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婚姻,终是敌不过一时的情迷……

 从医院里走出来,向青蓝抬头看着透明的浅蓝天空,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连眼儿微微的眯了起来,一道惬意的风不时的吹过了她的颊边,带来一阵舒服的冰冷,她低下头,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眼内清楚的映出了上面的那几个字,验孕报告。

她有了宝宝了,结婚两年多了,她终于有了宝宝。

老公,你一定会很高兴吧,这是我们的爱情结晶,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腹部上,很难相信,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正在成长着,在几个月后,就会他们的生活里就会有着一个孩子的出现,不知道是像她,还是他。

老公,她的老公,她微微的笑了一下,‘唇’边的幸福可以醉人,在她大学没有毕业时,她就嫁给了他,年轻俊美又多金的男子,让她有着太多的骄傲,他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虽然,在学校中时,就已经是所有‘女’生中眼中的白马王子,但是,他最后却是偏偏选择了她,因为,他说过,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安心。

所以,她结婚了,两年的时间,他们的感情虽然不是特别有‘激’情,但是,却是十分的温馨,每天,她都会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他的公司很忙,最近一年才起步了不少,所以,她总是很体贴的不去打搅他,就算是他忘记了他们的结婚记念日,她也没有怪过他。就算是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关心她,她也没有怪过他。

因为她知道,他真的很忙,很忙。

宝宝,如果你的你爸爸知道你的存在,一定会高兴的,虽然,他们还没有想过要宝宝,虽然这个宝宝来的有些意外,但是,她仍是将他放在心口的最重要的一个人。

当然,除了老公以外,就是他,她的身边又会多一个亲人,有着她与他血脉的宝宝。

将验孕报告小心的放回了包内,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笑的太久,她的脸估计都要‘抽’筋了,或许别人都会把她当成傻瓜呢,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内她的‘唇’就是一直是扬起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格外的柔美,司机从后镜中看着后面的‘女’人,她似乎是很高兴,她长的算是很漂亮,大大的眼睛,里面总是扬起一道道柔‘波’,粉嫩的‘唇’微微的抿着,小巧却‘挺’直的鼻子,虽然不是很高,但是,配上她的五官,则是加了一份柔美。

很舒服的一个人,她的笑,感觉像‘春’风一样。而她的笑,似乎也是感染了他,让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向青风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现在回家,算是给他一个惊喜吧,毕竟,她说过了,今天可能要晚一点回家的,她发现自己的那个有两个月没有来了,所以去医院检查一下,没想到,真的是怀孕了,

呵,‘唇’角的笑意又是加大了一些,她真的很幸福,而所有的幸福都是他给她的。

将包包放在了怀中,她看向车外面,一排排向后着的风景,终是过眼云烟,不过,就算如同,心底仍是留下了那抹惊鸿的影子,能说不漂亮呢?

下了车,她站在自己家的公寓‘门’口,一直站着,微凉的风不时的吹过了她带着笑容的脸,扬了一缕又一缕的发丝,扑到脸上带来一点点冰冷与麻麻的感觉。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今天是周末,他应该在家的,不知道是在看电视还是在休息。不知道,她给他的惊喜够不够大,走到‘门’口,她打开了‘门’,脸上的笑容僵了起来。

冬天了吗,为什么会这样的冷,她抬头,看到的却是从窗户外透进来的半缕阳光,脚无意识的踩在的地板上,踩过了‘女’人的内衣,她却仍是没有任何的知觉,只是知道自己的声音仍是无法发出来,她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小腹,除了这个本能,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身边会来一阵清楚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了已经穿戴一新的他,眨了一下双眼,双眼的干涩很快的晕成了一片朦胧,一种看不清所有的白‘色’的朦胧,直到她再次的用力眨了一下,才算是看清了他,当然,还有她。

她的老公,苏哲柘。他冷冷的站在‘门’口,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而这样的他却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她在他的眼内,只是看到他对他的厌恶,还有距离,余下的,只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寒意。

又是冷了,真的是冬天了,她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紧紧的。

“拓,”他的身后传来了‘女’人小心翼翼的声音,里面还着一些妖娆的沙哑,然后出现的是一张长相极为妩媚的脸,‘波’‘浪’般的长发,卷了一种天生的妩媚,她咬着自己的‘唇’,看着地上那个自己的内衣,脸上有闪过了一抹尴尬,不过,转眼间,看向向青岚时,却是有了一种淡淡的鄙视。只不过,在看向苏哲拓时,却是‘露’出一抹害怕还有自责。她护住了自己的‘胸’口,要知道,她可是没有穿内衣的。

“没事的,”苏哲拓轻轻的拍着她的脸,将她的身体搂到了自己的怀中,眼中因为她的害怕多出了一些心疼。

向青岚用力的着自己的下‘唇’,似乎都可以尝到那一片血腥味,她可以质问的,质问他们的背叛,只是,现在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似乎就是在那一瞬间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这就是她的老公吗?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爱着她吗?为什么会在他们的新婚大‘床’上与别人的‘女’人**,而那个‘女’人,那条领带,她想起来,终于想起来了,那条领带最近还是带在他的身上,不过,却不是她买的。

原来,她一直都是知道她的,那么,他们在一起多少时间了,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别人都说是七年之痒,可是他们只有两年,两年的时间,就让他变心了。曾今那个对她温柔的男人,现在却已经将自己全数的爱意给了别人了。

是什么时候,他对她开始敷衍,对她开始不耐烦,又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不回家,总是告诉他很忙很忙,所以,也都认为他是真的在忙。

她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是他们的婚姻有了危机,如果不是她今天刚好回来,这样的事,要持续多少,是不是只有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两年的婚姻,终是敌不过一时的情迷……

“都看到了?”男人的俊美的容颜上一片冷淡,搂着怀中的‘女’人的手再一次的收紧,

盯着坐在沙上的‘女’人,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淡淡的复杂,很快的,消失无踪。

向青岚机械般的点了一下头,看到了,她什么都看到了,在她准备要告诉他,她有了宝宝的时候,上天却是给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这就是她给他的惊喜,而他也是送给她一个,一个更大的惊喜。

不是喜,却是惊,心惊胆颤的惊。

她放在腹部的手用力了一些,只不过,却没有任何人留意到。

“对不起,向姐姐,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的婚姻的,只是,可是我很爱拓。”‘女’人的楚楚可怜的看着向青岚,似乎她才是受了所有委屈的人。

向青岚抬起头,看着苏哲拓怀中的‘女’人

与那天与抢领带的‘女’人相叠,‘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善变的。而她,似乎才是那人被伤害,被背叛了的人才对。

“不用跟她说对不起,”男人板起了脸,低头亲了亲‘女’人略带着苍白的脸颊,心中的那种感情冲破而出,甚至是忘记了他的妻子还坐在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的背叛,看着他们的**。

向青岚睁大双眼,眼中的泪水终是落了下来,一滴,两滴,流到了‘唇’间,有些咸咸的苦涩味道。她第一次尝到了自己的泪水,竟然会是这样的苦。苦的,连心都苦了。

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这样,他对她也许以前有过疼爱,但是,却不是这样,她以为这是就他的爱,他表达爱的方式,是因为他的感情太过内敛,不喜欢将感情表达在外面,似乎是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他不是不懂得的表达,只是,他所在给予这样感情的人,不是她。

苏哲拓又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向青岚,在看到她脸上的泪水时,不悦的拧起了眉‘毛’,心中有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她的泪水让他烦燥,同时,也有了种可以叫做恨的东西,只是他在恨她什么,却没有去细想。

“向青岚,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那么,我不需要再隐瞒什么了,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我会托我的律师‘交’给你,你要什么,自己提。

”他停了一下会,看着向青岚睁大的双眼,沉了一下双眼,“如是不是茹雪不让我这样做,我们早就离婚了,不会等到现在。”他薄‘唇’继续无情的开启,丝毫不在意他的话已经在让向青岚的满是伤痛的心上,又是划下了深深的一刀。

男人说完,紧抿着‘唇’,对于他的这个妻子,此时,连一丝一丝毫的怜惜都不在了。

不爱了,那么,就只有伤害了。

也许曾今他是喜欢过她的,也认为她会是他妻子最好的人选,的确,她是一个好妻子,但是,时间太长,长的他已经忘记了那样的最纯的喜欢,直到遇到了另一个像妖‘精’一样的‘女’人,她的美,她的媚,还有她的不同于向青岚的‘性’格,如同他深沉世界中的一缕阳光,在这些都是向青岚无法带给他的,她让他重新体会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爱,比爱还要冲动的感觉。

所以,他**了,甚至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忘记了他已经结婚了,家中还有一个妻子,像保姆一般的妻子。

直到现在,

他已经想要结束这段婚姻的,他不想再困住自己,也不要委屈了现在所爱的‘女’人,正如同曾今对向青岚一样,喜欢的,他就要放到自己的身边,不会给别人机会,不过,现在的向青岚已经是过时了而已。

他对她是有不忍,毕竟,生活了两年,感情仍是有的,只是,她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么,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理由了。

向青岚张了张嘴,仍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她只有张‘唇’,可是声带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颤动。

离婚,这就是他想的,早就想离,原来,他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不在喜欢她了,不在爱他们的家了,只是,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宝宝。宝宝还小,不能没有父亲啊。

她站了起来,向他们跑去,她不要离婚,老公,不要,不要好不好,我有了宝宝,有了宝宝啊。

“啊……”苏哲拓怀中的‘女’人尖叫了一声,看着如疯子一样向他们跑来了‘女’人,本能的躲进了苏哲拓的身后。

苏哲拓的脸又是冷了几分,直到向青岚的接近,他快速的搂过了宫茹雪身体闪到了一边。

“你疯了,向青岚,”他一边安抚着似乎是受到了极大惊吓的‘女’人,一边却是对向青岚大吼着,他从来不知道一直‘性’格温顺的向青岚,也会有这样发疯的时候。他的眸子变的很冷,直视着面前一脸苍白的‘女’人,似乎是再也找不到对她一点一滴的感情。

向青岚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她没有,她没有想要吓谁,她只是想要告诉他,她有了他们的宝宝啊。

“够了,我不想再和你说什么废话,婚我是离定了,”男人冷喝了一声,搂着怀中的‘女’人大步的离开。那样的保护,是向青岚从来都没有过的。

老公,不要离开,向青岚用力的摇了一下头,再一次的追了出去,她的‘唇’不断的开合着,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她只紧紧的抱住了男人的手臂,因为男人的另一个手则是护着那个‘女’人。

“走开,向青岚,我们没有可以说的,”苏哲拓有些嫌弃的看着拉着她的手的‘女’人,此时,他的眼中除了宫茹雪以外,

就再也没有其它,尤其是现在如同疯子一般的向青岚,两年的婚姻,两年的感情,终是被时间冲淡了,从前的喜欢,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的她,似乎是他生活中多出来了的那一笔,久了,就会越来越讨厌,因为,她的存在,伤了他所爱的‘女’人,也委屈了她。

向青岚只是摇头,手却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不会放开的,放了,她就会失去他,宝宝也会失去父亲了。

“滚,”男人极为不耐烦的用力甩了一下手,结果因为力道太大,而向青岚又拉的太紧,所以,她就这样被他甩到了地上。

向青岚睁大了双眼,在摔倒的瞬间紧紧的护住了自己的腹部,只是却仍是让她摔到了,她的肚子很疼,很疼。

她捂着自己的腹部,用力的咬着‘唇’,忍不住那种钻心疼痛,火烧一般的痛楚似乎是要摧毁她所有的一切,她的宝宝。。

她的宝宝啊。。

苏哲拓回头盯着坐在地上的向青岚,眼中闪过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不忍,毕竟夫妻两年,算是没有爱情,多少还是有些感情在里在,

他停住了脚步,但是,宫茹雪却在此时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拓,我害怕。”楚楚可怜的神情,如水一般的眸子,让苏哲拓的放在她身上的手用力的握紧,直到沉默了很久,终是再拥着她离开,没有了爱的婚姻,离婚是早晚的事情,不管她接不接受,愿不愿意,这些,总有一天出现。

这样,对她对他们都好。

总有一个人要受伤,而他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已。

而宫茹雪却在此时回头,‘唇’角勾了起来,有着泪水的眸子中,有着一些诡异的讽刺,不过,很快的她转过头,又是一脸的害怕。

不要,老公,不要走,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宝宝,向青岚睁大了双眼,‘唇’不停的开合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挣扎的站了起来,没有人看到她淡白‘色’的裙子上已经染上了一片血红,那个代表新生命的红‘色’,就这样慢慢的消失了。

向青岚坚艰难的追了出去,只是车子在她的面前就这样扬长而过,只留下空气中的那些尘土,慢慢的消失。

向青岚捂住了自己的腹部,慢慢的蹲在了地上,一道蜿蜒的血迹从她的‘腿’边绵延到了上,她伸出手,只想要他的求救,还是在挽留着什么,只是他在哪里,

在哪里?

谁来救救她,救救她的孩子啊。泪水滑落间,她已经感觉自己要失去这个孩子了。

宝宝,求你,不要离开……

“看,那边有一个人,”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来了一个声音,只是,她却也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有无边的冷风包围了她的全身。

她冷,也好疼。直到黑暗完全的淹没了她的意识,而她的眼角却是滑落了一滴泪水,很透明,也很悲伤。

直到再一次的睁开了双眼,鼻尖闻到的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子,白‘色’的一切,她的手无力的放到了自己的腹部,有些空空的感觉,她才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她的宝宝没有了。

她空‘洞’的一笑,她的老公没有了,家没有了,连宝宝也没有了,那么,她还有什么呢。

两年的婚姻,终是敌不过一时的情迷……

“你醒了?

”她转头,看到了一张年经的脸。

“你还年轻,宝宝还会有的,不要担心,”医生看着这个‘女’人空‘洞’无神的眼神,知道她现在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只是,她送来的太晚了,那个小生命终是无法生存下来。

同青岚摇扔头,绝望的闭了双眼,也阻隔了一切,他错了,不会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医生微微的一叹息,翻看着手中的病例,然后离开,病房内只有一个‘女’人,那一个失去了孩子的‘女’人。

向青岚睁开了双眼,眼角的泪水汇成了一条小溪一般,一滴,两滴,冷泪的泪就这样的顺着她的脸落下,沾上白‘色’的枕头,瞬间的消失。

一地‘揉’碎,一地破碎。

清素的面容落上一层淡淡苍白的光,睁大的双眼中没有任何的光泽,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张开了‘唇’,半天后,她才放下了手。

突然间,有种想要疯狂大笑的冲动,没有,真没有了,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还失去了,她的声音。

挣扎的站了起来,不顾腹间仍是隐隐的疼痛,她穿好自己的衣服,步子不稳的走出了医院,直到看到医院‘门’口所挂着的那个时钟时,她才知道,原来,她已经睡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两天,整整两天,而这两天,却已经让她的世界彻底的砰塌了。

她拦了一辆车,就这样坐了进去,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暗淡无光,呆滞的脸上也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灵动。

司机奇怪的看了一眼她,很巧的,这就是两天前载她的那个司机。当时他还在想这个‘女’人很好看的,但是现在的她,似乎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让人走不进去的世界中,只有一片灰‘色’。

车子仍是停到了那个地方,向青岚走了出来,她从口袋中拿出了零钱,也不知道是多少,一把塞到了司机的手中,然后像是游魂一般的走着。

“喂,给少了,”司机数了一下,刚想叫住她,不过,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车开走了,一个失意的‘女’人,算了,算了。

而她只是走了几步,却是站在原地,却是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她见了两次,不对是,三次的‘女’人,也就是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她那时的眼光代表着什么?

“你看起很惨?”宫茹雪拔了一下自己的‘波’‘浪’长发,妩媚一笑,“很可惜,你的这幅样子不可能再引起拓的同情了,他爱的可是我,这两天,他一直都在陪我。”宫茹雪说着,故意拉大了自己的领口,她的颈子上,清楚的烙下了几个‘吻’痕。

“拓,每次都‘弄’的人家很疼,”她娇笑一声,双眼内却是有着一种得意与讽刺,可怜的‘女’人,被背叛的感觉很痛苦吧?

向青岚只是失神看着她的脖子,

手放了自己的小腹上,原来,失去宝宝的时候,他在陪着另一个‘女’人。

真的好讽刺。

 “我很讨厌你,所以,你去死吧,”宫茹雪突然咬牙切齿的说着,猛然的拉着她的手打在了她自己的脸上,她的手劲很大,握的向青岚的手更大。

向青岚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时,啪一声,她的右脸一痛,她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只是看着男人从背后抱住了宫茹雪,而宫茹雪只是躲在他的怀中,却是不好意对她笑着。

原来,这就是她所说的,她去死吧,只是,捂着脸,她的的手指间有着她不愿意轻易的落下的泪水,如果她的目地只是这样,不如让她真的死了算了。一巴掌而已,离死还很远。

“向青岚,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你最好给我滚的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时你,”他冷冷的看着她,就如同她是一个疯子一样,如果他不是刚好赶过来,她不是还要打茹雪几巴掌。

“我们走,”苏哲拓紧紧拥着宫茹雪的腰,不断的安慰着她,只是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却似乎是不断疼着。

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他回头,看到了一双带着凄苦的眼睛。

他抿紧了‘唇’,不发一语。

“拓,我很痛。”宫茹雪趴在他的怀中,抓紧了他‘胸’口的衣服。苏哲拓冷眯了一下双眼,想起那才的那一巴掌,伸出手用力的拉开了向青岚的手。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甩开她的手,他绝情的说着,再一次的转身,‘唇’却抿的更紧了。

向青岚的手一直停在半空中,她的‘唇’动着,似乎再也没有声音了。

第一次的推开,她失去了宝宝,这一次的推开,她失去的是老公,还有家。

她盯着他们的背影,慢慢的转过了身,向着自己的那个已经不在属于她的公寓走去,过了今天,就不在是了她的家了。

她的家,没有了。

她打开了‘门’,走了进去,‘门’一开,从‘门’缝中掉出了一个信封,她弯下腰捡了起来,拿在手中,却没有再看一眼,公寓内一片安静,很安静,一切还都是两天前的样子,地上还有那个黑‘色’的雷丝内衣,让她的心又是如同被针狠狠的扎了一样。

他们并没有回来,她失去了宝宝的两天,昏‘迷’不醒了的两天,他们却不知道在哪里?恩爱着,缠绵着,低下了头,她轻轻的呼吸着,似乎是除了呼吸这种本能,她已经什么也不能做了。

她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手指颤抖了一下,里面放着的一张离婚协议书,上面的男方已经签好了字,龙飞凤舞的字迹,此时,却是扎痛了她的眼睛。

拿起手中的笔,几次的想要落下,但是,最后仍是舍不得,那么多的舍不得,要怎么办呢?她站了起来,看着这个她住了两年的地方,她的家,只是现在,还是她的家吗?打开自己的房间,里面的是她不熟悉的‘乱’,‘床’上的被子枕头扔的到处都是,而她只是这样看着,却没有再去整理的意思。

“好脏,”她的‘唇’动了一下,没有声音。

走了进去,她从柜子里拿出了她的衣服,除了衣服,她什么也不想带,这里的一切,以后都不会是她的了。

走回了客厅,她坐回了沙发上,再次的拿起笔,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子,手指的颤抖,让她的字十分的难看,同男人的那个笔记,无法相比。放下笔,她看着自己的手指上的戒指,睫‘毛’轻晃间,一滴水珠快速的落下,正好落到了她的指尖。

纵使舍不得又怎么样,再多的舍不得也换不回他的一个回头,他不爱她的,不爱了。用力的摘下了手指上的戒指,手指都被刮的很疼,摘下了戒指,指间被圈起了一个红痕,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告诉他,她的结婚戒指太小了,小的,带在手上会很疼,但是,她仍是带了两年,将戒指放在了桌子上,她站了起来,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这个已经不是家的家,拿起了地上的箱子,走了出去。

她没有亲人,因为,她只是一名孤儿,所以,她也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当然,也没有人去安慰她,闭上双眼,外面的风不时的吹到她的脸上,迅速的风干了她脸上的泪痕,离婚协议上说,这坐公寓会是她的,他还真是大方,只不过,这里太脏了,她不想要了,也要不起了。

离开,需要勇气,只是转身也需要,她走的很快,心脏处不断的被挤压着,疼着,但是,她却已经无法去顾了,疼吧,只能疼了,疼的多了,是不是就不会疼了。

放下手中的皮箱,她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世界很大,只是,哪里会有她的容身之地呢。这一夜,她抱着自己,与自己唯一的行礼相伴,街上路灯亮了一晚上,而她一晚上也不曾睡着。

费力的托着自己的箱子,她在一座可以说是摇摇‘欲’坠的楼下站着。这里应该可以住人吧,虽然旧了一些,但是,房费却很低,也是她此时唯一能住的起的。

最主要的事,离那个苏家的公寓,很远,很远。

她抬头看着这个似乎是极为破旧的房子,这就是她所找的房子,果然,里面比起外面,可是一点也逊‘色’,同样的旧,不过是旧了一些,但是,却仍是可以住人的,再旧,也比脏了好。她很爱干净,脏的地方,她根本不会去住。

她一个人在这里住了下来,一个人吃,一个人睡,一个人哭,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一口小箱子,几件衣服,这成了她所有的家当,所以,这个世界中里似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回到了最初,还是到了最后。

她在这里住了很多天,也打算一直的住下去,很旧的地方,但是,却是相当的安静,平常也没有太多的吵闹,她在外面找了一份翻译的工作,其实,她一直都是做这个的,虽然以前她不需要工作,只需要在家当一个好妻子就行,但是,为了打发时间,她都会找一些外文资料来翻译,现在,她真的很庆幸,她还有这份工作,否则,她一定会被饿死。

她还想要活下去,虽然生活真的太苦,也会很痛。

她想看看这个世界,还会多黑暗,或者是说,在黑暗中,她仍是固执寻找一些曙光,也在等待黎明的到来,只是,似乎,她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入夜时间,无风无雨,向青岚坐在窗户前,手中捧着一个杯子,杯子的温度,暖了她的手指,只是她的心,却仍是冷的。空气里透出了一些凉凉温度,在她心中开始融化,最后,成了一片看不到底的深渊。

端起杯子,她将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已经没有任何的温度的水,流进喉咙,没有感觉,流进身体,也流进了她的心上。

是谁的心,开始冰冷了,或许,再也无法温暖起来了。

苏哲拓‘揉’着自己的眉心走出公寓内,他皱了一下眉头,里面的黑暗,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不喜欢这样的黑暗,伸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过多的光亮让他不由的眯起了双眼,灯光照在他立体的五官上,下颌的线条带着一些说不出来的冷硬,锐利的眸子里,有着绝不容妥协的坚持,紧抿的薄‘唇’,显然有些不悦,而这此足矣可以看的出这个男人不会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他扯下了衬衣上的领带,坐在了沙发上。

“岚岚,给我倒杯水,”结果这句话一出来,他放在衣服上的的手指就这样僵了起来,岚岚,是他老婆的名子。

他显然已经是忘记了,他已经离婚的事实。更是忘记了,此时这所公寓内,只有他一个人了,低下头,他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上面的双方都已经签过了字,所以,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不管是从生活上,还是法律上,都不是了。

她什么时候签过字的,怎么这样痛快,她不是应该吵,应该闹,应该哭的吗?怎么会这样容易的放过过他,这样简单的签上,他还以为他会看到她的不同意,她如同疯子一般的质问,或许还有的卑微哭诉,只是,这些,都没有。一件也没有,甚至,他已经找不到她的人。

离婚了,这不一直都是他要的,一直都是他想着的,不过,为什么当他看到离婚书上那刺眼的字迹时,心里却是有着了一种无法解释的失落,眯起了双眼,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根烟,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吐出的烟圈,模糊了他的脸,甚至还有他的心。

他将手用力的放在桌子上,手指却被刺了一下,有些生疼,抬起手,他的瞳孔缩了一下,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枚戒指,抿紧了‘唇’,他拿了起来,他的手指上那枚戒指已经很久没有带过了,因为他不想刺‘激’宫茹雪,也在刻意的忘记自己已经是已婚的身份,只是,为什么在这玫戒指出现在了的眼前时,他却是想到了以前的所有的事。

那个笑的很清纯的少‘女’,像是薄荷一样甘甜的‘女’人就这样从他的生命中淡出了,这不是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只是,为什么,却是突然有了一种不舍的感觉。

不舍什么,一个保姆,还是一个佣人,还是什么?

去他的不舍,他拿起手中的戒指用力的向外面的一扔,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只看到一片银光落下,这两年的婚姻终是走到了终点。在那一片银光下,再也不会回来了。

房子不要,好,钱不要,也好,向青岚,你还真是有骨气,他将那张出婚协议书‘揉’成一团,冷冷一笑,他到是要好好看看,一个什么亲人也没有她,要怎么的生活,她会回来求他的,她不过了为了让她内疚,好装出可怜的样子让他同情,可是很可惜,这种‘妇’人才会出现的东西,他不可能有。

否则就不可能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商量上立足。

只是,他的双眼却是盯着刚才扔戒指的地方,久久的不愿意离开。

早上,阳光透过浅碧‘色’的窗帘蔓延到了房间的各处,包括那个还躺在客厅内的‘女’式内衣。已经扔了很多天了,没有‘女’主人的打扫,它一直呆在那里,似乎是在嘲笑着什么一般。

苏哲拓睁开了有些‘迷’茫的双眼,‘揉’了一下自己的额角,头有些微疼。这张睡了两年的‘床’,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硬了。

“岚岚,什么时候了?为什么没有叫我?”他坐了起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时沙哑,只是,半天了,却是没有任何的回答。

“岚岚,”他又是叫了一声,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悦,直到他站了起来时,桌上的那一团纸落在了他的眼底,他的身体征了一下,他又忘记了,他已经离婚了,那个叫做向青岚的‘女’人,已经成为了他的前妻,当然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了。

只是,他发现,他的生活却已经开始一团‘乱’了。

他走近自己的房间,‘床’上还是一团‘乱’,眯起眼,他的心却突然变的极为的难受,那一天,他们就在这里让向青岚亲眼目睹了他的背叛。那样让人感觉肮脏的背叛。

“该死的,”他低咒了一声,对于那件事,到现在仍是懊悔无比,如果他知道她会突然进来,就不会带宫茹雪过来,如果他早知道她会突然回来,那么,绝对也不会让她看到那样的一幕,他可以用很多种方法让她离开,但是,这种却是他最不想要的。

抱住了自己的头,那一天,她的苍白一直都在脑中不断的回放着,让他的心一直都没有平定来下。只要一想起,他就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真是该死的习惯了那个‘女’人的存在,两年了,有些习惯不是那样容易改的。

放下自己的手,他打开了衣柜,柜子里只有他的衣服,感觉空了太多,似乎连他的心都开始空了。

离婚了,这不是最近他一直想的吗,只不为什么,现在却有了一些后悔,如果她没有看到那一幕,那么,他们还是这样的过着,只不过,这也只是如果,世上没有太多的如果给他们。

两个‘女’人,他忠于了自己的爱,却是背叛了自己的婚姻,或许,他应该早些和茹雪公开关系,

这样就不会有失落了。

随意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衣服,穿了起来,转过身,他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竟然会在自己的脸上看到了那种孤单,孤单干什么,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苏哲拓了。

他有了自己的公司,也有心爱的‘女’人,只是,他的手却在放慢的动作,只是,为什么,他却真的是感觉到了真实的孤单,是不是因为,他失去了他的婚姻,还是因为,他失去了他的妻子。

手指落下间,他已经无法回答这些了。

走到客厅里,整个客厅除了他以外,什么人也没有,厨房都是冰冷的,而桌上再也没有以前的那一桌热呼呼的饭菜。他愣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去上班,还是,先吃饭,只是,他现在吃什么?

他又是烦燥的扒了一下自己的刚才梳理整齐的头发,拿出了手机,拔通一个他从来不去想的号码。

“喂,家政公司吗,我要找个人。”

“请问你要哪方面的?”那边传来服务小姐亲和的声音,十分的有礼貌。

“会做饭的,”苏哲拓做在沙发上,不由的扯了一下领带,显的十分的烦燥。

“您是要找厨师?”那边又是问了一句。

“要打扫房间的,”他看着地上的那个黑‘色’的雷丝内衣,瞳孔缩了一下,黑‘色’在不断的加深着。厨师能扫地吗?会不会扫出油烟味。

“那您要的是钟点工?”

“不是,我要能洗衣服的,而且是随时,”他又说了一句,领带已经被他完全的扯掉了。他爱干净,衣服都是随脱随洗,当然是不是他,是向青岚,钟点工能在半夜回来时洗好衣服吗?

“请问,您到底要什么?”那边的声音愣了一下,不过,仍是好脾气的回答。

“什么都会的?”他咬牙。

“那您是要找保姆?”那边传来了小心的声音,似乎是极怕他发火。

“保姆?”他声音高了一些,嘴角开始‘抽’搐了起来,当他是孩子还是老头子。他的黑已经黑了一半,

“我全都要,”他的声音如同冷风一般灌进了电话中,然后砰的的挂断了电话,而他的手机也被他的大力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手机落地,

啪的一声,后盖飞起。

咚的一声,手机弹起

是后再一声砰,手机阵亡。

他有些颓然的靠在了沙发上,‘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一切看起来都不顺眼了。

甩甩头,他用手指烦‘乱’的扒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才想起来,他答应过今天要陪茹雪去买东西,因为他让她受了委屈,这次要好好的补偿她,想到这里,他才感觉自己的心中舒服了很多,离婚了也好,以后他们就可以大大方的在一起,他也不用怕别人的闲言闲语会伤了他心爱的‘女’人。

站了起来,他重新带上领带,这才走了出去,不过,在回头时,他仍是用力的皱起了眉头,希望等他回来时,家政公司已经选好了人,否则,他一定会让他们破产的。

热闹的大街上,向来不缺少俊男美‘女’,向青岚拿着一叠资料,向前走着,她目不斜视,只是为了走路而已,平静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暗‘色’,无神的双中,透着一些沉默,黑‘色’的睫‘毛’垂下,掩住了她眼睑下方的青‘色’,显然,她已经有几天没有好好的睡过了,低下头,她看着手中的资料,她挣的虽然不多,但是,却已经足够养活自己了,说不出现在的生活好与坏。

只是,一种新生活而已,她已经失去了一切,所以,还怕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只是她的声音从那件事以后,就再没有恢复了。

她变成了一个哑巴,一个没有声音,只会点头与摇头的哑巴,其实,现在对她而言,有没有声音也不重要了,因为,也没有人会去听她说和话,或许,现在的她更适合去当一个哑巴。

她将手放在了平坦的腹部上,眸子里微微的闪过了一抹凄苦,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抬起头,任风很快的吹干了她脸上的湿气,只是心中的呢,或许这一生,都会是‘潮’湿的,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却是无辜的,每当想起,那种痛就会凌迟着她的身心,对不起宝宝,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她的手指无力的握在了一起,那个孩子是她心底是深的痛苦,如果不是她不小心,他就不会死去,还没有来及的看一眼这个世界,甚至,都没有成形。就这样离开了,离开了这个或许苦,但是却仍是很美好的世界。

她抬起头,咬咬有些苍白的‘唇’,却是在看到不远处的两个人时,愣在了原地。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遇到他们,还是认为,她所受的还不够痛,不能疼吗?

两年的婚姻,终是敌不过一时的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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