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韩国人越来越嫌弃所谓“花样美男”。
而那些标榜“柔弱美”的小鲜肉,
却在中国越来越吃香,
连开学第一课都要把他们当榜样。
100多年前,梁启超说:
少年强,则国强。
如今,我们担心会走向另一个方向:
少年娘,则国娘。
没有歧视小鲜肉的意思,
本质上,你要怎么娘怎么阴柔,
这都是每个人应该有的权利。
但是,在舆论宣传和教育层面,
整个社会应该树立正确的导向,
什么样的人生,
才是这一代的年轻人应该效仿的榜样,
这个不能出现偏差,否则,
毁掉的不是一个人两个人,
而是整整一代人,两代人。
今天,霍元甲逝世108周年纪念日。
重温一下这位大侠的人生,
或许对于当下阴柔文化横行,有所补救。
霍元甲是晚清直隶人,
1868年出生在静海县小南河村(今天津市精武镇小南河村)。
父亲霍恩第,迷踪拳第六代传人,
经常出入东北给人当镖师。
本质上,这个家庭是世代习武的农民家庭,
生活比较清贫,
没有影视剧渲染的那么显赫。
霍元甲自幼体质羸弱,
估计跟现在的小鲜肉一样柔弱。
霍恩第认定他没有习武的潜质,
决定禁止他习武,
以免他坏了霍家的声誉。
但霍元甲争气,不想走阴柔美之路,
在父亲向兄弟们传授武艺的时候,
他都跑去偷看,看完了,
一个人躲在枣树林里独自练习。
凭着一股毅力与好强的精神,
他在武艺上有了极大的进步。
大约在他22岁的时候,
有个武师来到小南河村,
名为切磋,实为踢馆,
霍元甲的弟弟霍元卿被派出去迎战。
霍元卿自幼习武,根正苗红,
被父亲寄予厚望。
然而,打了半天,两人分不出胜负。
史料没有记载,一直被当作弱鸡的霍元甲,
是怎么说服父亲让他也上场应战的。
总之,最终结果是,
霍元甲代替弟弟,轻易击败了武师,
这让父亲倍感震惊,
也被霍元甲的毅力和刻苦所感动。
此后,父亲便悉心传授,
霍元甲更加锐意进取,练得一身好武艺。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
练得一身好武艺,并不能当饭吃,
但有一身好体力,却可以。
1896年春天起,28岁的霍元甲,
靠着一身好体力离开家乡进城挣钱。
此时的霍元甲,早不是少年时的病秧子。
据后来认识他的陈公哲晚年回忆,
霍元甲腰围横阔,熊腰虎步,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重达180多斤。
这副体格,干苦力最合适。
霍元甲于是在天津的脚行做搬运工,
辛辛苦苦,养家糊口,却不抱怨。
天津是码头城市,为了抢地盘抢生意,
脚行都带有黑社会性质,
霍元甲身怀武技,仗以自卫,
却从不挟技凌人,是有正义感的好汉。
此时,就逐渐攒下了好名声。
有一种说法,脚行掌柜器重霍元甲,
请他当代理掌柜,升职了。
但霍元甲对脚行的黑社会性质不满,
准备退出,结果遭到脚行掌柜的坑害,
被陷于官非。
是一位结识不久的朋友,
把霍元甲解救了出来。
这位朋友,是天津怀庆药栈的掌柜,
名字叫农劲荪。
农劲荪大有来头,但霍元甲并不知情。
这名“官二代”曾留学日本,
结识孙中山、黄兴等人,加入同盟会。
然后为了革命需要,奉命回国,
在天津开设药栈,借机结识爱国志士。
初一相识,两人志趣相投,成为莫逆。
农劲荪欣赏霍元甲的武艺和侠气,
将他从官非中解救出来后,
就直接招揽到怀庆药栈工作。
在农劲荪的影响下,
霍元甲的思想有了脱胎换骨的转变,
从一个具有正义感的普通武师,
变成一个坚信武术救国的民族主义者。
可以说,
没有农劲荪,就没有后来的霍元甲。
此时,霍元甲的世界观完全改变,
比老一辈习武之人开放包容许多。
老一辈总是讲究门户、派别之争,
归根到底还是流行内斗;
霍元甲打破传统“不收外姓徒弟”的观念,
重点在强健国人体魄,改造国民精神。
出身镖局的刘振声仰慕霍元甲为人,
专程到天津拜他为师,
成为霍元甲的大弟子,
也是霍元甲最得意的门徒,
刘振声因此成为迷踪拳的继承人。
真实的历史中,
霍元甲并无陈真这个弟子。
刘振声在霍门中的地位,
大概类似于影视剧中虚构的陈真的地位。
后来霍元甲在上海病逝后,
也是由刘振声和霍元甲胞弟霍元卿、儿子霍东阁,
一起护送灵柩返回小南河村。
不像影视剧的渲染那样,
真实的霍元甲并未打过外国大力士。
他的一生有两次打擂经历,
但最终都没打成。
一次是1901年,在天津,
一个号称“世界第一大力士”的俄国人,
向中国人挑战,叫嚣中国无人。
霍元甲愤然登台应战,
据说俄国人慑于霍元甲的气势,
没打就认输了。
这事其实不难理解,
清末民初有不少大块头的外国人,
专程到中国走穴商演,
以约架、挑战中国人为噱头,
利用中国人的民族情绪,
配合中国老板卖门票或卖茶水挣钱。
民国初年,在霍元甲死后数年,
天津又来了个名叫康泰尔的俄国大力士,
叫嚣着要挑战中国武术。
当时保定、北京一些学校的武术教员,
如李剑秋、韩慕侠等上台应战,
也是没打起来,
各自打了一套拳就散场了。
有意思的是,散场后,有观众上台,
轻易就举起康泰尔号称万斤重的大铁球。
另一次打擂是1909年12月,
霍元甲到了上海,
与美国大力士奥皮音立下生死状,
并向租界巡捕房作了报备,
约定胜者可得1000元奖金。
到了约定比武时间,
比武地点张园人头攒动,
奥皮音却没有出现。
根据当时报纸刊载,
双方比武不成有两个原因:
一是巡捕房不批准这场生死大战;
二是两人未能谈妥比武规则,
奥说比武时不能“脚勾指戳”,
霍不同意,说难道让我躺在地上挨打吗?
最后,霍元甲一人登台表演了几套拳法,
然后宣告散场。
擂台没打成,不过霍元甲阐述了他的理念,
他说,
西方人认为我们国家是“病夫国”,
那我也是“病夫国”的一个病夫,
愿意与天底下强健之人比试较量,
希望通过胜利提振中国人的精气神。
霍元甲的到来,以及革命党人鼓吹尚武精神,
一时间,上海掀起习武的热潮。
霍元甲、农劲荪经过商量,
决定在上海开一家大武馆,
让有志之士都来习武,
沪上革命党大佬陈其美表示支持。
1910年7月7日,上海精武体操会成立,
霍元甲担任武术教练,
农劲荪任精武会首任会长,
孙中山则是首任名誉会长。
可惜,仅仅两个多月后,9月14日,
霍元甲就因病去世,年仅42岁。
霍元甲突然去世,精武会却越做越大,
到1920年代,分会开到了40多家,
遍及中国东部、中部以及东南亚,
会众超过10万人。
此时,精武会领袖陈公哲、卢炜昌等人发现,
如此庞大的规模,
没有统一的、具有号召力的精神领袖,
很容易就分崩离析。
于是,他们决定,
将已经故去的霍元甲树立为精武会精神领袖。
对此,陈公哲晚年回忆说,
以已故霍元甲为宗师,而不用活人为宗师,
是为了避免政治上的风险。
还有一点,霍元甲的死亦可做文章。
陈公哲说,霍元甲面色蜡黄,人称“黄面虎”,
听着很拉风,其实是患有咯血病的症状,
这是霍早年曾练气功伤及肺部的后遗症。
霍元甲后来听信日本人推销,服用仁丹治病,
不料病情加剧,
转入红十字医院,医治了两星期后病逝。
霍元甲之死,最早被一些文人杜撰成了,
霍元甲比武取胜日本柔道会之后,
日本医生的报复之举。
此后,精武会成员多次渲染、强化这一情节,
明确称霍元甲是被日本医生秋野,
以“慢性烂肺药”毒死的。
之所以这么说,
是因为它符合精武会民族主义宣传的宗旨,
也迎合了1920—1930年代全社会的反日情绪。
在这些说法的塑造下,
霍元甲的知名度和地位越来越高,
但离他真实的经历也越来越远。
1923年,武侠小说家向恺然(平江不肖生),
推出《近代侠义英雄传》,
大刀王五、霍元甲等近代武林红人都是书中主角。
经过向恺然的小说传播,
现在我们从影视剧中熟知的霍元甲形象,
已经深入人心。
《近代侠义英雄传》问世的同一年,
霍元甲次子霍东阁在印尼推广精武会,
他在公开演讲中说,
霍元甲曾经亲手打败了大力士奥皮音,
“此事《近代侠义英雄传》一书言之甚详”。
连霍元甲的儿子都把向恺然的小说,
当成了历史真实,
更不要说一般人傻傻分不清了。
如果说农劲荪改变了真实的霍元甲,
让他从一介武师,
成长为具有强烈民族意识的爱国侠士;
那么,向恺然则虚构了另一个霍元甲,
让他从一个爱国侠士,
变成具有无数牛掰事迹的伟大英雄。
但是,不管是历史真实还是小说虚构,
它们反映的思想背景却是共通的。
那就是,当时的中国落后挨打,
却未曾因此屈服,变得软弱不堪,
而是向往和推崇勇武的英雄,
希望霍元甲式的英雄可以改变国民性。
这也正是霍元甲在世时所追求的。
他短暂一生的主要精力,
并不在于跟人打打杀杀,
而是想在人民普遍困苦的情况下,
通过练武强健体魄,弘扬尚武精神,
从而改变国人的精神面貌,
摘掉“东亚病夫”这一屈辱的民族外号。
只是,当年醒来的中国人绝对想不到,
历史会以某种奇怪的方式轮回——
时至今日,我们早已打碎了“东亚病夫”的牌匾,
但在我们的心灵上,
是否仍然刻着“东亚病夫”的烙印呢?
当我们这个社会的主流价值观,
被小鲜肉一步步攻陷的时候,
当我们国家的教育观和审美观,
被阴柔美一点点侵蚀的时候,
如果,我们再次面对外国挑衅,
还会有血性的霍元甲站出来吗?
还是,只是响起无数个很娘的声音——
犯我中华者,讨厌讨厌真讨厌?
据说,日本一家电器品牌创始人说过:
不管我们如何讨好韩国人,
他们也不会购买日本的产品;
也不管我们如何鄙视中国人,
他们都会购买我们的产品。
我不敢保证这句话的真实性,
但它所折射的中韩日三国国民性,
却真实得吓人。说白了,
一个民族,要有血性,
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这个道理,
历史会告诉我们。
108年前抱恨而逝的大侠霍元甲,
也会告诉我们。
但是,
如今风靡全国的娘化小鲜肉们,
绝对不会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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