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呂氏32君主簡介(25):滅國山戎征伐孤竹,管仲隰朋各顯其能

上回說到,速買給密盧獻上三條毒計,分別是:斷齊軍路、斷齊水源、搬兵孤竹。管仲發現密盧一連三天無動靜就派間諜打探,回報說黃台山大路已經阻斷了。管仲召見虎兒斑問是否還有別的路可走。虎兒斑說,走被阻斷的這條路,翻過黃台山再行十五里就可以直搗山戎國。如果另尋他路,需要從西南轉一個大彎,越芝麻嶺出青山口,轉而向東幾十裡才可以到達山戎國。但是,一路懸崖峭壁,人跡罕至,車不能行,馬不能走,猛獸出沒,最狹窄處只能逐人攀爬。正商議間,牙將連摯稟報,水道被斷,軍中無水,將士、戰馬都無水可飲用,請定奪。虎兒斑補充說,芝麻嶺一路無水源,且有八天的行程,如果不攜帶飲用水,實在難以通過。

齊桓公傳令,全軍動員找水,先找到者重賞。隰朋說,螞蟻都是在水源附近修築巢穴,大家可以在螞蟻窩附近掘土挖水。又來稟報,找不到螞蟻窩。隰朋說,螞蟻冬天為了取暖,都搬家到山的南坡;在夏天為了納涼,都搬家到山的北坡。現在是冬天,都搬家到山南坡取暖去了。你們去山南坡挖掘。士兵按照隰朋指點,果然在南山坡的半山腰挖到泉水,味道甘甜,純天然,無汙染,喝了都說好。齊桓公讚歎:“隰朋真是聖人啊。”所以,給這眼泉水取名聖泉,伏龍山改名龍泉山。

密盧得到齊軍成功解決飲用水的問題,大驚失色,疑惑齊軍是否有上天幫助,開始懷疑人生。

管仲明令大將賓須無回葵茲搬運糧草,暗令賓須無以虎兒斑為嚮導,取芝麻嶺,出青山口,從後方夾擊密盧軍,要求急行軍以六日為限。同時,命令牙將連摯每日到黃台山挑戰,用以疑軍。

轉眼到了約定期限第六天,密盧軍營沒有被攻擊。管仲說,已經到了約定日期了,不管賓須無是否按期到達,我們都不可死等。命令二百輛戰車不坐人,裝滿土,在前先行,每名士兵揹負一袋土緊跟在戰車後面。到了密盧的第一道防線深溝處,眾士兵用土將其填平,順利通過。這時候,車上的土用完了,成為空車;士兵揹負的土也用完了,輕裝上陣。到了第二道防線滾木礌石處,眾士兵將石頭樹木搬運到空車上運到一邊。片刻間,一條平坦大道出現在眼前。

密盧認為,速買的三條計策天衣無縫,實在完美。再加上齊軍每日搦戰無果,垂頭喪氣。密盧更加自大並不堤防,整日和速買飲酒,一半清醒一半醉。正喝得開心,聽到齊軍殺入,慌忙跨馬應敵,還沒交戰,又聽到報告說後路被齊軍包抄。速買知道芝麻嶺小路有失,無心戀戰,保著密盧往東南敗退。賓須無緊追不捨,追趕了數里之路,發現前面山路崎嶇,戎人騎兵卻如履平地。賓須無知道已經追不上了,勒馬回營。

這一仗,獲得山戎軍的馬匹、牛羊、帳篷、兵器、美酒等戰略物資不計其數。關鍵的是,被虜去的燕國女人也被奪了回來。山戎國破。

齊桓公安撫民眾,命令軍隊嚴守紀律,不得燒殺搶掠,不得騷擾民眾。齊軍天威彷彿神一般,得到擁護和禮拜。

齊桓公召來降卒,問密盧去向。

密盧已經投奔孤竹國去了。往東方向一百里,有一條河名叫卑耳河,卑耳河是界河,河的一邊是山戎國,過了界河就是孤竹國。孤竹國和山戎國是友好鄰邦。孤竹國是西戎諸部落實力最強大的國家,地盤最大,文明程度最高,經濟最發達,在商朝的時候就已經修建城牆了。孤竹國主名叫答裡呵,名副其實的西戎大哥大。從此地到孤竹國,山路險峻難行。齊桓公說,打的就是大哥大。決定滅亡孤竹國,徹底解決北戎兵患。

密盧逃竄至孤竹國,見到答裡呵,哭訴。答裡呵說,因為卑耳河深不可渡,所以齊軍無法渡河。再命令軍士將竹筏都封存到港口內,齊軍插翅難渡河。因為齊軍不能渡河,所以會退兵回國。齊軍退兵回國後,我再派兵幫助你恢復君位。旁邊的名叫黃花的元帥提醒說,齊軍一定會造筏渡河,應該派兵把守渡口,並派出小分隊日夜巡邏,還要加大巡邏密度才能萬無一失。答裡呵說,齊軍造筏,我會不知道嗎?不採納黃花元帥的建議。

齊桓公欲徹底消滅北戎威脅主意已定。恰巧,鮑叔牙派遣運糧官高黑押送五十車軍糧到軍前覆命。履行完交接手續,齊桓公將牙將高黑留在軍前聽用。又從山戎降卒裡面挑選精壯者千人供虎兒斑調遣,用以補充虎兒斑所折損士兵。休整三日,大軍啟程。

行進不到十里,但見前面怪石嶙峋,草木參天,鳥飛獸奔,枯藤交錯,已經無路可走。

管仲命令燒山。一把火燒了五天五夜,可憐了滿山的飛禽走獸。

管仲命令鑿路以便車行。士兵畏難,耗時費力,工程量太大。管仲做思想工作,北戎都是騎兵,來無影去無蹤,善打游擊戰,追不上殺不著。只有用兵車首尾相連,迫其打陣地戰方可克之。

為了鼓舞士氣,管仲挑選嗓門大音色好的組建成文工團,並親自譜曲填詞,以供傳唱。

上山歌:山嵬嵬兮路盤盤,水濯濯兮頑石如欄。雲薄薄兮日生寒,我驅車兮上山元。風伯為馭兮俞兒操竿,如飛鳥兮生羽翰,拔彼山巔兮不為難。

下山歌:上山難兮下山易,輪如環兮蹄如墜。聲轔轔兮人吐氣,歷幾盤兮頃刻而平地。搗彼戎廬兮銷烽燧,勒損孤竹兮億萬世。

文工團領唱,車伕役民合唱。這邊唱來那邊和,歡樂的歌聲滿山坡。車輪如飛,人不覺疲憊。

齊桓公、管仲、隰朋不覺已經登上山頂,居高臨下,觀察地勢。齊桓公感嘆說:“我今天才知道唱歌可以增強人力。”管仲說:“想當初我被隰朋從魯國押送齊國,害怕魯國追殺我,就臨時譜曲填詞讓大家邊唱邊跑,兩天的路一天走完,很快離魯及齊,得保小命一條。”齊桓公問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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