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曜是清朝晚期的重臣，曾跟隨左宗棠收復新疆，建功西域，並擔任過山東巡撫。但是因為他自幼不喜讀書，只愛耍弄一身子的力氣，所以得了個“目不識丁”的名聲。後來御史劉毓楠參奏張曜“目不識丁”，朝廷將他降為總兵。張曜對此耿耿於懷，發誓要精通文墨。他找人刻了一方“目不識丁”的印章，以每日自我警醒。他還決定找一個老師教授自己文化。
與人不同的是，張曜決定拜的老師是自己的妻子。當年表舅蒯賀蓀就因他屢立戰功，把自己女兒鳳仙許配給了他。鳳仙不僅人生得標緻，而且知書達禮，滿腹經綸。張曜在知縣、知府和布政使任上時，上級的來文，下級的呈報，全仗夫人捉刀。
因為妻子精通文墨，於是張曜在家中拜妻子為老師。他的妻子要求他拜師要行拜師禮。於是張曜將妻子請到孔子牌位前坐好，然後自己換上朝服，跪在了妻子面前，請求妻子收他為徒。
妻子收了自己的丈夫為徒弟。妻子在張曜閒暇時就教授他認字，張曜勤勤懇懇地學。張曜還讓人刻了一塊牌子，牌子上寫著“目不識丁”，以此來自我警醒。
在山東任上的時候，又有人參奏張曜“目不識丁”。朝廷對張曜進行了批評，張曜請求朝廷當堂驗證。於是在朝堂上，朝廷對張曜學問進行考察，發現張曜已精通文字。張曜向在場官員講述了自己拜妻為師的事情，進而傳為美談。
在封建時代，丈夫是妻子的模範，如果丈夫拜妻子為師，是要受到眾人恥笑的。但是張曜能夠放下自己的身份，拜自己的妻子為師，可以看出張曜是不拘小節的人。
更有趣的是，當年彈劾張曜的劉毓楠後來外放知府，混得不好被罷了官。生活拮据之時，他竟然想到向張曜投函求助。張曜不但不記仇，還贈予不少銀兩，並附信問候。他還在信末除姓名印章之外，還加蓋了那方目不識丁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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