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小說:他擡起她的下巴:「你救了本王!」她:「流氓!」

白綰抿了抿唇,往火堆裡添了些柴。

瞥了瞥他的傷口,白綰看到那隱隱出來的血跡時,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蹙。

這樣下去不行,雖說傷口是包紮好了但是卻沒有處理過,若是不及時處理的話勢必會引起傷口感染。

“我要如何聯繫你的人?”白綰轉了轉眼珠子隨口問道。

蘇謹睜開雙眸,啞著嗓子道:“現在還不行,天亮之後會有人來的。”

白綰微微頷首便沒再開口了。

一個晚上還是能熬過的,只要他的傷口不發炎不感染撐到明日還是可以的。

寺廟裡氣氛有些沉悶,窗外不知道什麼下起了大雨,順著屋簷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砸出噼裡啪啦的聲響來。

寒風吹來將靠在牆後的蘇謹凍得瑟瑟發抖。

轟隆。

巨響一聲,天空之中劃過一絲藍光,電閃雷鳴。

伴隨著雷聲的響起白綰快速地熄滅了剛剛才燃燒起來的烈火,用腳狠狠地將其踩滅,眼眸一冷雙手拽著蘇謹一下子鑽進了大佛底下的桌子。

蘇謹猛地睜開眼,隱晦的眼眸裡劃過一絲亮光。

狹小的空間裡白綰緊緊地將蘇謹抱住,面對面相互,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食指抵在他的唇上,白綰微微搖了搖頭。

兩人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著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甜寵小說:他抬起她的下巴:“你救了本王!”她:“流氓!”

蘇謹現在身子極度虛弱,她若是不抱緊了他恐怕他現在就會栽倒下去。整個身子貼在他的身上,在狹小的空間裡他們之間不過一指的距離。

腳步聲越來越近,透過桌子下的縫隙她看見一雙黑色的靴子來回踱步在寺廟內。

是那個黑衣人。

在他蹲下身子的一瞬間白綰清楚的看見了他的面容。

猛地收回目光,她垂下眼眸縮緊了身子。

虧得有一塊桌布將兩人完全的蓋住,不然以她剛剛那一眼勢必會讓黑衣人引起注意。

白綰心中緊了緊,提了口氣。

黑衣人用手碰了碰那堆柴火,眼眸一沉,飛速地掃視了一眼寺廟裡隨即轉身飛了出去。

白綰抿了抿唇並沒有急著出去,拽進了一旁的蘇謹。

果然,片刻之間寺廟內又傳來了腳步聲。

黑衣人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圈,確定寺廟內沒有任何變化之後才離開。

這一次,白綰才算真正的鬆了口氣。

轉過頭剛想將蘇謹叫起來,卻發現他面色潮紅,擰緊了眉頭靠在她的身上。白綰探上他的額頭,他的體溫高的嚇人。

“王爺,王爺!”拍了拍他的臉,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白綰擰緊了眉頭率先鑽出桌子底下,掀起桌布將蘇謹拖了出來,目光一定落在他的傷口上,那被她包紮好的地方現在已經滲出了點點血跡。

拆開紗布白綰眼皮一跳,傷口泛著紅腫,崩開的更裂了。

糟了。

一定是剛才她太著急用力過度了,將傷口給崩開了。

現在傷口已經有了發炎的痕跡,若是不及時處理會引起感染。

白綰沒有多想t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隨後去將寺廟的門關上,再一次將火堆升起來。

熊熊烈火燃燒起來將寺廟的溫度升高了不少,地上的蘇謹忽然發起抖來,嘴唇凍得發紫,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

白綰連忙走過去將他從地上拖到火堆旁邊,讓他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懷中,半邊臉燒得通紅。

烈火燃燒將整個室內的溫度提高了不少,可蘇謹卻沒有任何的變化,身體燙得不行但整個人卻依舊在發抖。

收緊了手臂將他抱得更緊了些。

她垂下眼眸默默地注視著他俊朗的面容,眼眸雖然緊閉著但她還是覺得有那麼幾分熟悉的感覺。

蘇謹抿緊了嘴唇,雙手緊緊地攥緊她,嘴唇微微動了動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他縮起身子整個人弓起來,形成一個拱形的弧度。

面色泛著痛苦,他彷彿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夢魘一般,攥著她的手猛地收緊,用力地將她抓出了幾個紅印。

這個動作是人在無意識中的自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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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綰瞳孔一縮,眼中劃過一絲驚恐來,心底的恐懼讓她忘記了手臂上的疼痛。

這個動作……她曾經在蘇離的身上看到過。

是那個時候他倒在火堆裡的時候,她站在門外冷眼的看著蘇離面色痛苦,也是同他一模一樣。

蘇離在烈火之中徘徊掙扎,但是卻無能為力,只得抱住自己的身體將整個身子縮成一團。

大抵是蘇謹的動作讓白綰受到了衝擊,勾起了她內心最愧疚最害怕的一幕,她不自覺地開始對眼前的蘇謹升起一絲憐惜。

伸手觸摸著他的面龐,她有那麼一瞬間失了神。

蘇謹,蘇離。

扯了扯嘴角,她的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在胡思亂想什麼?不過是有幾分相似,不過是有那麼些舉動相似,她怎麼會將兩個人聯想到一起去?

白綰輕聲嘆了口氣,又一次撕下自己的裙襬給他將傷口包紮好。

希望這一次別再崩開了,明日一早一定要立馬去找個大夫才行,不然這傷口真的會潰爛掉。

她剛給傷口包紮好,靠在她身上的人忽然就抽搐了起來。

手腳不受控制的抖動著,白綰想要按壓住都不行,抽搐的動作越發的大,白綰害怕他再次將傷口崩開,猛地一下將他壓在身下。

手腳並用全身環住他,小心地避開他的傷口,整個人呈八字形趴在他的身上。

或許是她的壓制讓底下的折騰不起來了,蘇謹停下了抽搐,只是忽然伸出了手將白綰抱得死死的。

“冷……”身子下的人呻吟了一聲,雙手急促的摸索著溫暖的地方,將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

白綰眼皮一跳,垂下眼眸死死地盯住他。

確定這人是在昏睡而不是藉機耍流氓之後頗為無奈地,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衣衫中拽出來。

失去了溫暖的觸感,昏睡中的蘇謹甚是不滿,將懷中的人摟緊了幾分。

這一次,他的手直接的貼在了她的後背上。

倒吸了一口涼氣,白綰忍住想要一把將他拍飛的衝動。

昏睡中的蘇謹力氣也大的十分嚇人,將白綰整個人摟得死死地讓她無法動彈。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渾身的冰涼讓白綰整個人不禁一顫,來不及多想伸手探上他的額頭,卻發現原本還是滾燙的他如今身體卻冰涼的。

冰涼的程度不似普通的寒冷而是像死人一樣的沒有一絲溫度。

白綰嚇壞了,若不是身邊的人還在輕微的動著,她都快以為自己抱著的是個死人了。

來不及多想白綰直起身子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一件褻衣穿在身上,其餘的全部蓋在了蘇謹的身上,又將火勢添的更加猛烈了一些。

乾柴碰到烈火,噼裡啪啦的作響。

兩人身上所有的衣物都搭在了蘇謹的身上,火勢也順著他的方向在燃燒,將他整個人照應的通紅。

可是他的體溫卻仍舊升不上來,人也是一直在發抖。

如此情況足足是嚇壞了白綰。

這可如何是好?

外頭下了這麼大的雨她一個人也不能丟下他去找大夫。萬一那黑衣人再次掉頭回來該如何?

抿了抿唇她整個人貼近了蘇謹,伸出手抱住他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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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冰涼的身子與她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她身上的溫度傳到他的身上。

被白綰抱住的蘇謹漸漸地冷靜下來,她將他的手放進自己的衣衫裡貼在自己的腰上,雙手抱緊他的後背。

漸漸地她懷中的人也不發抖了,眉頭也逐漸舒展開來。

他的臉埋在她的頸間,兩人相擁著,安謐而祥和。

折騰了一宿,白綰也有些乏了。

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白綰感覺自己渾身痠疼,身上蓋著好幾層衣衫。

揉了揉眸子,她睜開眼卻撞入了一對深邃的眼眸,眼眸裡倒映出兩個小小的她,透著一絲迷茫還有一抹失措。

對面的人揚起嘴角,收了收手臂將白綰又與自己拉近了幾分。

她動了動身子,瞬間清醒了過來。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白綰的臉上浮出一抹潮紅。

猛地推開他,她快速地抓起衣衫套在自己身上。

“你別誤會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救你。”她生怕他會誤會,連忙解釋著說道。

轉過頭,那人卻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身上的衣衫半敞開,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那股子邪魅的模樣讓白綰不禁看愣了眼。

“是不是覺得本王十分俊朗?”靠在牆上的人微弱的聲音傳來,俊朗的面容上面色慘白的嚇人。

白綰呲笑一聲,眼底充滿了不屑。

“定安王還真是自負過了頭,就你現在這幅模樣,本小姐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她說話間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蘇謹嘴角抽了抽,輕咳了一聲。

“行了,別廢話了,你若有這個力氣還不如趕緊聯繫你的人將你帶回去。”

“我一宿未歸,若是不及時趕回去恐怕難以說的清。”

“還有,我告訴你你這身上的傷口得及時處理,不然發炎潰爛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她一面說著一面將火堆熄滅,將衣袍整理乾淨之後也不去管一旁的蘇謹作勢就要走。

靠在牆上的定安王突然伸手拉住她,白綰轉過頭,挑挑眉。

“你當真不管我了?”

“本王這模樣你也能忍心丟下我?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的你恐怕更說不清吧?”

這是在威脅她了?

白綰心頭一冷,有些不悅。

這人倒是說的出口,她好心好意救了他,倒是惹的自己脫不了身了?

“孤男寡女相處一夜,還是同定安王你,我想沒有比這個更難說的清楚的事了吧?”她冷笑一聲,掰開他的手。

還有力氣同她在這兒瞎扯,看他這模樣也知道沒了大礙。

他能有精神在這兒瞎掰一陣,說明他的人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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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相處一夜……

定安王眼眸暗了幾分,望向白綰的眼眸中多了幾分不明的深意。

“白姑娘放心,本王不是那不負責之人,這件事我一定會對白姑娘負責的!”他煞有其事的說著,臉上是一本正經的嚴肅。

白綰愣了一秒,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扔下兩個字就疾步走出了寺廟。

她的聲音迴響在他的耳邊,惹得他低聲笑了起來。

她說:“流氓!”

他這是將她給惹惱了?

蘇謹摸著下巴那眼眸之中含著濃濃的笑意。

還是這樣的她有味道,像個小野貓惹怒了她就拿爪子撓他一下。

十足的可愛。

不過負責一事,他倒是真的想。

耽擱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她離府的事情有沒有暴露。

加快了腳步,白綰走到白府的後門,縱身一躍從圍牆外跳進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趁著沒人看見快速地穿回了自己的院子。

浣羽一宿沒睡一直站在別院門口等待著白綰,兩個重重的黑眼圈差點沒嚇得白綰往後縮。

拽著浣羽進了屋,她一面脫掉自己身上的髒衣服一面問道:“昨個兒沒有人發現我不在吧?”

浣羽紅著眼眶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哽咽道:“主子您都快急壞奴婢了,這一宿您到底去了哪兒?”

白綰自然是不能說自己一夜都同定安王待在一起,迴避了這個話題,問道:“沒有人來過別院嗎?你確定沒引起別人的懷疑?”

她著實有些不放心,看浣羽這模樣就知道她一定是在門口守了她一夜。

就她這樣不引起人懷疑才怪了。

白綰揉了揉眉心,甚是有些無奈。

浣羽想了想道:“昨個兒半夜不知怎的大夫人突然來了,奴婢說您已經歇息了,她硬是要找您還要硬闖,我沒轍只好讓秋月假裝是您躺在床上,這才矇混了過去。”

白綰微微頷首,鬆了口氣。

還算機靈。

不過這大夫人怎麼會突然而來?

她出去遊玩之事是父親親自允許的,按道理來說府中的人都知道她不在,這大夫人又怎麼會突然來她別院?

白綰搖了搖頭,鑽進屏風後快速地換了身衣服。

將換下的衣服遞給浣羽沉聲道:“入了夜,找個機會將這衣服燒了。”

這衣服殘缺不全,若是被有心人發現了她難以解釋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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