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工業陝飛王立春:青春無悔共成長 願隨陝飛共輝煌

航空工业陕飞王立春:青春无悔共成长 愿随陕飞共辉煌

航空工业陕飞王立春:青春无悔共成长 愿随陕飞共辉煌

陝飛予我以成長,我饋陝飛以青春。轉眼間40年過去了,記不清走過多少工地,但卻記得沒有一個工地是相同的。我的人生,就是這樣不斷地重複,從一個工地走到又一個工地,正是在這種週而復始的循環中,朦朧羞澀的青春一去不復還,我也漸漸老去,而留下的是企業一座座的現代化廠房,猶如歷史的豐碑,永存在我的記憶中。

1978年我從學校畢業分配到陝飛公司。從繁華的西安市經過一天的旅途顛簸,到達了位於陝西省漢中的工廠,最初工廠的名稱是“國營彤輝機械廠”,我被分配到基建科。

當時基建科坐落在山坡上,一排簡易的小平房就是我們的辦公場所。乾打壘的牆,油毛氈的屋頂,木質的門框、窗框,地面是一色的青磚鋪地。

第一天上班,我去報到,科長給我分配了一個師傅帶著我,師傅姓李,是個湖北人,30多歲,但看起來像個40多歲的人。李師傅是1971年西安冶金建築學院畢業分配進廠,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技術員。師傅首先給我進行了安全教育,分給我一個藤條編織的安全帽,然後就領我去工地熟悉工作。

往工地走是條鋪著石子的土路,師傅在前面領路,一路走一路給我介紹廠區,師傅指著左手邊的新廠房說:“前幾年剛驗收的××廠房,廠房主體工程雖已完工,但還有三分之一的設備未安裝。”又指著右手邊說:“這邊是家屬區,叫迎風樓。”隨手看去,一個不高的山頂上建有幾幢紅磚樓房,孤零零聳立在風中,“迎風樓,這名字真怪?”我的問話勾起了師傅的回憶:“我剛進廠那會,彤輝廠是新建的‘三線企業’,基建主要工作就是‘三通一平’;當時的工地上只有很少的幾輛推土機和十幾輛拉沙拉石的汽車;挑沙運石主要是靠人力,土建主力軍是剛招進廠的北京、西安知青,轉業軍人,以及地方援助的民工,從祖國四面八方趕赴這七溝八梁、荒草叢生的貓兒山下,工地上一片人海,紅旗招展,人聲鼎沸,剷土聲、刨地聲、推土小車軲轆聲、還有人叫喊聲,交織在一起,熱鬧極了。

晚上住在臨時搭建的草棚裡,它的梁、柱、門窗框都是用當地的竹子做的,牆面是用草和泥糊在竹排上製成的,幾十人住在裡面;夏季時草棚裡悶熱難耐,青工們晚飯後,就喜歡到一個對著山口迎風的小高地上乘涼,後建在此地的家屬區,就被大家叫成了‘迎風樓’了。”

我們的工地在一山坡下,一側是起伏的山巒,一側是一層層的梯田,梯田裡是一片片綠油油的莊稼,後來知道這裡是貓兒山的邊緣。初到工地,我對各個構件都十分感興趣,東張西望,但都看不出什麼門道來。李師傅可能看出我的困惑,就指著幾米寬十幾米深的大溝說:“這是治理滑坡的排洪溝。1973年秋季連降暴雨,廠區出現滑坡現象,泥石流沖垮了圍牆護坡,洪水衝進廠房。天剛亮,科長就到草棚門前喊我,讓我立即趕往廠房,當時我穿上雨鞋,冒雨急往廠區趕,漢中的土質屬於紅性粘凝土,下雨走路時粘在鞋上,甩不掉,越粘越多像兩隻大球;遇到坡,走一步滑二步,一路走下來褲腿上、鞋腰裡盡是泥坨。當我趕到廠房,廠房裡灌滿沒膝的泥水,機床都泡在水中;匆忙趕來的職工都站在廠房門口一籌莫展。這時,一個腿有點殘疾的老幹部趕到了,這是一位在革命戰爭中屢建戰功的老革命——姜廠長,只見姜廠長大吼一聲:‘幹部、共產黨員跟我來。’挽起褲腿,就跨入車間的泥水中,在廠長的帶動下,職工都湧入車間用臉盆、撮箕往外潑水、掃水;幾個小時後,車間裡的泥水清理乾淨了。

滑坡、洪水使科研、生產被迫處於停產狀態,決定工廠命運的‘治滑保廠’的大會戰打響了;公司各單位成立‘青年突擊隊’‘鐵姑娘班’,‘白天紅旗漫卷,鍬舞鎬飛,夜晚燈火輝煌,車來人往……’當時基建任務量很大;我和眾師傅們日夜不停地幹活,累了倒地坐,汗水溼透衣,滿身汗味,滿臉灰塵;往往凌晨兩三點回到宿舍,天剛亮又要正常上班。那時不能不稱讚中國工人階級的高貴品德和無私奉獻精神,加班加點沒有加班費,但大家毫無怨言。

‘治滑保廠’經過7個多月的艱苦鏖戰,硬是在職工手拉肩扛的苦幹中,幾千米長的截洪溝擋住了貓兒山、黃貓山的洪水;幾十根抗滑樁將姜家嘴、井家山幾個滑動的小山坡牢牢定位;幾十堵抗滑牆壁壘森嚴地護衛著廠房;數千米的排洪溝、支撐盲溝,讓山洪俯首帖耳滾滾流去。你看到的這深溝就是當年的收尾工程。”

那時候,我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是去工地,看上一圈,仔細查看前一天的施工進度、質量,然後放線。遇到問題隨時向領導彙報,同時通知施工單位整改。

夏季,烈日當空,強烈的陽光曬下來,在工地走上幾十分鐘,就已經汗流浹背。冬季,站在工地上,寒冽冷風吹拂在臉上,像是一把小刀輕輕地颳著肌膚。我咬咬牙堅持住了,但過去白皙的皮膚變成棕色,人也蒼老了許多。

一年後,在師傅和同事的指導幫助下,我對工地上的工作有了進一步的熟悉、瞭解,慢慢地也積累了不少工作經驗,我出徒了。

1992年,我們單位改名叫技術改造處。領導安排我負責一項建築工程。

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我像往常一樣來到工地,平靜地走在滿是灰塵的工地上,望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塔吊,整潔的拌和站,轟隆隆作響的大型攪拌機等工程機械,幾十米長的輸送溜槽把混凝土輸送到高樓上。

我的腦海中回想起剛進廠時的建築施工,那時的工作環境很艱苦,混凝土只能靠普通的攪拌機攪拌後傾倒在小車中,人推著小車進捲揚機吊籃上提,再一車一車把混凝土傾倒模板內;人工澆築構件要靠施工者的經驗施工,質量無法掌控。

2003年,單位改名叫技術改造辦公室,後來又改名技改基建部;辦公室也從北區的一棟兩層紅磚小樓,搬到南區寬敞明亮的行政大樓一層。

2014年,××廠房施工開始了,當時的廠房都是幾十米高構造柱,混凝土泵車伸著幾十米細長的長臂,把攪拌好混凝土泵送到幾十米的出料口,幾十分鐘就整體澆築完成。施工工藝和施工設備都是日新月異的發展,讓老基建人都感慨不已。

1978年底,彤輝機械廠與勁松機械廠和基地設計所 ,兩廠一所合併成一個廠,廠名叫漢中運輸機制造廠,1985年改名叫陝西飛機制造公司,2008年底又改名叫陝西飛機工業(集團)有限公司。

我現在就要退休了,離開企業的日子,多少讓人有些傷感;面對離開的單位,有種深深地眷戀,淡淡的憂傷。朝夕相處四十年,這期間的酸甜苦辣,有誰能夠體味?在陝飛,不僅僅像我這樣的外來者,把一生獻給了航空事業,而且還有陝飛老一輩的建設者們,他們不遠萬里,從祖國四面八方來到這個曾經的不毛之地,為航空事業奉獻了他們畢生的精力。他們中,有的子承父業,有的祖孫三代,一棒接一棒,建設著陝飛公司美好的家園。

凝神注視這塊曾經的不毛之地,這裡曾經是我們陝飛人奮鬥過的地方,它承載著我們多少的歡樂與汗水。現在陝飛公司也已經不是剛進廠時的土坯房、草棚,而被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樓房所代替。陝飛公司現在成了一個擁有先進設備、寬敞廠房、莊重的辦公樓、美麗的花園式廠區的現代化航空城。看見陝飛公司一天天變得更加強大,變得知名度越來越高,作為陝飛公司的一分子看到這些變化心裡真的很自豪,也很高興。

基建人的成長經歷也是陝飛公司改革開放後發展壯大的一個小小縮影。作為進入陝飛公司工作40年的老員工,我見證了陝飛公司的成長。但不管我們今後如何,陝飛公司仍是我們心之所屬、情之所向的地方。因為這裡曾是我的家,我們在這裡工作過,成長過,我們曾把最美好的青春奉獻給了陝飛。無論我們走到那裡,陝飛人不會忘記他們,我們永遠是航空企業的一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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