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婚姻,終是敵不過一時的情迷……

 從醫院裡走出來,向青藍抬頭看著透明的淺藍天空,明媚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連眼兒微微的眯了起來,一道愜意的風不時的吹過了她的頰邊,帶來一陣舒服的冰冷,她低下頭,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紙,眼內清楚的映出了上面的那幾個字,驗孕報告。

她有了寶寶了,結婚兩年多了,她終於有了寶寶。

老公,你一定會很高興吧,這是我們的愛情結晶,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腹部上,很難相信,這裡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正在成長著,在幾個月後,就會他們的生活裡就會有著一個孩子的出現,不知道是像她,還是他。

老公,她的老公,她微微的笑了一下,‘唇’邊的幸福可以醉人,在她大學沒有畢業時,她就嫁給了他,年輕俊美又多金的男子,讓她有著太多的驕傲,他是一個十分優秀的人,雖然,在學校中時,就已經是所有‘女’生中眼中的白馬王子,但是,他最後卻是偏偏選擇了她,因為,他說過,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安心。

所以,她結婚了,兩年的時間,他們的感情雖然不是特別有‘激’情,但是,卻是十分的溫馨,每天,她都會盡到一個做妻子的責任,他的公司很忙,最近一年才起步了不少,所以,她總是很體貼的不去打攪他,就算是他忘記了他們的結婚記念日,她也沒有怪過他。就算是他沒有像以前一樣關心她,她也沒有怪過他。

因為她知道,他真的很忙,很忙。

寶寶,如果你的你爸爸知道你的存在,一定會高興的,雖然,他們還沒有想過要寶寶,雖然這個寶寶來的有些意外,但是,她仍是將他放在心口的最重要的一個人。

當然,除了老公以外,就是他,她的身邊又會多一個親人,有著她與他血脈的寶寶。

將驗孕報告小心的放回了包內,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笑的太久,她的臉估計都要‘抽’筋了,或許別人都會把她當成傻瓜呢,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坐在車內她的‘唇’就是一直是揚起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格外的柔美,司機從後鏡中看著後面的‘女’人,她似乎是很高興,她長的算是很漂亮,大大的眼睛,裡面總是揚起一道道柔‘波’,粉嫩的‘唇’微微的抿著,小巧卻‘挺’直的鼻子,雖然不是很高,但是,配上她的五官,則是加了一份柔美。

很舒服的一個人,她的笑,感覺像‘春’風一樣。而她的笑,似乎也是感染了他,讓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向青風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現在回家,算是給他一個驚喜吧,畢竟,她說過了,今天可能要晚一點回家的,她發現自己的那個有兩個月沒有來了,所以去醫院檢查一下,沒想到,真的是懷孕了,

呵,‘唇’角的笑意又是加大了一些,她真的很幸福,而所有的幸福都是他給她的。

將包包放在了懷中,她看向車外面,一排排向後著的風景,終是過眼雲煙,不過,就算如同,心底仍是留下了那抹驚鴻的影子,能說不漂亮呢?

下了車,她站在自己家的公寓‘門’口,一直站著,微涼的風不時的吹過了她帶著笑容的臉,揚了一縷又一縷的髮絲,撲到臉上帶來一點點冰冷與麻麻的感覺。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今天是週末,他應該在家的,不知道是在看電視還是在休息。不知道,她給他的驚喜夠不夠大,走到‘門’口,她打開了‘門’,臉上的笑容僵了起來。

冬天了嗎,為什麼會這樣的冷,她抬頭,看到的卻是從窗戶外透進來的半縷陽光,腳無意識的踩在的地板上,踩過了‘女’人的內衣,她卻仍是沒有任何的知覺,只是知道自己的聲音仍是無法發出來,她緊緊的護住自己的小腹,除了這個本能,她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

直到身邊會來一陣清楚的腳步聲,她抬起頭,看到了已經穿戴一新的他,眨了一下雙眼,雙眼的乾澀很快的暈成了一片朦朧,一種看不清所有的白‘色’的朦朧,直到她再次的用力眨了一下,才算是看清了他,當然,還有她。

她的老公,蘇哲柘。他冷冷的站在‘門’口,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而這樣的他卻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她在他的眼內,只是看到他對他的厭惡,還有距離,餘下的,只有一種她說不出來的寒意。

又是冷了,真的是冬天了,她抱住了自己的身體。緊緊的,緊緊的。

“拓,”他的身後傳來了‘女’人小心翼翼的聲音,裡面還著一些妖嬈的沙啞,然後出現的是一張長相極為嫵媚的臉,‘波’‘浪’般的長髮,捲了一種天生的嫵媚,她咬著自己的‘唇’,看著地上那個自己的內衣,臉上有閃過了一抹尷尬,不過,轉眼間,看向向青嵐時,卻是有了一種淡淡的鄙視。只不過,在看向蘇哲拓時,卻是‘露’出一抹害怕還有自責。她護住了自己的‘胸’口,要知道,她可是沒有穿內衣的。

“沒事的,”蘇哲拓輕輕的拍著她的臉,將她的身體摟到了自己的懷中,眼中因為她的害怕多出了一些心疼。

向青嵐用力的著自己的下‘唇’,似乎都可以嚐到那一片血腥味,她可以質問的,質問他們的背叛,只是,現在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似乎就是在那一瞬間失去了自己的聲音。

這就是她的老公嗎?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是愛著她嗎?為什麼會在他們的新婚大‘床’上與別人的‘女’人**,而那個‘女’人,那條領帶,她想起來,終於想起來了,那條領帶最近還是帶在他的身上,不過,卻不是她買的。

原來,她一直都是知道她的,那麼,他們在一起多少時間了,她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

別人都說是七年之癢,可是他們只有兩年,兩年的時間,就讓他變心了。曾今那個對她溫柔的男人,現在卻已經將自己全數的愛意給了別人了。

是什麼時候,他對她開始敷衍,對她開始不耐煩,又是從什麼時候,他開始不回家,總是告訴他很忙很忙,所以,也都認為他是真的在忙。

她一直都不願意相信,是他們的婚姻有了危機,如果不是她今天剛好回來,這樣的事,要持續多少,是不是隻有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兩年的婚姻,終是敵不過一時的情迷……

“都看到了?”男人的俊美的容顏上一片冷淡,摟著懷中的‘女’人的手再一次的收緊,

盯著坐在沙上的‘女’人,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淡淡的複雜,很快的,消失無蹤。

向青嵐機械般的點了一下頭,看到了,她什麼都看到了,在她準備要告訴他,她有了寶寶的時候,上天卻是給她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這就是她給他的驚喜,而他也是送給她一個,一個更大的驚喜。

不是喜,卻是驚,心驚膽顫的驚。

她放在腹部的手用力了一些,只不過,卻沒有任何人留意到。

“對不起,向姐姐,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的婚姻的,只是,可是我很愛拓。”‘女’人的楚楚可憐的看著向青嵐,似乎她才是受了所有委屈的人。

向青嵐抬起頭,看著蘇哲拓懷中的‘女’人

與那天與搶領帶的‘女’人相疊,‘女’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善變的。而她,似乎才是那人被傷害,被背叛了的人才對。

“不用跟她說對不起,”男人板起了臉,低頭親了親‘女’人略帶著蒼白的臉頰,心中的那種感情衝破而出,甚至是忘記了他的妻子還坐在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看著他們的背叛,看著他們的**。

向青嵐睜大雙眼,眼中的淚水終是落了下來,一滴,兩滴,流到了‘唇’間,有些鹹鹹的苦澀味道。她第一次嚐到了自己的淚水,竟然會是這樣的苦。苦的,連心都苦了。

他從來都沒有對她這樣,他對她也許以前有過疼愛,但是,卻不是這樣,她以為這是就他的愛,他表達愛的方式,是因為他的感情太過內斂,不喜歡將感情表達在外面,似乎是她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他不是不懂得的表達,只是,他所在給予這樣感情的人,不是她。

蘇哲拓又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向青嵐,在看到她臉上的淚水時,不悅的擰起了眉‘毛’,心中有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她的淚水讓他煩燥,同時,也有了種可以叫做恨的東西,只是他在恨她什麼,卻沒有去細想。

“向青嵐,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麼,我不需要再隱瞞什麼了,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了,我會託我的律師‘交’給你,你要什麼,自己提。

”他停了一下會,看著向青嵐睜大的雙眼,沉了一下雙眼,“如是不是茹雪不讓我這樣做,我們早就離婚了,不會等到現在。”他薄‘唇’繼續無情的開啟,絲毫不在意他的話已經在讓向青嵐的滿是傷痛的心上,又是劃下了深深的一刀。

男人說完,緊抿著‘唇’,對於他的這個妻子,此時,連一絲一絲毫的憐惜都不在了。

不愛了,那麼,就只有傷害了。

也許曾今他是喜歡過她的,也認為她會是他妻子最好的人選,的確,她是一個好妻子,但是,時間太長,長的他已經忘記了那樣的最純的喜歡,直到遇到了另一個像妖‘精’一樣的‘女’人,她的美,她的媚,還有她的不同於向青嵐的‘性’格,如同他深沉世界中的一縷陽光,在這些都是向青嵐無法帶給他的,她讓他重新體會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愛,比愛還要衝動的感覺。

所以,他**了,甚至一發不可收拾,以至於忘記了他已經結婚了,家中還有一個妻子,像保姆一般的妻子。

直到現在,

他已經想要結束這段婚姻的,他不想再困住自己,也不要委屈了現在所愛的‘女’人,正如同曾今對向青嵐一樣,喜歡的,他就要放到自己的身邊,不會給別人機會,不過,現在的向青嵐已經是過時了而已。

他對她是有不忍,畢竟,生活了兩年,感情仍是有的,只是,她已經知道了一切,那麼,也沒有再繼續下去的理由了。

向青嵐張了張嘴,仍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她只有張‘唇’,可是聲帶卻是感覺不到任何的顫動。

離婚,這就是他想的,早就想離,原來,他從很早的時候就已經不在喜歡她了,不在愛他們的家了,只是,她有了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寶寶。寶寶還小,不能沒有父親啊。

她站了起來,向他們跑去,她不要離婚,老公,不要,不要好不好,我有了寶寶,有了寶寶啊。

“啊……”蘇哲拓懷中的‘女’人尖叫了一聲,看著如瘋子一樣向他們跑來了‘女’人,本能的躲進了蘇哲拓的身後。

蘇哲拓的臉又是冷了幾分,直到向青嵐的接近,他快速的摟過了宮茹雪身體閃到了一邊。

“你瘋了,向青嵐,”他一邊安撫著似乎是受到了極大驚嚇的‘女’人,一邊卻是對向青嵐大吼著,他從來不知道一直‘性’格溫順的向青嵐,也會有這樣發瘋的時候。他的眸子變的很冷,直視著面前一臉蒼白的‘女’人,似乎是再也找不到對她一點一滴的感情。

向青嵐搖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她沒有,她沒有想要嚇誰,她只是想要告訴他,她有了他們的寶寶啊。

“夠了,我不想再和你說什麼廢話,婚我是離定了,”男人冷喝了一聲,摟著懷中的‘女’人大步的離開。那樣的保護,是向青嵐從來都沒有過的。

老公,不要離開,向青嵐用力的搖了一下頭,再一次的追了出去,她的‘唇’不斷的開合著,卻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她只緊緊的抱住了男人的手臂,因為男人的另一個手則是護著那個‘女’人。

“走開,向青嵐,我們沒有可以說的,”蘇哲拓有些嫌棄的看著拉著她的手的‘女’人,此時,他的眼中除了宮茹雪以外,

就再也沒有其它,尤其是現在如同瘋子一般的向青嵐,兩年的婚姻,兩年的感情,終是被時間沖淡了,從前的喜歡,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的她,似乎是他生活中多出來了的那一筆,久了,就會越來越討厭,因為,她的存在,傷了他所愛的‘女’人,也委屈了她。

向青嵐只是搖頭,手卻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不會放開的,放了,她就會失去他,寶寶也會失去父親了。

“滾,”男人極為不耐煩的用力甩了一下手,結果因為力道太大,而向青嵐又拉的太緊,所以,她就這樣被他甩到了地上。

向青嵐睜大了雙眼,在摔倒的瞬間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腹部,只是卻仍是讓她摔到了,她的肚子很疼,很疼。

她捂著自己的腹部,用力的咬著‘唇’,忍不住那種鑽心疼痛,火燒一般的痛楚似乎是要摧毀她所有的一切,她的寶寶。。

她的寶寶啊。。

蘇哲拓回頭盯著坐在地上的向青嵐,眼中閃過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不忍,畢竟夫妻兩年,算是沒有愛情,多少還是有些感情在裡在,

他停住了腳步,但是,宮茹雪卻在此時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拓,我害怕。”楚楚可憐的神情,如水一般的眸子,讓蘇哲拓的放在她身上的手用力的握緊,直到沉默了很久,終是再擁著她離開,沒有了愛的婚姻,離婚是早晚的事情,不管她接不接受,願不願意,這些,總有一天出現。

這樣,對她對他們都好。

總有一個人要受傷,而他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而已。

而宮茹雪卻在此時回頭,‘唇’角勾了起來,有著淚水的眸子中,有著一些詭異的諷刺,不過,很快的她轉過頭,又是一臉的害怕。

不要,老公,不要走,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寶寶,向青嵐睜大了雙眼,‘唇’不停的開合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她掙扎的站了起來,沒有人看到她淡白‘色’的裙子上已經染上了一片血紅,那個代表新生命的紅‘色’,就這樣慢慢的消失了。

向青嵐堅艱難的追了出去,只是車子在她的面前就這樣揚長而過,只留下空氣中的那些塵土,慢慢的消失。

向青嵐捂住了自己的腹部,慢慢的蹲在了地上,一道蜿蜒的血跡從她的‘腿’邊綿延到了上,她伸出手,只想要他的求救,還是在挽留著什麼,只是他在哪裡,

在哪裡?

誰來救救她,救救她的孩子啊。淚水滑落間,她已經感覺自己要失去這個孩子了。

寶寶,求你,不要離開……

“看,那邊有一個人,”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傳來了一個聲音,只是,她卻也什麼也聽不到了,只有無邊的冷風包圍了她的全身。

她冷,也好疼。直到黑暗完全的淹沒了她的意識,而她的眼角卻是滑落了一滴淚水,很透明,也很悲傷。

直到再一次的睜開了雙眼,鼻尖聞到的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牆,白‘色’的被子,白‘色’的一切,她的手無力的放到了自己的腹部,有些空空的感覺,她才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麼?

她的寶寶沒有了。

她空‘洞’的一笑,她的老公沒有了,家沒有了,連寶寶也沒有了,那麼,她還有什麼呢。

兩年的婚姻,終是敵不過一時的情迷……

“你醒了?

”她轉頭,看到了一張年經的臉。

“你還年輕,寶寶還會有的,不要擔心,”醫生看著這個‘女’人空‘洞’無神的眼神,知道她現在一定受了很大的打擊,只是,她送來的太晚了,那個小生命終是無法生存下來。

同青嵐搖扔頭,絕望的閉了雙眼,也阻隔了一切,他錯了,不會有了,再也不會有了。

醫生微微的一嘆息,翻看著手中的病例,然後離開,病房內只有一個‘女’人,那一個失去了孩子的‘女’人。

向青嵐睜開了雙眼,眼角的淚水匯成了一條小溪一般,一滴,兩滴,冷淚的淚就這樣的順著她的臉落下,沾上白‘色’的枕頭,瞬間的消失。

一地‘揉’碎,一地破碎。

清素的面容落上一層淡淡蒼白的光,睜大的雙眼中沒有任何的光澤,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嚨,張開了‘唇’,半天后,她才放下了手。

突然間,有種想要瘋狂大笑的衝動,沒有,真沒有了,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還失去了,她的聲音。

掙扎的站了起來,不顧腹間仍是隱隱的疼痛,她穿好自己的衣服,步子不穩的走出了醫院,直到看到醫院‘門’口所掛著的那個時鐘時,她才知道,原來,她已經睡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兩天,整整兩天,而這兩天,卻已經讓她的世界徹底的砰塌了。

她攔了一輛車,就這樣坐了進去,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暗淡無光,呆滯的臉上也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靈動。

司機奇怪的看了一眼她,很巧的,這就是兩天前載她的那個司機。當時他還在想這個‘女’人很好看的,但是現在的她,似乎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讓人走不進去的世界中,只有一片灰‘色’。

車子仍是停到了那個地方,向青嵐走了出來,她從口袋中拿出了零錢,也不知道是多少,一把塞到了司機的手中,然後像是遊魂一般的走著。

“喂,給少了,”司機數了一下,剛想叫住她,不過,最後還是把自己的車開走了,一個失意的‘女’人,算了,算了。

而她只是走了幾步,卻是站在原地,卻是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她見了兩次,不對是,三次的‘女’人,也就是直到這時,她才知道,她那時的眼光代表著什麼?

“你看起很慘?”宮茹雪拔了一下自己的‘波’‘浪’長髮,嫵媚一笑,“很可惜,你的這幅樣子不可能再引起拓的同情了,他愛的可是我,這兩天,他一直都在陪我。”宮茹雪說著,故意拉大了自己的領口,她的頸子上,清楚的烙下了幾個‘吻’痕。

“拓,每次都‘弄’的人家很疼,”她嬌笑一聲,雙眼內卻是有著一種得意與諷刺,可憐的‘女’人,被背叛的感覺很痛苦吧?

向青嵐只是失神看著她的脖子,

手放了自己的小腹上,原來,失去寶寶的時候,他在陪著另一個‘女’人。

真的好諷刺。

 “我很討厭你,所以,你去死吧,”宮茹雪突然咬牙切齒的說著,猛然的拉著她的手打在了她自己的臉上,她的手勁很大,握的向青嵐的手更大。

向青嵐還沒有明白過來什麼時,啪一聲,她的右臉一痛,她連眼皮都不曾動一下,只是看著男人從背後抱住了宮茹雪,而宮茹雪只是躲在他的懷中,卻是不好意對她笑著。

原來,這就是她所說的,她去死吧,只是,捂著臉,她的的手指間有著她不願意輕易的落下的淚水,如果她的目地只是這樣,不如讓她真的死了算了。一巴掌而已,離死還很遠。

“向青嵐,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了,你最好給我滾的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時你,”他冷冷的看著她,就如同她是一個瘋子一樣,如果他不是剛好趕過來,她不是還要打茹雪幾巴掌。

“我們走,”蘇哲拓緊緊擁著宮茹雪的腰,不斷的安慰著她,只是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卻似乎是不斷疼著。

一隻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他回頭,看到了一雙帶著悽苦的眼睛。

他抿緊了‘唇’,不發一語。

“拓,我很痛。”宮茹雪趴在他的懷中,抓緊了他‘胸’口的衣服。蘇哲拓冷眯了一下雙眼,想起那才的那一巴掌,伸出手用力的拉開了向青嵐的手。

“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甩開她的手,他絕情的說著,再一次的轉身,‘唇’卻抿的更緊了。

向青嵐的手一直停在半空中,她的‘唇’動著,似乎再也沒有聲音了。

第一次的推開,她失去了寶寶,這一次的推開,她失去的是老公,還有家。

她盯著他們的背影,慢慢的轉過了身,向著自己的那個已經不在屬於她的公寓走去,過了今天,就不在是了她的家了。

她的家,沒有了。

她打開了‘門’,走了進去,‘門’一開,從‘門’縫中掉出了一個信封,她彎下腰撿了起來,拿在手中,卻沒有再看一眼,公寓內一片安靜,很安靜,一切還都是兩天前的樣子,地上還有那個黑‘色’的雷絲內衣,讓她的心又是如同被針狠狠的紮了一樣。

他們並沒有回來,她失去了寶寶的兩天,昏‘迷’不醒了的兩天,他們卻不知道在哪裡?恩愛著,纏綿著,低下了頭,她輕輕的呼吸著,似乎是除了呼吸這種本能,她已經什麼也不能做了。

她坐在沙發上,將手中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打開,手指顫抖了一下,裡面放著的一張離婚協議書,上面的男方已經簽好了字,龍飛鳳舞的字跡,此時,卻是扎痛了她的眼睛。

拿起手中的筆,幾次的想要落下,但是,最後仍是捨不得,那麼多的捨不得,要怎麼辦呢?她站了起來,看著這個她住了兩年的地方,她的家,只是現在,還是她的家嗎?打開自己的房間,裡面的是她不熟悉的‘亂’,‘床’上的被子枕頭扔的到處都是,而她只是這樣看著,卻沒有再去整理的意思。

“好髒,”她的‘唇’動了一下,沒有聲音。

走了進去,她從櫃子裡拿出了她的衣服,除了衣服,她什麼也不想帶,這裡的一切,以後都不會是她的了。

走回了客廳,她坐回了沙發上,再次的拿起筆,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子,手指的顫抖,讓她的字十分的難看,同男人的那個筆記,無法相比。放下筆,她看著自己的手指上的戒指,睫‘毛’輕晃間,一滴水珠快速的落下,正好落到了她的指尖。

縱使捨不得又怎麼樣,再多的捨不得也換不回他的一個回頭,他不愛她的,不愛了。用力的摘下了手指上的戒指,手指都被刮的很疼,摘下了戒指,指間被圈起了一個紅痕,其實,她一直都沒有告訴他,她的結婚戒指太小了,小的,帶在手上會很疼,但是,她仍是帶了兩年,將戒指放在了桌子上,她站了起來,最後一次看了一眼這個已經不是家的家,拿起了地上的箱子,走了出去。

她沒有親人,因為,她只是一名孤兒,所以,她也不需要別人的安慰,當然,也沒有人去安慰她,閉上雙眼,外面的風不時的吹到她的臉上,迅速的風乾了她臉上的淚痕,離婚協議上說,這坐公寓會是她的,他還真是大方,只不過,這裡太髒了,她不想要了,也要不起了。

離開,需要勇氣,只是轉身也需要,她走的很快,心臟處不斷的被擠壓著,疼著,但是,她卻已經無法去顧了,疼吧,只能疼了,疼的多了,是不是就不會疼了。

放下手中的皮箱,她坐在路邊的椅子上,世界很大,只是,哪裡會有她的容身之地呢。這一夜,她抱著自己,與自己唯一的行禮相伴,街上路燈亮了一晚上,而她一晚上也不曾睡著。

費力的託著自己的箱子,她在一座可以說是搖搖‘欲’墜的樓下站著。這裡應該可以住人吧,雖然舊了一些,但是,房費卻很低,也是她此時唯一能住的起的。

最主要的事,離那個蘇家的公寓,很遠,很遠。

她抬頭看著這個似乎是極為破舊的房子,這就是她所找的房子,果然,裡面比起外面,可是一點也遜‘色’,同樣的舊,不過是舊了一些,但是,卻仍是可以住人的,再舊,也比髒了好。她很愛乾淨,髒的地方,她根本不會去住。

她一個人在這裡住了下來,一個人吃,一個人睡,一個人哭,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一口小箱子,幾件衣服,這成了她所有的家當,所以,這個世界中裡似乎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回到了最初,還是到了最後。

她在這裡住了很多天,也打算一直的住下去,很舊的地方,但是,卻是相當的安靜,平常也沒有太多的吵鬧,她在外面找了一份翻譯的工作,其實,她一直都是做這個的,雖然以前她不需要工作,只需要在家當一個好妻子就行,但是,為了打發時間,她都會找一些外文資料來翻譯,現在,她真的很慶幸,她還有這份工作,否則,她一定會被餓死。

她還想要活下去,雖然生活真的太苦,也會很痛。

她想看看這個世界,還會多黑暗,或者是說,在黑暗中,她仍是固執尋找一些曙光,也在等待黎明的到來,只是,似乎,她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入夜時間,無風無雨,向青嵐坐在窗戶前,手中捧著一個杯子,杯子的溫度,暖了她的手指,只是她的心,卻仍是冷的。空氣裡透出了一些涼涼溫度,在她心中開始融化,最後,成了一片看不到底的深淵。

端起杯子,她將杯子中的水一飲而盡,已經沒有任何的溫度的水,流進喉嚨,沒有感覺,流進身體,也流進了她的心上。

是誰的心,開始冰冷了,或許,再也無法溫暖起來了。

蘇哲拓‘揉’著自己的眉心走出公寓內,他皺了一下眉頭,裡面的黑暗,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他不喜歡這樣的黑暗,伸手打開了房間裡的燈,過多的光亮讓他不由的眯起了雙眼,燈光照在他立體的五官上,下頜的線條帶著一些說不出來的冷硬,銳利的眸子裡,有著絕不容妥協的堅持,緊抿的薄‘唇’,顯然有些不悅,而這此足矣可以看的出這個男人不會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他扯下了襯衣上的領帶,坐在了沙發上。

“嵐嵐,給我倒杯水,”結果這句話一出來,他放在衣服上的的手指就這樣僵了起來,嵐嵐,是他老婆的名子。

他顯然已經是忘記了,他已經離婚的事實。更是忘記了,此時這所公寓內,只有他一個人了,低下頭,他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離婚協議書,上面的雙方都已經簽過了字,所以,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不管是從生活上,還是法律上,都不是了。

她什麼時候簽過字的,怎麼這樣痛快,她不是應該吵,應該鬧,應該哭的嗎?怎麼會這樣容易的放過過他,這樣簡單的簽上,他還以為他會看到她的不同意,她如同瘋子一般的質問,或許還有的卑微哭訴,只是,這些,都沒有。一件也沒有,甚至,他已經找不到她的人。

離婚了,這不一直都是他要的,一直都是他想著的,不過,為什麼當他看到離婚書上那刺眼的字跡時,心裡卻是有著了一種無法解釋的失落,眯起了雙眼,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根菸,就這樣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吐出的菸圈,模糊了他的臉,甚至還有他的心。

他將手用力的放在桌子上,手指卻被刺了一下,有些生疼,抬起手,他的瞳孔縮了一下,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枚戒指,抿緊了‘唇’,他拿了起來,他的手指上那枚戒指已經很久沒有帶過了,因為他不想刺‘激’宮茹雪,也在刻意的忘記自己已經是已婚的身份,只是,為什麼在這玫戒指出現在了的眼前時,他卻是想到了以前的所有的事。

那個笑的很清純的少‘女’,像是薄荷一樣甘甜的‘女’人就這樣從他的生命中淡出了,這不是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只是,為什麼,卻是突然有了一種不捨的感覺。

不捨什麼,一個保姆,還是一個傭人,還是什麼?

去他的不捨,他拿起手中的戒指用力的向外面的一扔,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只看到一片銀光落下,這兩年的婚姻終是走到了終點。在那一片銀光下,再也不會回來了。

房子不要,好,錢不要,也好,向青嵐,你還真是有骨氣,他將那張出婚協議書‘揉’成一團,冷冷一笑,他到是要好好看看,一個什麼親人也沒有她,要怎麼的生活,她會回來求他的,她不過了為了讓她內疚,好裝出可憐的樣子讓他同情,可是很可惜,這種‘婦’人才會出現的東西,他不可能有。

否則就不可能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商量上立足。

只是,他的雙眼卻是盯著剛才扔戒指的地方,久久的不願意離開。

早上,陽光透過淺碧‘色’的窗簾蔓延到了房間的各處,包括那個還躺在客廳內的‘女’式內衣。已經扔了很多天了,沒有‘女’主人的打掃,它一直呆在那裡,似乎是在嘲笑著什麼一般。

蘇哲拓睜開了有些‘迷’茫的雙眼,‘揉’了一下自己的額角,頭有些微疼。這張睡了兩年的‘床’,什麼時候變的這樣硬了。

“嵐嵐,什麼時候了?為什麼沒有叫我?”他坐了起來,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時沙啞,只是,半天了,卻是沒有任何的回答。

“嵐嵐,”他又是叫了一聲,臉上閃過了一抹不悅,直到他站了起來時,桌上的那一團紙落在了他的眼底,他的身體徵了一下,他又忘記了,他已經離婚了,那個叫做向青嵐的‘女’人,已經成為了他的前妻,當然也不可能在這裡出現了。

只是,他發現,他的生活卻已經開始一團‘亂’了。

他走近自己的房間,‘床’上還是一團‘亂’,眯起眼,他的心卻突然變的極為的難受,那一天,他們就在這裡讓向青嵐親眼目睹了他的背叛。那樣讓人感覺骯髒的背叛。

“該死的,”他低咒了一聲,對於那件事,到現在仍是懊悔無比,如果他知道她會突然進來,就不會帶宮茹雪過來,如果他早知道她會突然回來,那麼,絕對也不會讓她看到那樣的一幕,他可以用很多種方法讓她離開,但是,這種卻是他最不想要的。

抱住了自己的頭,那一天,她的蒼白一直都在腦中不斷的回放著,讓他的心一直都沒有平定來下。只要一想起,他就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他真是該死的習慣了那個‘女’人的存在,兩年了,有些習慣不是那樣容易改的。

放下自己的手,他打開了衣櫃,櫃子裡只有他的衣服,感覺空了太多,似乎連他的心都開始空了。

離婚了,這不是最近他一直想的嗎,只不為什麼,現在卻有了一些後悔,如果她沒有看到那一幕,那麼,他們還是這樣的過著,只不過,這也只是如果,世上沒有太多的如果給他們。

兩個‘女’人,他忠於了自己的愛,卻是背叛了自己的婚姻,或許,他應該早些和茹雪公開關係,

這樣就不會有失落了。

隨意的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套衣服,穿了起來,轉過身,他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竟然會在自己的臉上看到了那種孤單,孤單幹什麼,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蘇哲拓了。

他有了自己的公司,也有心愛的‘女’人,只是,他的手卻在放慢的動作,只是,為什麼,他卻真的是感覺到了真實的孤單,是不是因為,他失去了他的婚姻,還是因為,他失去了他的妻子。

手指落下間,他已經無法回答這些了。

走到客廳裡,整個客廳除了他以外,什麼人也沒有,廚房都是冰冷的,而桌上再也沒有以前的那一桌熱呼呼的飯菜。他愣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去上班,還是,先吃飯,只是,他現在吃什麼?

他又是煩燥的扒了一下自己的剛才梳理整齊的頭髮,拿出了手機,拔通一個他從來不去想的號碼。

“喂,家政公司嗎,我要找個人。”

“請問你要哪方面的?”那邊傳來服務小姐親和的聲音,十分的有禮貌。

“會做飯的,”蘇哲拓做在沙發上,不由的扯了一下領帶,顯的十分的煩燥。

“您是要找廚師?”那邊又是問了一句。

“要打掃房間的,”他看著地上的那個黑‘色’的雷絲內衣,瞳孔縮了一下,黑‘色’在不斷的加深著。廚師能掃地嗎?會不會掃出油煙味。

“那您要的是鐘點工?”

“不是,我要能洗衣服的,而且是隨時,”他又說了一句,領帶已經被他完全的扯掉了。他愛乾淨,衣服都是隨脫隨洗,當然是不是他,是向青嵐,鐘點工能在半夜回來時洗好衣服嗎?

“請問,您到底要什麼?”那邊的聲音愣了一下,不過,仍是好脾氣的回答。

“什麼都會的?”他咬牙。

“那您是要找保姆?”那邊傳來了小心的聲音,似乎是極怕他發火。

“保姆?”他聲音高了一些,嘴角開始‘抽’搐了起來,當他是孩子還是老頭子。他的黑已經黑了一半,

“我全都要,”他的聲音如同冷風一般灌進了電話中,然後砰的的掛斷了電話,而他的手機也被他的大力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手機落地,

啪的一聲,後蓋飛起。

咚的一聲,手機彈起

是後再一聲砰,手機陣亡。

他有些頹然的靠在了沙發上,‘揉’著自己發脹的太陽‘穴’,一切看起來都不順眼了。

甩甩頭,他用手指煩‘亂’的扒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這才想起來,他答應過今天要陪茹雪去買東西,因為他讓她受了委屈,這次要好好的補償她,想到這裡,他才感覺自己的心中舒服了很多,離婚了也好,以後他們就可以大大方的在一起,他也不用怕別人的閒言閒語會傷了他心愛的‘女’人。

站了起來,他重新帶上領帶,這才走了出去,不過,在回頭時,他仍是用力的皺起了眉頭,希望等他回來時,家政公司已經選好了人,否則,他一定會讓他們破產的。

熱鬧的大街上,向來不缺少俊男美‘女’,向青嵐拿著一疊資料,向前走著,她目不斜視,只是為了走路而已,平靜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暗‘色’,無神的雙中,透著一些沉默,黑‘色’的睫‘毛’垂下,掩住了她眼瞼下方的青‘色’,顯然,她已經有幾天沒有好好的睡過了,低下頭,她看著手中的資料,她掙的雖然不多,但是,卻已經足夠養活自己了,說不出現在的生活好與壞。

只是,一種新生活而已,她已經失去了一切,所以,還怕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只是她的聲音從那件事以後,就再沒有恢復了。

她變成了一個啞巴,一個沒有聲音,只會點頭與搖頭的啞巴,其實,現在對她而言,有沒有聲音也不重要了,因為,也沒有人會去聽她說和話,或許,現在的她更適合去當一個啞巴。

她將手放在了平坦的腹部上,眸子裡微微的閃過了一抹悽苦,那個孩子,已經沒有了,抬起頭,任風很快的吹乾了她臉上的溼氣,只是心中的呢,或許這一生,都會是‘潮’溼的,只是可憐了那個孩子,卻是無辜的,每當想起,那種痛就會凌遲著她的身心,對不起寶寶,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她的手指無力的握在了一起,那個孩子是她心底是深的痛苦,如果不是她不小心,他就不會死去,還沒有來及的看一眼這個世界,甚至,都沒有成形。就這樣離開了,離開了這個或許苦,但是卻仍是很美好的世界。

她抬起頭,咬咬有些蒼白的‘唇’,卻是在看到不遠處的兩個人時,愣在了原地。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遇到他們,還是認為,她所受的還不夠痛,不能疼嗎?

兩年的婚姻,終是敵不過一時的情迷……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