叫龔鼎孳的青年才俊。

【集寵於身】龔鼎孳認識顧媚那年,是在他被外放蘄水做縣令時。在愛情上,龔鼎孳有著不同他人的大膽。雖說士人愛青樓美人,美人亦愛士人是那個時代的風氣,但大多名士逃不開也躲不掉人們對“青樓女子”的看法,真正願意娶又敢娶的名士寥寥無幾。龔鼎孳沒有那些名士的左顧右盼,扭扭捏捏。與顧媚相好,就飛雁不斷,異常果絕。後來更是鄭重寫情詩向顧媚求婚,“腰妒楊柳發妒雲,斷魂鶯語夜深聞。秦樓應被東風誤,未遣羅敷嫁使君”。顧媚和“秦淮八豔”之一的柳如是情同姐妹,兩人性情相合,常常化作男裝,有“女漢子”的一面。婚後,龔鼎孳有一次深受官場中權貴的打擊,被抓入獄,但顧媚毫不畏懼。龔鼎孳在獄中寫下一詩“一林絳雪照瓊枝,天冊雲霞冠黛眉。玉蕊珠叢難位置,吾家閨閣是男兒”,誇她的勇氣能比好男兒。共患難後,龔鼎孳一生一世都愛惜顧媚,顧媚也得到了龔鼎孳家人的認可。原本一品誥命夫人是要頒給龔鼎孳正妻的,但正妻卻把這份榮譽讓給了顧媚,顧媚因此得以“一品夫人”榮身。顧媚病勢後,龔鼎孳懷念她,特意為她在北京長俸寺建了一座妙香閣。

【譭譽參半】儘管顧橫波是個讓人稱奇的好賢妻,在青樓時有盛名,但有幾件事卻是讓人詬病的:一、顧媚在未嫁龔鼎孳之前,曾與一個叫劉芳的公子情投意合,顧美人也幾次三番暗示他為自己贖身,但劉芳因生在大戶人家而左顧右盼,對顧媚一直沒個準確的說法,總是左顧而言他。最後,顧美人收回芳心,嫁給了別人。這件事導致劉芳鬱結於心,不久竟病逝了。世人認為她薄情、勢利。二、顧媚在秦淮河畔開眉樓攬客期間,有一個叫黃道周的理學家,以“目中有妓,心中無妓”而自詡清高,有好事者趁其在眉樓酒醉時,請顧媚去寬衣相陪,想試試他是否真有柳下惠“坐懷不亂”的本事。這件事,也飽受世人爭議,人們認為她行為放蕩不羈。三、顧媚嫁給龔鼎孳後,龔鼎孳先降大順,後降大清,顧媚不勉要受“連坐”之累。再加上後來龔鼎孳對外人說過一句話“我固欲死,小妾不肯”,更是激起時人的憤慨,認為她“拖了丈夫的後腿”,使龔鼎孳不能成為忠義之人。

著名史家孟森先生嘗作《橫波夫人考》一文,對龔顧之人品大大不以為然,認為夫婦二人皆是勢利無恥之徒,利慾薰心之輩!客觀地講,明末清初的“秦淮八豔”,後世不但沒有貶低她們的出身,而是極力推崇,不僅因為她們貌美藝絕,更在於她們的高貴品格,顧媚能列其中,縱有缺點和過錯,也不能一概而論,以偏概全。就是她的丈夫龔鼎孳也有可圈可點之處。

龔鼎孳,明崇禎七年(1634年)進士,任官兵科給事中,期間為官正直,先後彈劾周延儒、陳演、王應熊等眾多權臣,因此落個入獄的下場。李自成攻陷北京後,投井自殺被人所救,後降大順,被任命為直指使。清軍入京後,又降清。被當時的文人稱為“貳臣”,封於“江浙五不肖”之一。但他又常常對自已仕清的“失路”,感到可悲,面對老友、故人都會表露出自責和羞愧之情。在清任職期間,常能保護善類,幫扶有學之士,有“窮交則傾囊橐以恤之,知己則出氣力以授之”的好名聲,又因他本人文學造詣也很高,頗得文人人心。

總結說來,在“秦淮八豔”中,顧媚無疑是最幸運的、地位最顯赫的一個,一生被丈夫龔鼎孳寵愛,其夫政歷清朝三朝,官至禮部尚書,她本人也被誥封為“一品夫人”,但同時,她也是最受人們爭議的一個。


多知事


歷史各種記錄都可以連起來的,包括《金史》《元史》《明史》,明末地圖上完顏部落都在,完顏阿骨打的部落,你還有什麼話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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