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槐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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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 槐 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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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槐米

幸福人家南大門裡側,長著幾棵黑槐樹,枝繁葉茂間,一嘟嚕一嘟嚕青色的槐米探出頭來,窺視著這個熱鬧和諧的小區,透露著勃勃生機。站在樹旁悄然觀賞,我眼前浮現出了我小時候夠槐米的情景。

夠槐米

在我小時候生活的那個年代,鄉下農村種植的槐樹還比較多,其中以洋槐和黑槐為主。楊槐樹開的花(洋槐花)可以吃,黑槐樹結的莢(槐米)可以賣錢,再加上槐樹是硬木料,這是做傢俱做農具所必不可少的,所以這種樹在當時很受青睞。春天是楊槐花開的季節,花香濃郁,香飄十里,讓人神清目爽,垂涎欲滴;而夏季則是黑槐莢果(槐米)成熟、搖曳多姿的時候,清風徐來,一嘟嚕一嘟嚕的青色槐米掩映在綠葉叢中,時隱時現,就像調皮的捉迷藏的小孩子的臉,甚覺可愛。槐米具體能做什麼用,小孩子不知道,當時就知道有人下鄉來收,也可以到供銷社去賣,能換錢,而有錢了就能買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村裡的孩子一群一群的都竄著夠槐米。槐米生長在槐樹枝頭,比較高,夠槐米需用一根細長的竹竿,竹竿頭上綁一根用硬鐵條握成的鉤子,鉤子掛住長滿槐米的柔嫩枝條的根部,輕輕一轉一擰,一嘟嚕一嘟嚕的槐米就落了下來。高翹枝頭的槐米夠不到,小孩子就發揮集體智慧,群策群力,要麼爬上牆頭站著去夠,要麼爬上槐樹蹬著枝幹小心翼翼地去夠,只要發現槐樹,只要發現有槐米,基本上都是雁過拔毛,夠得一乾二淨。

夠槐米

夠下來的槐米需要一枝一枝的用手捋下來,晾曬乾淨後才能賣。晾曬也需要技術和功夫,會晾曬的槐米曬乾後粒黃飽滿,成色好,價錢高,不會晾曬的槐米都曬成了灰黑色,讓誰看都不中意,自然就便宜的多。記得有一次接連十多天連陰雨,我夠的槐米快發黴了,心疼得我要命。怎麼辦?最後我想了一個點子,燒鍋炒槐米。煙熏火燎般炒好了槐米,出鍋趕緊晾晾,略微發黃,成色也算可以,我就用一個小布袋裝好,走著到供銷社去賣。負責收槐米的是我大姨家的大姨兄弟,看個子達不到桌沿的我掂著槐米去賣,笑了,也沒有稱多重,直接倒到收購的槐米堆裡,給了我幾張票子,又順手塞給了幾塊糖,樂得我屁顛屁顛回家了。

夠槐米

現在的農村都種植經濟林木,槐樹淘汰的差不多了,但還有。黑槐樹依然也結槐米,但沒有小孩子去夠了,大人也不夠了,是槐米沒有用了,還是槐米太便宜不值得去夠著賣了?說不清楚。但我小時候那個年代小夥伴夠槐米那種樂趣,那種付出努力有收穫的感受,恐怕現在的孩子永遠是體會不到的。

又憶孩童夠槐米,

不覺滿臉漾笑意。

時光荏苒穿梭過,

童真童趣再難覓。

夠槐米

夠槐米

作者簡介:劉敬森,曹縣第一實驗小學教師,縣作協會員。生於鄉土,長於鄉野,純樸民風,默化成長。雖已步入不惑之年,依然保存一顆善於發現生活樂趣的童心。其作品著眼生活細節,常有詩歌散文在平臺、報刊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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誦者簡介:自由如風,原名趙俊峰,陝西大荔人。曾工作於學校、行政部門、廣播電視臺,喜歡唱歌、誦讀,喜歡用聲音表情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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