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殺:從“城祭”到世界記憶

2018年12月13日,第五個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

南京大屠殺的倖存者李秀英,曾被日本兵連刺37刀,體無完膚。多年前,她在悼念遇害的親友時這樣說道:“半個世紀過去了,皺紋已經掩蓋了刀痕。”從這句樸實的話中,人們能沉痛地發覺歲月的飛速流逝,以及為受害者發聲的刻不容緩。所幸,在南京大屠殺81年後的今天,歷史記憶越發清晰,受害者們的聲音也正在得到國際社會越來越多的關注和響應。

南京大屠殺不僅是國人之痛,也是世界之痛。以2015年10月《南京大屠殺檔案》列入《世界記憶名錄》為標誌,這段歷史正式成為世界記憶的一部分。

20多年前,華裔女作家張純如在震驚和憤怒中撰寫了震驚世界的《南京暴行:被遺忘的大屠殺》,拭去歷史厚重的塵埃,將日本侵略者赤裸裸的暴行展現在全世界面前。這本書被譽為“第一本充分研究南京大屠殺的英文著作”。儘管張純如曾因這本書遭到日本右翼勢力的質疑和威脅,但隨著越來越多受害者站出來、越來越多證據被展示出來,這段曾經被侵略者極力否認的歷史深刻駐留在人們的記憶裡。

牢記和深刻反省歷史,才能真正走向和平的未來。在日本國內,漫畫家本宮廣志創作漫畫,詳細描繪日軍南京大屠殺的殘暴行徑;《朝日新聞》前記者植村隆,頂著極大的壓力報道“慰安婦”問題;著名作家村上春樹也在其新作《刺殺騎士團長》中,承認南京大屠殺事件、反思日本侵華歷史……近日,日本有識之士於廣島、大阪、名古屋等多地舉辦紀念活動,呼籲人們銘記歷史、開創兩國和平友好的未來。在世界其他地方,也有不少有識之士在為還原歷史、還受害者公道而努力。

正視南京大屠殺歷史的同時,“慰安婦”“細菌戰”等日本侵略者在中國犯下的罪行也正在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和反思。2017年,在美國舊金山市和德國維森特市等地,“慰安婦”雕像先後建成揭幕;今年8月,日本NHK電視臺播放紀錄片“731部隊的真相——精英醫者與人體實驗”,通過史料和親歷者供述,以鐵證揭露了侵華日軍犯下的滔天罪行。

從“城祭”到成為世界記憶。這段歷史,中國人記得,日本的有識之士記得,世界各地的人們也在認識並記取。81年前發生在南京的這段悲慘歷史,與“慰安婦”“細菌戰”的歷史一起,構成了一個民族乃至世界的共同記憶,凝聚成一個共同的心願——和平。

在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有一面死難者名單牆,上面密密麻麻刻滿了死難者的名字,像是一道永不痊癒的傷疤,時時提醒著和平年代的人們。揭露歷史真相,是要還受害者一個公道、一句道歉,更是希望世界各地的人們,尤其是日本政府,反思歷史,反對戰爭,珍惜和維護來之不易的和平。

南京大屠杀:从“城祭”到世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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