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活的時候就有幸福

有生活的時候就有幸福

《戰爭與和平》的主題思想是人道主義與博愛精神。

孟子曾言:“吾辭達而已矣。”辭能達意,就這麼簡單。托爾斯泰也曾經說過:“它不是傳奇,不是長詩,尤其不是歷史記事。《戰爭與和平》只是作者想借以表達和能夠在其中表達他所要表達內容的那種形式。”他說的是實話。

托爾斯泰認為,文學只是表現思想的一種形式,作為形式,它遠不如內在的靈魂重要。後人讀《戰爭與和平》,往往呼為史詩,那樣其實正好違背了託翁的意願。

真正讀懂《戰爭與和平》的人,最終會發現,這是一部思想的結晶,卻非文學。而小說的作者托爾斯泰,則純然是一位偉大的思想家了。

有生活的時候就有幸福

從前使他苦惱的、他所繼續尋找的生活目標,現在,他覺得,已經不存在了。那個被尋找的生活目標現在不是偶然的不存在,不是現在一時不存在,他覺得這個目標是沒有的,並且是不可能有的。這個目標的不存在,給了他那種完全的高興的自由之感,這感覺現在構成了他的幸福。

他不能夠有目標,因為他現在有了信仰,不是信仰任何法則,或文字,或思想,而是信仰永生的永遠可以感覺到的上帝。以前他在自己所定的目標中尋求上帝,尋求這個目標只是尋求上帝......“上帝是在這裡,在那裡,在一切地方!”

從前他不能在任何東西里面看到那偉大的,難以理解的,無限的東西。他只覺得那東西一定在什麼地方,並尋找這東西。在一切的眼前的可解的現象中,他只看到有限的、渺小的、平凡的、無意義的東西。他裝備了智慧的望遠鏡,觀察遠方,在那裡,那渺小的、平凡的、藏在茫茫遠處的東西,只是因為他不能清楚的地看見,所以在他看來是偉大的、無限的。

然而現在,他學會了在一切之中看見偉大的、永恆的、無限的東西,因此,自然而然地,為了看到這個,為了享受這種觀察,他拋棄了一直到現在他從人們的頭上觀察遠方所用的望遠鏡,高興地觀察起他身邊的永遠變化的、永遠偉大的、難以理解的、無限的生活。他看得越近,他越是心安而幸福。從前那個破壞他的一切思想體系的、可怕的問題“為什麼?”現在對於他是不復存在了。現在。對於這個問題——為什麼?——在他心中總是預備了這個簡單的答案:因為有上帝,這個上帝,沒有他的意志,人的頭上不會落下一根髮絲。

——列夫.托爾斯泰

有生活的時候就有幸福

在歷史論斷的很有彈性的線條不能拉得再長的時候,在行為明明是違反全體人類所稱的善或者正義的時候,歷史學家們創造了一個挽救性的概念——偉大。偉大似乎不包含善惡標準。對於偉大的人,惡是沒有的。可以歸罪於偉人的災禍也是沒有的。

“這是偉大的”歷史學家們說,於是善惡都沒有了,只有偉大與不偉大了。偉大的是善。不偉大的是惡。在他們看來,偉大是所謂英雄的、某種特殊人物的特質。全世界在五十年中重複著:崇高!偉大!拿破崙大帝!在崇高與荒謬之間,不過一步之差。”

誰也沒有想到,承認那不能用善惡的標準去衡量的偉大,便是承認他們自己的無足輕重和不可衡量的卑鄙。

我們有基督給我們的善惡標準,我們覺得沒有不可衡量的東西。沒有質樸、沒有善、沒有真的地方,也沒有偉大。

有生活的時候就有幸福。

——列夫.托爾斯泰

有生活的時候就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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