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某個男人的一封信

給某個男人的一封信

圖丨網

你:

該叫你什麼呢?

十年了,十年了,多少個日夜飛逝而去,多少次日出日落,月升月隱。

我已差不多快忘了你的模樣。

我與你之間的距離,已經遠到無法測量。

此刻,我的手輕輕拍在孩子身軀上,看她漸入溫暖的夢中,看她葳蕤的生命蓬勃美好。

我便想象。

你是否在南方某個溫暖的火爐旁,或某個有熱風的安靜的屋裡,任誰的目光讓你心如繞指柔。是否有溫柔的女子,輕喚你的名字。

或許,你又在這樣涼薄的午夜抽上一支菸,任明滅的光亮放大你緊皺的眉,為生活的艱辛獨自黯然。

曾經。

你將沉默寫成最樸素的日記,你說我是你的亮色,你嘴裡含著多大的苦澀,你的臉也會對我開溫柔的花。

你看,愛情就是那樣難以捉摸,沒有道理,所有人都說我們談了一場不對等的戀愛,我是大學生,而你只是個初中沒畢業的貧窮打工仔。

可那有什麼關係,我們還是相愛了,只是簡單的相愛,我年輕的眼裡除了倔強,從來沒有過門當戶對,我看不出別人的高山流水,琴瑟和鳴,我只看到你柔軟的目光。

柔軟的目光,轉身又不見了,我看到只有面前的燈光與斑駁的夜色。

想象時光的年輪,將你輾壓成的樣子。

我心中,還是更期望的是前一種情形,想象有個溫暖的女人,溫暖了你的心。她絕不像我,冷漠,偏執,缺乏自信。

我希望,有可愛的孩子,清脆地喊著你,將你不善表露的憂傷撫平。

今夜,我咀嚼著曾經的傲慢,平淡的美好,難以複製的過往,卻發現那些記憶七零八散,像散落的珠子,已穿不成串了。

而每一個零星的瞬間,都曾在歲月的磨礪中,慢慢長成肉刺。

每次輕喚你的名字,溫暖便照入心中。

而終究,我還是做不了你的白月光,照不了你前行的方向。

生命,也許在許久之前已早已註定。結局便命運。

多年以後,你在什麼我不知道的地方瀟灑還是平凡,成功或是失意?

你,還好嗎?

此刻,我只有這樣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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