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出生的時候是個寒冬臘月,桃子媽躺在病床上有氣無力地看著桃子爸,眼淚汪汪道:“孩子她爸,我想吃桃子……”
一句話急得這個身高一米八的大老爺們直撓頭,“孩子她媽,這大冬天的,我上哪給你弄桃子去啊?蘋果倒是能叫我姑姑從鄉下摘一些帶來給你。”
桃子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巴巴地盯著那個剛出生不久,還皺巴巴的小嬰兒,思索了半天,毅然決然道:“要不咱女兒就取個名字叫桃子吧。”
桃子媽說過這話以後,桃子爸好幾天沒敢睡個踏實覺,看著自己老婆那如飢似渴盯著女兒的模樣,總害怕她趁自己不注意,偷偷把女兒當成真的水果桃子咬上一口。
於是,桃子在桃子爸的心驚膽戰的監護中,身上安全地沒有落下一個牙印。
桃子的大名叫蘇桃,長大後她不止一次的慶幸,幸好媽媽沒有嫁個姓黃或者姓楊的老爹,不然她就要叫黃桃或者楊桃了,當然她更慶幸的是當時老媽沒有說想吃榴蓮, 不然她現在的名字估計就要叫蘇榴蓮了。
桃子確實是長得人如其名,一張白白嫩嫩的小臉,粉嘟嘟的,煞是惹人憐愛,桃子媽抱她出院回家的時候,遇到的街坊鄰居,沒有一個不稱讚這小姑娘長得標緻的,各個都開玩笑說以後要給自己家兒子討了來做老婆。
桃子媽只當他們是在開玩笑,便也隨便笑笑,樂呵呵道:“好啊,今年過年就來我們家送聘禮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到了大年三十晚上,竟然還真有人拎著年貨拉著兒子,去了桃子家給她下聘禮去了。
這個人就是沈墨塵的媽——何月。
沈墨塵那個時候才剛兩歲,一張小臉圓嘟嘟的,眼睛又大又水靈,眉眼間已經帶了幾分傲氣,是他們這片出了名的小帥哥,想把他拐回家做女婿的街坊鄰居也不在少數,不過小傢伙脾氣實在不怎麼樣,對挑逗他的大人們愛理不理的樣子,搞得人家也略微有些尷尬。
就是這兩個人來自己家下聘禮,著實把桃子媽嚇了一大跳。
家裡七大姑八大姨連帶著桃子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今年都在她家過年,聽說有人來給自己家桃子下聘禮,趕緊熱情地把人迎進來。
沈墨塵仰著小下巴,十分驕傲地跟在何月後面進了桃子家,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來幹嘛的。
“塵塵媽,你真是太客氣了,我當時也不過是隨口一說。”桃子媽拉著何月進了屋,趕緊給她端茶倒水,有些侷促不安地看著她。
何月捧著熱乎乎的茶杯,一臉笑意道:“我啊,一直就想要個女兒,你家桃子長得這麼可愛,乾脆給我家塵塵當媳婦算了,可不是說著玩的。”
“呃……”桃子媽轉過頭去看桃子爸,卻發現桃子爸正好也滿頭疑問地看著她。
“哇!!!”從裡間屋裡傳來桃子響亮的哭聲,估計是睡醒了又要找奶喝了。
沈墨塵一臉好奇的表情朝裡間屋看過去,想了想,小腿一邁,顛顛地就朝裡面跑了過去。
桃子剛剛睡醒,一張圓潤白皙的小臉上泛著微微的紅暈,張著一張櫻桃般紅潤的小嘴在哇哇大哭,剛長出來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沈墨塵站在嬰兒床旁邊,皺著眉頭看著這個皺巴巴的小嬰兒,哭起來的樣子醜死了,真沒意思。
誰知道,沈墨塵剛往床邊一站,桃子就突然停止了哭聲,睜著一雙尚未全部開縫的眼睛,從眼縫裡巴巴地看著他,然後突然嘴一咧,“咯咯”的笑了起來。
笑起來,還不如哭著呢。
沈墨塵在心裡默默唸叨,伸出手用力掐了一下桃子粉嫩嫩的臉蛋,想把她弄哭,誰知道他越掐,桃子越開心,“咯咯”的竟然笑個不停了。
跟在沈墨塵身後進屋的桃子媽、桃子爸還有何月,一臉驚奇地看著這面前的場景。
桃子媽走到床前,將桃子從嬰兒床裡抱了出來,正打算說點什麼。
被擋住視線,看不到沈墨塵的桃子突然又“哇”的一聲,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桃子媽趕緊示意桃子爸去衝奶粉,誰知道,就算是奶粉來了,桃子還是傷心地哭個不停,一點都沒有要停的跡象。
何月拉著沈墨塵站在一邊,納悶道:“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哭了呢?”
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兒子道:“要不讓塵塵逗一逗她?”
沈墨塵腦袋朝旁邊一甩,他才不要逗長得那麼醜的寶寶。
桃子媽大概是真被桃子哭得沒辦法了,一手舉著奶瓶,一手抱著桃子蹲在在沈墨塵旁邊,細聲細氣地哄著桃子說:“寶貝桃子乖,今天有小哥哥來看你,你要表現好一點,小哥哥才不會笑話你。”
桃子眯著眼睛終於又看見了沈墨塵,馬上便不哭了,又開始對著沈墨塵“咯咯”的笑起來,鼻子裡冒出來一個大泡泡。
這個……
幾個大人面面相覷。
還是何月反應機靈,立馬笑呵呵道:“你看,我這聘禮來下得沒錯吧,你家桃子還挺中意她這個小老公的。”
沈墨塵皺著眉頭看著何月疑惑道:“媽媽,什麼是小老公?”
“哎呀,就是小哥哥的意思。”
“哦。”
最後雖然桃子媽千萬般推辭,何月還是堅持讓他們收下這年貨,臨走前笑眯眯地對桃子說:“桃子,乾媽帶你老公回家啦,明天再來看你哦。”
被抱在懷裡的桃子似乎知道沈墨塵要走,又“哇”的一聲響亮的哭起來。
何月高興極了,拍著桃子媽的手說:“這就是緣分啊,你看這兩個孩子多般配啊!”
沈墨塵抬頭看著那個不停哇哇大哭的小嬰兒,腦海裡只盤旋著一句話,“吵死了……”
第二天,何月竟然還真的帶著沈墨塵來看桃子了,用她的話說就是讓兩個孩子培養培養感情。
說來也怪,只要沈墨塵在的時候,桃子就一直安安靜靜的,不哭不鬧還“咯咯”直笑。
說來也怪,只要沈墨塵在的時候,桃子就一直安安靜靜的,不哭不鬧還“咯咯”直笑。
但是隻要沈墨塵跟著他媽媽走了,桃子就必然要哭得撕心裂肺、驚天動地, 直到哭累了,睡著了,才終於罷休。
桃子媽實在是無奈,只得每天去隔壁跟何月借沈墨塵。
何月倒是挺高興,一把拽過沈墨塵,連哄帶騙地把他朝外趕,“去,塵塵,跟著你岳母大人去看你老婆去。”
沈墨塵納悶地抬起頭,問何月:“岳母大人是什麼?”
何月一臉笑眯眯地回答道:“就是你桃子阿姨。”
“哦。”沈墨塵點了點頭,乖乖地拉著桃子媽的手,跟著走了,反正在桃子家也有的吃有的玩,雖然那個小寶寶長得是醜了點,不過不影響他就行了。
一來二去的,街坊鄰居都知道了這件事,再看到桃子媽牽著沈墨塵的手時,就開始打趣道:“喲,桃子媽,又去接女婿啦。”
桃子媽笑笑,拉緊沈墨塵的手,心中暗道,管他以後是不是女婿,只要這會能治得了桃子這個小魔王就行。
是的,桃子是個小魔王。
隨著月份一月一月的過去。
桃子慢慢的會坐、會爬了。
只要是她能夠摸到、夠到的東西,要麼碎屍萬段,要麼被啃得看不出來原樣,要麼就是摳得東一塊西一塊。
桃子媽拉著沈墨塵回家的時候,桃子正用她那剛長出來的兩顆小門牙和她爸爸的不鏽鋼茶杯做鬥爭。
看見她媽拉著沈墨塵進了門,桃子四肢一翻,穩穩地趴在地上,直朝著沈墨塵爬過來,一邊爬一邊笑著喊:“公……公……”
對,這就是桃子家的另一個悲劇。
別的小孩子都是先會喊媽媽、爸爸,再不濟也會喊奶奶。
只有她家桃子,第一個冒出來的音竟然是“公。”
一開始,桃子爸還以為她只是隨便嚷嚷,練練嗓子,但是日子久了便發現,她只有在沈墨塵在的時候,才會對著他不停地喊:“公……公……”
難道……
桃子爸終於悲傷得熱淚盈眶,人家都說女大不中留,他家這個,還沒長大呢,已經一門心思都在老公身上了。
當然,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沈墨塵才不到三歲,還不知道公公是什麼意思,否則的話,以沈墨塵的性格,肯定當場就掐死桃子。
桃子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著乖乖地坐在沈墨塵身邊,一臉好奇表情盯著他看的桃子,一顆小心臟悠悠地顫抖起來。
只有沈墨塵在家裡的時候,桃子才會表現得像個文靜的小姑娘,笑得既淑女又靦腆, 乖乖地坐在旁邊,直讓何月讚不絕口,還是養個小姑娘省事,多文靜了,多乖巧了,多麼的……惹人疼愛了。
這些都是表象!表象!
桃子媽在心中怒吼著,不要被你兒媳婦的偽裝所欺騙!!那個到處亂摳亂扒的小魔王,才是她的本來面目!
等等……兒媳婦?
桃子媽心中一驚,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已經把這兩個孩子給配成一對了。
沈墨塵的爸爸雖然年紀輕輕,但已經是大學教授,鑽研的科目是中國古代史,雖然研究歷史,但是他爸爸的思想卻一點都不迂腐,甚至還有一些那個時代人所沒有的,開放思想。
否則的話,當初何月一跟他提去桃子家下聘禮,他不會拍著大腿就同意了。
用他的話來說,這是一件既遵循傳統,又驚世駭俗的行為。
遵循傳統的意思就是訂娃娃親這種事,他既不是歷史上的第一人,也不會是最後一人。
驚世駭俗的意思是,他覺得小孩既然要早戀,那就必須要再早點,等到十幾歲的時候,那還能叫早戀嗎,歷史上的皇帝八歲就娶媳婦了。
如此,在沈墨塵爸爸的大力支持下,沈墨塵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賣了。當然,一同被賣的還有蘇桃。
等到沈墨塵四歲的時候,桃子已經兩歲了,是個既能走路又能說話的小姑娘了,每天跟在沈墨塵的身後,口齒不清地喊他:“老公……老公……”
“老公你等等我……”
“老公這個你吃不吃?”
“老公我餓了……”
沈墨塵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嘟著圓圓的臉蛋,把黏在自己身上的桃子推開一點距離後,奶聲奶氣地問:“你知道老公什麼意思嗎,你知道老公是用來幹嘛的嗎?”
桃子啃著大拇指,一雙水潤的眼睛轉了轉,想起來自己的爸爸媽媽昨天在客廳沙發上親親我我的畫面,於是十分認真的點了點說:“我知道,老公就是用來親的!!”
話剛說完,便撲到沈墨塵跟前,不由分說地捧起他的臉,在他白嫩的臉蛋上結結實實地親了下去,“吧唧”一聲,還挺響的。
沈墨塵青著一張臉,站在原地愣了許久,終於一言不發地轉身朝自己家大門走去。
“老公,你要去哪?”
回答她的是“嘭咚”一聲關門巨響。
桃子站在原地,啃著手指,歪著腦袋,細細回想,是不是自己剛才做錯了?爸爸媽媽都是親嘴的,她卻親了臉蛋,大概沈墨塵就是因為這個不高興了吧。
得出了結論以後,桃子拍拍雙手,蹦蹦跳跳地回家了,好吧,只能等下次再見到沈墨塵的時候,重新親一下了。
只是,桃子等了許多天,都沒有再看見沈墨塵,好奇之下,便趁著何月上班前的機會,拉住她的裙子問:“乾媽,老公呢?”
何月低頭看是桃子,一臉笑眯眯地回道:“塵塵去上幼兒園了,剛開學,幼兒園為了小朋友的適應能力,安排他們集體住宿幾天。”
幼兒園?那是幹嘛用的?
桃子鬆了手,慢慢走回家,想來想去都沒有想明白,乾脆不想了,反正有她老公在的地方,她也要去。
晚上桃子媽下班回家,便看到桃子一本正經地搬了張小板凳,坐在院子裡等她,看到她的一瞬間,整個臉都點亮了。
晚上桃子媽下班回家,便看到桃子一本正經地搬了張小板凳,坐在院子裡等她,看到她的一瞬間,整個臉都點亮了。
“桃子,坐在院子裡幹嘛?”桃子媽一邊將自行車靠著院牆停好,一邊走過來順手牽起她白嫩的小手,朝家裡走去。
“媽媽,我也要去上幼兒園。”桃子抬起圓嘟嘟的小臉,一本正經地看著她。
“你?”桃子媽不禁失聲笑了出來,“你才兩歲,太小了,幼兒園不收你的。”
“不管,我就是要去。”
“為什麼?”
“因為老公也去了,我要跟老公一起。”桃子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一臉不可反駁的表情看著媽媽。
桃子媽又一次體會到了女大不中留的感覺。
晚上吃飯的時候,桃子媽和桃子爸商量了一下,還是覺得桃子年紀太小,去了幼兒園也照顧不好自己,等著再過一年再說吧。
但是桃子死活不肯,見他們不願意答應自己,又開始“哇哇”狂哭起來。
這一次哭得,那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惹得周圍鄰居紛紛前來圍觀,還以為他們夫妻倆怎麼虐待桃子了呢。
何月夫妻聽到哭聲,也趕緊來桃子家,本打算勸架,沒想到聽了原因以後竟是苦笑不得。
沈教授摸了摸腦袋,思考了半天,終於給出一條解決方案:“那幼兒園的園長跟他們一個同事比較熟,等明天上班的時候,去問問,看能不能找找關係,想辦法把桃子給弄進去。”
得了沈教授的保證,桃子終於不哭了,巴巴地拿毛巾擦了眼淚,爬到飯桌上端起飯碗正準備吃晚飯,突然又抬頭看著他問道:“乾爸,你不許騙小孩子啊。”
沈教授哭笑不得,連連發誓:“騙誰也不敢騙未來的兒媳婦。”
第二天,沈教授上班的時候,桃子特意起了個大早,出了院子,站在沈墨塵家的院子門口,眼巴巴地看著沈教授扛著自行車往門子外面走去,就是不說一句話。
沈教授被她看得實在沒辦法,只得轉身蹲下來向她保證道:“乾爸一定使盡渾身解數也要把你弄進幼兒園。”
得了他的保證,桃子非常滿意地往旁邊挪了挪,放行了。
別說,本來幼兒園的園長是不同意的,畢竟兩歲的孩子太小了,他們這又不是託兒所,最低年齡進幼兒園也得三歲,但是沈教授愣著憑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後終於拿自己兒媳婦的名義來要挾園長,勉強同意讓桃子進了小小班。
那個時候,沈墨塵正在小班上專心致志地拿著畫筆畫畫,他不愛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也不愛跟著老師唱歌跳舞,不愛說話,不愛笑,一度讓老師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有自閉症。
不過,幸好,隨著桃子的到來,終於讓沈墨塵的老師覺得,這孩子是個有喜怒哀樂的正常小孩了。
桃子進幼兒園的第一天,就直接跑去了沈墨塵的班上。
幼兒園分為小小班、小班、中班和大班。
小小班和小班在一樓,中班和大班在二樓。
領著桃子去報道的老師只是跟迎面而來的另一位老師打了個招呼,閒聊了兩句,一轉頭,桃子就不見了。
嚇得那個老師魂都要飛了,趕緊拉上和她聊天的老師,滿幼兒園地找人。
最後,她們在小班的教室裡,看到了乖乖坐在沈墨塵身邊的桃子。
“蘇桃,你怎麼跑到小班來了,快跟阿姨回去。”桃子的班主任拉著她軟綿綿的小手,就打算把她帶回小小班去。
沒想到桃子一把抱住沈墨塵的腰,哭著喊著道:“我不要,我不要,我要跟我老公在一起。”
兩個老師面面相覷,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彎下腰逗著蘇桃道:“小朋友,你知道老公是什麼嗎?”
“當然知道!”桃子昂起一張圓潤的小臉,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兩位老師,大聲道:“老公就是用來親的。”
說完,再次雙手捧著沈墨塵的臉,這次分毫不差地親上他軟軟的小嘴。
沈墨塵再次愣住了。
一張俊俏的小臉,白裡透紅,紅裡透黑,怒視著桃子半天,終於大聲道:“誰是你老公了!!”
“你,你,就是你!”桃子不由分說地挽住沈墨塵的小細胳膊,很認真地看著兩位老師說:“我爸爸媽媽、乾爸乾媽,都說他是我的老公。”
呃……兩位老師汗顏……
這位小朋友,你的家教真的沒有問題麼……
再看看向來沒有表情,不愛說話的沈墨塵小朋友,此刻竟然難得的臉上有著憤怒的表情,隱隱地還帶著點害羞,老師不禁眼珠轉了轉,笑眯眯地拉著桃子的小手道:“既然這樣的話,你就跟著沈墨塵一起在小班上課吧,也好有個相互照顧,實在不行,明年你再一遍小班就是了。”
反正是園長想辦法塞進來,在哪個班都無所謂了,只要有人看著就行。
桃子非常開心地點了點頭,鬆開挽著沈墨塵的胳膊又是蹦又是跳的。
於是我們才兩歲的蘇桃小朋友,跟著小班一群四歲的孩子們,一起開始了她的幼兒園生涯。
要知道,孩子越小,年齡上的差別就越明顯。
桃子那只有八十六釐米的小身高,站在一群一米多的孩子中,幾乎比別人矮將近一個頭。
好在沈墨塵並不是個喜歡運動的傢伙,下課了也寧可坐在桌子前看看連環畫,再拿水彩筆在紙上亂畫畫,桃子坐在他身邊倒也不是顯得十分突兀。
只是可惜了班上許多喜歡沈墨塵的小女孩們,本來沈墨塵已經不太好接近了,跟他說話什麼的不被理睬是正常的,偏偏桃子來了以後,天天纏在沈墨塵身邊,而一向不喜言語,面無表情的沈墨塵,竟然偶爾也會和桃子說上幾句話,或者難得露出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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