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陳布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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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陳布雷本就是一個純淨的讀書人。亂世江湖,身不由已,成了一個著名的悲劇人物。

他出身於詩書傳家的仕宦門庭,生長在新舊時代的夾縫,有著“位卑不敢忘憂國”的情懷,也有著“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的特操,同時脫不下“士為知己者死”的愚忠意識。看《陳布雷回憶錄》,我總感覺,真是“性格即命運”,總覺得正是這三點性情因素,讓他得以被柄政者看中,平步青雲;也讓他最後在王朝的宮殿坍塌之前,自願選擇了陪葬。

他後半生始終處在權力的中心。他是蔣氏最信任的人,“重大決策莫不商於陳”。但他這個人,有士大夫氣,是真正清高的,存風骨,留底線,並沒有在政治上向上爬的雅興,且避之唯恐不及;但他對國事天下事,也從來都不會置身事外,泰然作”神州袖手人”,最終的自然邏輯,當然是為權力所吞噬。那是一個政治和社會生活都極其不正常的年代,不僅不允許你做一個“英雄”,連只想做一個”人”的願望都戛戛其難。

只知獨夜不平鳴,春鳥秋蟲自作聲。風蓬飄盡悲歌氣,佈雷畢竟是書生。他的立身出處,他的動靜語默,他的人生態度,他的價值選擇,迂腐也好,單純也好,生死也好,悲喜也好,多少都是一種書生意氣使然;這種書生之氣,也讓他的損失、傷痛與憂憤,似乎都要比一般人來的更加的深廣,更加悽切 。

他不是一個壞人,也不應該承受這樣的悽風苦雨的苦痛,家破人亡的結局。也許也正因為如此,在民國時代的所有御用文人中,他大概是得到後世最多同情的吧。


就我個人淺寡的閱讀體會而言,與其說陳布雷是殉於蔣家王朝,不如說他是殉於傳統綱常的“道”與“義”,還有多災多難、四海乾戈的現代中國。


(圖:陳布雷與陳誠,二陳號稱蔣氏的“文膽武將”)

從政從來都不是他的夙願。他所以後來涉入侯門,完全是報國的道義和責任感所驅動。他出生舊家庭,但是受的是新舊兼具教育,人生40歲以前,他那麼熱情地投入新聞界,滿懷啟蒙理想,藏身上海,口犁筆耕,以撰寫社論、時評為職志,以敢言無忌著稱,聲名鵲起,是“第一流的政論家”,與張季鸞並稱南北雙壁。他的真正志向,是讀書人本位的“言論報國”。後來的捲入政治,從他回憶錄看,實是對國民革命有認同感,認為政治救國更為速效,所以應召從政。他的選擇轉變,不是為一己權力,而是服從救世理想的,也因此,當時事稍有安頓之狀,他多次請求辭職,也始終在權力中心中保持超然之態,志在做“無名英雄”,連“名字都不願見報”。

(圖:陳布雷愛女陳璉,後死於非命)

愚忠的思想,他應該也有,但絕非可以完全主導他言行乃至生死取捨的價值觀。蔣氏很看重他,不是當他做幕僚甚且臣僕看,一直有“執弟子禮”的意思和謙恭,稱呼他也從來不直呼其名,而恭為“佈雷先生”。陳氏對於這一點,不會沒有知遇之情,也不會沒有感激之意。但他的價值觀念,是新時代的民主平等觀,而並非是封建王朝式的,所以他對與蔣氏的關係認知上,絕不是君臣主僕的架構,是公私分明的。這一點,我們今天看《陳布雷回憶錄》,還有陶希聖、陳立夫等人的記述文字,並不難辨析明白。

1948年11月12日那個深夜,他吞服大量安眠藥,氣絕於凌晨,終年59歲,身後僅留有存款700元。後來,香港那邊有文章說他是對蔣“尸諫”,是“愚忠”,衍為流行說法。實際上,他的秘書蔣君章、他的同事陳立夫等人早已說明白絕非如此。

圖:陳布雷與小兒子陳礫。陳礫後來也死無其所)

他的死,是死於對國家的絕望。他的秘書回憶說,臨死前的數月,他每日公餘,都站在後窗眺望。那裡看出去,是山西路,能看到日常出入的百姓,而那時,社會已然餓殍橫呈,每日街上都有搶米風波發生。陳布雷每次靜站,表情凝重,若有哀悽之色,無語而退。

寫於那個深夜的遺書中,他如此寫道,“我鑑於自身體力精力腦力之衰弱,實覺已不能再對國家非常時期作絲毫之貢獻,偷生人世,已無意義”;他最後叮囑子女後代,“汝等務必盡忠於國族, 自立於社會,勤儉正直,堅忍淡泊,以保我家優良之家風”。

(圖:陳布雷在臺孫子陳師孟,後在臺成為著名分裂主義者,恰成為陳布雷遺囑的諷刺)

他實在不是為愚忠而死。他是為國而生,為國而死。


最讓我感慨的,其實不是陳布雷一己之身的命運,而是他們家族百年來造化弄人到可謂荒謬的曲折路程。

陳氏本人,自是鐵桿國粉,不惜與之偕亡;他子女八個,卻沒有一個繼承者,相反竟有4個兒女是敵方陣營的潛伏分子,其中愛女陳璉及么兒陳礫因此受盡凌辱而死;現存的一個孫子陳師孟,竟然又搖身一變,成為對岸鼓吹毒立的第一旗手。一門三代,即親即敵,讓人啼笑皆非。這種家族的分裂和反差之劇,中國歷史上,乃至全世界範圍內,應該也是找不出第二例的。

陳布雷也好,陳氏家族一門也好,他們的命運,豈止是一家一姓之事,實是中華民族百年來辛酸、苦難、悖謬的縮影。真是“一家擔盡古今愁”吧。

2018,7,29,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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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愚愚


陳布雷進入上海《天鐸報》後,因才華出眾,勤勉敬業,很快成為上海報界的著名記者。其間,他撰寫了大量擁護辛亥革命的時評,反對封建帝制,宣揚共和精神。孫中山代表南京臨時政府用英文起草的《對外宣言》,就是由年輕的陳布雷翻譯成中文首先在《天鐸報》上發表的。不久,又回寧波效實中學任教。

1920年,在上海參加編譯《韋氏大學字典》。後轉到上海《商報》做編輯主任,所撰評論,文筆犀利,對北洋軍閥和社會的腐敗現象進行了揭露和批判。孫中山讚揚《商報》“是忠實的黨報”,“它的宣傳比國民黨辦的報紙還更有成績”。陳布雷所寫的時事評論,有的還被中共中央主辦的《響導》週刊轉載。中共領導人蕭楚女曾致函《商報》,讚揚了主筆的革命精神。著名報人鄒韜奮也寫文章加以推崇,稱“陳布雷先生不但有正義感,而且還有革命性。當時人民痛恨軍閥,傾心北伐,他的文章往往以銳利的筆鋒,公正的態度,盡人民喉舌的職責。”


國共兩黨合作北伐後,北伐軍總司令蔣介石很需要身邊有支筆桿子可供驅使,而享有聲望的陳布雷正是理想人選。1927年,北伐軍剛到南昌,蔣介石就派邵力子去上海邀請陳布雷去南昌晤談。為延攬人才,蔣介石表現出謙遜姿態,陳布雷為蔣介石的“禮賢下士”深受感動,不久即為他起草了激情四射、文采飛揚的《告黃埔同學書》,令蔣很為滿意。同年陳布雷加入國民黨,4月出任浙江省政府秘書長,5月赴南京任國民黨中央黨部書記長。


李三萬的三萬裡


本科學校有個教法律的老師也叫陳布雷,他為人比較正直,且在法律學界有一定威望。後來看了更多蔣介石的筆桿子陳布雷的歷史,讓人感懷欽佩於那一代人中的至純理想者。

報業救國的志向,到步入政界成為國民黨的“第一支筆”,步雷驚聲士人魂。

陳布雷最先有聲響的是在報界,在二十年代風雨飄搖的中國,“南陳北張(張季鸞)”成為報人救國的典範,後來他加入國民黨,很快在文章方面出類拔萃,受到蔣介石賞識,成為蔣介石的“文膽”。國民黨內對陳布雷也是很尊敬。



而陳布雷這個人有很純粹,他在國民黨內也是盡心盡力,並不拉幫結夥,還是比較單純的知識分子救國的理想,而在國民黨內,老蔣對陳布雷也是很敬重。

1948年深秋陳布雷自殺,震動國民黨內外,在歷史中留下一個士人身影。

陳布雷的自殺,成為近代史上以死殉政的一個標誌,足夠讓後人惋惜與敬佩。當時老蔣知道這個消息也是震痛不已,後世也再很難見陳布雷這種士人,看似愚忠卻有其大風骨,給歷史以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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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代人悼念陳布雷


老李有刀


蔣介石“背後的男人”,國民黨的“領袖文膽”、“總裁智囊”、“國民黨第一支筆”,民國時期的報業大佬(曾任多家報社的記者和主編)陳布雷極具才華,文化涵養極高,有著自己的革命理想,他依靠自己才華成為了蔣介石背後的男人,1935年開始任蔣介石的侍從主任和國防委員會副秘書長,長期為蔣介石草擬文件,

其中最著名的便是抗戰宣言:“……如戰端一開,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戰之責……”
(陳布雷與陳誠)

陳布雷一生為人謙恭、低調,毫無戾氣,作為蔣介石的幕僚,他恪守為臣之道,對蔣介石忠心耿耿,毫無二心;在工作上忠於職守,盡心盡力;在政治上,為官清廉,從不拉幫結派以權謀私;而私德方面更無可指責。

放國民黨大勢已去的時候,他常常煙不離手,每天都愁眉苦臉,未曾笑過,尤其是他的女兒、女婿加入共產黨以後,對他打擊很大,蔣介石將其女兒、女婿釋放後,交他嚴加管教,他沒有過分去幹涉她們,而是叫她們速速離開(有可能他也對當時的國民黨失去了希望)。



1948年11月13日,陳布雷拖著病態的身體走進辦公室,寫了三封遺書,一封給蔣介石,一封給家屬,一封給辦喪事的人,然後服安眠藥自殺,蔣介石看完遺書後泣不成聲,稱其為“當代完人”。


史裡有料


1948年年底,發生了一件讓眾多國民黨大員極其震驚的事情,有著“國民黨第一支筆”、“總裁文膽”、“領袖智囊”的陳布雷自殺,這無疑是對老蔣一次沉重的打擊,而為老蔣“執筆”長達二十多年的陳布雷究竟為何自殺呢?其實既有老蔣的原因,也有陳布雷自身的原因。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陳布雷和老蔣的關係了,陳布雷是一個極具才華的文人,有著極高的文學涵養以及革命理想,所以他把自己一身的本領交給了老蔣的國民政府,而老蔣在很多地方的發言基本上都是佈雷先生為其寫稿,尤其以抗戰宣言最為著名,寫到“如戰端一開,地無南北,人無老幼,全民皆有抗戰守土之責任”,但是他的這種理想和抱負,在與老蔣幾十年的相處中逐漸變味,他所一心追隨的“老蔣”已經不是那個實行孫文之三民主義的革命者,但其卻身為文人,又被文人所特有的一種品質所限制,那便是忠誠。



老蔣一生對陳布雷極其尊重,視其為家人,而陳布雷也用一個文人的忠誠來回報老蔣的知遇之恩。從北伐成功到日後幾十年的時間裡,他兢兢業業,為老蔣是鞍前馬後,他生活樸素,只抽菸,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不良嗜好,相比於其他國民黨要員的醉生夢死,陳布雷顯然是個異類,或許在國民黨腐敗到骨子裡的時候,陳布雷依然是那個一心為三民主義而奮鬥的文人。



而他的自殺,我認為是一種解脫,是一種他自己選擇解脫自己的方式。他見證了國民黨的崛起,見證了老蔣的輝煌,但同時也見證了老蔣的失敗,他本身就沉默寡言,不善交際,總是用一個文人特有的方式效忠著他的國家。但是這個國家的腐敗他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而迫於各種因素,他的筆已經不是那個為抗日而激起四萬萬五千萬國人熱血的筆,反而成為了為腐敗政府服務的筆,在這種情況下,文人自有他報效國家的方式,不能盡忠,以死相報。

總的來說,佈雷先生拋開政黨的偏見不談,他的人格是值得任何人去尊敬的,“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這才是他效忠國家的方式,而老蔣顯然讓這支筆失去了光芒。在其死後,老蔣評價“當代完人”,確實,佈雷先生當之無愧。


歷史之絕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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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茶談


當年寫過兩副有名的對聯!(1)一寸山河一寸血 十萬青年十萬軍……動員知識青年參軍

(2)計利當計天下利 求名應求萬古名……規勸江西贛南專員蔣經國的(將來天下都是你的,沒必要和CC、政學系的小人物們糾纏)


老貓


提起陳布雷,就不能不提他的女兒陳璉(共產黨員),兩人選擇了不同的人生軌跡,可是父女卻是相同的人生結局,都是死於自殺。陳布雷1948年服用安眠藥自殺,20年後,1968年陳璉從上海的高樓頂上:跳下自殺。不知她死前有沒有想起昔日父親的尊尊教導“你不懂政治,不要無知盲從,早晚你會後悔的”。

仰天地正氣,伐古今完人。女兒女婿都是共產黨,他們被撲後,蔣介石看在他的面上給放了。陳布雷死前已經逐漸失去了蔣介石的信任,他自殺雖是“以身許國”,但多少也帶著些許“無奈的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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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布雷是一個優秀的文人,他的一生都是翰林角色,是典型的士大夫(學者+官僚),他的一生都在踐行“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是傳統時代讀書人的最高追求。

陳布雷,原名陳訓恩,佈雷只是他的筆名。

1、他從來就不是學者

陳布雷雖然做過兼職教授,但這在他生命中他邊緣。他起家是靠著時評,對時勢的判斷、推演、指點,讓他在二十多歲就成名,享譽報界。

(陳布雷)

他的兩大特點就顯露出來了:文采(不僅僅是文筆);宣傳。有這兩點能力的在任何時代都是稀缺的,也是各方都需要的。

2、老鄉遇老鄉

在二三十年代,浙江人這個概念和五臺人一樣,“會說五臺話,能把洋刀跨

”。會說浙江話,自然前途無量。胡宗南、戴笠他們超越同輩的速度就在這裡。

陳布雷也是浙江慈溪人。北伐戰爭時期,經人引薦,在南昌遇到了後來追隨一生的人:蔣介石。蔣介石是個武人,得心應手的寫手與宣傳行家都缺,自然是諸葛遇先主。

(蔣介石)

從他後來的履歷看,他擔任浙江省政府秘書長,國民黨中央黨部秘書處書記長。在蔣介石第一次下野後又去了報社。之後任浙江省教育廳廳長。在36年楊永泰死後,任國民黨中央政治會議副秘書長、蔣介石侍從室第二處主任、中央宣部副部長、國民黨中央委員、總統府國策顧問

顯然在蔣介石執政的後半段,陳布雷和他的關係越來越近。

重要的文稿也出自他手,《西安半月記》、蔣介石廬山談話等都出自他手。

(陳布雷左)

3、士大夫的宿命

士為知己者死。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是士大夫信念的不二準則。

陳布雷歷來堅持著,在國民黨大廈將傾之際,選擇了自殺。

(陳布雷遺書)

總結:

大才如斯。

文人的才華是用來經世的,到這時候就成了士大夫。至於身上保持的文人氣,就是不忘初心的錦上添花了。

陳布雷是士大夫的完人,錢賓四想要的人生路徑也是如此。

參考文獻:

鄭會欣.抗戰時期後方高級公務員的生活狀況——以王子壯、陳克文日記為中心[J].近代史研究,2018(02):129-146.

陳奇. 陳布雷公文研究[D].聊城大學,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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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袖文膽”和“總裁智囊”,素有“國民黨第一支筆”之稱


一枚明粉


過渡時代有過渡的人,也有過渡的性格。陳布雷是一個頗具傳統士人品質的書生,士為知己者死,一生戰戰兢兢同時又身居樞密,輝煌背後埋下了悲劇的種子,明珠暗投爾。

可以說,寧鳴而死,不默而生,一個普通的讀書人,靠著自己的文筆,成為了蔣介石的文膽,愛好文學風雅但不是附庸。可惜,沒有成為藝術的附庸,卻成了政治的附庸。陳布雷還是有一些底線的。在高層的派系鬥爭中,還堅守自己的底線,不屑與汙濁官員為伍,以一個讀書人特有的氣質與腐朽的國民黨政權相抗爭,最後自殺而亡,給人留下無限感慨。

陳布雷畢業於浙江大學,早年就是文筆極佳,才華橫溢,1912年孫中山的演講稿《對外宣言》就是陳布雷由由英文翻譯成《告友邦人士書》的,陳布雷最為擅長的是寫評論性文章,往往能夠針砭時弊,切準了時局的脈搏,反映社會的心聲。1927年,經其堂兄陳屺懷的引薦,陳布雷結識了蔣介石,蔣介石一眼就相中了其才華,稱文能婉曲顯豁,善於達意,這樣陳就留在了蔣介石的身邊,蔣介石一生中的重要文稿,大都是蔣介石口述大意,陳布雷起草,揮毫一氣呵成。

陳布雷遺書

如《告黃埔同學書》、《祭告孫總理》、《最後的關頭》《共赴國難宣言》,影響巨大,其中《祭告孫總理》一文,情真意切,情懷深遠,奠定了蔣介石孫中山的繼承人地位,而《最後的關頭》向世人宣告中國民族在日本人的侵略下永不屈服的決心和意志。

抗戰勝利後,蔣介石發動內戰,陳布雷看透了蔣介石的本質,但還是死心塌地的追隨,稱“就像出嫁的女人,從一而終”。然而,陳布雷自己的理想和現實差距太遠,即使在處於不勝寒的地位又如何,也會有許多無奈。秉持入世精神,為國為君分憂。

可惜選錯了人,蔣介石並非明主。陳布雷在壓力與失望之下,最後抑鬱自殺而死。本期特約作者.一碗涼粉,對原文有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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