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重生後的她意外救了一個孩童,居然是自己的弟弟

故事:重生後的她意外救了一個孩童,居然是自己的弟弟

蘇妗今兒個心情本是不錯,懶得跟張寡婦計較,未曾想張寡婦不見她答應像是來了勁,死揪著她不放,什麼汙言穢語的都往她身上丟。

“你這個喪門星,在家把爹媽剋死了,一嫁進我家就沒什麼好事!現在又把我男人給克傷了。”

“讓你做飯,你就跑外頭躲懶,怎麼?你當你是大小姐?準備讓我這個婆婆端茶倒水的伺候你?”張寡婦想到紀獵戶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心裡就有氣,只是苦這幾天蘇妗不搭不理的態度,她橫豎尋不到由頭,今日好不容易揪到個錯處,張寡婦怎麼會如此輕易便放過。

“我說當初蘇家怎麼三兩禮錢就把你迫不及待的送了來,原是生怕你又禍害他們蘇家?”

“說來蘇家老婆子也沒存什麼好心思,將你這麼個喪門星直接推到我們紀家。”張寡婦指著蘇妗的鼻尖。“你看什麼看?你還瞪我?”

“我跟你講,你這樣跟別人不乾不淨的女人,我就算是做主休了你,蘇家也說不得...”

“婆婆。”眼見張寡婦唾沫橫飛越說越是難聽,蘇妗眉頭微微皺了皺,徑直打斷了張寡婦的話。“你要是當真顧忌些紀家的臉面,就不會將那些髒水盡數撲到我的身上,潑髒了我的名聲,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再說了。”蘇妗冷笑道。“公公尚在,我相公尚在,這個家還由不得你當家做主!”

“你。”張寡婦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蘇妗卻是不理會張寡婦到底是個什麼表情,徑直便越過了張寡婦身側進了廚房,讓紀洛去打幾桶井水,她便蹲在地上,將那揹簍裡頭的米都倒進袋子裡藏好,這才開始手腳麻利的拾掇起她隨意挖得那些野菜來。

不過小半個時辰,蘇妗便打好了兩菜一湯,端進大房的時候,張寡婦一見桌上的飯菜立馬掛下了臉,用手中的木筷撥弄了一下桌上的飯菜,不滿的嚷嚷道。

“怎麼不見一點肉沫?”

蘇妗心裡頭有事,自然也就懶得同這無知婦人一般見識,只是手腳麻利的收拾了碗筷就下了桌。

張寡婦有心挑事,可眼見蘇妗不理不顧的模樣,根本沒法將胸口的那口氣給發洩出去,只得作罷。

蘇妗又等了許久,瞧著外頭天色已經逐漸昏暗下來,她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帶著紀洛直奔村角的石碾而去。

因著天色已經昏暗下來,石碾處人倒是不多,蘇妗他們去的時候,有不少人都收拾好了,準備回家,瞧見她們過來,只以為蘇妗是收了哪家的稻穀,來準備脫殼成米,打了個招呼後便紛紛離去了,倒是無人在意。

等到四下無人,蘇妗跟紀洛將那半簍子紅梗米脫出來已經入夜。

那半簍子紅梗米脫殼後,大抵只剩下了三十斤不到,蘇妗便去了溪邊將紅梗米漿洗過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將所有粳米清洗乾淨。

便在這個節骨眼上,蘇妗無意一瞥,藉著月色好像是瞧見那流動的小溪上漂浮著一個身影,起起伏伏的,瞧得蘇妗頭皮一麻,不由自主的拉了一把身側的紀洛。“紀洛。”

正蹲在一旁的紀洛恍然之間順著蘇妗的目光望了過去,有著片刻的怔然。“紀洛,紀洛。”

蘇妗眨眼瞧清楚那是個孩童後,面色陡然一變,正欲下水,身側的紀洛卻徑直躍下了小溪,也好在那小溪不深,只到紀洛的胸膛上,紀洛也沒廢多大力氣就將那孩子拖了上來。

蘇妗在瞧見那孩子痛苦的模樣,只覺得胸口一悶,噬骨的心疼讓她一陣頭皮發麻,她目光微微一凝,忙伸手按壓了一下孩子的胸膛,讓他吐出嗆在喉口的清水。

那孩子青白著一張小臉清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茫然,抬頭瞧了蘇妗一眼,目光微微一亮。“三姐....”

只是這軟糯的語音戛然而止,孩子歪了歪頭,陡然暈厥了過去。蘇妗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發悶的緊,她的目光微微一凝,忙開口問道。“紀洛,你可認識李大夫?”

因著紀獵戶的腿傷,李大夫倒是常來紀家走動,紀洛應該認識,至於紀洛能不能將李大夫帶回家,蘇妗心底也有些沒底,但是瞧著這孩子的模樣,怕是也撐不了太久。

這孩子既然叫她三姐,十有八九就是這具身子底下唯一的一個親弟弟了,至於為何會在這夜色之中跌入這小溪裡頭,蘇妗根本來不及想那麼許多。

蘇妗一把將孩子背在背上,這孩子身上的衣物已經盡數溼透了,趴在她背上不住瑟瑟發抖著。

蘇謙十分輕,蘇妗倒也沒花太多力氣便將他揹回家中,替他將溼透了的衣物去除,而後蘇妗坐在床榻邊上仔細的替蘇謙檢查起來,眼見蘇謙面頰瘦削,吸氣時右胸凹陷,不知在涼水中泡了多久,他的面色開始逐漸漲紅中,還透著一絲不正常的青紫,竟是發起燒來。

蘇妗一把按壓上蘇謙的脈搏,她僅是通一些醫理,瞧著蘇謙這模樣,也不知能否堅持到李大夫趕來。

想到些什麼,蘇妗的眸光微微一亮,瞧了不住冒著冷汗的蘇謙一眼,轉身便跨步進了廚房,手腳利落的將藏在櫃子最裡頭的人參酒翻了出來。

蘇謙現下大失元氣,這人參雖說已經泡了好幾天,藥性也失了大半。但是對於蘇謙現下的狀況卻是再合適不過,蘇妗心裡盤算了一下用的劑量。

卻未曾想,她將瓦罐打開低頭一瞧,發覺瓦罐裡除了那帶著淡淡黃色的酒釀外,裡頭的山參卻是不翼而飛了。

蘇妗的動作微微頓了下來,冰冷的氣息登時在周身蔓延開來。

這幾天她跟紀洛在山上忙活,一時便忘了這人參酒,現下這藏的好好的人參在她眼皮子底下不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妗就算不用腦子想也知道。

蘇妗險些被怒火衝昏了頭腦,蘇謙現下還等著這人參吊命,可張寡婦卻不問自取,她猛地站起身來,抱著手中的瓦罐就衝出了廚房。

只是她在瞧見了昏暗黝黑毫無動靜的大房後,蘇妗方才冷靜了下來。

她抬眼瞧了下天色,估摸張寡婦是用了飯食後,便去了村口那顆大槐樹下頭乘涼跟那些三姑六婆說話,現下還未回來,要不然聽到她先前的那番動靜,按照張寡婦的性子,怕是又得出來鬧騰一番。

蘇妗眸底溢出一抹冷笑來,壓了又壓略略有些急促的呼吸方才舒緩了下來,她低頭瞧了一眼手中的酒罐,利落的取過木盆,倒上些酒釀兌了些清水,端到蘇謙身側,開始用酒水給蘇謙擦身降溫。

好在也未曾讓蘇妗等上太久的時間,紀洛便帶著李大夫回來了。

蘇妗第一次覺得紀洛的傻笑如此順眼,安撫性的撫了撫紀洛的手臂,便忙將提著藥箱來勢匆匆的李大夫請了進來。“大夫,這邊請。”

紀洛來他家請他時急的滿頭大汗,只知道拉著他走,李大夫還以為是紀獵戶的病情又發作了,當即提著藥箱便趕了來,現下眼見蘇妗引著自己不是去的大房,心中還有幾分存疑,但在看見單薄的木板床上躺著的十幾歲孩童的模樣後,當即放下藥箱,上前給蘇謙診治。

跟在紀洛他們身後回來的還有張寡婦,張寡婦原本瞧著李大夫神色匆匆的,還以為是家裡頭紀獵戶又有了什麼毛病,嚇了一跳,忙跟著李大夫回了來,只是在看見李大夫是進了蘇妗跟紀洛的房間後,張寡婦不由鬆了一口氣,心中還在惡毒的想,興許是蘇三丫那個賤蹄子出了什麼毛病,最好病死那尖酸丫頭!

張寡婦帶著好奇湊過去一瞧,卻是發覺木板床上頭平躺著一個人,包著嚴嚴實實只露了一張臉,因為房間裡頭燈火昏暗,她倒是一時沒看清楚那人的長相,當即吊著脖子湊進去瞧。

蘇妗自然是看到張寡婦跟著紀洛一同回了來,只是凡事都有輕重緩急,蘇妗心中雖說存著怒火,但以防張寡婦太過煩人,她便讓紀洛在門口站著擋著張寡婦,不許張寡婦靠近。

張寡婦先前在紀洛手中吃了虧,眼瞧著紀洛如此聽從蘇妗的話,心裡頭不舒服,但也不敢貿貿然衝進來了,只能透過縫隙去瞧房裡的場景。

蘇妗眼見著李大夫仔仔細細的給蘇謙檢查了一遍,方才開口問道。“李大夫,怎麼樣?”

李大夫松了手,瞧了一眼平躺在床榻上昏睡中還在不住咳嗽的蘇謙,不由蹙緊了眉頭。“小小年紀體虛到元氣大傷,再加上著了涼後開始發熱。”李大夫頓了頓,瞧了一眼蘇妗端在一旁的木盆,目光之中帶著幾分讚賞之色。

“好在你及時用烈酒給他散了熱,不過現下得須得好生調養。”

聽著李大夫這樣說,蘇妗方才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瞧了蘇謙一眼,低聲問道。“不知李大夫,我弟弟得的是什麼病?”

李大夫還來不及開口說些什麼,張寡婦終於是瞧清楚了床榻上躺著的人是誰,面色陡然大變,尖聲叫嚷起來。“蘇謙?這不是你那個短命弟弟麼?”

“你怎麼把你這癆病鬼弟弟給帶了回來了?”據她所知,蘇三丫下頭可就一個弟弟,那個弟弟得了癆病的消息在村裡頭都傳遍了,早上她跟那些人還曾嘲笑過那蘇家也不知造了什麼孽,這癆病相處久了可是會傳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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