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彥這首妙詞,才子皇帝宋徽宗讀了既臉紅又嫉妒

周邦彥這首妙詞,才子皇帝宋徽宗讀了既臉紅又嫉妒

北宋末年一日,京城妓館裡,如素常一樣熙熙攘攘、調笑狎戲,其中一女子與相好之人在房間內好像平常夫妻一般共度時光。房間內溫柔繾綣,瀰漫著淡淡的幽香,被翻紅浪,寶簾閒掛,窗欞透過旖旎日光,滴漏在一點點消磨著時辰。兩人不過聊些家常,女子切了一枚橙子,兩人分食,然後二人一起為樂器調一調音。不覺天色將晚,男子起身欲歸,女子似有不捨,想要挽留。

周邦彥這首妙詞,才子皇帝宋徽宗讀了既臉紅又嫉妒

像這樣的生活瑣事,自是平淡無奇,而這樣的瑣事經詞人之筆,提煉潤色,化為精美詞句,成為宋詞中的一顆明珠。

這位詞人就是周邦彥,這首詞就是著名的《少年遊》

說起這首詞的來歷,還有一段野史趣聞,據北宋張端義《貴耳集》中記載,青樓天子宋徽宗微行臨幸京城名妓李師師,恰巧詞人周邦彥在李師師家中,周邦彥聽說天子駕到,惶恐之中藏於床下。徽宗為李師師帶來一顆橙子,乃江南剛進貢而來,兩人吃橙調樂,極盡纏綿,周邦彥現場直播,目睹了所發生的一切,於是據事填詞,成就了這首《少年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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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周邦彥“葉上初陽幹宿雨。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蘇幕遮·燎沉香》

“柳陰直,煙裡絲絲弄碧。”《蘭陵王·柳》

“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

或許這首詞作被關注更多的野史八卦,而這首詞沙中練珠,沒有文心慧眼是寫不出來的,即使以散文寫都不一定能呈現出這樣的繾綣柔情,更不用說對每個字都要求甚高的詩詞了。

上片,工筆白描,真真體現出宋朝的精緻來。詞的開篇沒有像普通的佈局,先交待環境,再一步步展開,而是直接採用一個特寫鏡頭,迅速入畫,清麗爽直毫不拖沓,而“並刀”、“吳鹽”、“纖手”幾個詞非常精細有質感,切橙與調笙兩件典型的事件,將男女之情寫得細膩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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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片,以人物的獨白撐起,以對話塑造人物,是中國古典文學的優勢,一言一語,即見真性情。低頭的動作,略帶嬌羞又飽含深情,而女子所言曲折婉轉,很有層次,先問“向誰行宿?”有一點嗔怪和醋意,沒等男子回答,就接著轉口挽留,說出三個理由:時辰已晚,馬滑露濃、人行稀少,“不如休去”四字,韻味悠長,相信每一個聽到此言的人,都不忍心離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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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邦彥素以行文章法與音律著稱,所以篇幅較長的慢詞是他最擅長的,然而,駕馭這樣的小詞,同樣能妙筆生花,周邦彥的實力果然是名不虛傳。

這首詞並沒有什麼深意,題材也是有些俗豔的,所以讀詞之時,清麗婉約之外,總覺得驚險,真怕某詞某句出來,就讓整首詞變得俗不可耐。當讀完之後,就被驚豔到,“傅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語工意新,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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