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縣北陽良相村——傳說因漢代張良而得名

張良與蕭何、韓信並稱“漢初三傑”,他被後世史家譽為“謀聖”“良相”。在淇縣北陽鎮有一個村子名叫良相村,單從村名上來看,村子應和張良有著莫大的關係,村裡建有張良廟,還流傳著三種村名來歷的說法。

淇縣北陽良相村——傳說因漢代張良而得名


建張良廟紀念他賑災救民

有關良相村村名的來歷,村裡一直有這樣三種說法,其中最早的一個說法就是張良開倉賑災救民。

在趕往良相村的路上並未見到河道,但良相村的村南頭有一道河堤。“村南頭的河堤就是用來防洪的。”69歲的村民王紅豐告訴記者。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高四五米的河堤竟然防的是衛河洪水。衛河距離良相村並不近,但王紅豐回憶,小時候衛河的洪水能淹到村口附近,“我小時候衛河發大水差點兒把村子淹了,大水和河堤基本上平了,再高點兒村子就保不住了。這十來年衛河水小多了,從未見過大的洪水,也沒聽說衛河還會發大水。”

相傳漢朝時有一年良相村一帶遇到了極其嚴重的災荒,村民們有人認為災荒是衛河的洪水造成的。民不聊生之際,恰逢丞相張良途經此地,良相村及周邊餓殍遍地的慘狀讓張良不由得心生悲切,不忍百姓受苦的張良決定開倉賑災,正是張良的這一善舉讓當地的百姓免於餓死。

張良走後,心存感激的村民們為了紀念張良,便在村東南修建了一座張良廟。從此以後,村子也被外人叫做良相村。儘管這個傳說是最符合邏輯的一個,但村內認同這一說法的村民並不多,村民們反倒更認可另外兩種說法。

村名“良相”或是“兩響”的諧音

關於良相村的村名來歷,村裡還有一個很有趣的說法。

良相村村南頭河堤北面還有一座寺廟,這座修葺一新的寺廟是當地十分有名的天寧寺。村民們都把村東南的張良廟簡稱廟”,而把西北側天寧寺叫“寺”。天寧寺內曾有一座著名的心經塔——陳婆造心經浮圖,這座石塔已由文物部門移至淇縣摘心臺景區保護,塔內有唐開元九年(721年)雕刻的《陳婆造心經浮圖記》,1963年被認定為我省第一批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村民們說,這座石塔是為了紀念陳婆而修建的,陳婆年輕時因為抗婚從外地逃至天寧寺,此後終身不嫁,一直在天寧寺內修行。陳婆待人寬厚、心地善良,活到了99歲後在天寧寺內坐化,為紀念她村民們就修建了這座石塔。

新中國成立前,天寧寺內一度還有僧人修行,“也有人說我們村的天寧寺全名是天寧寺下院。”59歲的村民宋法祿告訴記者,究竟是哪個天寧寺的下院就不清楚了。”僅淇縣周邊就有三座天寧寺,分別位於浚縣大伾山、安陽市文峰區和新鄉市紅旗區。從時間上來講,大伾山上的天寧寺始建於北魏年間,是年代最久遠的,從地理位置上看也是距良相村最近的。可惜的是,由於寺內早無僧人,也就無法求證究竟是哪一座天寧寺的下院。

很多上年紀的村民都記得,最初天寧寺和張良廟內均有鍾,而且鍾非常大,聲音渾厚。“天寧寺一敲鐘,張良廟也跟著敲。”河堤上兩位閒聊的村民告訴記者,“每次都是敲兩下,時間長了就都叫這兒‘兩響’,念著念著就變成了‘良相’。”

傳說張良曾在村裡定居行醫

不少村民都對這種“念轉音”的說法不以為然,他們更願意相信另一種說法,在這個說法中,良相村得名來源還是和張良有關,不過過程就更加傳奇了。中國自古就有“不為良相便為良醫”的說法,在良相村,張良完美地身兼二職,傳說當年張良不僅是一代名相,而且醫術也十分精湛。

相傳張良曾在良相村附近的一條河流的上游隱居行醫,有一天他外出行醫途經一村莊時,正趕上一戶人家出殯。張良站在路邊看著出殯的隊伍緩緩經過,當他看到棺材時愣了一下。“張良看到棺材裡流出來的血就知道有問題,他趕緊攔住了出殯隊伍,就問主家‘都是給死人出殯,你們怎麼給活人出殯?’”張良廟77歲的廟祝(寺廟中管香火的人)胡志家繪聲繪色地講著有關張良的傳說。主家一聽張良話裡有話,連忙求張良救人,一問之下張良得知,棺材裡是一位產婦,因難產“去世”。張良趕緊讓人打開了棺材,拿出針灸用的銀針,對準產婦的胸口一針下去,產婦竟然甦醒了過來。

張良“一針救兩命”讓主家感激萬分,想要饋以金銀,張良卻推辭不受。過意不去的主家堅持要求饋贈張良以表謝意,張良想了想,就向主家提了個要求。“張良向主家要了兩架大梁,在樑上寫下‘張良用’三個字,然後順河放下。”胡志家說,“大梁漂到哪兒,張良就要在那裡蓋房子定居。”

主家連忙按照張良的要求找來兩架大梁並順河放下,大梁隨河水漂走,到良相村這裡大梁停了下來,張良就在這裡蓋了三間屋子,定居此地並開始行醫,張良去世後三間屋子就改成了張良廟。胡志家記得,上世紀中期這座張良廟被人為損毀了,“那兩架大梁也被拉到了淇縣縣城蓋戲園子用了。”

儘管村民們一廂情願地認為這就是張良的傳說,但記者發現類似的故事出現在很多著名醫生的傳說裡。李時珍、華佗、扁鵲都有過類似的故事,遠的不說,我市鶴山區一帶也流傳過“藥王”孫思邈“一針救兩命”的傳說,內容也大同小異。不過村民們並不在乎這些,張良的傳說依然被村民們津津樂道。

現在的張良廟是上世紀90年代在原址上重新修建的,佔地面積不大,略顯破舊,但並不冷清,每天都有村民在廟內祭祀、閒聊。也許對村民來說,張良來沒來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百姓尊重他、敬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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