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紀實之“3.25”黑幫爭鬥案偵破始末(24)

大案紀實之“3.25”黑幫爭鬥案偵破始末(24)

新的案列講述方式,同樣的案例,別樣的精彩,希望新老朋友一如既往的支持,老崔也在這裡謝謝大家了。

審訊紀曉華

紀曉華被捕後,態度死硬,拒不交代他的罪行。

4月15日,紀曉華押回宜賓,市局領導,分局領導在分局會議室專門開會,佈置了審訊方案。對紀曉華的審訊工作由魏化興、胡永民、溫海、靳可四人擔任。審訊工作進行到深夜,紀曉華提出要見楊光大隊長。他與湯泉、宋亞平不同,他要見楊光,並不是為了講條件,而是因為他只相信楊光,楊光現在是他的精神支柱。

紀曉華1974年生人,家住江北安阜地區。16歲時,因搶劫罪在簡陽少管所少管,18歲因搶劫、盜竊、傷害罪被判刑六年,在礦山機床廠勞改,後轉到新疆芳草湖勞改一支隊服刑五年。1997年出獄後在宜賓縣開餐館,以後搬到翠屏區水井街,繼續經營小餐館。這期間,他曾跟著楊光大隊長的堂兄學廚,與楊光家的關係較好,他始終管楊大隊長叫“楊光叔叔”。

紀曉華在開餐館期間,經常受社會黑道上的小人欺負,有人欠飯錢賴帳,有人故意在餐館搗亂。他經營餐館拿不上錢,常常感嘆這個社會的不公平。

後來他找到黃毛毛。黃毛毛與紀曉華的父親是朋友,紀父因販毒被判刑,紀曉華出來,他父親卻進了監獄。紀曉華母親已去世,他沒有別的親人,只有一個妹妹,親戚朋友都不管他,紀曉華無奈中找到“毛叔”,求碗飯吃。黃毛毛把他收下,自此,他把那些欺負過他、吃飯賴帳的人,一個個打得服服帖帖,出了惡氣。

黃毛毛把他交給湯泉,湯泉又把他交給陳劍洪。一度,他跟著陳劍洪作小弟。

一年下來,由於他的忠誠、義氣、能幹,他已經有了陳劍洪同樣的地位,成為黃毛毛最器重的小弟,也最受黃毛毛的信任和喜愛。

15日深夜,楊光與紀曉華見面。

楊光說:“‘3。19’的事,‘3。25’的事,‘3。27’的事,你都要說清楚。還有,你們去年有很多事,也要說清楚。你現在沒有別的出路,只有好好交代,把所有的事情,都講出來。事情做都做了,躲是躲不掉的。這樣講吧,你交代也要交代,不交代也要交代的。”

紀曉華明白,他一切都已經完了。

15日他與楊光見面之後,表示願意交代問題。先交代了“3。27”案,殺何琦的前後過程,然後交代了參與暗殺隋文昌的經過,又交代了3月28日逃跑的經過,最後才交代出1999年帶娃娃槍擊七鼓眼鍾興全和指揮寧仃等人殺害李斌的罪行。

比較而言,紀曉華在黃毛毛團夥裡比較有腦子,個人惡習少,懂規矩,深得黃毛毛的信任。他在許多方面像黃毛毛,做事兇狠,乾脆利落。不多言少語,對黃毛毛忠誠。不貪婪,他對黃毛毛交給他的放水錢管理得清清楚楚。黃毛毛拿出十幾萬元讓他逃跑,也說明他們間的特殊關係。有人說,紀曉華是黃毛毛培養的接班人;也有人說,紀曉華不被打掉,若干年後,他就是第二個黃毛毛。

“3。19”案發生前後,社會上傳說林傳金回到宜賓,致使黃毛毛十分緊張,立刻把紀曉華調到身邊,不離左右。“3。25”案發生,谷明的出租車暴露,黃毛毛安排做掉何琦,第一個想到的還是紀曉華。

紀曉華對毛叔的一些做法並非沒有自己的看法,比如這次暗殺隋文昌,他就認為毛叔做得不夠冷靜。因他參與了第一個暗殺團,與二弟有過接觸,他認為二弟的話90%是不可信的。

同時紀曉華又是個法盲,他在很長時間裡都認為,殺人的事不是他親手乾的,就判不到他的頭上。直到後來對他進行法制教育,紀曉華才意識到他所犯罪行的嚴重性。

關於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紀曉華說,他從大西北迴來,曾經想過做正經生意,他已經把餐館戳起來,但那條路沒有走通。他認為他參加黑社會團伙,是迫於社會壓力。直到最後,他也沒對自己的人生選擇,感到後悔。

隨著湯泉、紀曉華等人到位,“3。25”系列殺人案以及1999年多起積案真相大白。寧仃、曾印、劉兵、田剛等一批殺手已在專案人員的掌握中。

由於案件的保密工作做得嚴密,這些人員多數並無覺察。

四月初,宋亞平還沒被押回宜賓,翠屏區刑警大隊副大隊長任春風便已發現,寧仃在賭場出現的頻率很高,在賭場中有“面子”,放出水錢能夠收回,並多次自稱是黃毛毛的人。在賭場,只有靠上黃毛毛和隋文昌,才算進入賭界的主流社會,這是一種身份的標記。任春風判斷,寧仃可能與黃毛毛團夥有關,因此,他通過內線查到寧仃的手機號碼,把他叫到辦公室。

寧仃從小扒竊,任春風在派出所工作期間,曾與他打過交道。任春風對他進行正面教育,要他24小時開著手機,寧仃一口應承下來。

4月15日,紀曉華交代出,在下江北殺害李斌,把他後腦打爆的殺手就是寧仃。任春風立即向鄭易、程忠實、楊光彙報了寧仃的情況。時間已過了十天,還有沒有抓捕條件?誰心裡也沒把握。任春風說:“這件事值得試一試,只要他手機還開著,十有七八能把他調過來。”

任春風撥電話,一撥通了,他很興奮,問:“是寧仃嗎,你在哪兒?”

寧仃說:“我在茶樓,和朋友一起在喝茶。”他的確沒聽到紀曉華被捕的消息。

任春風說:“你到公安局來一下,有事情。”

寧仃問:“什麼事啊任隊長?”

任春風說:“電話裡不好講,你過來,到辦公室我說給你。”

寧仃說:“我15分鐘趕到。”

任春風說:“那好,我等著。”

按照任春風的話說,寧仃是個做事爽氣的人,很講信用。他借了輛摩托車,提前兩分鐘就趕到分局,把車支在外邊,風風火火走進來。

任春風安排李玉文中隊長帶人準備好,他坐在辦公室裡看報紙。寧仃進來,問:“任大隊,我來了,您找我什麼事情?”任春風說:“這次不是我找你,是他們叫你。”這時,李玉文幾人已經走進來。李玉文是練舉重的,身體很棒。寧仃大個子,也很健壯。到這時寧仃沒做反抗,李玉文等人一下子就給他戴上了手銬。

為了消除對立情緒,任春風先對他把事情講清,說:“我們逮捕你,因為我們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你要好好交代,你的事情,我們很清楚。你抱什麼態度,我們也會如實地反映,你聽明白了嗎?”

寧仃交代問題很痛快,他承認下江北的案件是他乾的,然後搖搖頭說:“你們不找我,另一個人的腦袋也要打爆的。”

寧仃講,那人是他的情敵,把他的女朋友挖走了。他正在著手準備,選擇作案時間地點。寧仃的性格、相貌很像標準的殺手,心理承受能力強,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做事從不後悔。

繼寧仃之後,田剛、曾偉等人,陸續到案。

宜賓警方勢如破竹,一舉破獲“3。19”、“3。25”、“3。27”系列大案,堅決打掉了黃毛毛團夥,拖垮了隋文昌、王辛垣兩大團夥,同時,對另兩個團伙呼氏團伙及林傳金團伙的合圍也到了收關階段。

宜賓刑警支隊王建偉副支隊長負責對呼七君的偵察緝捕工作。

呼七是1999年追逃專項鬥爭中宜賓的一號逃犯。此前,他曾用口徑槍打穿了隋文昌的手掌,並在象鼻鎮指揮手下用火槍、片刀把扈老闆打成重傷,把九毛的鼻子和手指砍掉。1998年5月9日,呼七在吃飯時,用口徑槍,把一名叫作曹某的內江人打死,把另外兩人打傷。此後一直潛逃。

呼七是宜賓市有名的惡少,天天槍不離身,隔三差五總要惹出些禍端來。呼七打死人命,畏罪潛逃後,經常秘密返回宜賓,夥同其兄呼六,在黃桷山林場俱樂部、信義街華賓樓開設賭場。

1999年 9月,宜賓刑警支隊獲悉呼七回到家中,立即出動,將呼家住宅包圍起來,呼七從家中的暗道逃跑。警方在其家中搜出私藏的小口徑步槍一支,弓弩一套,獵槍子彈數枚,六四式手槍套兩副。

警方挖掘出呼家住宅中的暗道,從呼家的四樓——呼宅是獨立的樓房,當地人稱其為呼家別墅,直通到室外的山坡上。該暗道在別墅土建時施工時一併修造,並預留了秘密出口。

呼家別墅對面,是呼傢俬產華賓樓,半座樓房是地下賭場。他們在賭場內也修造了暗道,比別墅中的暗道更長更深。

在追逃專項鬥爭中,呼七感到風聲太緊,曾打電話給市局雷局長(已病故),稱其要投案自首。王建偉分析,他是緩兵之計,企圖拖延時間,捱過追逃打擊。王建偉在支隊人稱智多星,喜歡動腦子分析問題。他酷愛圍棋,喜好書法,多才多藝。他的圍棋水平很高,獲業餘棋手最高段位——業餘四段。他常常把對圍棋的思考,運用到偵察實踐中。

事實上就是這樣,儘管警方做了大量準備工作,但呼七並未真來自首,他拉來扯去,有意識地拖延時間,妄圖把追逃鬥爭矇混過去。然而,警方也利用與呼七對話的機會,獲取了許多新線索,最後查明,呼七經常在樂山市一帶活動。

抓捕呼七,在時間上與“3。19”、“3。25”系列案件是重疊在一起的,按說這是個巧合,但這個巧合很有意義。

2000年 3月24日——隋文昌被殺的前一天,宜賓警方發現呼七在樂山市境內出現。樂山警方與宜賓警方密切配合,很快掌握了呼七的蛛絲馬跡——呼七已化名朱勇,在樂山市做古董生意,購買古畫、古玩,到上海、廣東一帶販賣。

3月27日,宜賓市公安局領導決定,派王建偉副支隊長、技偵處宜副處長帶領刑警、技偵、防暴大隊10人前往樂山開展工作。

他們在樂山刑警支隊和技偵部門的配合下,查清了呼七重要的關係人和聯絡人,並設立了專線。但此次行動並沒直接發現呼七。

4月10日——也就是宜賓支隊常衛東大隊長率第三追逃小組前往昆明的當天。呼七樂山專線反映出,呼七與其在河南的情婦聯繫,欲購買兩支軍用手槍,準備外逃。

宜賓市公安局立刻召集緊急會議,確定由王建偉帶隊,帶領刑警、技偵人員,再次前往樂山,同時通報樂山刑警支隊。宜賓、樂山兩地刑警、技偵人員匯合,當天晚上12點抵達呼七藏匿地——樂山市犍為縣縣城。

樂山警方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摸清了呼七在犍為縣的活動情況。呼七在犍為縣縣城有四處住房,養著三個情婦。樂山警方已掌握他近幾日的居住地點——在犍為縣城東街一座三層樓出租房內,但不掌握他當夜是否在該處住宿。警方沒有貿然採取行動,在周圍布控,把那棟三層樓房嚴密地監視起來。

第二天早晨,警方發現有個體貌特徵極像呼七的人,在房間裡走動,同時聽到呼七用手機與樓下的馬仔通話。呼七看見樓下停著一輛車,詢問樓下的馬仔,要他去看一看,是不是警車。樓下的馬仔出來就被我們扣住。馬仔說,樓下是稅務局的車,不是公安局的車。

呼七非常警覺,他還是感覺到形勢不對,用其他方法與這個馬仔聯繫,結果聯繫不上。他立刻關緊了房門,拔出手槍,準備負隅頑抗。

雙方形成了對峙。

此時再隱蔽已無必要。警方公開亮相,表明早已把他的住所團團圍住。警方用高音喇叭向他喊話,開始由樂山警察,喊他朱勇,後來王建偉決定,乾脆由宜賓警察直喊他呼七。雙方僵持了一個小時,呼七見大勢已去,逃跑無望,打開房門,向警方投降。

警方給他戴上手銬,從他的房間中搜出左輪手槍、子彈、長刀等兇器。

這天,也正是常衛東在昆明發現王德強,向刑警支隊報捷的當天。兩路人馬,遠隔千里,同時獲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宜處長奉命,帶領特警隊員趕到樂山,與王建偉支隊長會合,將呼七押回宜賓,關押在南溪縣看守所。審訊工作仍由原辦案人宜賓翠屏分局刑警大隊二中隊長李玉文負責。

呼七被捕初期,態度相當惡劣。第一次審訊所做筆錄讓他簽字時,他竟然把筆錄抓到嘴裡吃掉。

但這隻能表明他垂死掙扎的心態,並不能掩蓋他的罪行。

呼氏團伙除犯有殺人罪,還犯有聚眾賭博、非法拘禁、流氓鬥毆等罪行,該案正在審理中。

林傳金落網

宜賓五大黑道團伙,最後一個落網的是林傳金。

林傳金對黃毛毛集團來說,是個不死鳥。但他依然逃脫不掉警方的打擊。

無論林傳金春節之後是否真的回過宜賓,無論林傳金是否與隋文昌有過接觸,無論他們是否有意結成反黃毛毛聯盟——無論這是否謠傳,有一個事實卻是真實的:林傳金在雲南被捕時,被捕的原因是涉嫌非法購買槍支,而他所購買的,是一支真正的軍用自動步槍。

林傳金與七鼓眼的聯盟牢不可破,他們都是被黃毛毛追殺多次殺出來的。兩人都十分清楚,不搬掉黃毛毛,他們就沒有生路。如果說林傳金在此之前還有除掉黃毛毛東山再起的願望,那麼現在他恐怕要純粹得多,那就是復仇和生存。

林傳金的確在全國各地都能找到朋友,他與所謂筠連幫的關係是根深蒂固的,而在全國任何地方你都可以找到筠連人。

雲南邊陲重鎮河口瑤族自治縣縣城。

林傳金帶著傷愈的七鼓眼乘坐長途車,在紅土青山之間顛簸了一整天,來到這裡,住進斜街上的金糧大廈。

林傳金永遠不會忘記被黃毛毛一次次追殺的情形,不會忘記他頭上插著匕首,躺在醫院裡發誓般說過的那句話:“只要我不死……”他很清楚,自貢阻擊未獲成功,得月樓他無法組織更大的行動,關鍵是武器不如黃毛毛精良。他去雲南的目的就是搞槍,搞火力最猛殺傷力最大的衝鋒槍。

林傳金在賓館坐鎮,委派七鼓眼出去接頭。

對方是越南人,談判已經談過幾輪了,講好價格,約定了交貨地點。槍支是越境槍——“六三”式全自動步槍,帶12發子彈。

林傳金認為此事已經萬無一失,但老道的他仍未直接露面,他要七鼓眼帶著現金去接貨。

這天,他在金糧大廈一直等到夜深,外邊下起了小雨,林傳金一度曾有些擔心,然而擔心是多餘的。雖然時間晚了些,七鼓眼還是很安全地把槍和子彈帶了回來。

林傳金擺弄著衝鋒槍,冷冰冰沉甸甸的,這是威力巨大的殺人武器。他的眼睛半眯著,誰也說不清那一瞬他都在想些什麼。林傳金與七鼓眼住在一個房間,他把衝鋒槍藏匿好,準備於第二天乘長途車離開河口,返回昆明。

第二天早晨有人敲門,七鼓眼睡眼朦朧地去開門,他萬沒想到,衝進來的竟是河口縣的警察,當場把林傳金、七鼓眼二人抓獲,並在床下搜出了槍支和子彈。

原來,在七鼓眼與越南人進行談判的時候,已引起了河口警方的注意,他們的交易其實是在警方的監視之下進行的。警方為了放線釣魚,故意放他返回了大廈。第二天收網,果然把林傳金一併抓獲。

二人因涉嫌非法買賣槍支、彈藥罪,被河口縣公安局刑事拘留。審訊中林傳金百般抵賴,居然聲稱他與七鼓眼不認識,被戳穿後仍詭稱是七鼓眼私自買槍,與他無關。

無論如何,林傳金也是甕中之鱉了。積累了那樣多的事情,警方已經非常瞭解他,他再想哄騙警方,從獄中逃出,已經沒那麼容易了。

河口縣公安局與宜賓市公安局聯繫,不久,林傳金及七鼓眼鍾興全被押回宜賓。

至此,宜賓社會上所謂的五大黑道團伙,因隋文昌被殺案這一由頭,逐一被宜賓警方粉碎。黃毛毛團夥被徹底打垮,該團伙骨幹成員大部被抓。湯泉、紀曉華、雷向軍、劉丹、周玉祥、陳劍洪因“3。25”系列殺人案被捕;於志軍、王剛因槍擊七鼓眼案被捕;寧仃、盧韋、曾印因槍殺李斌案被捕;田剛因林傳金傷害案被捕;郭兵、榮彬、曹傑等人以故意傷害案被捕——該團伙只黃毛毛一人漏網。

隋文昌團伙因隋文昌死亡,二弟宋亞平被捕,被擊挎。

王辛垣退出江湖,他手下的小弟自動遣散。

呼氏集團呼七、呼六被捕,呼家的地下賭場被搗毀。

林傳金團伙,林傳金及其手下干將鍾興全、於水運、王勇、薛文東等多人被捕,洪濤在逃。

4月12日,四川省廳偵察局偵察處龐雪明副處長召集會議,傳達了省廳吳廳長對“3。25”系列案件的指示精神,省廳高度評價了宜賓市局的專案工作,要求宜賓進一步捋清案件的內部情況,搞成精品案件,為全省的掃黑專項鬥爭開一個好頭。省公安廳認為,宜賓的條件較好,案件清晰完整,具有涉黑案件的典型特徵,此案的偵破,拉開了四川省掃黑專項鬥爭的序幕。

省廳要求宜賓市公安局儘快固定“3。19”、“3。25”、“3。27”

三案的有關證據材料,做好起訴的準備,同時深挖積案,嚴厲打擊其餘涉黑團伙的犯罪行為,擴大戰果。

4月13日,鄭易支隊長向陳國富副局長彙報省廳會議精神,鑑於本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基本到位,指揮部調整了工作班子。為保證下一步工作的順利展開,成立了幾個工作組。審訊工作由支隊方伯倫、分局大隊肖海峰負責;社會控制,由袁寶昆負責;看守工作由薛松副大隊長負責,材料綜合由於永生負責。

陳國富副局長對案件的偵察工作,做了階段性的總結,他提出:我們於18天內,完成了一個階段的偵察工作,三案基本上告破,省廳、市政府對我們的工作是滿意的。他對審訊工作提出更高的要求,他希望把工作做細,在注重固定證據的同時,注重諸案件間的聯繫,以保證此案能依照刑法 397條,以有組織犯罪罪對犯罪嫌疑人提起公訴。

烈火真金

“3。25”涉黑團伙火併案以及由此牽出的一系列案件的破獲考驗了宜賓的公安隊伍。宜賓的刑警,政治立場堅定,在打黑鬥爭中旗鮮明,動作果斷,紀律嚴明,成績顯著。宜賓的刑警,沒有辱沒肩負打擊有組織犯罪的神聖使命。

與有組織犯罪團伙作戰,的確有著許多與普通刑事案件不同的鮮明特點。雖然它首先反映出的也是個案,但它的背後有一個嚴密的組織。這個組織有相當的經濟實力,它與社會各層面,包括執法部門內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個組織網羅著一批亡命徒,持有軍用槍支等先進武器,報復殺人成性。警方在與其較量的過程中,個人的生命始終面臨著嚴重的威脅。

但宜賓的警察經受了洗禮,他們隊伍團結,戰略戰術思想運用合理,出擊迅速,在偵破案件和追捕過程中表現出的不畏強暴,不怕犧牲,尤其是在處理個人感情與打擊犯罪的關係上表現出的忠於法律的無私精神,令人感動,令人敬佩。

採訪中,翠屏區刑警大隊大隊長楊光這樣說:我是個警察,在我的職權範圍內,我認為是正確、正義的事情,我就要去做,這沒得怨言。我對自己的命運,自己的前途,想得很少。因為我熱愛刑警工作,無論當刑警隊長,還是做一名普通的偵察員,我都會感到十分榮耀。我總要按照我自己的方式講話、做事,我不會因為哪一個人而改變我自己,更不會改變我的性格。作為刑警隊長,能夠不斷地破獲案件,打擊犯罪,這是我最值得高興的事情。

宜賓刑警支隊原支隊長,現副局長鄭易說——

在這個案件的辦理過程中,我們感覺到,是在對付一種很難對付的刑事犯罪。對方的組織嚴密,不像我們以往熟悉的案件那麼單純。這對我們新時期的警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單單採用傳統的思維模式,就案論案是不行的,在思想意識上要有所轉變,這是第一個感覺。

辦這個案子,社會壓力、工作壓力都不小。組織指揮這類案件的偵察,我們都是第一次。涉及的方面廣、動用警力多、區域寬、各警種配合,與以往都不相同,指揮技巧也不同。我們生怕這個案件辦不好,影響我們宜賓公安的社會形象。

面對這種局面,堅定信心,真抓實幹,有吃苦耐勞精神很重要。

實踐證明我們的隊伍是一支求真務實、不虛誇,不假打的隊伍。經過這次考驗,我可以說,我們隊伍的基礎好,政治立場好,整體素質好,內部沒有出問題,在關鍵環節上立場一致,態度堅決,因此表現出了很強的戰鬥力。

我給大家講,要變壓力為動力。這對我們是個考驗。我們規定了鐵的紀律,包括我們的保密紀律,我們的請示彙報制度,這都有效地防止了在與邊緣人物接觸中出現牽扯不清的問題,既有利於工作,又保護了同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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