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秋天的芒上，想她。
詩人如是寫完後，便走出了幽居的房間，在午後暖陽溫和的撫慰下，來到了陽臺，眺望街道，和遠方。
來來往往的車輛還是把馬路塞滿了，紅綠燈交錯遞進，轉換，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可是人並不這樣覺得，因為總有事情讓他分心，傷神，而無暇顧及眼前的種種顏色，和光線變化。
風吹拂著落葉，奔向大地的懷抱，雨暫停了一天一夜，露水在晨曦中結晶，寒蟬悽切，對長亭歌短亭，感受一如從前，不分古今，傷春悲秋，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遂，想起柳永，和他的雨霖鈴，以及大宋煙雨朦朧的初秋，一樣的季節，一樣的氣氛微涼，不一樣的人物故事與情節，結局卻總是十分相似的重疊。一個目送，一個惜別，兩不相欠，相忘在江湖。
詩人返身回到書房，在方寸間踱步，一遍遍模擬心事，和那靈光一現，紅粉佳人適時出現，填補了畫面的留白，和意義的缺失，詩人這樣在腦中鐫刻，醞釀一首詩的完成。
秋風再次吹起了書頁的不自覺跳動，從1到100，從第一回到最後一章，瞬間明瞭，毫無拖泥帶水，和含糊之感。秋風的涼意，順著筆端慢慢地攀爬上光滑的牆，綠色盆景，湧向通都大邑，遙遠的故國。
田野裡的農忙又開始了，稻穀和麥浪，果實的營養，花生的飽滿，葡萄的鮮豔，棗杏一片和諧的景象，鄰家女孩長長的髮尾，在風中飄逸，學堂鈴聲響起，遠處的教堂低沉的鐘響，環繞耳畔，無處不透露著芬芳，和收穫的喜悅。
一盞茶緩緩品味，詩人頓覺神清氣爽，再次遙望遠方，另一邊的山崗，是城市燈火通明的盛況，歌舞管絃，華麗樂章，張牙舞爪的肉體，血脈賁張的慾望，深谷幽壑嶙峋的骨感，美失落了一地，而醜，被寫在了紙上。
詩人棲居的詩意，蛇、故園、伽藍因緣，世俗紛繁的喜悅和哀傷，海浪，風箏，前趨的皮划艇，竹筏在河流的倒影，曲苑畫廊，殘荷堆砌殘荷，牛羊佈滿的山坡，潔白的雲，憂鬱的深藍，火紅的燃燒，沉默的魚......
起風了。
——文/劉焦，圖/網絡，9/9/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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