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和她的两个丈夫

古时候在东北,有很多没钱的人家,用一匹马拉个木头轱辘车,在外拉脚挣钱,有时货物多了,一匹马拉不动,车老板子只好再去借个马,加个外短,将就着把钱挣到手,这叫拉帮套。

赵柱子知道,这是维一能让全家人活下去的办法,他含着眼泪答应了,并拜托岳母把此事给办了。从前,老太太每次提起这码事,张美贤都死活不同意,脑袋拧八个劲反对。可眼下,看着卧炕几年的丈夫,三个不懂事的娃娃,守着个泥火盆,一个个头不梳,脸不洗,造的跟个要饭花子似的,张美贤哭着说道 :“妈,我,我同意!可是我有两个条件,一,这男的要对赵柱子和娃们好,二,进这个家就要听我的。”

老太太抹抹眼泪 :“二闺女,你有这话就行,榆林沟你大舅那屯子有一个叫李大勇的,四十多岁哥兄弟多娶不上媳妇,人老实,还能干,我让大舅给说合说合去!”张美贤含泪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一个女人和她的两个丈夫

腊月二十的早上,太阳升起一杆子多高了,两只喜鹊在院墙上欢快的叫着,看到有人来了,亮亮翅膀,飞到树尖上去了。这时,张美贤的大舅领着一个男人来到赵柱子家。她大舅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大脸,厚嘴唇,满脸者子,是个赶车的老板子,说话粗声大嗓,离多老远都能听见。“外甥女,大舅给你介绍一下,他叫李大勇,人老实没啥说,到你家你说了算,这人体格壮,有力气,长的也不丑,要行的话,大舅就给你两做个主,今儿个就喝交杯洒,你看怎么样。”说着点着烟袋锅,叭嗒叭嗒抽两口旱烟,等着张美贤回话。张美贤冲着舅舅点点头,: “大舅,我都听你的!”

只见李大勇,扛着个蓝布白花棉被,上身穿的破棉袄没有扣,用浸麻绳在腰间系着,大眼睛,重眉毛,头上戴一顶黑色狗皮帽子,一说话脸通红,是个诚实的庄稼汉。就这样,李大勇掏出来一瓶散白酒,张美贤下厨房去炒菜。

一个女人和她的两个丈夫

说是炒菜,连一滴油都没有,张美贤的妈妈用小瓶从家里拿点自家熬的麻籽油,炒一个白菜片,炒一个土豆丝,喝着酒,一个新的家庭诞生了。

早先东北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李大勇这一夜不知道怎么过来的,这小马架房子本来就不宽敞,在南炕的对面,又搭了一铺北炕,中间只有三米,睡觉时为了不让别人看见,在炕沿的上面掛个木头杆,叫幔杆。杆上掛块蓝布,叫幔子。

早晨,太阳照在窗户纸上,李大勇赶紧起炕,掏灰,引火,倒尿盆,然后,又到外面抱回一筐柴禾,看到这些,张美贤的心里暖融融的。

四九年解放了,赵柱子去逝了,李大勇和张美贤到人民政府领了结婚证,从此,两人开始了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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