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享 · 終南山裡的詩人探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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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就在那裡;它不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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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以此為始,行尋訪之路。在武關道上仰望山林,體驗“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在子午道上幻想“一騎紅塵”匆忙過後,荔枝惹得妃子笑。終南山,始終擺脫不了文人墨客的造訪。隱居的張良,修行的孫思邈,半官半隱的王偉,而今又多了山居的蘇非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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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非殊,1973年生於重慶豐都,現居北京。詩人,物主義運動主要發起人。因近些年來的詩歌活動,被認為是中國當代最具爭議性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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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09年5月起,蘇非舒搬去終南山居住,並開辦物學院,倡導“拜自然為師,向萬物學習”的理念。他遠離城市,用行動證明了“按內心生活”的獨立精神,通過詩歌闡述在山中的日子。有深入山野人群的生存細節,種菜、砍柴、生火、泉邊洗衣等物質生活,“那些地裡的小蔥,有的還沒有冒出來,冒出來的也很弱。我蹲在邊埂上,用

那種寬扁的鐮刀給它們鬆土,然後澆上水”。(摘自《喇嘛莊》)也有攀越群峰、夜觀星空等精神生活,“只能看到有光,有紅色,還有流水”(摘自《照片集》)。蘇非殊的詩讀上去如此的簡單而乾淨,帶人們領略真實的山野生活,講述大自然的壯美和回到生命本質的狀態,考量現代社會既成的文化精神及經濟生活,反思生命的原命題,認識生活的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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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藝術史上,人們最擔心的不是才華,而是違背道德,蘇非殊滿足了人們的擔心。”對於蘇非殊的這句評價,多少有著玩笑的意味,但事實確實如此。比如戴上一頂草帽坐在一噸詩稿面前,從詩人搖身一變成為小販,以每斤100元的價格賣詩。再如詩會上,在桌子上放了一隻會叫的人造鳥,那隻鳥對著麥克風叫了3分鐘,把一個詩歌評論家氣壞了。如果這些還不能滿足你的想象,那麼在2010年9月30日上午9點10分,中關村第三極書局內的一場詩歌朗誦會上,當37歲的男詩人蘇非舒將要登場時,他突然開始脫外套和褲子,花了5分多鐘脫掉了身上所穿的十幾件衣物,僅穿著拖鞋走到舞臺中央的麥克風前,手拿幾頁稿紙,準備朗誦詩歌。這一舉動不僅引起一片譁然,也嚇壞了第三極書局的工作人員,第三極書局當即切斷了會場電源,將參加該朗誦會的眾詩人勸離現場,該朗誦會也由此中斷,蘇非殊也因此被拘留10天。但是他並不後悔,這是出於創作的需要:當衣服成為了枷鎖,摘掉它才能讓詩歌更直接的被表達。他的寫作讓真正的寫作者因為喜悅而震驚,他的行為讓尊敬道德的人憤怒而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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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終南山是因為心一居士的介紹,蘇非殊說自己在終南山並非是隱居,確切的說應該是山居,就是住在那裡而已。到山上住並非是為了清靜,也不是拒絕與人交往,只是在一段時間內,比如兩年三年的時間,呆在一個地方,學習一些東西,這才是目的。這和跑到山上躲起來,躲清靜的出發點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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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自己砍柴做飯,其實山上這大部分東西都要由自己去做,包括洗衣服,還有種菜。但是據蘇非殊描述,其實這些日常的瑣事並不會佔用太多時間,比如說種菜,它並非要勞作很久,其實大部分時間一種就不用管了,有的時候澆澆水就行,沒有太多的事情。砍柴也是這樣的,砍上三到五天,在山上曬一曬,稍微幹一點拖回來燒,基本上夠燒大半年。剩餘大把的時間,獨自看看書,與山中的人們相互交流,討論一下互相的特長,在這種放鬆的環境中,敞開心扉與人相交似乎是件更為愜意的事情。而在終南山的密林中,仰望天空,著眼於叢林,在自然豐富的層次中體會生活也是每日的日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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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城市,自然更有層次感。當鋼筋水泥的大樓、工廠充斥了人們的眼界,給自己一份安寧,看一看山中的樹木,花草,山泉,小動物,體會一下這豐富的層次感,無論是對於成長還是生活,無論是用於反思或者審視,都是不錯的選擇。詩歌也是如此,富有層次感的詩歌更能給與讀者多一點的想象的空間。蘇非殊對於終南山的選擇,不禁讓我想起藥王孫思邈:追尋老莊之道,在終南山中修行自我,也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情愫。遵從自己的內心,選擇自己的生活,這種獨立的精神,對於工作中繁忙的人們,也是難能可貴的,讓人們親近自然,迴歸真我,品味生活的美好細節,體會有溫度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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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山水中斑駁,享受林泉間清幽,蘇非殊在終南山裡的生活並非不奢侈,精神上的滿足遠比在鋼鐵叢林裡拖著滿身的疲乏在夜晚享受燈紅酒綠來的舒暢。

感受這生活中另類的“奢侈品”,讀一讀終南山裡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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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非舒1973年生於重慶豐都,現居北京。詩人,物主義運動主要發起人。因近些年來的詩歌活動,被認為是中國當代最具爭議性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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