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老頑童:楊過兒子的戀人也是他姑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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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大俠楊過與小龍女後代的故事,上承《神鵰俠侶》,下啟《倚天屠龍記》,這一回楊過的兒子愛上了他姑姑。歡迎閱讀,文章來源:小說《風流老頑童》,向原作者致敬!

風流老頑童:楊過兒子的戀人也是他姑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有琴聞櫻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平靜了一下急促的呼吸。

思忘至此方始明白自己的母親是誰,但她萬萬沒有想到有琴聞櫻會是自己的姑姑,一時怔怔地看著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有琴聞櫻這些日子以來已然從這種打擊之下恢復了過來,她的心中好似已然沒有了悲傷,臉上亦是平靜之極。看到思忘的神情,不自禁地同情起他來,幽幽地嘆了口氣,不再向下說了。

思忘抬頭看了她一眼,道:“聞櫻,你怎麼不說了呢?”他順口便欲叫她聞櫻姐姐,但猛然想起她已然不是自己的聞櫻姐姐了,止不住心中一陣悲哀。

有琴聞櫻繼續說道:“你父親死的時候,我才剛剛記得事情,那時候一直是哥哥嫂嫂照顧我,哥哥這一故去,我便只好跟著嫂嫂,嫂嫂把你送給神鵰大俠的的過程我不知道,那時我只知道嫂嫂要找一個武功很高的人把你送給他。後來終於把你送給了一個武功奇高的人學武。

“我那時於武林中的事情是一無所知,但我知道嫂嫂定然會把你送給一個武功會超過少林寺的無色禪師的人。

“我自小就非常喜歡你,嫂嫂把你送走之後我總是想你,動不動就流眼淚。嫂嫂也非常想你,但是沒幾天她就被一夥人帶走了,臨走的時候她把我送到了雲南老家。那是一個遠房親戚家,我在那裡過了有九年多,後來有一天,嫂嫂又到那個親戚家去找我,說是她又有了新家了,希望我同她在一起過日子,但為了不讓那些人再找到她,她讓我叫她媽媽。

“開始的時候我不習慣,總是叫錯,但是後來就習慣了。

“又過了一年多,嫂嫂不知因為什麼事情當了聖毒教的教主,於是她就帶著聖毒教的所有教眾到了四川的六合 谷。

“聖毒教在北行的途中得罪了不少的武林人物,於是有一天,嫂嫂將聖毒教的所有大小頭目召集到一起。說是得想個辦法,否則聖毒教一遭到江湖人物的圍攻,勢必舉教遭殃。大家各出各的主意,最後是嫂嫂提議,將神鵰大俠的公子抓到六合 谷中來,讓神鵰大俠幫著聖毒教。神鵰大俠的名頭當時仍是那麼響亮,江湖傳言。說他乃是武林中的頭一號人物,江湖上的第一等高手。如果有他保護聖毒教,那自是萬無一失。

“這麼說好了,就派人到古墓去查探,半年時間過去了,終於查探到了你和你妹妹的消息行蹤,於是嫂嫂就派綠衣雙使去把你抓到了六合 谷中來。

‘你初來六合 谷,嫂嫂幾乎天天去看你,守著你,但她卻告訴葉兒等人,千萬別把她來看你的消息說出去。葉兒當真沒有同別人講,但她卻沒有瞞著我。

‘我心下十分好奇,想要看看嫂嫂因為什麼這麼喜歡神鵰大俠的公子,於是就也去看你。以後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有琴聞櫻講完了,思忘還沉浸在一種淡淡的思念中,—種若有所失的感覺那麼強烈地衝擊著他。

他想起在六合 谷中有琴聞櫻守候著自己。

他想起聚豪廳中那個動人的好聽的聲音。

他想起聖毒教主——他的母親臨別之際真情流露,那麼慈愛地看著他的目光。

這一切回憶起來時他慢慢地都懂了。

但有琴聞櫻將這一切講完了之後,他忽然發覺,他是那麼深地愛著有琴聞櫻。

他猛然伸手將有琴聞櫻抱住了,梗咽地叫了一聲:“姑姑。”

有琴聞櫻用手幫他理著頭髮。思忘能夠從她的手的動作之中感覺到她的慈愛。她的手徽微地動著,輕輕地抖著。

思忘輕聲道:“姑姑,不知道為什麼,我知道了這一切之後,心裡仍然愛著你。我們在一起過的好多個日日夜夜我怎麼也忘不了。在我的生命裡,你是第一個愛我和被我愛的女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忘了你。若是你變心了,去愛別的男人了,我覺得我忘了你倒容易一些,現下只是因為你是我的姑姑就讓我忘了你,我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有琴聞櫻道:“你現下忘不了我、終有一日會忘了我的,將來等你有了自己的女人,你就會將我真正地當做姑姑了,那也不一定非得忘了我。”

思忘道:“我知道我忘不了你,不管到什麼時候,我知道我定然都會想著你。現下我已經有了汪姐姐,有了自己的女人.可是我還是忘不了你,姑姑,我要同你在一起!”

思忘這麼說著,便更緊地摟住了有琴離櫻,有琴離櫻的身子頓然之間熱了起來,但她強自抑制著自己,將思忘推開了。

有琴聞櫻道:“忘兒,不可以胡 來,我是你姑姑啊!”

思忘埂咽道:“我不管,我不管你是誰,反正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我愛你,我要同你在一起。若是一開始時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姑姑,那麼我可能便不會這樣了,可是現在我已經都愛了你了,忘不掉你了,才知道你是我的姑姑,讓我再重新不愛你,我說什麼也做不到,我做不到,也不想去做!”

有琴聞櫻道:“忘兒,你不可這般的衝動,須很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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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太也干係重大。你若是同我在一起,人們就要罵你是禽獸 不如的東西,你在人前便抬不起頭來了。”

思忘道:“不管人們罵我什麼,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同你在一起就夠了,我們自己生活在自己的地方,也不去同別人在一起,便是別人罵我們,我們也不知道了,便是知道也沒什麼打緊。反正我愛你,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快活就夠了。”

有琴聞櫻道:“便是你不在乎,你的母親也在乎,她若知道你同我在一起時定然是十分傷心的。”

思忘猶豫了一下,道:“我母親定然是歡喜的,我到現在並沒有得到她的多少照顧。她定然是希望你能夠同我在一起,照顧我,六合 谷中臨別的時候她不是這艇地說麼?”

思忘這麼一味地固執或許是出於年輕人的一時激動,但他對有琴聞櫻的愛確然是真心實意的,有琴聞櫻感覺得到。

有琴聞櫻又是嘆了口氣,只好把最後的一張牌拿出來說服思忘,她輕輕地道:“忘兒,你便不替你母親想,也須得替你的爸爸媽媽想一想。江湖上都知道你是神鵰大俠的兒子。倘若你非要同我在一起,這件事情傳揚開來,只怕是有損那神鵰大俠的美名呢,那須是太也不好。”

這一下果真把思忘弄得為難起來。

猛聽得身後老頑童的聲音道:“那神鵰大俠又有什麼美名啦,若不提到他,我老頑童便裝做聾子啞巴。什麼也沒聽見,我也自會什麼也不說,若提到他時,我卻不能不出來說上幾句。”

有琴聞櫻與思忘都是一驚,想不到老頑童躲在身後一直在偷聽 兩人的說話,他倒是誠實,自己先自說了出來。

思忘道:“師父,你要說什麼話。”

老頑童道:“自是幫你的話。”

有琴聞櫻道:“老頑童,敢情你一直在後面偷聽 我們談話麼?”

老頑童道:“不是我偷聽 你們說話,是你們說話給我聽。我又沒動手又沒動腳的如何偷聽 是你們說話的聲音一直在向我耳朵裡邊跑,我又沒有辦法。”

有琴聞櫻道:“你看到我們兩人在這裡說話,卻不走開而故意走到我們身後來,那不就是有意的偷聽 來麼?”

老頑童道:“冤枉,冤枉!這可是大大地冤枉。我自在這裡吃桃子,是你們走到我的身邊來,現下卻說是我走到你們身邊來,那不是太也冤枉我老人家麼?”

思忘道:“師父,你要說什麼話?”

老頑童一怔,隨即想起來,道:“我要說你爸爸神鵰大俠並沒有什麼美名,他現在的老婆便是他以前的姑姑,所以你們兩人也不用害伯.什麼姑姑不姑姑,我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思忘梧然半晌,好似想起似乎媽媽講過這件事的,他臉上充滿了興奮,道:“姑姑,我看我師父說的這話決計假不了,我爸爸媽媽知道我同你在一起,也定然不會怪我。”

有琴聞櫻萬萬沒有想到神鵰大俠會有這樣的故事,一時間怔住了,但過了片刻,仍是對思忘道:“忘兒,這世界上誰怪我們也好,不怪我們也好,終須是我們自己心中快活,才能夠活得幸福。現在天也這麼晚了,我們也該回去睡覺了,我們明天再說罷,好麼?”她的聲音平靜而又溫 和,在這夜幕初臨的時刻說出來.給人一種如飲甘露的感覺。

思忘點了點頭,與老頑童一起回到茅屋之中。

翌晨,思忘早早醒來,腰挎碧譚寶劍,身穿魔衣,來到了有琴聞櫻的門前。

他身上的魔衣那日被他撕得粉碎,扔了出去,後來又被有琴聞櫻撿了回來,一針一線地縫好了給他送去。但此後他一直沒有穿。現下他穿在身上,那自是別有一番情義在裡面。

思忘剛剛走到門前,有琴聞櫻便在裡面叫道:“是忘兒麼?

進來罷。”

思忘心中湧起一陣溫 馨的喜悅之感,推開茅屋的門,便欲走進去。

但他抬眼向屋中一看的剎那間便楞住了.渾身變得冰冷而僵硬。

有琴聞櫻的頭上光光的,已然一根頭髮也沒有了。

思忘的淚水湧了出來,道:“姑姑,你何必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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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聞櫻道:“我心意已決,此生終是不能嫁給你做妻子,只好如此。你也不用傷心、下輩子我絕然不做你的姑姑了,我只做你的姐姐。眼下便請你多多保重自己了。”

思忘已然硬嚥得說不出話來,忽然身後傳來哭泣之聲 ,恩忘回頭,見是揚執和汪碧寒兩人見有琴聞櫻若此,都是淚流滿面。

幾人正自沒做理會處,忽聽得清嘯連連,楊執臉上頓然變色,說道:“他又來了!”

思忘問道:“誰?”

揚執道:“聖主。”

思忘再也沒了悲傷,立時熱血奔湧,好似自己與有琴聞櫻之間的悲哀都是由聖主一人引起的一般,大叫一聲:“我正要找他!”說完了轉身電射而出。

剛到桃林邊上,猛見火光一閃,立時大火熊熊,傾刻之間整座桃林從外到內的燒了起來。

思忘不及細想,猛然縱身而起,躍起了足有四丈左右,從那火焰之上躍了出去。

腳剛剛落地就覺一陣掌風襲來,思忘忙又縱身躍了起來,在空中向下看時,見下面之人正是那個自稱聖主的綠衣老者。

聖主趁思忘剛從火團 之中躍出來沒站穩腳跟的當兒,一招就把思忘逼在了半空,驀然之間從一名黑人手中接過一根粗大的龍頭鋼杖在下面一揮,封佳了思忘下落的必經之路。

思忘在空中已然看到了聖主的一切做為,知道厲害,忙把腰間的碧潭寶劍抽了出來。不待下落到聖主鋼杖封鎖的高度,已然將內力注人碧潭劍中,頭下腳上,一個轉折便向聖的鋼鐵上揮了出去。

聖主頓覺一股巨力鋪天蓋地地罩了下來,知道他手中所使的定然是一日怪異的寶劍,忙把銀杖向後一收,跟著一掌拍出。

思忘見聖主變招如此神速,知道若是仍那麼揮劍斬下去,聖主定然會用掌力先行震傷自己,只好把劍一擺,右手也拍了出去。

兩掌相交 ,由於思忘居高臨下,在氣勢上佔了優勢,那聖主被思忘的掌力震得退了一步。

聖主一退即進,不待思忘站穩進紹,已然左手單掌一立,右手鋼杖一揮又攻了上來。

思忘又將內力運於寶劍之上,左劍右掌迎上去。

傾刻之間但聽得掌聲轟轟不絕,劍聲破空凌厲,鋼杖鳴嗚而鳴。

於相鬥之間,思忘瞥眼看見有三十餘名黑人,將那桃林團 團 地圍住了,更有百餘名青衣人,不斷地向桃林之中噴射著一種黑色的油狀物事,那油狀的物事一徑沾上了桃樹,便燒了起來。

那些桃林雖然仍自結著桃子,綠葉繁茂,樹漿充盈,放火燒時,也難以點燃。但不知為何,沾上了那黑色的油狀物事,便沾火即燃。

思忘禁不住心下著急,恨不得一劍就將那聖主殺了,好去救老頑童及有琴聞櫻他們出來。

聖主也看出了思忘的意思,因此只是同思忘纏鬥,也不與他手中寶劍相交 ,也不急於同他對掌,只是撿一些非常古怪的招式使出來。

兩人愈鬥,思忘愈是著急。

眼看著那火已是向著桃林之中那三座茅屋的方向燒過去,思忘的心中好似也著火了一般。

猛然之間,思忘將那柄寶劍的內力收了回來,那柄劍登時變得輕如無物一般。

聖主忽然之間覺得思忘那柄創上的壓力減輕,正自覺得奇怪,猛然之間那柄劍已然無聲無息地遞到了胸前。

這一下頓時嚇出了那聖主的一身冷汗,他急忙向後一躍,欲要躲開思忘那寶劍的逼迫。

思忘如影隨形地也跟著躍了過去。

聖主一見一躍之間並沒有躲開思忘那柄劍的威逼,忙又是向後一躍。

思忘亦是如影隨形地跟著。

如此而三,那聖主仍然沒有逃出思忘的迫擊。

聖主心下憤怒,猛然之間,將手中的鋼杖向思忘的寶劍上砸了過來。

思忘一見,登時心中一喜。他正是要逼得聖主如此。

但見思忘寶劍一翻,哧…的一聲,已然將那聖主鋼杖上的龍頭削去了。

聖主吃了一驚,頓覺手上一輕,忙把那鋼杖就勢向前一送,直向思忘的咽喉戳過來。

思忘雖削斷了那聖主的鋼杖,見聖主非但沒有因此退縮反倒更加緊迫的攻上來,寶劍在瞬間用力一抖,但聽得哧的一聲長響,聖主手中的那半截鋼杖已然在這一瞬間被思忘不知削成了多少段,只剩下尺許長的一段仍在手中握著。

但既便如此,聖主手中的那一短截鋼杖仍是沒有停留,仍是那般向前送過來,非要戳到思忘的咽喉不可。

恩忘不自禁地有些緊張起來。

聖主的這種勁頭讓人恐懼。

思忘急忙向後躍開。

從聖主用鋼杖砸寶劍到聖主用僅剩的尺許長鋼杖將思忘逼開,雖是兩人都經歷了諸般驚險,但這只不過一瞬間之事。

聖主用手中僅有的一尺鋼杖逼得思忘向後躍開,緊跟著也是一躍而起,如影隨形地跟了過來。

思忘腳跟不及落地又是一縱而起,料定聖主定然跟不上,沒料到聖主似是早就知道一般又是一躍跟了上來。手中的半段鋼杖在三次躍起之際距思忘的咽喉始終保持在三寸之間。

思忘猛然不再後躍,頭向前一送,竟是向鋼杖上迎了過來。

聖主握著鋼杖的手抖得一抖,一愣之間,鋼杖已然被思忘夾手握住。

思忘的這招怪異紹式是從長眉老人那裡學來的,也不知出自哪片地域,哪個海島,叫什麼名字。今日見聖主一招得手竟是咬定了自己不放,淬然之間冒險使了出來,沒料到一舉成功,竟是用碧蘭如玉的右手一把抓住了聖主手中的半段鈕杖。

猛然之間,思忘覺得右手一陣寒冷,如凍僵了一般再不聽自己支配,情急之下向回拉,卻是再也拉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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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思忘更驚。看那聖主時,見他正凝神靜氣地手握鋼杖,臉上的皺紋好似在這一瞬之間也饅慢地舒展開了,臉色由黑紅逐漸地變得粉紅、最後又逐漸地變得粉白,好似在這一瞬之間在經歷著從老年到中年又到青年的時間逆流。

隨著聖主臉上的這些諸般變化,思忘但覺一股至陰至冷至寒之氣從鋼杖上傳了過來,不住地向他半邊身體進行衝擊。

他的手便如同膠住了一般,想要鬆開鋼仗也是不能。

迫於無奈,他也只好運起內力,向聖主的那股至陰之氣迎了上去。

這一比拼內力,于思忘來說,當真是兇險萬分之事。

他的內力如若在他的身體起了諸般變化之前,或許尚能夠比聖主略勝半籌,眼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是比聖主為高。縱是兩人在內力上旗鼓相當,比拼起來,也總是思忘更加吃虧。

因為思忘是孤身一人。而聖主這次帶來的黑人高手競有三十餘人,這些黑人任誰一人在拼內力之際向思忘發出一招半式,那麼思忘便會立即命喪傾刻。

再者,思忘全力運功之時,忽然發覺自己右手握住那截鋼杖之後,左邊身體一陣劇顫,至為難受,好似在受著一種火灼油煎一般。

但是聖主顯然已經看明瞭,思忘在內力上並不比他為高,是以褐盡全力非要逼到了思忘與他拼內力不可。

眼下思忘只好全力一搏。

他心中盤算著,應在那些黑人看出他們兩人在比拼內力之前將聖主擊敗,或者設法解脫出來。這樣想著,他猛然鼓動丹田內氣向聖主的鋼杖上傳了過去。

暮然之間,只見那聖主一張已經變得非常年輕的臉上好象又爬滿了皺紋,已經變得粉白的面色也逐漸地開始變得黑紅。

思忘心下一喜,手上又加了兩層功力。繼續向聖主的鋼杖上攻了過去。

現在思忘已把功力加到了十成。這是全力一搏,孤注一擲的打法,倘若聖主還是沒有被他擊敗,那麼他就只好束手待斃了。

但見那聖主的臉色愈變愈是黑紅,臉上皺紋又完全現了出來,深深地刻在他的臉上。

思忘見了,凝心靜氣,無思無慮地繼續催動內力,繼續攻過去,他已然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了。

可是至此為止,聖主的臉上再也沒起任何變化。

忽然聖主的臉上好似被籠罩上了一層白霧,他的頭髮竟然慢慢地如波浪起伏,無風自動,胸間亦是起伏波動不止,隨著他的這一番動盪,思忘但覺手上的鋼杖竟然由至陰至冷至寒變得逐漸熱了起來。

這一下思忘吃驚不小。

他曾聽得楊過講,世界上的任何事情發展到最後高級境界時,都要起一些變化。尤其是發展到頂點時,那就非變不可。就如他所使的無招無式劍法,發展到了極處時,便又會從無招無式中生出招式。至陰可以變至陽,至剛可以變至柔。反之亦然。

這樣想著,他心中一震:莫非這聖主的至陰大法已然練到了至高境界麼?

思忘猜測著。那聖主的鋼杖上一股灼熱的內力不絕湧來。

思忘至此再無懷疑,知道聖主的至陰大法已然練成了.不但可以發出至陰至寒的內力,而且可以由至陰轉至陽,發出至陽至熱的內力來。

思忘心下懊誨之極。

若不是使用長眉老人的那招怪招,不去抓那聖主的鋼杖,只怕現下自己已然勝了。爸爸教自己的無招無式劍法自己從來沒有碰到敵手不說,就算是碰到了敵手,自己也儘可以用爸爸教自己的那招無中之有將之戰勝。

而眼下自己是以已之短,迎敵之長。兼且周圍強敵環伺,縱是自己本領通天.也定然是完了。

這樣想著,他的心下猛然之下湧起一般厭倦絕望之感。這樣的感覺便如同那日在桃林之中散步偶然聽到有琴聞櫻說出那番終生不能嫁給自己的話時自己的心情一般無二,都是那般的傷心,那般的絕望,那般的萬念懼灰。

有了這樣的心情,他便再也不看那聖主如何用功,臉上如何變化,周遭的強敵如何環伺,甚到連他至親至愛的人被圍在火海之中的事情他也不去想了。

風流老頑童:楊過兒子的戀人也是他姑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竟然閉上了眼睛。

猛然之間他的腹內兩顆明珠亮了起來。

這是那日他的腹中明珠亮完之後,身體起了諸般變化之後他體內的明珠第一次亮起來。

那兩顆明殊好似兩條驚惶失措的游魚在他的體內快速奔行。

隨著那兩顆明珠的奔行,思忘的右手好似握在鋼杖上不再覺得那麼熾熱難耐。逐漸的好似有了一點兒舒適的感覺。

他的心中一喜,剛欲導引那兩顆明珠奔行,猛然之間身上一震,一般熱力立即從手臂上傳進了心脈,全身有如萬箭鑽心一般的至為難受,一股絕望之情立即又籠罩了他。

但是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他心中的絕望之情才起,那股攻入他體內的熱力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身體比前變得更加舒暢了。

思忘有了這樣的體會,再也不敢大意,他盡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心中歡喜,盡力讓自己保持那樣絕望的心情。

但是情由心發,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喜怒哀樂絕不是人的心智能夠主宰得了的。只有深悟佛理,萬念懼空的人才能控制自己的喜怒哀樂之情,但那絕不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喜就喜,想悲就悲的控制,而是以一念代萬念,以一個空宇來代替所有的感情,做到喜怒哀樂不入於心的控制之方。

所以思忘想要自己心中絕望時,便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那股熱力總是在他的手臂之間纏繞,驅之不出,退之不去,讓他覺得自己能夠抵擋聖主的至陰變至陽,卻無論無何也勝之不得,那聖主眼見已然勝了,他已從思忘的臉上看到了那稱萬念懼灰的臨死之前的絕望。不料這樣的表情一出現在他的臉上,一般強大無比的內力便從他的手上傳了過來,聖主一駭之下,險些便給那股力量震傷。正自絕望懊悔之際,不料那股力道竟然莫名甚妙地消失了,看那思忘的神情,見他的臉上已然沒有了那般絕望的神情。

聖主心下驚奇萬分,縱是他學識淵博.於佛學道學都有很深的造詣,見識豐富,於中土異幫諸派武功都有涉獵,也從來不知世間居然有此怪異功法,須得萬念懼灰,處於絕望之際,才能發揮得出功力來。

聖主驚奇歸驚奇,卻萬萬不肯放棄這除去眼前不世強故的太好時機。他手上加力,將那至陰大法已使到十成,但見鋼杖已然漸漸地紅了起來,好似鐵匠鋪中正在火中燒煉的鐵棍一般,同時向著那些圍在桃林周圍的黑人清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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