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癱瘓兒媳早出晚歸,婆婆包餃子兒媳做出大膽舉動


兒子癱瘓兒媳早出晚歸,婆婆包餃子兒媳做出大膽舉動


天有不測風雲,本來還算平坦,一家四口,根子在外地建築隊做泥工,妻子菊花在本地鄉鎮企業打工,空閒時間幫助婆婆料理家務及田地活,兒子上小學三年級。

生活雖算不上富裕但也是在奔小康的路上。但是突然間,一家就從雲端摔到地上,所有的幸福都變成了辛酸。

根子為人老實,話不多,可現在更加老實幾乎沒有言語,看見人最多發出“嗨,嗨……”的聲響,似乎在笑,可比哭還讓人難受。半年前,在一次事故中,根子從高處墜下來,命雖保住了但腦子受到嚴重傷害,欠下一屁股債卻連自己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靠母親和妻子幫助,勉強能夠站起來在一隻凳子的幫助下走動,跟人打招呼、說話只能發出“嗨,嗨……”的腔音,臉部肌肉抽動一下,算是一種語言。

過年的時候,村鎮兩級政府送來2000元慰問金以及米、油、被子等。婆婆對菊花說:“咱們省著點,孩子上學的學費就夠了。”

菊花看也沒看堆在門角落裡的慰問品,拿起包跟誰都沒有打一聲招呼,就走出家門上班去了。

根子衝著菊花的背影,發著“嗨,嗨……”的腔音。

母親望了兒子一眼,背轉身子,眼淚只能往肚裡流。

晚上,婆婆對菊花說:“看在你兒子還小,這個家不能散。”她似乎有一種預感,兒媳婦要離開這個家,哪自己兒子怎麼辦?孫子又怎麼辦?一夜之間,她蒼老了許多。

菊花凝望著婆婆,什麼話也沒有說,心裡似乎也很矛盾,也許還沒有考慮清楚。

但接連幾天,菊花都是早出晚歸,推說工作忙要加班。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婆婆心裡顧慮重重。

天還沒有亮透,婆婆就起床上街買菜,她打算今天早餐包餃子吃。

菊花也起得特別早,漱洗完走到餐桌旁,一下子愣住了――吃餃子。這在今年過年的時候都沒有吃上,今天怎麼了?是否有點“奢侈”,根子的病都等著用錢呢。她剛開口:“媽……”婆婆就打斷了她的話,“好久沒有給你包餃子了,連過年的時候都沒有吃上一頓餃子。”婆婆繼續說,“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到我家,我給你包餃子吃麼?”

她望著婆婆,似乎察覺出什麼,歉意地笑了笑,說:“當然記得。”她一邊吃著餃子,一邊說,美好的時光又在眼前浮現。

“那時你就說了一句話。”婆婆又說。

菊花當然記得――我要永遠吃你家的餃子。然後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媽的手藝還是這麼好。”

“嗨,我老了,不中用了。”婆婆嘆息道,“這個家要靠你了。”

說著說著,倆人突然都沉默了,婆婆還禁不住掉下淚來。

菊花尷尬地說:“你……都知道了?”

婆婆抹了一下眼淚,說:“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想起你第一次到我家吃餃子。不說了,快吃吧,一會兒就要上班了。”

過了幾天,菊花的心情好像一下子開朗了,對婆婆說:“媽,有一個老闆願意出錢為根子治病,讓他康復。”

婆婆停下手中活,好長時間,什麼話都沒有說。

一輛轎車停在根子家門口,根子衝著從轎車裡走下來的兩個人發出“嗨,嗨……”的聲音。婆婆抬頭見是菊花和她的老闆,心就揪起來。

老闆滿臉笑容,一個勁地說:“我來晚了,我來晚了。”像電視臺播放的新聞,跟每個人一一握手。菊花拿著一大包禮品跟在後面。

“根子兄弟,今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包了。”老闆慷慨激昂,意氣風發,像毛腳女婿第一次上門,面對著疑慮的丈母孃。

“我老闆特地來看望根子,今後醫藥費也算有著落了。”菊花連忙插話。

“我早應該來,都怪我太忙。”老闆緊緊地握著根子的手,左右搖晃。根子無法控制自己的手,任著老闆搖晃。

婆婆望著這位比兒子大二十多歲的老闆,想說幾句客氣話,可話到嘴邊卻也變成“嗨,嗨……”還被一陣寒冷的春風淹沒了。

閒聊了一會兒,老闆要走了,菊花緊跟著。根子衝著老闆和自己妻子一起駕車離去的背影,發出“嗨,嗨……”的腔音。

婆婆望著車尾一縷煙,背轉身子,一陣酸楚,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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