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兒穩定了就告訴他,可她等來的,卻是一個又一個讓她絕望的現實

胎兒穩定了就告訴他,可她等來的,卻是一個又一個讓她絕望的現實

凌莫塵早已經被凌莫寒帶來的人控制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帶走。

“凌莫寒,你相信我,我懷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在盛怒的凌莫寒面前,她的這些解釋顯得無比蒼白。

“你給我閉嘴!”

他是不會相信那個孩子是他的,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想要在白靜熙的肚子裡留下什麼。

這個孩子是白靜熙偷偷留下的,本打算過了三個月,胎兒穩定了她就找機會告訴他,可是她等來的,卻是一個又一個讓她絕望的現實。

“凌莫寒,你沒有權利傷害我的孩子!”白靜熙已經不想再解釋了,孩子也是那樣的情況下留下的。

她這樣的話,顯然是親口承認了孩子不是他的這個事實,忍無可忍的凌莫寒,一把扼住她纖細的脖頸,抵在車窗上,“你現在還是凌太太,我們還沒有離婚!”

“那就離婚啊。”白靜熙呼吸困難,臉憋得通紅,勉強的從喉嚨裡擠出一個決絕的字眼。

白靜熙的話顯然再次激怒了凌莫寒。

一直以來,是白靜熙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他們兩人之間,他才是主宰,可是轉瞬,這個女人就背叛了他。

“離婚只能是我提出來,你沒有資格!”滔天的怒意全數集中在扼住她咽喉的手掌上。

幾近窒息的白靜熙已經說不出話來,兩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流淌,她瀕死的模樣,觸動了凌莫寒的神經,慢慢的鬆了手。

重新獲得呼吸,她拼命的咳嗽著,發出破碎的句子,“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害死我的父母還不夠,現在還想殺了我的孩子嗎?”

“你父母的死,是他們自找的!”凌莫寒吐出的字眼,彷彿現在他的氣息一樣,冷酷如冰。

再多的猜測,再多的事實,都比不上他親口承認害死她父母來的殘忍。

白靜熙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把鋒利的刀刃切成了碎片,痛的讓她說不出話來。

她瞪著一對盈水的眸子,迎上凌莫寒涼薄的視線,“錯的人是我,你報復的對象也應該是我,他們有什麼錯,我的孩子又有什麼錯?凌莫寒,我後悔了,不愛你了,我可以立刻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只要你放過我的孩子。”

這樣的她,讓凌莫寒感到陌生,那樣寡淡的眼神裡,他已經看不到以往濃烈的愛慕,這樣的感覺,讓他的心瞬間空了一塊,無論怎樣都填不滿。

車子在此時停在了醫院門口,“離不離婚我說了算,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說完,他大力的鉗著白靜熙的手腕,拽到了車下。

早有人聽他吩咐等在門口,直接將白靜熙拖往手術室。

這裡是凌莫寒的地盤,整個A市凌家的勢力都是隻手遮天,她知道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

在進手術室之前,她忽然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幾步之遙那個滿身冰寒的男人,語氣異常的平靜,“你難道就沒想過,或許我懷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呢?虎毒不食子,你真的不會後悔麼?”

她的話讓凌莫寒短暫的怔忡,不過也緊緊遲疑了幾秒鐘,他就又恢復了撒旦般冷酷無情的模樣,“我討厭一切脫離掌控,違背意願的事情發生,想給我生孩子,你暫時還沒有這個資格!”

心痛到麻木,可是窒息的感覺還是那樣的清晰。

今時今日,她終於付出了血的代價,看清了自己一直以來,愛上的原來只是一個禽獸。

她沒有再說一個字,轉身走進手術室。

胎兒穩定了就告訴他,可她等來的,卻是一個又一個讓她絕望的現實

凌莫寒看著她薄如紙片的背影,那感覺有些決然,更像是赴死。

一股猶豫,越發的清晰,白靜熙最後那番話,一直在他耳邊回想。

事實上,他有充足的時間,終止這場手術。

眼見著負責的醫生即將走進手術室,他腳下挪動,攔住他的去路。

“凌先生,還有什麼吩咐?”醫生的態度非常恭敬。

看著一身防護服,已經做好手術準備的醫生,凌莫寒剛生出的那股念頭,被他生生的壓了下去,換成了一句叮囑,“你應該清楚,那裡面的是我太太,更是凌家兒媳婦,這臺手術,不能對她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

聽了他的話,醫生在心裡默默地嘆息,再不懂醫理的人都知道,流產勢必要刮宮,不可能對女人不造成傷害,而眼前這位,心裡未必不清楚,可是這些話他沒有立場說出來。

“凌先生您放心,如果沒有其他問題,請您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接過同意書,目光掃到上面羅列出的一系列可能出現的後果時,他目光停滯了一下,這種搖擺不定的心態,讓他感到莫名的煩躁,於是不再多看,大筆一揮簽下了名字。

本以為只是個小手術,很快就會結束,直到他看見護士一個接一個從裡面奔出來,一股不好的預感佔據他全部的思緒。

隨手拉住一個,他的語氣裡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緊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凌先生,孕婦大出血,白小姐血型特殊,血庫裡的血不夠了,情況很危險。”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樣的方法,必須保證她平安無事。”聽到那個女人可能會死的一瞬間,他的反應竟然不是解脫,而是心痛。

宋依依剛趕過來,就得知了那個女人危在旦夕的消息,本來暗暗高興,可是看到凌莫寒這樣在乎她的死活,內心突然生出一種危機感。

他不是一直迫切的想要甩掉那個女人麼,現在怎麼會如此緊張?

“寒哥哥,那個女人死了不是正好麼?”因為一時衝動,宋依依將自己的心裡話脫口而出,竟忘記了保持自己一貫單純善良的形象。

“她是死是活,都是我說了算!”

凌莫寒說話時的眼神有些狠,這是隻有在觸碰到他逆鱗的時候,才會有的神情。

宋依依咬著牙忍住自己的妒恨,可是內心對白靜熙的恨意又添了幾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凌莫寒的神色始終都很凝重,整個手術室的門口,都籠罩著一層壓抑的氣息。

《餘笙來日可期》


胎兒穩定了就告訴他,可她等來的,卻是一個又一個讓她絕望的現實


人也緊急停在了空中,撫住胸口,略顯吃驚地問道:“前輩,怎麼回事?”

他當然察覺到了這異變和自己本人無關,自己肉身是受了妖僧按南波的牽連。

妖僧南波的聲音有些陰冷,“我下在碧月身上的禁制已經被人解除了,應該就是那修煉陰魂通陽訣的傢伙。”

這其實就是他一開始不想放過閻修的原因,他想通過運作碧月來得到神草,看出了閻修能解除他的禁制,自然要將閻修給除之,所以當時才遲遲不肯走,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罷了。

雄奇略沉默,聽這意思似乎是禁制被破,下禁制的人遭受了反噬,沒點穿,只嘆道:“看來白忙了一場!”心中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還折損了這麼多人。

妖僧南波冷笑:“也不是一無所獲!”

“前輩身體不要緊吧?”雄奇關心了一句。

“沒事,你繼續趕路。”

而偏廳內,楊召青亦閃身扶住了搖晃的閻修,問:“你怎麼了?”

閻修搖了搖頭,“這妖僧果然厲害,我拼勁精力才破了他這禁制。”

苗毅蹲在碧月身邊查探了一下碧月的身體狀況,確認只是昏迷,身體並無大恙才放心下來,抬頭問道:“怎麼吐血了,你沒事吧?”

閻修:“問題不大,只是心神受損,花點時間就能恢復。”目光落在昏迷的碧月身上,“幸不辱命,保住了她的大腦沒有受損,她應該沒事了。”

苗毅起身看了眼招魂幡,“那發光的金色絲線是什麼東西?”

閻修:“頭回見識到這東西,我也不太清楚,但應該是精神類的東西成了實體,附著在人的大腦中具有很強的控制力,這東西不是靠修為和法力能祛除的,不過進了我招魂幡內就不能為害了,招魂幡會將其給煉化。”說罷收了招魂幡。

“那就好。”苗毅點了點頭,道:“你先休息下!回頭看看能不能從抓到的那些人的嘴裡問出點什麼,最好是能將妖僧的老巢給一窩端掉!”說這話時,眼中略顯殺機。

閻修也不矯情,去了一旁的偏房內,服用了星華仙草,盤膝靜坐。

楊慶出去招了平常伺候碧月的丫鬟來,將昏厥中的碧月抬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出了偏廳,苗毅皺眉不語。

陪行在旁的楊召青寬慰道:“大人放心,既然閻修說解除了,應該就不會有事了。”

苗毅腳步一停,沉吟道:“召青,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碧月並非僅僅是天元的夫人那麼簡單,早年在天街的時候她之所以對我頗為關照,是因為她另有身份,她還有一個丈夫,名叫海淵客……”有些事情當年不便告訴楊召青,到了如今,煉獄的事情他也不打算瞞楊召青了,畢竟楊召青如今的身份也需要知道一些事情才能更周到的為他辦事,大致講了遍。

楊召青驚的目瞪口呆,六道餘孽中的無量道大將海淵客也是碧月的丈夫?海平心居然是碧月和海淵客的女兒?大人居然是六道聖王?這一連串的機密消息令他有些難以消化,沒想到大人已經收服六道,暗中還有一支精銳人馬在手。

他也不知道是該為苗毅擔心好,還是為苗毅高興好,高興自然是因為苗毅的勢力比看到的更龐大,他身為苗毅的心腹管家,自然也是跟著水漲船高的。

他隱隱意識到了,閻修應該是知道這個秘密的,所以閻修當時要不惜代價追殺妖僧南波。

回過神來後,楊召青神色凝重道:“大人是在擔心妖僧南波已經從碧月這裡知道了這些秘密?”

苗毅沉聲道:“其實碧月知道的也有限,只知道我是六道的人,不知道我是六道聖王。”

楊召青:“就算如此,僅憑碧月知道的,這秘密若真落入了妖僧南波的手中,也足以對大人造成巨大的威脅。”

苗毅點頭:“這正是我擔心的,讓人看著碧月,碧月清醒過來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楊召青點頭應下,知道他要第一時間確認碧月是否已經洩密。

楊召青離開後,飛紅又驚疑不定地走了過來,“大人,碧月姐姐怎麼被抬出去了?”她剛目睹了。

苗毅抓了她柔荑輕拍在手中,也不糊弄她,而是直接坦白道:“飛紅,許多情況你並不瞭解,有些事情現在還不便告訴你,以後你自然會慢慢懂的。”

這話讓飛紅聽了心裡不難受,至少沒欺騙她,點了點頭:“妾身明白。”

她如今也開始在家裡擔負一些事情了,別說幾大天王不去上朝,這些年天宮有意讓苗毅在朝堂上有個位置,苗毅也再三婉拒了,天宮那邊他根本就不去,因為知道去了就有可能被扣下,夏侯承宇叫他去,他都找理由推脫。甚至連雲知秋也不去那邊走動了,早年走動的一些任務都交給了飛紅去跑,雲知秋會安排木匠等人跟隨提點。

讓飛紅出面不但能避免苗毅和雲知秋的一些危險,還能安撫天庭那邊,至少天庭那邊會認為飛紅已經完全得到了苗毅的信任,關鍵時刻能發揮大作用,所以天庭那邊的反應也不強烈,總之兩邊都是明裡暗裡各懷鬼胎,在互相算計。

只是夏侯承宇對飛紅似乎有點不太感冒,比較冷待,和對雲知秋的態度完全是兩樣的,首先是因為苗毅流露出的擁兵自重趨勢讓夏侯承宇不太高興,其次是她對正室以為的女人都比較排斥。

飛紅在天后那邊多少是受了點委屈的,不過在其他勢力那邊倒是頗受禮遇,畢竟苗毅如今的實力擺在這裡,令飛紅的見識和眼界都有了較大的提升,生活和心態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為人也更加有自信了,真正把這裡當做了自己一生的家。

早年被監察左部控制的時候,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將來能有這樣的生活,她更憧憬將來。

她也知道自己在苗毅這邊得到重用後,自己母親在監察左部那邊也能過的更好,監察左部那邊經常會對她示好之類的,她每次去天宮監察左部都會安排她們母女在御園見面,看的出母親的氣色漸好,聽母親的意思已經不用幹那些低賤的活了,還有專門的人伺候。

苗毅單臂摟著她的柔軟腰肢,兩人漫步細語閒聊……

次日閻修便著手苗毅的安排,先對四名派去保護碧月的人進行檢查,確認四人沒有問題後,苗毅立刻下令放了,同時賞賜了四人以安撫。小受驚嚇,無事收場,還得了賞賜,四人自然是高興的。

至於那兩千被控制的人,和碧月相比閻修解決起來方便的多,輕鬆就幫他們解除了禁制。自己人放了,戰死的有楊召青安排撫卹事宜。雄奇手下被抓的那些人,有閻修在,撬開嘴巴太容易了。

出了地牢,苗毅吩咐道:“立刻通知寇凌虛那邊派兵去圍剿!”

楊召青遲疑道:“大人,這麼多人落網,雄奇想不防備都難,人怕是已經轉移了,通知寇凌虛圍剿的意義估計不大,屬下建議暗中讓人舉報,屆時就算無收穫,寇凌虛那邊也怪不到這邊。”

苗毅點頭,“就按你的意思去辦。”

“這些人怎麼辦?”楊召青回頭看了眼地牢問道。

“先讓閻修挖一陣,看能挖出多少東西來。”

“近千人,怕是要挖上不少時間。”

“慢慢挖,挖過的陸續秘密送到鎮南星去,交給燕北虹,他會妥善處理的。”苗毅苦笑一聲。

楊召青暫時還不知道燕北虹的秘密,不知為何要交給燕北虹處理,也不知苗毅為何要苦笑。

真相是燕北虹的修為到了如今的地步,修煉的魔功所需太大,找一些小修士下手已經沒了什麼意思,可又知道了魔功的來歷,不敢輕易暴露,也就意味著不敢輕易對人下手,這近千人送給燕北虹,得幫燕北虹省去多少麻煩,還不得把燕北虹給高興壞了。

碧月這次沉睡的時間較久,使靈藥都沒用,實實在在昏睡了幾天才緩了過來。

苗毅聞訊後第一時間趕到了碧月居住的院子。

楊召青把下人給屏退了,直接進了碧月的閨房。

碧月臉色好看了些,披頭散髮地半躺在榻上,見到苗毅進來,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大男人往女人房間裡跑,你不怕別人誤會,我還怕你家醋罈子翻臉。”苗毅抓了她又折騰她的事她還記得呢。

苗毅直接扯了張椅子坐榻旁,笑道:“記仇?看來有些事情你還記得,你和天元見面的經過還記得嗎?”

說到這個,碧月陷入了沉默,徐徐道:“我好像被人控制了。”

苗毅道:“沒錯,你被妖僧南波給控制了。”

“妖僧南波?”碧月悚然一驚,瞬間在榻上坐了起來。

苗毅點頭,“不要驚慌,已經幫你解除了。現在的關鍵是,妖僧南波究竟從你這裡知道了多少秘密,尤其是煉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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