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部隊退役後,他常常會做一個奇怪的夢……

從部隊退役後,他常常會做一個奇怪的夢……


熟悉的營房,在情感中依依不捨……熟悉的戰友,在眼眸中不停回望……熟悉的情景啊、一次次在睡夢中出現,卻又總是在夢醒之後,惹來淚水相連。戰友,你在哪兒?我怎麼看不到你呢?戰友,不,戰友,你到底在哪兒?自從離開部隊後,楊勤良說,這個夢他已經做了三十多年了,夢裡的情景他經歷過了無數回。可是每一回,當他從睡夢中驚醒之後,除了臉上的淚水再現,夢裡的人和軍營卻消失不見。

楊勤良出生於上世紀60年代,是一位思想正統、積極進取的文化人。他當過兵,打過仗;回到地方後,他先是從工人幹起,後來進入黨校深造;再後來,楊勤良憑藉著自己的天賦和努力,奮鬥成了一名作家。


從部隊退役後,他常常會做一個奇怪的夢……

圖片與本文無關

楊勤良的文學夢始於17歲的青蔥歲月。1980年,楊勤良開始發表自己的文學作品,在字裡行間抒發情感的方式給了他敘說不完的動力和興奮,此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在全國各大報紙雜誌發表小說、散文等作品百餘萬字,先後出版長篇傳記文學、短篇小說集等書籍,還曾經參加中央軍委政治工作部組織編寫的、《中國人民解放軍高級將領傳》系列叢書的寫作。

對於軍營的記憶,始於花季的16歲,那一年,楊勤良穿上軍裝,成為了一名令人羨慕的軍人。16歲的青澀之期,所有青春的稚氣都還滿滿地寫在臉上,許多行為舉止都顯得極不成熟。可是,16歲的楊勤良卻在軍營的薰陶下一天天地成長、一天天地變化和進步著。

楊勤良所在的部隊位於東南沿海,那裡的風沙大、光照強,部隊集合訓練,常常一曬就是幾個小時,在風沙和強光的吻舔下,皮膚很容易就變得乾燥、黢黑。但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狀況下,楊勤良依然如每一位堅定的戰士一樣站崗放哨、摸爬滾打,堅定地行走在軍營裡,經受著各種惡劣環境的捶打和考驗。


從部隊退役後,他常常會做一個奇怪的夢……

在部隊裡一呆就是5年,5個春夏秋冬的輪迴裡,楊勤良先後換了7個崗位,睡過了50多張床鋪。從一個部隊到一個部隊,從一個戰場到另一個戰場;無論通信員還是警衛員,無論炊事員還是文化教員,抑或駕駛員、通訊報道員等等,楊勤良始終兢兢業業、無怨無悔,在軍營中揮灑著汗水、演繹著他人生的青春芳華。

終於要離開部隊了,那一刻,楊勤良的心裡有著千般不捨、萬種留戀。他捨不得自己敬重的首長,捨不得朝夕相處的戰友,他是多麼希望,能夠繼續留在部隊裡摔打鍛鍊、心有寄託地成長啊!可是,他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既然時間已經決定了一切,讓他離開這個熱愛了幾年、依戀了幾年的軍營,就算心裡戀戀不捨,他也只能服從、毫無怨言地服從。

脫下軍裝的那一刻,摘下領章帽徽的那一刻,楊勤良的眼眶溼潤了,他想起指導員囑咐的那句話,你如果是塊好鋼,到哪裡都壓不彎!

於是,楊勤良照著這句囑咐去做了。回到地方的幾十年裡,他依然視自己為一名不穿軍裝的軍人,凡是有需要的地方,他都能義無反顧地衝上去。衝上去,彰顯出自己軍人的力量;只有衝上去了,他才覺得自己依然是一名合格的戰士,是一個可以讓首長們放心和驕傲的士兵。

戰友、軍營、那些翠綠色的情誼,在離開部隊的最初幾年,楊勤良一直將這些內容珍藏在心裡、無法釋放。在工作、生活、家庭壓力如數襲來的被動下,他抽不出時間與戰友聯繫,重回軍營更是可望不可及的夢想。


從部隊退役後,他常常會做一個奇怪的夢……

這些年來,隨著手機的大量普及、以及微信為人們日常生活帶來的便利,與戰友們的聯繫開始變得輕而易舉了起來;到了現在,與戰友們的聯繫甚至已經密不可分。

每當與戰友聚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壓抑了幾十年的情感便尤如爆發的火山、得以暢快淋漓地釋放。他們談啊、談啊,除了談論曾經的軍營歲月,再就是對那場戰爭刻骨銘心的回憶。

時間醉人,光陰負累啊!一晃,快40年了,難忘的戰鬥歲月至今仍歷歷在目、深深地印刻在腦海中,而思念早已煮成了傷。

一晃,一個木棉花盛開的春天又要來臨了,我親愛的戰友們啊,讓我們相約一起,一起重返戰場吧!


從部隊退役後,他常常會做一個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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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勤良找到了昔日的戰友,找回了昔日的情誼;並且,楊勤良與戰友們約定好了,將一起重返戰場,重續戰友情。

可是,那個關於軍營的夢卻仍然在夜深人靜時繼續,深深地、深深地撞擊著他的心。

“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由於無法擺脫這個夢的糾纏,一而再讓軍營裡的一切在睡夢中重現,楊勤良開始懷疑自己身體或思緒出現了問題。

有一次,楊勤良向一位戰友發問。戰友在部隊幹了一輩子,部隊裡的飯吃了一輩子,部隊教育接受了一輩子,或許可以理解這樣的感情牽絆,楊勤良希望從他這裡得到答案。哪怕是沒有答案呢,楊勤良總能從戰友這裡尋到一些安慰吧!

戰友的反應卻讓他始料未及。見問,戰友突然哭了,緊緊握著楊勤良的手,許久許久也沒有分開;只見他嘴唇急促地動了一動,似乎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喉頭哽咽之下,卻一句也說不出來。戰友是個塊塊的硬漢,1.8米的個頭襯托出了他男人的剛強與堅毅。卻又是這樣一位硬漢,在聽到這個夢境時也忍不住痛哭流涕,那一刻,楊勤良的心釋然。

那個晚上,楊勤良睡得很沉、很沉,他沒有做夢,沒有遇見曾經的畫面,而是一覺睡到起床號響起。

窗外,那一片漆黑的夜空已開始柔情地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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