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加五百萬,你離開江城,去更好的城市更好的醫院發展。”慕戰北耐著性子說。
宋七月搖頭,佯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就算要走,我也要升職之後再走!去別的醫院發展,我需要這份成績!”
生怕自己的理由不充分引起他的懷疑,頓了一下,她又道,“戰北,這婚我肯定會離的!我雖然笨,但還不至於下賤,既然你不要我,我也不會死纏爛打。但是我想你也不會在乎多等幾個月吧!等我升職後穩定下來,我立刻簽字!”
慕戰北微眯著眸子看向她,在看到那雙水眸裡閃動著誠懇的祈求時,他只覺塵封已久的心絃顫了一下。
宋七月,你居然也會撒嬌?
“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他上前兩步,兩指掐住她的下巴,滿眸不屑和警告地盯著她,“現在對你只是厭惡,你再作的話,就別怪我恨你了!”
言落,驀地鬆手,轉身款款離開。
“放心,反正我從來沒愛過你!”宋七月不甘心地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
男人挺拔的身姿頓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黑著臉大步下樓。
宋七月像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一樣,癱軟地坐在了沙發上上,重重喘氣。
她想過把錄音拿給慕戰北聽,但是她又不能打草驚蛇。
且不說慕戰北肯定會誤會她陰險,宋苒苒著急的話,說不定會拿掉肚子裡的孩子。
如果沒了孩子,就沒了證據……
所以,她要等到宋苒苒把孩子生出來。
如果孩子是戰北的,她無話可說,簽字離開。
如果孩子不是戰北的……她還是有機會繼續呆在他身邊,去愛他的。
戰北,感謝你給我最後一次愛你的機會。
我也想帶著你給的屈辱離開你……可是這顆心啊,不捨得看到你被任何人欺騙。
即便你不愛我,孩子身體裡流動著的,也是你我血液交融的骨血。
即便你不愛我,喚你爸爸的孩子,也會喚我媽媽。
慕戰北離開後,再也沒回過碧水苑。
或許是祈禱起了作用,也或許是作為婦產科醫生的職業自信,二十多天後,宋七月發現自己懷孕了。
看著驗孕棒上明顯的兩條紅槓,她彷彿看到了期待已久的幸福在向她招手。
激動之餘,她拿出手機,撥出了好久都未曾撥過的電話。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慕戰北很快接通了電話。
“字簽了?”男人冷淡的聲音傳來。
七月一顆激動的心瞬間恢復平靜,但還是強撐著笑道,“戰北,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我問了你秘書,你晚上有空,我們就在星滿樓餐廳見面吧!”
“我和你之間,沒有重要的事。”男人的聲音冷得像是剛從冰窟裡拿出來的一樣。
“跟離婚有關的啊!我帶著離婚協議去!不見不散!如果你不來,我就把協議毀了!”七月說完,連忙掛了電話。
一顆心跳得咚咚咚的,似乎快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了。
這是她第一次威脅他。
夜,星滿樓餐廳。
七月一下班就過來了,點是菜全是慕戰北喜歡的,囑咐服務生等他來了再上菜。
這是一間全景旋轉餐廳,也是江城海拔最高的餐廳。
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在這裡。
十三年前,她剛滿十歲。
一家四口來這裡吃飯,她早早吃完就到角落裡的兒童城堡裡玩。
不知道哪裡來了幾個小男孩,把她推倒在地,不讓她再爬上城堡。
一個穿著校服的大哥哥出現,向她伸出了手,“起來吧,我陪你玩。”
那雙手,是她見過最漂亮的手。
細長,蔥白……長大了她才知道,一個男人的手是可以用“性感”來形容的。
那雙溫柔看著她的眸子,是她見過的最璀璨的星辰。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他叫慕戰北,是姐姐宋苒苒的同班同學。
從此後,她那顆情竇初開的少女心全都傾注到了他身上。
然而,他和姐姐卻從同學發展到摯友,從摯友成為戀人……
正苦澀地回憶著,七月驀地一抬眸,宋苒苒挽著慕戰北走了過來。
男的高大挺拔,氣質冷峻,女的身材妙曼,端莊漂亮……任誰看了都是配一臉。
七月的心萬箭穿心般刺痛,但還是落落大方地站了起來,“戰北,姐姐。”
“七月,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都說了不來了,戰北非要讓我來。”宋苒苒一臉歉意。
慕戰北看都沒看她一眼,拉開椅子,體貼地扶著宋苒苒坐了下來。
“沒關係。”七月坐了下來,看向對面的慕戰北。
又是近一個月沒見,他似乎清減了一些。
瞧著那本就深邃的眼睛更加深陷,稜角分明的臉愈發消瘦,七月沒出息地心疼了一下。
宋苒苒懷孕紅光滿面,他怎麼把自己折磨得這樣憔悴了?
“約我出來,什麼事?”慕戰北淡淡地看她一眼,語氣不耐。
“先吃飯吧!吃了再聊!”宋七月招呼服務員上菜。
萬一聊了後他更沒胃口了呢!
他這麼憔悴,應該好好補一補。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宋七月瞧著坐在對面的倆人相互夾菜,恩愛堪比夫妻……她真想給自己頭上罩個罩子。
正牌妻子這顆電燈泡真的是太亮了!
味如嚼蠟,食不下咽。
她孕吐得厲害,本來看到這些菜她就想吐。
但為了不在慕戰北面前失態,她提前請教了耳鼻喉科同事,用了點孕婦可用的藥,可以暫時失去嗅覺兩三個小時。
這樣,她聞不到那些葷腥味,也不會噁心了。
看到此情此景,七月卻後悔了。
真應該當著他們的面,狠狠地吐出來!
“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間。”七月起身,倉皇地跑進了洗手間。
慕戰北的餘光看到那抹纖瘦的背影,深眸裡閃過一抹冷芒。
宋七月,你也有吃醋的時候麼?
七月洗了把臉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了正對著鏡子補妝的宋苒苒。
“懷孕了,少化妝,對胎兒不好。”她提醒了一句,打開水龍頭洗手。
“宋七月啊,別用這副全世界都欠了你一樣的臉對我,我可不欠你什麼。”宋苒苒陰測測地勾了勾唇。
書名:《呂裞心之歡喜餘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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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的身份秦宇已經確認無疑了,正是那位抗遼大督師袁承煥,那位在歷史上被崇禎皇帝以凌遲罪行處死的名將。
袁承煥沒有死,崇禎也沒有自殺,不過袁承煥最終還是死了,但是屍體卻因為某些原因變成了旱魃,等於獲得了重生。
一切都聯繫起來了,秦宇將袁承煥的雕像又搬回了廟宇內,重新把黃錦綢布壓在下面,出了廟宇,有袁承煥的令牌所在,這些士兵只是目送著秦宇離開,沒有任何的舉動。按照原路返回,秦宇再次來到了洞口處,重新進入潭水中,朝著岸邊游去。
“快看,那裡有動靜,是秦大哥回來了。”
水潭岸邊,杜若希坐在地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姚丹則是在杜若希身邊靠著休憩,而範未書和年輕道士兩人則是盯著岸邊,剛剛說話的正是年輕道士。
“冷死我了,等我先穿上衣服先。”秦宇從水裡爬上來,看到幾人都想要張口詢問的表情,先開口說道。
“為什麼你下去了這麼久,都有三刻鐘了。”等秦宇穿好衣服,在那撥弄**的頭髮時,杜若希第一個開口詢問。
“這個水潭太廣了,我遊了半個小時估計都沒有到潭zhōng
yāng,實在是太冷了,我忍不住就回來了。”秦宇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沒有找到那些士兵的蹤跡?”杜若希皺著眉,目光有些懷疑的盯著秦宇。
“嗯,沒有發現。”秦宇看著杜若希答道。
“真的?”杜若希的眼睛深深的看著秦宇的眼睛,似乎要看穿秦宇的內心。
“不信你可以自己下去試試。”秦宇笑道,杜若希聽到秦宇這話,整個人洩了氣,這潭水這麼冷,她下去不要一分鐘就要被凍的手腳發僵、抽筋,秦宇這話不是故意的嗎。
秦宇說這話本來就是故意的,在場的人除了他都忍受不了這冰冷的潭水,他是算準了自己的謊話沒人能揭穿的了,所以才一臉的坦然。
對於潭水下的那個洞,秦宇沒打算告訴杜若希他們,這事情自己知道就可以了,畢竟,洞裡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整個明末歷史都要被顛覆了,而且玄學界也會引起震動,青sè石門有關長生的秘密足以讓無數勢力為此趨之若鶩。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不知道這些士兵的蹤跡,咱們怎麼找出路啊。”姚丹在一旁擔憂的說道。
“既然這邊走不通,那咱們就往回走,順著那些士兵的原路走,也許會有另外的出路也說不定。”秦宇把自己心裡想好的話說了出來。
“也只能這樣辦了。”杜若希深深的看了眼秦宇,沒有說什麼,其他人更不會有意見,姚丹和範未書幾乎是以杜若希為首,而年輕道士貌似是站在秦宇這邊,他們兩人決定的事情,就相當是這個五人小隊的決定。
於是幾人又再次順著原路返回,秦宇這回卻是走到了範未書的身邊,笑著說道:“範兄是哪裡人啊?”
“我是京城人。”範未書如實說道。
“哦,我看範兄弟先前的話,似乎對於這一方面挺了解的,家學淵博啊。”
“哪裡,只是我大舅家裡有一些這方面的書,以前沒事的時候喜歡翻開看看而已,而且我爺爺也喜歡研究這個,耳濡目染下才知道一些。”範未書謙虛的說道,不過到底是年輕人,被秦宇這麼一誇,臉上流露出一些自得,目光偷偷的瞄了眼杜若希,看到杜若希沒有絲毫反應,又變得有些喪氣起來。
範未書的這番神情變化讓秦宇覺得好笑,這範未書還真是喜歡這杜若希,只是看兩人的模樣明顯是洛神有意,湘女無情,範未書想要俘獲杜若希的芳心,估計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汗,我cāo心別人的事情幹什麼,自己都一屁股的債理不清。”秦宇看到範未書和杜若希,又突然想到了莫詠欣去,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朝著前方走去,搞的一邊的範未書莫名其妙起來,怎麼說的好好的又走開了?
幾人很快就回來的原來的位置,沒有過多停留就繼續朝著士兵原來走來的方向走去,按照秦宇的猜測,這些士兵走的都是直路,也就是往一個方向走,就可以找到黃金液了。
只是,走了一段路後,秦宇幾人傻眼了,前面沒路了,是一面石壁,不過在石壁之間倒是有一條僅僅可以容納一人通過的窄小縫隙。
“咱們進去吧。”到了這裡了,秦宇是不會放棄的,就算不是為了黃金液就是為了找出路,他也要走進這縫隙,而杜若希等人也沒有其他意見,於是秦宇第一個進去,緊隨著的是杜若希,再是姚丹和範未書,年輕道士最後面。
這條縫隙最窄的地方,秦宇必須要側著身子過去,幾人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完這一條縫隙。
“不行了,我的手臂都磨破了好幾塊了。”走出了縫隙,範未書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挽起自己的袖子,手臂上果然是被蹭破了好幾塊皮,他們五人當中就屬範未書稍微胖點,其他幾人雖然也難受,但還不至於被蹭破皮。
“這裡又是什麼地方?”杜若希看著四周,疑惑的問道。
秦宇看了周圍一眼,這裡似乎是一個溶洞,因為秦宇看到頭頂上還有一些鍾
ǔ在往下滴著水,兩面的石壁上還有青苔,整個溶洞很是cháo溼。
“繼續走吧,也不知道這溶洞也多深,咱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裡耗。”
秦宇搭了範未書一把,將對方拉起,幾人繼續朝著裡面走,氣氛很是沉悶,這一路上除了青苔再無一物,沒有任何可觀賞的景物,這和那些旅遊區的溶洞不同,那裡至少還有一些千奇百怪的石鍾
ǔ欣賞,而這裡的石鍾
ǔ千遍一律,沒有任何的特sè。
這樣走了十來分鐘,範未書有些忍不住了,說道:“咱們到底還要走多久?”
秦宇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有直覺,就快要到了。”
“到了,到哪?”杜若希突然追問,秦宇這才覺得自己剛剛說漏嘴了,當下笑著解釋道:“到地宮的出口了。”
“你們聽?有什麼聲音?”走在最後面的年輕道士突然開口了。
“聲音?”秦宇聽了年輕道士的話,豎起耳朵,果然,有一種輕微的汩汩的聲音傳來,秦宇和杜若希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往回頭往後面看去,這一看,兩人臉sè大變,秦宇喊道:“快跑。”
原來,走的時候沒感覺到,這一回頭,秦宇才發現,他們走的路是傾斜的,是走在一個斜坡上,這是一種坡度很小的斜坡,不回頭看根本感覺不出來,而他們此刻正是朝著下面,也就是往著地心底下走。
秦宇會突然喊出“快跑”,是因為他聽出了聲音是流水聲,而且是那種滾滾而來的流水聲,他們現在所處的是下方,在這不寬的溶洞裡,秦宇不敢想象要是一波洪水衝過來的下場。
秦宇喊了快跑後,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前面跑,現在明知道越往前跑越往下也沒有辦法了,已經沒有可能回頭了,而杜若希等人雖然沒有秦宇這麼好的聽力,但是他們也都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們這些人中,秦宇是最厲害的,而現在最厲害的人都臉sè驟變,拼命的往前跑,他們四人也就是愣了一下,立馬就跟著撒腿朝前跑去。
“秦宇,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跑那麼快乾什麼?”
跑在最前面的是秦宇,第二的是杜若希,別看她是一個女孩子,除了秦宇,竟然屬她跑的最快,不過就是這樣,她和秦宇之間的距離也在慢慢的拉開,秦宇幾乎一路絕塵而去,就要消失在她們的視線中了,杜若希不得不開口喊道。
秦宇回過頭,看到在後面的杜若希四人,眉宇皺了皺,最後還是停下來從懷裡掏出四張符籙,等四人追上來後,將四張符籙分給四人,叮囑道:“把這符籙丟到腳下,然後朝前面跑。”
交待完這句話,秦宇又朝後面看了一眼,整個人的眼瞳急驟收縮,身後不遠,已經可以看到一波洪水湧來了,這一回,連杜若希幾人都清楚的聽到了水聲,幾人一回頭,杜若希和姚丹嚇的花容失sè,而範未書整個人開始哆嗦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時候慫了。”秦宇看到範未書軟倒在地上,暗罵了一句,可要讓他不顧範未書的生死自己逃跑,他又做出來,當下,一把將範未書給背在背上,衝著杜若希三人喊道:“咱們手抓緊,不要鬆開,一會要是被洪水沖走,也要在一起,我估計這洪水也就是一波,只要扛過去了就沒事。”
杜若希看了秦宇一眼沒有說話,一手伸過去握住秦宇的手,另外一隻手握住姚丹,而姚丹的手又握住年輕道士,身後是滾滾的洪水拍打溶洞巖壁的聲音。
這時候幾人想要跑已經來不及了,就算秦宇給了他們五行風速符,也可能快的過洪水的速度,幾人背對著洪水,聽著越來越近的洪水聲,秦宇發現他握住杜若希的手的手心已經都是汗了,分不清是杜若希的還是他自己的,或者兩者都有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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