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手將她逼上了絕路,轉身卻又對她說要重新開始……

他親手將她逼上了絕路,轉身卻又對她說要重新開始……

陽春三月,寒意還未完全消退。

即便是西邊天幕上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整片天地還是被包裹在一片若有似無的薄薄的冷霧裡。

寧悠抱膝坐在臥室的飄窗上,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連衣長裙,黑色長髮沒有特意打理,只是隨意的披在身後,越發的顯現出了她的纖瘦和憔悴。

室內無風,溫度適宜,也寂靜無聲。

在寧悠眼裡,整個凌家,都靜寂無聲。

她聽不到樓下花園裡園丁交談的聲音,聽不到從噴泉前面經過的那兩個女傭笑著在說什麼,她甚至看不清他們臉上帶著是什麼樣的神色。

當然,她也沒想要看清。

她的視線雖然是看向窗外的,但目光卻十分空洞,沒有任何焦距。

直到凌傾揚的車出現在她的視野裡。

那輛她很熟悉的黑色保時捷開入凌家地界,寧悠那雙如同一汪死水的眼瞳終於泛起了一絲波瀾。

搭在膝上的雙手指尖不自覺的收縮起來,將原本還算平滑的裙襬帶出了幾道明顯的褶皺。薄薄的布料被她緊緊的攥在手心裡,此刻她的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和輕鬆。

她想,就這樣吧。

她和凌傾揚所有的愛恨糾葛,就都結束在這一刻吧。

她媽媽欠了他母親一條命,由她來償還。至於那個可憐的孩子,他說得對,那是他們共同的孩子。

那麼從此,他們就兩不相欠了吧。

他親手將她逼上了絕路,轉身卻又對她說要重新開始……

凌傾揚今天回來得很早。

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心裡總是有一股很莫名的不安。尤其是到了下午,這股不安的感覺在他心裡越發的強烈。

他不由得想到了在家裡的寧悠,想到前幾天,她不聲不響的想要逃開他的世界,想到她這幾天憔悴沉默的狀態。

生怕是她出了什麼事,凌傾揚也顧不得公司裡還有多少事情在等著他做決策,匆匆忙忙的就往家裡趕。

他比誰都清楚如今他和寧悠之間的狀態。

他們已經走入了死衚衕,之間隔著的是萬丈深淵。

寧悠把自己整個人都封閉了起來,不和他交流,不跟任何人交流,整個人就像是一潭死水,誰都走不近她。

凌傾揚煩躁的扯了扯領口本來系得整整齊齊的領帶,解開襯衫頂扣,煩鬱的吐了一口濁氣,整個人都顯得有幾分從未有過的頹唐。

寧悠,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是他親手把他們逼到今天這番田地的,他應該怎麼去彌補?

他親手將她逼上了絕路,轉身卻又對她說要重新開始……

目光不經意落到副駕駛上放著的那一束純白色的梔子花上,他本來頹然的目光微微鬆了幾分。

來得及的。

他心想道,寧悠還在他身邊,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在一起,就讓他用剩下的歲月,好好的去彌補她。

會好的。

寧悠,我們重新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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