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慧寫詩,你怎麼看?

娛看


雖然讓人大開眼界,但卻是人自已欺騙自己的搞笑鬧劇而已。

詩是人類情感唯美髮洩的文字,是情感與藝術結合的產物。無情,無思想,無對人生和對大自然的感悟和認知,不可能產生詩歌。

凡留傳千古的名篇佳句,莫不是詩人在人世間經歷和思索後興至而發的深沉感慨和發問。

小冰是什麼,冷冰冰的機器,一個搬運工,一個操縱者的傀儡工具,一個沒有血肉之軀的碼字玩偶。

既不會哭,又不會笑,何來感情,何來痛苦,何來歡樂,何來憂傷?

說穿了,就是一小兒玩具罷了,別去較真,正正經經地愛和恨著世間的美醜,用滾燙的熱血書寫生命的詩行!


高粱179816305


韓少功先生曾在他的文章《當機器人成立作家協會》中寫道:

不妨先看看下面兩首詩:

其一:

西窗樓角聽潮聲,水上征帆一點輕。

清秋暮時煙雨遠,隻身醉夢白雲生。

其二:

西津江口月初弦,水氣昏昏上接天。

清渚白沙茫不辨,只應燈火是漁船。

兩首詩分別來自宋代的秦觀和IBM公司的“偶得”——一個玩詩的小軟件。問題是,有多少人在兩首詩前能一眼分辨出“他”和“它”?至少,當我將其拿去某大學做測試,三十多位文學研究生,富有閱讀經驗和鑑賞能力的專才們,也多見猶疑不決抓耳撓腮。如果我刷刷屏,讓“偶得”君再提供幾首,混雜其中,佈下迷陣,人們猜出婉約派秦大師的概率就更小。

詩歌以外,小說、散文、評論、影視劇等也正在面臨機器人的野蠻敲門。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美國貝爾實驗室早已嘗試機器寫作。幾十年下來,得助於互聯網和大數據,這一雄心勃勃的探索過關斬將,終得繭破化蝶之勢。日本朝日電視臺2016年5月報道,一篇人工智能所創作的小說,由公立函館未來大學團隊提交,竟在一千四百五十篇參賽作品中瞞天過海,闖過“星新一獎”的比賽初審,讓讀者們大跌眼鏡。說這篇小說是純機器作品當然並不全對。有關程序是人設計的;數據庫裡的細節、情節、臺詞、角色、環境描寫等各種“零部件”,也是由人預先輸入儲備的。機器要做的,不過是根據指令自動完成篩選、組合、推演、語法檢測、隨機潤色一類事務。不過,這次以機勝人,已儼如文學革命的又一個元年。有了這一步,待算法進一步發展,數據庫和樣本量進一步擴大,機器人文藝事業大發展和大繁榮想必指日可待。機器人群賢畢至,高手雲集,一時心血來潮,什麼時候成立個作家協會,頒佈章程選舉主席的熱鬧恐怕也在所難免。


做書


人工智能寫詩早已不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我們不妨品味以下幾首詩,你能分辨出哪首是人工智能寫的嗎?

1. 心有靈犀一點通,海山無事化琴工。朱弦雖在知音絕,更在江清月冷中。
2. 心有靈犀一點通,自今歧路各西東。平生風義兼師友,萬里高飛雁與鴻。
3. 心有靈犀一點通,小樓昨夜又東風。無情不似多情苦,鏡裡空嗟兩鬢篷。
4. 心有靈犀一點通,乞腦剜身結願重。離魂暗逐郎行遠,滿階梧葉月明中。

是不是真假難辨呢?揭曉謎底,第三首詩是作詩機器人“九歌”的作品,去年亮相於央視黃金檔節目《機智過人》。在節目現場接受圖靈測試時成功矇騙了在場的發部分觀眾,甚至是專攻詩詞的鐘教授。再看這一首“月明清影裡,露冷綠樽前。賴有佳人意,依然似故年。”是不是同樣富有感情呢?

我們看到人工智能慢慢進入人們的生活,取代了很多人類的職位。對於機械性的重複勞動人工智能操作的更為精確更有效率這一點無可否認,在需要高強度運算的領域人工智能也展示出了過人的優勢,可是涉及到人類的藝術創造往往大部分人會認為缺乏人類情感的人工智能是不可能創造出觸動人心的作品的。

理性與感性雜糅,複雜又獨特的情感體驗怎麼可能由人工智能創造呢?但是近兩年的研究成果卻不得不讓我們承認,就算是人類引以為傲的情感,人工智能也遲早會擁有,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鎂客網


人工智能寫詩,從語言形式上來看,我個人絲毫不懷疑機器人能夠寫出語言形式完美的詩歌,但對於語言所承載的情感和美感,我非常懷疑。簡而言之,人工智能所寫的詩歌,語言學價值大於美學價值。

我們不妨看看什麼是詩歌,寫詩對應了什麼要求,以此分析人工智能能否滿足這些要求。

首先,詩歌是一種語言形式。

無論是古詩還是現代詩,無論是中國的唐詩宋詞,還是英語國家的十四行詩,都對語言有特定的要求,也就是語言規律。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對偶,如古詩中常見的“上下兩句字數相等,結構相同,詞性相對,平仄相對,不能重複用字”,比如sonnet十四行中要求每個詩句都有十個syllables,在此基礎上實現頭韻、諧元韻 和尾韻。這些都是詩歌在語言形式上的具體要求。

這部分要求,對目前的自然語言處理比較容易實現。因為自然語言處理技術的核心,就是識別語言在遣詞造句、語法模型、篇章結構上的規律,從而生產出符合規律的語言。

但是,寫詩更大的挑戰,在於主觀審美,也就是語言所承載的靈魂和靈性,這也就是詩歌真正打動人心的地方。

最簡單的例子莫過於前些天在朋友圈刷屏的小朋友詩歌:

很簡單的句子,寥寥幾筆,很難說清道明,但讀起來就是打動人心。

還有下面這首小朋友詩歌。

語言非常簡單,所陳述的內容也很簡單,但它的轉折和對比,配上小孩特有的身份和語氣,讓人忍不住憐惜和觸動。

詩歌所帶來的心動,它所賦予的主觀審美,也使得詩歌之所以為詩歌。這種審美上的人性,也正是目前人工智能難以複製的。


戴韻戴韻


前言:讓人迴歸對自己的詩意和美的主宰吧,因為那關乎靈魂的主權。

不得不說這是科技上卓越進步,但也不得不說人類對自身的危險的挑戰。人類的最後的之一——詩歌,可以被技術性的解構,創作和批量化的生產出來,人類無法在獨享創作詩歌的榮耀。


我們的語言,情感,意境,靈性,意象,奇思妙想,以及各種創作手法,被變成了數據,變成了信息,而整個人類的詩歌遺產都一個個的被錄入,被記憶,被分析,被分類,被組合。


那些微妙而不可琢磨的東西不再完全有人類的心靈去掌控,去描繪,去書寫。而是出現了智能的替代,複製,甚至是對人類創作者的秒殺。

這個時候一種關於藝術的創作者和欣賞者的倫理問題開始拋了出來,有了能寫詩的人工智能,是否還要有詩人存在?詩人的存在是否還有意義?詩人的詩不如人工智能的詩,那麼詩人是否應該被鄙視?人工智能是否可以完全替代詩人的存在?詩人是否應該感到自卑?讀者欣賞人工智能的詩歌的意義何在?詩歌的審美如何再重新定義等等,一堆的命題被拋了出來。


科技會不斷髮展,在諸多的領域已經代替了人工的存在,而在更多的高深的領域則越來越接近人,甚至呈現出超越人類的可能。但我想,人和技術永遠要有一個界限,我們應該懂得,人創造技術,也應該成為技術的掌控者,而不應該成為技術的奴隸,更不應該使用技術去奴役別人。


詩歌的世界裡,人工智能的創作,無論如何變化,我們始終要記得它只是一個機械,而不是真正的靈魂的擁有者。詩歌之所以是詩歌,之所以偉大,之所以絕美,之所以精彩保羅萬象,其核心是每一個詩歌跳動的靈魂,每一個詩人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每一個靈光閃動的瞬間,每一次的不可捉摸千變萬化,每一次的細膩微妙都和整個世界充滿關聯,每一次的詩意萌發都是智慧與性情,內在與外在的融合,湧動,激盪,那是人類最為寶貴的東西,永遠無法替代。


讓人迴歸對自己的詩意和美的主宰吧,因為那關乎靈魂的主權。


盛唐豪歌李藝泓


人工智能進入文學,從來不遠,就在眼前。

在圍棋沒被人工智能完虐以前,很多人相信,圍棋是人類的最後的智慧堡壘。

然而這所謂最後堡壘,在阿發狗的攻擊下,脆弱不堪。甚至人類棋手也藉此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像AlphaGo之父說的那樣:關於圍棋,人類3000年來犯了一個錯。

現在,人們都說藝術絕對絕對是人類的最後堡壘。

真的是這樣嗎?我既不能否定,也不能肯定。


古人說詩是“情動於中而形於言”。相對於人工智能,人類最大的優勢並非是邏輯,也非是計算,更非知識的儲蓄量,而是感情和思想。

人類是這個星球上,唯一有著感情和思想的高級動物。

歷來打動我們的詩詞,不外乎此兩個範圍。

如蘇軾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詩中這樣深摯的感情和沉痛的思念,是人工智能無法體會,也無法憑藉詞彙組合營造出來。

而那些純粹靠詩中意境和情境打動我們的詩詞,也需要詩人們以一顆有著感情的心靈去體會營造。

如王維《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而目前的人工智能,它們寫的詩詞,還僅僅是處於一個詞彙的編排和堆砌階段,仍然是沒有溫度、沒有感情的作品。它們作詩不需要考慮要表達什麼感情,也不需要考慮表達什麼思想哲理。

它們也無法瞭解什麼是詩歌的意象,也不懂如何將意象進行組合,來形成某種特定的意境,也無法瞭解什麼是“境界”。

所以它們寫的詩詞都如下:

西窗樓角聽潮聲,水上征帆一點輕。

清秋暮時煙雨遠,隻身醉夢白雲生。

這首詩,單個的句子摘出來的話,是不錯的,比如“水上征帆一點輕”,又如“隻身醉夢白雲生”。但是這些意象沒有形成一個整體,全詩也沒有一個描寫的主體

,四句話像被人強行組合在一起。這就是上面我說的,人工智能“不懂將意象進行組合,來形成某種特定的意境。”

它們做不到抒情的統一,也做不到造境的統一。

我拿太白的《望天門山》作對比即知:

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

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又如李清照·《漁家傲》

天接雲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

彷彿夢魂歸帝所,聞天語,殷勤問我歸何處。

我報路長嗟日暮,學詩謾有驚人句。

九萬里風鵬正舉。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總之,人工智能在詞彙量上遠超人類,它們的計算能力強大,它們只需要不停的將文字、詞彙組合,便可頃刻之間,生產上萬首詩歌。然後從這些詩歌裡面,甄選一些比較優質的作品。

杜甫活了58歲,一生寫了大概有三千首詩;陸游活了85歲,一生寫了九千多首詩詞,自言“六十年間萬首詩”。

而人工智能寫一萬首詩,也許只需要十分鐘。從作詩詞的效率上來講,人工智能秒殺人類詩人。

但是,杜甫的三千多首,陸游的九千多首,在優質作品的比例上,則要遠勝人工智能。

同樣是寫一萬首詩,人工智能在優秀作品的數量上,遠遜人類。

就好比今天的“小冰”等機器人,它們那些發表出來的詩歌,不知道是從多少首詩歌中,選出來的。


其實人工智能不僅僅是進入詩歌領域,還進入了文學的各個領域。

比如日本的機器人已經可以寫小說,寫出來的小說,還入圍了文學獎的比賽。雖然最終沒有拿到名次,但至少說明,機器人可以勝任的事情不止在詩歌。還可以是小說、繪畫、音樂各個方面。


在可預見的將來,機器人或許不能寫出《百年孤獨》、《紅樓夢》、《戰爭與和平》這樣的文學鉅著,但至少寫個《斗羅大陸》還是不成問題的。

對於人工智能的發展,我們也不必擔心,無論你從事什麼行業,只要做到不懈努力、與時俱進,就不用擔心被機器人取代。


楚雲卿


5月19日,微軟聯合湛廬文化在北京發佈了詩集《陽光失了玻璃窗》,其中全部139首現代詩都出自微軟人工智能程序——小冰——之手,其數據庫來自1920年起519位中國現代詩人的所有詩歌。

其實在三天前,微軟已經舉辦過一次媒體發佈會,展示了小冰在藝術創作領域的進展:

寫作能力:披著“馬甲”所作的現代詩被各大網站、以及《長江詩刊》等的紙媒選中勘登;

歌唱能力:能夠演唱中國傳統民歌,並在廣西衛視進行首秀;

財經評論能力

:能夠對蘋果財報進行評價,下一步即將公佈與國內財經媒體合作。

而這其中的“寫作能力”,正是本場發佈會的重頭戲。

一、小冰是誰

小冰是微軟在多年前就開始研究部署的虛擬AI助手項目,與大家所熟知的亞馬遜Alexa、百度度秘、蘋果Siri類似。根據微軟官方數據表示,截至2017年4月,微軟小冰已擁有超過1億用戶,累計對話量超過300億,平均單次對話輪數(CPS)達到23。

此外,微軟小冰團隊部署於四個國家(中國、美國、日本、印度),在14個平臺上與用戶進行交互,包括微信、QQ、微博、Facebook Messenger、LINE等。比如用戶可以在微信公眾號中找到小冰,和她聊天、對話、甚至互發表情包“鬥圖”。

但是現在,微軟似乎不願意將“小冰”的角色限制於虛擬AI助手,而是更想將它打造成普通民眾想象中的人工智能。

會上,來自微軟(亞洲)互聯網工程院市場與公共關係總監的徐元春還透露了一個小趣事:在各大社交網絡平臺上很多人給小冰打賞,現在累計已經有7萬多塊錢了。但是由於小冰是個人工智能程序,沒有身份證號,因此無法將這些錢取出來。

二、AI寫詩,靠譜嗎?

在評論靠不靠譜之前,我們先來看看小冰的詩歌作品究竟如何:

《向著城市的燈守著我 咬破了冷靜的思想》

依然隱在城市的雞叫
只是淒冷的落花
將要現出一個新的世界啊
有詩歌的人兒的時候
向著城市的燈守著我
咬破了冷靜的思想
你的眼睛裡閃動
無人知道的地方

嗯……雖說文學這事,一千個讀者的心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尤其是現代詩這種不需押韻、不需格式的文學體裁,更是各花入各眼。但讀完這首詩的確讓人只想說一句……“離海子還是有點距離的哈。”

不過話說回來,文學藝術創造力一直被視作人類特有的能力之一,如果真能這麼輕易被攻克,那麼人工智能奇點到來、AI統治人類的那一天恐怕也離得不遠了。

此外,小冰的其他詩歌中還頻繁出現了“沙灘、陽光、小鳥、老槐樹”等意象,科學家們並不知道為什麼小冰特別喜歡這些意象,就像我們至今仍舊不知道為什麼深度學習算法在某些領域的效果特別好。

三、文學?宣傳?AI?

其實今年4月的時候,百度大腦也為李彥宏新書《智能革命》作了一首以“智能革命”為主題的長詩,可見AI寫詩已經快要成了某種潮流趨勢。若是拿小冰的這本《陽光失了玻璃窗》詩集尋求非常重大文學價值,大概是苛責了,但作為一個向民眾宣傳推廣AI、普及人工智能的活動,則還算不錯。

人工智能的應用方方面面,從已經初步落地的安防、醫療、智能家居等行業應用,到陸續舉辦的人機大賽、AI寫詩、AI唱歌等宣傳活動,應有盡有。相較而言,前者的商業屬性可能更強。


智東西


最近,人工智能又掀起一波小高潮,就是人工智能寫詩,不光能寫詩,清華學霸更是把用人工智能寫的歌曲帶到了中國好聲音的舞臺上展示。不少人更是說,人工智能都能自己寫詩歌了,還有人關注原創麼?

在我看來,其實這些擔憂還是源於不瞭解,對於電腦機器來說,它完成了寫詩歌也好,分類圖片也好,對他來說,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在我們從外在的角度看,又出來一個新奇的玩意兒,又一次被人工智能強大的功能震驚了。但是人工智能能寫出詩歌的前提是它必須先學習我們人類已經有的詩歌組合,如果我們此前沒有這種詩歌它是不可能創造出來的。

換句話說,人工智能只能完成我們給予它的任務,它目前還不能自己賦予這個任務背後的意義。打個比方,比如我們訓練一個詩歌文本生成模型,開始訓練之前,我們要實現準備好大量的詩歌,輸入到我們的模型中,人工智能根據我們輸入給它的文本反覆的增強自己生成給定文本的能力,有一點閉門造車的意思,如果某一個詞彙沒有在訓練語料庫中存在,那麼模型也不可能生成新的詞彙,它儘量去模仿訓練語料的語言風格,生成類似的文本,看上去好像它能自己生成詩歌,實則還是無法脫離人類的知識。

個人認為,人工智能的確是未來的發展趨勢,我們要學會跟人工智能和諧相處,互幫互助,我們為人工智能做的事情賦予背後的意義,而人工智能利用其強大的計算處理能力幫助我們完成高難度的任務,這才是一個雙贏的發展方向。


ICMLL實驗室


說來巧了,我恰好和中國最出名、迄今為止就我個人看法也是最高水平的格律詩詞人工智能工具——稻香居作詩機的發明者、網名“稻香老農”的林鴻津先生是很好的朋友,他第一版或第二版作詩機的封面《沁園春》還是我給寫的,在人工智能寫詩問題上,我和他有始於十幾年前、斷續持續至今的漫長討論。

為什麼我說他的作詩機是最高水平的AI格律詩詞工具?

首先,它的發明者本身是網絡格律詩詞的行家(雖然大約算不上高手),而他邀請測試、試用和幫助錄入資料的朋友中不乏詩詞名家,甚至不妨說,第一-第三版作詩機的測試者,差不多也就是當時網絡古體詩詞的金字塔尖——而當時(2001-2004年)也恰是中國網絡古體詩詞的黃金時代,如此的基礎確保了作詩機作出的詩不會格律錯亂,而這是我在其它幾個版本的古體詩詞工具中無一例外看見的。


其次,作者本人身家據說過億(總之2001年前後請我們十幾個朋友吃頓海鮮跟玩一樣),沒有變現的壓力(作詩機是他編了送給女兒的生日禮物,此後持續十幾年不斷改版完善則是出於對詩詞的痴迷),因此可以較無功利地編寫程序,也有條件把需要人力物力保證的東西保證好,比如從第二版起作詩機算法所依據的,就是完全由十多名詩詞內行純手工錄入的,自全唐詩至全清詩在內的詩詞總集,這樣可靠、海量的算法依據,為作詩機提供了堅實的算法土壤。

第三,在最初的迷惘後,作者很快找準了作詩機的定位:學詩詞者的入門老師,詩詞愛好者(熟手)的輔助檢索工具,而人工智能作詩則被當作一種餘興節目和文字遊戲輔助工具(如嵌名藏頭頂針續麻之類),並不再作為重點開發,甚至,給朋友的內部版還特別設置了辨別是否系作詩機作品的後門。

作詩機作品的問題在哪裡?

它的詩句和篇章都是基於算法而來,而沒有感情的變化,更重要的是,不會出現情緒的“走線”,不會犯錯,不會過激也不會突然平靜,其表達“情感”的方法就是從過億的古人詩詞典故中尋找“看上去合適”的章句典故,經過幾番“雜交”後用無誤的格律表達出來,這樣的律句湊上兩聯就是絕,湊上四聯就是律,湊成長短句自然就是詞了。這樣寫出的東西我當初曾給過兩句連作者本人都認為貼切的評價,即“乍一看怎麼都像詩詞,細一看怎麼都不像人話”,單看詞句有時會覺得奧妙無窮,湊成一篇則往往令人啼笑皆非。稻香居作詩機的最新版本是2016版,看上去比最早的2001版“圓潤”多了,但依然不像人話……因為這個問題是先天的,與生俱來的,在我看來是不可能變化的。

當然,AI不可能寫出人類這樣有血有肉的、真正的詩詞,但人類中某些學歪了的,卻可以寫出作詩機風格、怎麼都不像人類智慧產物的東西,對於這種“詩人”,我們當年給予的稱謂是“作詩機門下弟子”。

說了半天為什麼我只說格律詩詞?因為我自己是古體詩詞的愛好者、創作者和內行,新詩不是我擅長的,而且就我個人看,格律詩詞是詩詞中唯一有大體對錯(不是好壞)的客觀尺度的,這也為AI介入提供了方便——簡單說格律詩詞可能是人工智能最容易寫得讓人看得下去的詩詞領域,稻香老農的作詩機寫出的絕律、填的詞,騙騙不會寫詩詞的詩詞愛好者毫無問題,但它“創作”的古風至今恐怕連文盲都不一定唬得住。


陶短房


目前人工智能雖然能寫出一些像詩歌的東西,但距離真正的文學還很遙遠。機器人能取代人類從事繁重的勞動、機械的行為,但文藝創作這種強調靈感的行為,再發達的人工智能也很難做好。

比如最近很火的AI小冰,寫的詩是這樣的——“我負了愛我自己的生物/我卻溫了你的眼睛/我生了時代的心/我將說出我的眼淚/無限一切的生物/也沒望見來複蘇的大地/世界悲劇的角色/那時候的人們。”

你覺得這是詩歌嗎?我以一個文學專業者的角度看,這只是像詩,但不是詩。

把一些看起來唯美意象拼揍起來,這不是詩。因為詩歌必須要有“內在律”,也就是將情感和文字融為一體,並無章法可尋。這也是為什麼,AI能自動編寫地震信息發佈,但無法從事真正的文學創作。

人工智能創作的詩歌,更像是一些“看起來很美”的意象元素的堆砌,或者句子合轍押韻,但詩歌內在的張力和節奏,卻無法呈現。比如,日月星辰、江河湖海、鳥語花香這些意象,會讓人產生詩意,但僅僅刻板地呈現它們是不夠的。

靈感和情緒是人類成為萬物之靈長的關鍵要素。這是高級動物區別於非生物的關鍵所在。

人工智能寫詩,其根據來自大量的文學作品儲存,以及內在的邏輯算法,但是,詩歌作為純文學中對天分和靈感要求最高的一類文體。

想寫好詩歌,很大程度上並不依賴邏輯、儲備和模式,而取決於感悟力和創作經驗,而這恰恰是人類獨有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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