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我的三姐

三姐,我的三姐

三姐

文 乔斌礼

家是地球的一角,病魔犹如地震,震谁谁倒,难以预测。我三姐被震倒了,家人随受颠簸,辗转于医院床头,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人类没有战神病魔的灵丹妙药,在这生命的驿站,只好用文字为她做一碗心灵鸡汤,滋补慰藉她的身心。

三姐,1946年生于白鹿原一个农耕之家,家中多女少子,不被长辈疼爱和重视,家境决定了她不如意的命运,患病得不到医治,凭着生命的抵抗力坚强地活了下来。长大成婚后嫁与本原长安区一何门长子,家大人多,上有公婆,下有叔姑,姐夫在外工作,属于“一头沉”家庭,生活不得温饱,她白天生产队参加劳动,晚上起鸡啼熬半夜,纺羊毛,织毡子,增加收入,贴补家用,含辛茹苦,数年如一日。

三姐,我的三姐

上世纪70年代,长安农村有一个招工机会,三姐从原上来到了西安市,迎来了生活的春天。开始在国营食堂工作,后调入西安机械化养鸡场工人,直至退休,虽然工资不高,但能自养其身。其间,子女的户口也迁入了城市,在西安上学读书,招工分配,儿婚女嫁,如日中天。尤其她为子女购房,儿媳找工作尽心竭力,功不可没。她虽来到了城市,但还协助姐夫赡养老人,伺候公婆,任劳任怨,为叔姑的婚姻嫁娶出了牛马之力,她对得起何家逝去的老子,活着的小子,只有人对不起她的事,没有她说别人不是的话。在姐夫大病住院,手术前后,他日夜操劳,处事果断,终于使他赢得了康复,情薄云天。在有生之年,用自己的身心,日日夜夜温暖着家庭,温暖着家庭的每一个人,包括女婿外孙。

娘家永远是她的根基,她一生牵挂着乔家的姐妹兄弟及侄辈,无论哪家有红白喜事,她都要登门行厚礼,不予登记张扬,名为行礼,实为资助,害怕过事者经济紧张。无论那位亲人因病住院,她多要拖着沉重的脚步,三番五次去医院看望,恩惠及人,唯独忘记他自己的身体不佳。

三姐,我的三姐

人常说:“好人一生平安”,但病魔是不分善恶之别的。姐姐的家人、亲属、同事,都时时在企盼老天保佑,让她冲破农村老人所说的“七十三这个门坎”,欢度夕阳红!

三姐,我的三姐

乔斌礼,1950年生,退休教师,蓝田县前卫镇布村人。曾在西安晚报文化纵横版偶有刊文,善于关注农村共性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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