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她开心地告诉丈夫,丈夫却生气:“把孩子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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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孕了!”她开心地告诉丈夫,丈夫却生气:“把孩子打掉!”

作者 | 雪莲提香

她燃成了半截香。

她是青炉中的一炷香,燃了半截便灭了,烟散尽,余下的半截默然立在炉中,百年千年地立着,看不出遗憾与悲喜。

只是在低回旋转的风中,偶尔会袭来淡淡沉香,告诉你她一直都在那里。

她留下的相片不多,一张独自一人的,她娇憨可爱地睁大双眼,像一枚仲春枝头的青果,纯净的样子惹人怜爱。

另一张,她与结婚六年的男人并肩而立,她想挤一个微笑,却是满脸的拘谨和僵硬,让怜她的人心酸。这张照片拍完不久,她的男人徐志摩便在报上发了通告,宣布与她离婚。

从嫁进徐家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他们之间悬殊的姿势。即便做了他的结发妻子,也只是与他站在了云梯一样的石阶上,他始终站得比她高,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让她的仰望变得谦卑而拘谨。

她是徐志摩的第一个女人。彼时与她成婚的徐志摩,还只是一名中学生。如果再晚几年,他可能会拒绝这桩媒妁之言的婚约。

年满18岁的徐志摩刚从杭州第一中学毕业,他还来不及去接触更广阔的世界,因此,这个羽翼未丰的徐家少爷,懵懂中接受了父亲为他安排的姻缘。

民国初年的徐家,在浙江省海宁县硖石镇,是有名的富户。徐申如是硖石商会会长,不仅在本地开着钱庄、酱园、丝厂、绸缎店,在沪杭两地也拥有大量产业。徐志摩虽是徐申如的二太太所出,却是徐家的独子,因而从出生起,徐家少爷的生活虽比不得脂粉堆里的贾宝玉,也是蜜罐香箩,宠爱缠身。

上海宝山县的张家,也是远近闻名的望族。张幼仪的祖父为前清举人,父亲多年行医经商,育有八子四女,生于1900年的张幼仪,是张家的二小姐。许是得益于儒雅家风的熏陶,张家的子女成年后个个贤达,一半以上都成了知名人士。

若说这是一桩不幸姻缘,那么这不幸的开始,是张幼仪的四哥张嘉璈。

1913年,时任浙江都督秘书的张嘉璈到杭州视察,在检阅学生课业时,读到一篇令他赞叹不已的文章,文笔极似他钦佩的梁启超先生。这篇文章的作者,便是才华横溢的徐志摩。

他当下便觉眼前一亮。这难得一见的好文,在他历次视察中绝无仅有。张嘉璈觉得,写文章的少年是生辉的珠玉,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光华耀野。他暗中调查这年轻士子的来历,当得知他是当地一位有钱好人家的少爷时,心底便埋了个念头,要给自己的妹妹、尚在江苏省立第二女子师范学校就读的张幼仪,做媒提亲。

张嘉璈迫不及待地给徐申如写了封信,希望两家联姻,以结百年之好。张家是上海显贵,徐申如当然求之不得,当即回信,应承了这门亲事。

显而易见,徐父的应允是奔着“张嘉璈之妹”而去的,显赫门第是他看中的筹码;而作为婚姻当事人的徐家少爷,面对父亲溢于言表的喜悦,却只有淡漠和无奈。

一枚小照呈在他的眼前。他瞥了一眼相片上的女子,用不屑的语气吐出几个字:“乡下土包子!”

第一次相识,就是通过两家交换的相片完成的。他们都还懵懂,喜欢或反感,都不用掩饰。彼时张幼仪并不知道,徐家少爷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居然厌烦至此。

其实年轻的幼仪并不土气,只是有几分娇憨的青涩。志摩喜欢有学养的女人,是娇俏灵动的,可以点燃他浪漫的诗心和激情。

张幼仪足够端庄贤淑,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她是一个温婉可敬的女子。但这些优点对在优裕生活中长大的徐家少爷来说,再好,也只是蒙尘的珍珠,他看不到光泽,也无心去探究她柔美的品质。

尽管他不乐意,但彼时的徐志摩仍然尊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淡然接受了父亲为他安排的婚姻。

张家的陪嫁之丰,多到令人艳羡,不仅嫁妆采买自欧洲,仅家具一项,一节火车厢都装不下,最终由幼仪的六哥专门用船从上海运到了硖石。

1915年10月29日,上海宝山县张家的二小姐张幼仪嫁到了浙江海宁,在硖石镇商会礼堂,与徐志摩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那一天,她眉目含情,娇羞动人。身穿一袭盘龙绣凤的红色礼裙,头戴中式彩冠,礼裙下却是一双天足,她为此有几分不安。幼年时,母亲给她缠脚,第四天便痛得不行,在她的尖声哭喊下,二哥君劢实在不忍,央求母亲解开了她脚上密密层层的布条,对母亲说:“将来如果没人娶她,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15岁,她还是个单纯的少女。她天真地以为,既然这个男人娶了她,那么她一生的时光,都将与他相守在一起。她只须做一个端淑贤惠的女人,一心一意与他过甜蜜温暖的日子,这一世,便安稳知足,再无所求。

志摩掀开她的盖头时,她又害怕又激动,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没想到他们的开头这样潦草。志摩要的是心动,要的是爱情,要的是女子的柔媚和浪漫。而他的小妇人却只有旧式女子的三从四德,和低眉敛声的恭顺。

幼仪虽不敏锐善感,但丈夫的冷淡依然伤了她的心。她是名门之女,嫁入徐家之前,她过着锦衣玉食、备受呵护的日子,现在做了徐家的儿媳,她放下了养尊处优的习惯,侍奉公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她自问没有失礼之处,却焐不暖这个男人冰冷的心。

她对幸福生活最初的期望,像阳光下屋瓦上的积雪,一点点消散,最后变得遥不可及。晚年她回忆徐志摩对她的不屑,想起一件刻骨铭心的往事。有一次,徐志摩在院子里看书,忽然背痒,便叫佣人过来替他挠一挠,她恰巧在旁边,于是想去帮忙。彼时,他没有说一个字,却投给她一个轻蔑厌烦的眼神,那眼神像一道长满利刺的栅栏,生硬地将她隔开,果断严厉地制止了她。

在徐志摩眼底,张家二小姐显赫的家世及其他种种,都无法成为骄傲的资本。他一点都不爱她。他的目光几乎从不与她交接,偶尔落在她身上,也只轻飘飘地掠过。对他来说,这个他不爱的女子,只是徐家的儿媳,绝不是他的爱人。

张幼仪无奈又伤感,在他面前,她日益拘谨,不知所措,一点一点丧失了自信。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她是抓不住的。

尽管痛苦,尽管失落,她却谨记着出嫁时母亲的嘱咐。母亲说:“嫁入徐家,你便是徐家的女人了。记住,第一,绝不可任性说不,只能说是;第二,不管与自己的男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以始终如一的态度对待公婆。”

于是,她守着偌大的徐家大宅,过寂寞冷清的日子,早晚向公婆请安,知礼明孝,恪守儿媳的本分。新媳妇不宜抛头露面,她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双接一双地给婆婆做鞋,一针一线地绣鸳鸯绣蝴蝶。她在那些精致的图案和艳丽的色彩中,消耗着芬芳的渴望,和一寸寸虚空的时光。

彼时的徐志摩,却愈发玉树临风,俊秀出众。她有一种悲哀的预感,这男人,她快守不住了。

“我怀孕了!”她开心地告诉丈夫,丈夫却生气:“把孩子打掉!”

他心里有一匹野马。

1915年深秋,婚后的徐志摩离开硖石,到上海继续求学。翌年秋天,他进入北大。

在北大学习期间,徐志摩一度借居在军事家蒋百里府中。蒋百里是志摩的同乡,他在1913年任保定军校校长期间,因无法兑现对学生的承诺,在召集学生会议后举枪自杀,最后不仅奇迹般生还,还与看护他的日本护士堕入情网,结为夫妇。

这段传奇经历让徐志摩极为羡慕。这样的爱情才是他憧憬的,他心里有一匹野马,有许多浩荡的春风,他期待一场浪漫的宿醉,他对自己媒妁之言的婚姻,日益厌倦。

尽管如此,他和张幼仪的长子阿欢,还是在1918年4月来到了人间。

这一年初夏,在蒋百里的引荐和张君劢的介绍下,徐志摩正式拜师,成为梁启超的入室弟子。徐志摩接受梁启超的建议,启程赴美留学。

“子息的问题既然解决了,徐志摩就得到父母允许负笈海外了。”这句话,多年后从张幼仪口中说出,仍透着淡淡的无奈和哀伤。她的婚姻,仿佛一开始便只是他的负担和任务。

两年后,他放弃了继续攻读博士的机会,离美赴英,去追随他的精神偶像罗素。此时的徐志摩,已有了新的理想和追求。罗素对他影响颇深,他变得更感性,更尊重内心的自由,于是他违背了父亲的意愿,决然来到了英国。

不巧的是,彼时的罗素因反战言论,已被之前任职的剑桥大学除名。无奈之下,他选择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攻读博士。

这何尝不是冥冥中的安排。梳理他的一生,恍惚觉得,漂洋过海去英国,他是奔着爱与理想而来,或者可以说,他是奔着林徽因而来。

尽管之前他并不知道,在伦敦,他将认识一个叫林徽因的女子,会与她演绎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并且因她的出现,他此后的十年,将作为一个诗人而存在。

康河的水草和柔波,点燃了他寂寞的渴念,他需要一个女人,来填满他虚空的时刻。

此时的张幼仪,在徐家老宅守着阿欢和寂寥光阴,一心做贤淑能干的少奶奶。她知道自己与徐志摩的距离,已远到没有了边缘。他飘到了国外,就像一只高傲的鹞鹰飞离了她的视线。她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井上方的一角蓝天,那么高那么远的天空,他在哪里?这徐家大宅,到处都有他的气息,他却在另外的世界里,过着没有她的自由生活。

她想,无论如何,他总会回来,一年,两年,甚至再多几年,她总是他的女人,况且她给徐家添了血脉。她静静地打发着日子,“我从没想过要与他团聚,因为我以为我的责任就是和公婆待在一起”。她以为只要守着,守到云开日出,这一切便都值得。她却不曾想到,人心,有时是守不住的。

二哥张君劢从国外归来时,张幼仪回了趟娘家。二哥说:“你现在应该跟丈夫在一起,甚至可以到西方求学。”张君劢担心幼仪与志摩之间,会随着时空的距离走到覆水难收。二哥信誓旦旦地说,会让志摩给家中写信,让徐申如同意她去英国与志摩团聚。

尽管徐志摩一点也不爱那个为他独守空房的女子,却仍然言辞恳切地写了家信,并一再催促父亲,早日让张幼仪赴英。

张幼仪乘坐的轮船终于驶进了法国马赛港码头,她充满了急切的期待—尽管她在徐家淡若清风般克制着自己的情感,但无论如何,他是她的男人,她内心何尝真的丢开过热切的想念?

但见到这个男人的瞬间,她的心便凉了半截:“虽然我从没有看过他穿西装的样子,可是我晓得那是他。他的态度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不会搞错,因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儿的表情的人。”

他催着她来,见到她又冰冷至此。也许说得透彻一点,此刻在徐志摩面前,她只是一个可以同住的女人,而不是爱人。

此时,与他的西装相比,她浑身都透着硖石镇的气息,以及徐家老宅培养出的恭顺和拘谨。他立刻带着她去添置行头,从礼帽、洋装到皮鞋。一一换过后,他似乎较为满意,于是便要拍一张合影寄回海宁,告知家人平安勿念。然后,她戴着小圆边洋帽,与他靠在一起,她想微笑一下,可定格下来的表情却委屈而僵硬,像要哭出声音。

一路上他们都这样貌合神离,从巴黎飞往伦敦时,她晕机呕吐,徐志摩厌恶地扭转头,丢给她一句:“你真是个乡下土包子!”然而片刻之后,他也吐了,张幼仪轻轻回了一句:“我看你也是个乡下土包子。”

他们租住在离剑桥六英里的沙士顿乡下,那是有两间卧室和一个客厅的小屋,从客厅的大玻璃窗可以俯视到一条都是灰沙的小路。

她成了沙士顿的中国主妇。她原以为她来到英国,是与徐志摩夫唱妇随,学习西方文明,但她每日要做的,是料理三餐、购物和打扫卫生。

这里不再是海宁富商徐家的地盘,尽管徐申如常寄生活费来,但应付他们的日常开支,根本不够。也许正是这段日子的煎熬,锻炼了张幼仪自立的本领。

但徐志摩,正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做美好的憧憬。

他每天早上都会冲出去理发—张幼仪确实难以理解,她不是易于敏感的女人,但在那之后,她便知道了他其实是利用理发店对街杂货铺的地址,与一个住在伦敦的女子保持通信。他们几乎每天鱼雁往来,甚至为了防止被她发现,信的内容都用英文书写。

她终于有所体察,她的男人有了倾慕的女子。

那一年,徐志摩24岁。就在那个春天,他爱上了林徽因,爱上了写诗。

爱情像一件奢侈品,尤其对一个已婚男人来说,它要么不动声色,要么就是山洪烈焰。他对爱情有着赤诚的浪漫情怀,当才貌双全的林徽因出现在他面前,他便不由自主地赴汤蹈火般陷了进去。

但此时的张幼仪怀了身孕,当她兴奋地告诉徐志摩时,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把孩子打掉!”她不明白这男人为何如此无情,如果在硖石,这是件天大的喜事。

她很委屈:“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他几乎带着嘲讽的语气说:“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人家不坐火车了吗?”

张幼仪明白,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她隐约感觉到,他有一个秘密。她设想在他的世界里,会有许多新式女子出现。

多年后她总结自己的一生,最遗憾的就是不曾认真读过书,不像那些学识丰富的知识女性,有着优雅的气质和风度。“对我丈夫来说,我两只脚可以说是缠过的,因为他认为我思想守旧,又没有读过什么书。”

她是天足,却被徐志摩视作小脚。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们的婚姻,是小脚与西服之间无法协调的搭配。

“我怀孕了!”她开心地告诉丈夫,丈夫却生气:“把孩子打掉!”

终于有一天,徐志摩对她说,他要带回一个女子,与他们共进晚餐。

她一整天都面临着“女朋友”的威胁。她甚至觉得徐志摩在暗示自己,他会将这个新式女子变成他的二太太,然后与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站在张幼仪的角度想,她多么无助。她漂洋过海来投奔她的男人,在这里,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可是这唯一的亲人心里却有另一个女子。可想而知,那顿晚餐,吃得有多别扭。

徐志摩说她思想守旧如小脚女人,但他带回的女子,居然是真正的小脚。这让她觉得是天大的嘲讽!因而后来徐志摩问她对这位小姐的意见,她冲口而出:“呃,她看起来很好,虽然小脚和西服不搭调。”

他烦躁地绕着客厅走来走去,听到幼仪这句话,忽然宣泄似的大声说:“我就知道,所以我才想离婚。”

沧桑岁月中的优雅传奇

那是第一次,徐志摩向她提高嗓门,并明确提到了离婚。

她无法克制自己的悲伤,从屋子的后门逃了出去。沙士顿乡下的夜晚,一片冰凉黑暗,夜气包裹着她,心底似有一砣冰,硌得她又冷又疼。

灯光从客厅开着的门内透了出来。她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异乡的夜空,和灯光映照下徐志摩的侧脸轮廓。痛苦,便像潮水一般袭涌而来。

一个星期后,徐志摩不告而别,将她和尚未出生的孩子丢在了沙士顿。

无奈中她给在巴黎的张君劢写信,准备打掉腹中的胎儿。张君劢回信说:“张家失徐志摩之痛,如丧考妣。万勿打胎,兄愿收养。抛却诸事,前来巴黎。”

她在巴黎住了数月,又跟随七弟去了德国柏林。1922年2月24日,她在柏林生下了次子彼得。3月,徐志摩终于在柏林现身,那是他不辞而别之后,首次出现在张幼仪面前。但他来,是为了与她离婚。

那一天,他特意请了两个朋友做离婚证人。他把脸贴在玻璃窗上,看那小小的孩子,却始终没有问过她,这孩子将怎样抚养。

张幼仪平静地面对屋子里的所有人,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经历过的伤痛,已让她变得坚强无比。

“好了。”她签了四次名字以后轻声说,然后打破室内的沉寂,以她在结婚那天没能用上的那种坦荡目光正视他说,“你去给自己找个更好的太太吧!”

那一刻,或许正是她的新生。从此以后,她便成了英姿飒爽的张幼仪。多年后当她回顾自己的一生以及与徐志摩的情感纠葛时,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要为离婚而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办法找到我自己,也没办法成长。他使我得到解脱,变成另外一个人。”

当一切纷纷扰扰尘埃落定,回过头去检视,竟觉得他们的婚姻像一道魔咒,解除了这魔咒重新洗牌,便是乾坤倒转,张幼仪从此脱胎换骨,而徐志摩,却一步步走进了深渊。

七年的婚姻,就这样了结了。此后他们的关系却变得高山流水般亲切自然,那是亲情和友情的联结。

离婚后,张幼仪尽心善待徐志摩的双亲,以义女身份帮助风烛残年的徐申如操持事务,甚至徐母病重离世期间,徐申如拒绝陆小曼进门,却坚持由张幼仪主持家政和丧葬事宜。在徐志摩漂泊在外的日子里,徐家幸而有她,一切才井然有序。

也确如志摩所言,从患得患失的情感纠缠中解脱出来,张幼仪恢复了自由和独立的人格,从思想守旧的小脚女人,蜕变为自强自立的新式女子。她曾说:“我一直把我这一生看成两个阶段,‘德国前’和‘德国后’。去德国以前,我凡事都怕;去德国后,我一无所惧。”其实这也正是与徐志摩的婚前和婚后。

离婚不久,她便进入裴斯塔洛齐学院攻读幼儿教育。中国传统礼仪的影响和西方文化的熏陶,使张幼仪日渐成为一个自重优雅的女人。1925年,年仅三岁的彼得夭亡后,她回国陪长子阿欢去北京就读,随后在东吴大学教德语,又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同时兼任静安寺路云裳服装公司的总经理。

徐志摩坠机而亡后,彼时他的合法妻子陆小曼惊慌失措晕了过去,用拒绝认尸的方式来逃避残酷的现实。只有张幼仪,一边冷静地让八弟带着13岁的儿子阿欢去山东领尸,一边着手替徐志摩主持丧葬仪式。日后,又主持出版了台湾版的《徐志摩文集》。

后来,她接替徐志摩赡养徐家二老,抚育阿欢赴美读书,并且在徐申如去世后,如期寄钱给陆小曼,直到后来移居香港才中止接济。

1953年,她开始了第二次婚姻,与她的房客、香港医生苏纪之结为夫妇。这是一段平凡又温暖的婚姻,也许,这才是美满生活的真谛。

当她垂垂老矣,成为沧桑岁月中优雅的传奇,有人翻阅历历往事问她爱不爱徐志摩,她想了片刻,缓缓答:“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的家人叫作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的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我怀孕了!”她开心地告诉丈夫,丈夫却生气:“把孩子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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