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公冶长》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意思是：春秋时期卫国的大夫宁武子这个人，当国家政治开明的时候，他就发挥聪明才智，为国效力。当国家政治黑暗的时候，他便装傻“犯糊涂”。他的聪明是别人可以学到的，可他那种“愚蠢”即装糊涂，却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
所以，现在解释“愚不可及”，说是笨到无以复加，实在是违背了孔夫子的本意。大智若愚，似癯实腴，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笔者现在说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愚不可及”。
这次的重庆公交坠江惨案，是15个家庭的重大损失，是交通事故的典型案例，也引发了如潮的舆情，各种评论也几乎是面面俱到了。有厉声斥责“看客”们自私冷漠的，有泣血呼吁来一场“文明革命”的，有批评有关单位疏于管理的，有发视频表扬同类事件中“见义勇为”的——这一切都是重要的、必要的，弘扬正气的。亡羊补牢，未为迟也。至少，这是一篇有关社会文明的血染的讲义。其生命意义、教训程度、警示作用乃至“理论含量”，都不下于新闻事件本身的显要性。
然而，笔者现在想要说的，是“笨到不能再笨”即“愚不可及”的办法，就是：在司机与乘客之间一律加装防护网。这的确是近乎大禹他爹治水的笨办法，然而却是无奈之举——精神文明的培育、启发蒙昧的呐喊，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不可或缺的，可是，如果偏偏遇到了坐过站就无法忍耐的乘客怎么办？如果偏偏彼时彼地的司机睚眦必报、毫不退让乃至不怕坠江怎么办？如果偏偏那位乘客或者司机“一直受抑郁症困扰”了宁可轻生怎么办？种种“偶然性”都是不可避免的。难道要所有乘客都跟着陪葬吗？
所以，在同类事件中，制度与教育也是车之两轮、鸟之双翼，缺一不可。正是在“笨却实用”的意义上，笔者才小学生一样“幼稚”地建议：给所有公益性、服务性的车辆一律装上结结实实的防护网。这种笨办法是无奈之举，也是安全之策。
欲速则不达。祈祷全民的文明水平迅速提高的心情是善良的、可以理解的。然而又是过程漫长的，无法一蹴而就的。鲁迅曰，等到大家都费厄泼赖即文明游戏了，咱们也“费厄”不迟。而在怨气、戾气、仇气、怒气、怄气、邪气不时冒头的此刻，还是先把司机师傅“关在笼子里”要紧。（湛江晚报 宋立民）
閱讀更多 文明湛江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