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她……?“那我妹妹呢?我妹妹算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她!”

他究竟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如此的心不在焉?

你爱她……?“那我妹妹呢?我妹妹算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她!”

苏哲宇心头竟然闪过一丝茫然,那种茫然很空洞,空洞的可怕……

安茹慧从苏哲宇脸上捕捉到了一丝情绪的变化,她眨一眨眼睛,忽然冷哼了一声,“看样子,你是因为莫小阮的离开才心神不定的,对不对?”

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苏哲宇,“那我妹妹呢?我妹妹算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她死的那么惨,那场车祸,明明就是莫小阮的哥哥造成的,可他们却非要说是我妹妹酒驾,死的可是我妹妹啊,她还那么年轻……”

“而且莫小阮那女人那么狠毒,当初在医院的时候,我明明看到她和她父母逼着我父母把我妹妹的眼角膜捐出来,否则就要将车祸的事情闹大,要我们安家倾家荡产,我父母没有办法,才答应他们将眼角膜捐给莫小阮……”

“我妹妹可真是死得惨,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住……”

安茹慧眼圈通红,忽然就哭了起来,哭的双肩发抖,情绪崩溃,

这么多年来,她的眼泪就是最有利的武器。

莫小阮那个女人,她怎么配和苏哲宇这样深情的男人在一起?怎么配?

莫家,当年车祸后要了她妹妹的眼角膜,她又怎么能放过?

安茹慧暗暗捏了捏手指,哭的泣不成声,“我以为这世上,只有你对我妹妹最好,可是现在,你却要将她忘的一干二净了……”

苏哲宇皱眉,许久,他说,“准备准备,明天我去祭拜小言。”

安茹慧纤纤手指慢慢松开,嘴角,终于挂了一抹得意笑容……

安茹言忌日的这天,天竟然下了一场小雨。

小雨洗刷着整个城市,也洗刷着安茹言的墓碑。

那座坟,已经五年了……

苏哲宇去的时候,墓碑前面居然已经放了一束白菊花。

有人来过?

苏哲宇皱眉。

“你父母来过了?”他问身边的安茹慧。

安茹慧也很纳闷,她摇头,“没有,我怕我爸妈太伤心,并没有让他们来……”

那会是谁?

苏哲宇左右四顾,看见的,只是一排一排的大树……

安茹慧马上说,“额……应该是我妹妹生前的朋友来看她吧。”

苏哲宇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那座墓碑。

五年前的今天,他永远的失去了他第一个暗恋的女孩子,在他眼里,她是那样的纯真善良,说话永远细声细气,温柔的像是一滩水。

可她出车祸死了。

原因,酒驾……

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酒驾?

这个原因,他从来不肯相信。

那时候他还在国外念书,连夜买了机票赶过来,见到安茹言冰冷的尸体时,她一对眼角膜就已经不在了,轻伤的安茹慧告诉她,是他的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莫小阮抢走了安茹言的眼角膜……

他和莫小阮,三岁就认识了。

在他没出国以前,他们是最好的死党,可是莫小阮天生有眼疾,十八岁失明,医生说,她需要移植眼角膜,而她的家人,也一直在为她寻找眼角膜。

他不信莫小阮会抢走安茹言的眼角膜,可是事实上,莫小阮的的确确用了安茹言的眼角膜,她复明了……

那天,他看到安茹言的父母失声痛哭的样子,他们说,“是莫小阮抢走了我女儿的一对眼角膜,她死了,都无法留个全尸,实在太残忍。”

他的一颗心就被戳痛了。

莫小阮,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他爱过的人,她却为了她自己,连个全尸都不肯留给她……

所以,他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娶了莫小阮,顺利得到了莫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五年里,他只对莫小阮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尽心尽力去折磨她……

他看到了她眼里的痛苦,挣扎了五年,这一次,她是真的离开了……

苏哲宇忽然就有些窝火。

她凭什么要不声不响离开?

她犯下的罪孽那么深重,凭什么能离开的那么洒脱?

苏哲宇脑海中竟完全是莫小阮那张哀伤的脸。

可他明明站在安茹言的墓前啊……

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安茹言那张脸……

这种感觉让苏哲宇莫名慌乱,他将手中一束灼灼欲燃的玫瑰放在墓碑前,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告诉自己,他没有做错,做错的是莫小阮,是莫小阮那个女人……

雨滴轻轻落下,落在树叶上,打在女人一张苍白的脸上,女人小腹高高隆起,一只手就那么轻轻地抚摸着小腹,而一双眼睛却透过浓密的树叶远远看着她一直执念着放不下的男人。

五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现在,他就在自己面前,就站在另外一个女人的墓前,久久不肯离去……

莫小阮原本以为,她不会再心痛的。

但看到这一幕,她一颗心还是会疯狂地疼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扯开了一样,疼的蚀骨……

身边陪着她的人是程家明。

程家明心疼的看着她,轻声叹息,“小阮,你这有是何必?你总是这样折磨着自己,苦着自己,你怀孕已经够辛苦了,你又何必来祭拜这个女人?”

莫小阮很平静地说,“我用了她一对眼角膜,这本就是欠她的……”

自从她知道她用了安茹言的眼角膜后,她就会每年来祭拜她,这一切,苏哲宇从来不知道,她也不会让苏哲宇知道。

程家明叹气,问她,“付出那么多,值得吗?”

莫小阮看着远方,眨一眨眼睛。

值得吗?

你爱她……?“那我妹妹呢?我妹妹算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她!”

她从十四岁开始喜欢上苏哲宇,就从没想过值得不值得这个问题,因为这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所有的情感,都是她心甘情愿付出的,即便现在她落到这般凄凉境地,但对她来说,她仍旧不会后悔爱过那个男人,那是她整个的青春……

“家明,我们走吧……”

莫小阮不想再看这幅景象,不想再看苏哲宇在安茹言墓前的情深似海,她知道,这份深情,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

啊……

真是遗憾啊……

转身的瞬间,莫小阮还是忍不住落泪。

她真是个没出息的女人。

每次见到苏哲宇,她都会忍不住落泪。

程家明轻声叹气,脱下西服,轻轻披在莫小阮的肩头,“下雨天,冷,你现在是孕妇,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个女人,总是让他那么心疼,只可惜,她从来看不到他心疼她的眼神……

爱情,真是个伤人的东西。

她因苏哲宇而伤心,而他,却因她而伤感……

“最多还有五个月了……”

莫小阮忽然含泪扬唇笑了起来,她对程家明说,“还有五个月,我就可以解脱了,家明,到时候,请你一定要帮我……”

程家明知道莫小阮在说什么。

他心头一疼,轻轻揽住了莫小阮的肩头。

她还是那么瘦弱,并没有因为怀孕而丰盈起来半分。

“小阮,你真的想好了?非要那么做吗?”

“对,非如此不可,否则,我余生无法解脱,家明,帮我,我知道你心疼我,我知道你凡事都是为了我好,可是这一次,请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莫小阮一双纯粹干净的眼,就那么紧紧看着程家明。

程家明皱眉,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会帮你的,以后……我会一直照顾你……”

他揽在莫小阮肩头的手指抖了一下,有一滴雨水正好打落在他的眼角,像眼泪一样……

那天的细雨下了很久很久都不肯停。

苏哲宇在安茹言的墓前也站了好久好久。

那一束玫瑰沾染了雨水,红的滴血……

苏哲宇一直想要想起安茹言那张脸,可是他越是拼命想,莫小阮那张脸就会越加清晰,一点一点在他心头放大,过去五年里,她所有的好,清晰如潮水一样,一点一点蔓延开……

莫小阮真的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九个多月了,苏哲宇听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他仍旧上班,生活……

可这一切,竟觉得索然无味。

他甚至有些期待那十个月见面的约定,他想看看那个女人,那个狠心的女人过的到底有多逍遥自在……

这一天,苏哲宇像往常一样起来。

刚过完年,天还有些冷,整个城市一片灰色。

他顺手拿了一件毛衫,刚套在身上,电话铃响了。

苏哲宇拿在手中瞄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苏哲宇眼神瞬间一亮,却又慢慢黯了下来。

这九个月里,他接了很多陌生号码,不是诈骗的就是卖保险的……

苏哲宇按了接听键。

对方是个女人,“喂,请问是苏先生吗?我是莫小阮的委托律师,九个多月前,曾与您见过一次。”

苏哲宇扣纽扣的手指瞬间不动了,眉峰一动,“嗯”了一声,“我是苏哲宇。”

心里莫名有些期待。

“抱歉,打扰了,之前跟您约定十个月后见面,但事情有些变化,您必须提前见一见莫小姐……”

苏哲宇一颗心陡然提了起来,他沉声问,“她在什么地方?”

“在西岸郊区圣安私人医院,妇产科,请您过来一趟……”

妇产科?

她怎么会在妇产科?

苏哲宇脑袋里嗡地一下炸开了,捏着手机的手指都在颤抖。

莫小阮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告诉他,她怀孕了,可他要她打掉孩子,因为他觉得莫小阮不可能怀孕,那只是她在作秀,只是她欺骗他的一种手段而已。

难道她当时真的怀孕了?

她说十个月后见面。

十个月,正好是一个孩子的出生周期……

苏哲宇心都要炸裂了。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做?

背着他偷偷跑出去生孩子……

苏哲宇挂了电话,二话不说,出门驾车往西岸圣安医院去,一路上甚至连闯了两个红绿灯。

他从未如此急切的想要见到莫小阮这个女人。

九个多月了,她消失整整九个多月了……

未完待续......

书名《白欢的心伤》


你爱她……?“那我妹妹呢?我妹妹算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她!”

有意送春归,无计留春住。 明年又着来,何似休归去。

友情推荐其他

金陵宫城朱雀门外,巍巍筑着一座皇家规制、朱梁琉瓦的赞礼楼,名曰“迎凤”,自第三代帝起,大梁皇室中诸如婚礼、成年礼等庆典活动,均在此举行万民朝贺的仪式。霓凰郡主虽非宗室,但功震天下,威名烁烁,在大梁朝廷中所受到的特殊礼遇一向胜过公主。这次她的择婿大会,地点自然而然也就定在了迎凤楼。

一个月前,皇帝命工部派员,于迎凤楼前的巨大广场上建了一座平台,环绕平台搭了一圈五色锦棚,以供贵族们起坐,普通官员及其他有身份的人散坐于棚外,再外面一圈是经过核查和准许可以进来远远观看的平民。而一般的老百姓,当然就被挡在了关防之外,无缘盛会,只能守在远处听听消息,聊以解闷。

虽然能亲眼目睹大会全貌的人毕竟是小部分,但这桩事体的重要程度是不言而喻的,甚至可以说全天下的关注目光,现在都已经全部投向了朱雀门外的那座平台上,等待着即将开始的这场最惊心动魄的角逐。

而他们之中的胜利者,将会得到的是全天下最难征服,但也最优秀的那个女人。

以宁国侯府的地位,自然是锦棚里的坐客,同去看这场大热闹原本也是大家约好了的,但由于这两天风波频生,萧景睿有些拿不准是否还应该带着梅长苏出现在那么公开的场合,一时颇费踌躇。不过对于他的烦恼,当事人梅长苏却一点也不在意,既不表示要去,也不说不去,而是一面象看戏似的瞧着萧景睿在那儿踱来踱去,拧着眉头盘算考虑,一面快快活活地逗着飞流玩。

“飞流啊,你想不想学拍一下就能让蔺晨哥哥笑个不停的手法?”

“想学!”

“学来干什么呢?”

“拍他!”

“可是飞流想学的话,就必须要回答一道题,答对了才能学。”

“问!”

“把一根很长的竹竿竖起来,竿头上挂着一顶帽子,如果不把竹竿弄断,也不许放倒,我们飞流怎么才能把帽子取下来呢?”

“跳起来拿!”

“可是竹竿很长哦……”

“飞流跳得高!”

“可是竹竿长到连飞流也跳不到那么高哦……”

“跳两下!”

“假如飞流不会跳呢,怎么去拿?”

“爬上去!”

“可是一爬的话,竹竿就会倒了。”

“钉在地上!”

“假如飞流不会武功,钉不动呢?”

“大风!”

“让大风吹下来是吗?”

“是!”

“如果当时没有刮大风呢?”

“等!”

“如果等来等去,一直都不刮风呢?”

“要刮!”

“你是说,总有一天会刮风的对不对?”

“对!”

“哎呀,我们飞流真聪明!”梅长苏高兴地抬起手,飞流立即在他身边蹲下,依偎过去让他轻轻拍抚自己的脸,虽然表情仍是冷如坚冰,但眸中却充满了敬爱之意。

萧景睿看着这两人,只觉得满额暴汗,全身无力。

“我们太吵,打扰你思考问题了吗?”梅长苏笑着问道。

“……”

“飞流啊,”梅长苏捧起飞流的脸揉了两下,“我们小声一点说话,景睿哥哥在想事情哦……”

“苏兄……”

“你在想什么事情啊,这么晚了还不出门!”随着这句抱怨出现的,当然是国舅公子言豫津,他今天穿着藕合色的新衣,头扎束发银环,显得十分英俊帅气,站在雪庐门口,理直气壮地叫着,“快点走啦,再过半个时辰连皇上都从正乾殿起驾啦,你还在罗嗦什么呢?”

萧景睿叹一口气:“我在想今天该不该去?”

“当然要去!虽然今天轮不到我们上场,但好歹是报过名的,怎么都要去观察一下将来对手的情况吧。”

“我不是说我,我是说苏兄……”

“苏兄就更要去了,这么大的热闹你不带苏兄去看,那让他在京城里玩什么?”

“你不知道……”萧景睿仍是神色沉重,将昨天的麻烦大约说了一遍,“这种场合,所有重要人物都在,苏兄这一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言豫津歪着头也想了片刻,哈哈大笑道:“就是这样才应该去。要是让苏兄呆在雪庐里,难保太子和誉王不会托辞来拜访,到时候谁先来后来,谁说了什么送了什么,那才叫解释不清楚呢。今天大庭广众之下,刚好让苏兄把该认识的人全都一齐认识了,乘机表示一下不受延揽的态度,这样就说不上谁捷足先登了,以后反而便宜呢。”

梅长苏停止了给飞流整理发带,抬头赞赏地看了言豫津一眼。这位少爷本是不爱谋略的人,却总是能一针见血看到实质,不能不说是有天赋。

“你说的也有道理,”萧景睿本也是不爱琢磨这些权谋之事,今天为了梅长苏才想了一早晨,脑袋早就想疼了,言豫津这番话立即将他说服,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好多,“如果苏兄不准备什么了,我们就走吧?”

“不用了,”梅长苏扶着飞流的手站起来,“我和飞流又不去求亲,打扮什么呢,走吧。谢弼在院外也该等累了。”

“咦?你怎么知道谢弼在院外?我刚才没说吧?”言豫津大是奇怪。

“猜的。”梅长苏简洁地笑道,当先走出雪庐,谢弼果然等在院门外的一株老柳下,见他们出来,忙迎上前去。

“苏兄,昨天是我……”

“何必多说呢?”梅长苏的笑容清淡柔和,并无一丝愠恼之意,“我并不介意,你也不要再记在心上了。”

两人相视一笑,果然都不再多言。萧景睿一方面兄弟情深,一方面对梅长苏敬爱有加,此时瞧见他们芥蒂全消,仿佛满天阴云散开,又回到了他所希望的和睦气氛中,当然是欢喜异常,满面都是笑容。梅长苏看在眼里,面上虽未流露,但心中却暗暗叹惋。

乘马车到达朱雀门后,这里已是人流如织。满城的高官显贵几乎已倾巢而出,一时间三亲四朋,上司下属,乱嘈嘈地互相寒喧行礼,宛如到了市场一般。一行人将梅长苏护在中间,也是一路左右招呼个不停,直到进了棉棚区方略略好些。

言家和谢家的棚子并不在一处,但由于宁国侯和莅阳公主都随驾在迎凤楼上,所以言豫津直接就坐了过来,说是跟大家挤在一起热闹。飞流今天并没有忽隐忽现的,而是一直都紧紧挨在梅长苏身边,盯住每一个有意无意靠近过来的人,冷洌的气质连旁边的三个贵公子都觉得有些心头发寒。

拜景宁公主昨日所赐,至少锦棚级的人物大多都已听说了关于一个少年护卫的惊人之举,所以一路上好奇探究的目光一直没有停过,只是畏于飞流阴辣的煞气,目前还没有人敢过来直接打扰他。

近午时分,迎凤楼上突然钟罄声响,九长五短,宣布皇驾到来,楼下顿时一片恭肃,鸦雀不闻,只余司礼官高亮的声音,指挥着众人行礼朝拜。

从锦棚这一圈向上望去,只见迎凤楼栏杆内宫扇华盖,珠冠锦袍,除了能从位置上判断出皇帝一定是坐在正楼以外,基本上分辩不出任何一个人的脸。不过对于那些楼上人而言,情况自然又不同了,居高临下俯视四方,视野之内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司礼官已引领今天预定要进行比试的前五十人上了平台,参拜皇帝,一一报名后方下去,按抽签决定的顺序与配对,正式开始了较量。

梅长苏身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宗主,虽然由于身体原因难修武技,但对于各门各派的武功却是见识广博,如数家珍,非常人所及。同棚的三个年轻人时时询问,他也耐心地一一解答,尽管台上的比试目前还未达到精彩的程度,但棚内的气氛却十分地热闹。

前三场比试刚结束,本来就知道绝不会少的访客终于来了第一个。

不过令大家吃惊的是,这个访客却是一开始想也未曾想到过的。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