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离家出走,追到国外,说“她是我妻,必倾我之爱”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机械的女声让他升起一丝烦躁,踩下油门往家里走,今天周末,她不会去外交部。

进了御阁园,却是静悄悄的,进了门,男人眉宇越紧,鞋少了。

紧着步子上楼,手臂一扬开了衣柜,衣服也少了。

回一趟玫瑰园如此不愉快,的确够受,但……至于离家出走?

沐寒声试着又打了几次她的手机,依旧关机。

“查查她去哪了。”他捏着眉间,对着电话里的古杨低声吩咐,一手叉腰,几步来回,“对了,傅氏庄园的评估还没出来?”

“说是快了。”古杨也不敢打包票。

沐寒声就此挂断,蹙眉依旧,想起她对其父母的描述,以及她手腕那道疤,拾步到了书房开了电脑。

傅氏当年的内斗之重依稀可查。

“傅氏财务漏洞难补,傅天元不堪债务,被逼跳楼。”可那些所谓债务,却是傅天成的手脚。难怪她对叔家冷心冷眼。

傅家。

傅天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拍眉扶额,就是想不出一点办法,项目夺标失败,投资额却用了大半,他又不敢以公司财务挪补,生怕步兄长后尘。

傅孟孟踩着十二厘米高跟鞋,下了车,冷脸疾步进屋,将十几万的包往沙发一扔,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她也没想到办法。

“不行就把这破宅子卖了!”她扫视一圈,愤然坐下翘起一腿,“傅夜七不是宝贝这破宅子么?我非不让她好受!”

若不是她傅夜七冷血,这个项目能就这么砸了?公司财务能如此焦着?

任莺敷着面膜,一听女儿这么说,满脸戚色,“公司不行了,我跟你爸好歹还有这么个值钱的不动产,这要是卖了……”

傅孟孟转头瞪了一眼,颇为强势,“公司要是垮了,守着这破宅子有什么用?!”

平时唯诺,连脑子也不好使!夫妻俩真是一个样,傅孟孟气得咬牙,真不知怎么就摊上这样的父母,要不是傅家根基深厚,他们俩早去路边乞讨去了!

气不顺,也没了任何心情,屁股还没坐热,又拎上包风火的出了门。

上了车,她闭了闭眼,犹豫良久,最终试着给苏曜拨了电话,只有他能帮她了。

可……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和傅夜七的电话一样,只有机械的女声。

气得她扔了手机,呼啸离开。

两天后,沐煌大厦。

沐寒声立在落地窗前,两天来,眉头就没松过,指尖的香烟看似优雅的吸了一口,烟雾一绕,英眉更紧。

“叮铃!”电话骤然响起。

香烟递到嘴边两厘米,顿住,微侧首眯眼,随即垂了手疾步过去接了电话。

“沐总,古助理求见。”言舒谨慎的声音,因为今天衣食父母的情绪不佳。

“让他进来。”沐寒声快语接过,矜贵沉冷的脸多了一丝轻快。

古杨进了门,却规矩的立在不远处没敢往前。

“沐总,还是没查到太太在哪,连出入境记录都查了,还问过许南,也没太太消息。”颇为难的声音。

许南是御宴庭会所掌舵,世界顶级繁华的会所,水深鱼杂自不必说,消息必定也是最灵。

沐寒声神色微冷,又是没查到?

指尖一捻,按灭烟蒂,沉稳的眸底若有所思,终于起了一抹焦急,政界的人淌了商界的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让庄岩调人手去查。”沐寒声拧眉一句。

啊?古杨愣了一下,虽然庄军处是沐总后辈,但是让他调人手查太太下落,是不是太为难人了?万一太太只是去散心了呢?

沐寒声却一个森冷的眼刀子扔了过去。

古杨立马欠身,溜了一句:“是!我这就去,庄军长要是不答应,我会让他考虑考虑下一批‘导路军炮’还要不要的问题。”

男人没应声,古杨底气就足了,真打算这么说去。

但是,古杨走了没一会儿,沐寒声的手机提示有新短讯。

他信手捻起,原本只是一扫而过,却在见了她的名字时猛然定睛。

短讯:“我在威斯敏斯特宫,行程机密没能提前告诉你,不好意思,勿念。(估计你也不会找我)”

一向稳持的沐寒声竟是嘴角抽了抽,行程机密?国会最高级武器要经过他的手批准外用,总统行踪他都能从庄岩那儿得知,她跟他说行程机密!

他一个电话又把古杨招了回来,自己已然着手收拾重要文件,不疾不徐的穿上外套。

“沐总……”古杨喘着粗气返回,莫名其妙。

男人扫了古杨的气喘吁吁,自己却是气定神闲,启唇冷不丁的一句:“定英国机票,即刻就走。”

丝毫没给古杨缓神的机会,他步履稳健的往外走,实则想起了她说跟随总统出访的,还有苏曜。

以她目前的情绪,根本不把他的威慑放在眼里,谁知道会和苏曜怎样?别的他是不在乎,但被写入国际新闻,那可丢大了沐家的脸。

以为她离家出走,追到国外,说“她是我妻,必倾我之爱”

英国威斯敏斯特宫,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过,镁光灯此起彼伏,慕赞着荣京女翻译的字字珠玑,又一项外交往来达成,主权在荣京总统手里。

面对众人的惊叹,傅夜七绝美的脸只莞尔一笑,不骄不躁,低头对着身旁的总统耳语。

不远处是温柔浅笑的苏曜,米白的西装素来的儒雅,议会结束便到了她身侧,避着媒体与总统一并离开。

他们走的后门,苏曜带了个秘书,这会儿恭敬而小心翼翼的给傅夜七递上一见大衣,“傅翻译,苏部长说您感冒还没好,特意给您备了大衣。”

傅夜七转头对着苏曜一笑,欣然接纳。

“打扰了!”身后忽然随出来一个四十左右的人。

傅夜七旋身,如果没记错是英方大总管。

只听她道:“尊敬的总统阁下,女王非常欣赏您这位随行翻译,今夜合宴钦点傅小姐一定到,不知?”

傅夜七本来是不想去的,可这下推脱不了,只能应下。

她提前吃了护胃药,知道今晚国际酒桌上必定要喝酒,果不其然,苏曜替她挡了不少,她依旧喝得满脸通红,离开时勉强矜持的打了招呼,一出门就吐了一阵。

车上苏曜一直拥着她,眉宇微蹙,不时心疼的看看她。

夜晚,城市上空开始飘雪,轻轻柔柔,一层微白。

到酒店的时候,她勉强缓了些,由苏曜扶着下了车,又被拥进怀里,还没走两步,她却顿住脚步,盯着不远处一抹伟岸。

酒店外霓虹璀璨,她甚至能看清沐寒声幽邃的眉眼,好似刚从酒店出来,立在雪地里,那一身墨色的皮草大衣颇为显眼,越发衬出他的深沉。

能驾驭皮草的男人不多,大多穿得俗气,而他满显矜贵,傅夜七忽然就想到了‘衣冠禽兽’四个字,当然,褒义的。

“迷恋这雪?”男人稳步到了跟前,气魄压人。看似轻声低沉,可那凌厉的目光杀得雪花四碎,根本就在问“迷离苏曜的怀抱?”。

她不语。

男人抬手掸去她发梢的雪花,顺势将她拥了过去,藏进不菲的皮草里。

这才看了苏曜,话是对她说的,“我无事可做,你怎么还不懂事的麻烦苏先生了?”

看来她不辞而别,他介意了,骂人都不拐弯了呢。

苏曜依旧温润,话语却不乏气概,“她需要休息,我必须带她回房间。”

沐寒声意识到了什么,低眉,定住她的脸。

“这是规定,我跟他一个房间。”傅夜七无奈的一句,这样安排是为安全考虑,也是因为苏曜最懂得照顾她。

她的话音刚落,男人却是忽而眯眼,硬朗的五官凑得极尽,薄唇几乎贴上去。

大庭广众的,他想干什么?傅夜七急了,反射的推了他。

沐寒声自是没松,却很不悦,目光森寒,薄唇上下一碰,“喝酒了?”

原来因为她开口,他闻到酒味了。傅夜七讪讪的闭了嘴。

男人扭头凌厉的扫了苏曜一眼,你不是很会照顾女人么?

下一秒,他只揽着她往前走。

苏曜微皱眉,“沐寒声……”

“我的护卫还能比你差?”沐寒声冷然一句,裹着她往里走,何况他妻子,自然要跟他同一个房间。

也不知道他怎么弄到了这里仅剩的总统套房,奢华大气。

“怎么知道我住这儿?”见他扔了皮草大衣,她问。

“没有我找不到的人。”男人低低的一句,定在她跟前,担忧又纳闷的盯着她。

“看什么,你以为我离家出走?”她自顾接话,站着累就坐下了,道:“我没那么脆弱,来十个安玖泠也别想击垮我。”

沐寒声不语,只握了她冰冷的手,凝眉柔声:“吐不吐?”

吐?

哦,她喝酒了,上一次被他见到吐得昏天暗地。

“吐过了。”她冷淡的一句,问:“我睡哪?”不等沐寒声回答,她又一句:“这里没有沐钦,总不用演戏了吧?”

沐寒声拧眉,解释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只低沉一句:“怀孕不分国界,还是你想落在安玖泠之后?”

“要族钻的是你,反正我不急。”她明明一直渴望怀孕,开口却改了主意,扫了他一眼,“我看我还是回苏曜那儿方便,这是你的‘故土’,万一有个什么人来找你,岂不坏了?”

她说着,还真的往门口而去。

男人眉间一凛,两步掠了过去,

她被死死抵在门边,捏起细腕剪后,再避也躲不过他高悬的英棱五官,只听他眯眼一句:“想回苏曜那儿?准,你能下地再说!”

以为她离家出走,追到国外,说“她是我妻,必倾我之爱”

能下地再说?傅夜七心底一紧,却是一脸无惊无漾,不信他纵横商界的大亨,被苏曜一刺激,还能连这点城府都按耐不住?

螓首微微一扬,她还主动勾了他的脖颈,只是秋水剪眸毫无兴致,淡淡的一句:“要么就快点,我还有工作呢!”

她这一开口,就是令男人沉脸的酒味,峻脸往后挪了挪。

她睫毛扇了扇,泰然推开他强势的手臂,“我可以不走,但要借用你的电脑了。”

沐寒声一肘还抵在门边,沉默静立,幽眸黯然,看她绝美的脸泛着酒后酡红,对于她的话并无回应,雕凿的五官一丝抑闷。

他不回应,傅夜七就当是默许了,走到不远处办公桌边坐下,顺手开了电脑。

“密码。”她头都不回的问。

……男人沉默。

她终于转头娥眉微蹙,以为是他的电脑里机密太多,不想让她用,抿了抿唇作势起身,不打算勉强。

“0129。”她刚要起身,男人却开口了。

很像是某个人的生日,但不是他的,而且傅夜七也知道他有一辆车尾号就是0129,“你很喜欢这组数字?”

她随口一问,却听不到身后的人回答,也没看到男人一瞬间隐晦的眉峰,只听他已然转身,沉声道:“我去沐浴。”

傅夜七这才发觉有异,转过头却只见得男人深沉的背影,下一秒被浴室的门掩去。

原本说有工作的人这会儿也莫名的没了动作。他会忽然追过来,她很意外,也有惊喜,脑子里还是他屹立雪中的模样,纵使幽冷,抵不过迷人。

她也是怪他的,却不是因为项目,而是因为他以黎曼为重,因为利用她在沐钦面前演戏,因为他没否认肯娶她仅仅为了族钻。她也笑了笑,归根结底,是因为她根本看不到他的心。

他对她温柔、呵护、亲吻、*都不缺,唯独那双睿智里的眸子不透深情。

好像,她已经陷入所有女人都逃不过的劫,脑子里总是他纵横捭搁下的柔情。

“嗡嗡!”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猛然震动。

傅夜七倏然回神,扭头看去,猜:人回故土,真有故人来找?和那个神秘的宋琦有关么?

她食指寇着桌面,没有挪步,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沐寒声?”试着喊了一句,“有你电话。”

没有回应。

她抿唇按耐住了,震动也停了,可不过两秒却周而复始。

她收了掌心微微握拳,最终是没忍住走了过去,拾起手机看着来电,仅仅一个字“宋”。

有那么一秒,心口倏塞。

可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管她宋琦是何方神圣,总要走这一步的。然而拇指放在了接通键上,电话却停了,刚要放下,短讯进来了。

她直接打开,却有密码指纹解锁,剪眸微敛,滑到密码锁,输入‘0129’。

果然开了。

“1月底了呢,你果然回来了,明天我在老地方等你!是不是又忙着开会呢?别太累,有人心疼的(笑脸)。”这是短讯内容。

傅夜七看完了,滑来滑去半天,设为了‘未读’,将手机放回原位。

心里的感觉没法言明,发短讯的人必定是巧笑嫣嫣的,而她的短信沉闷死板,所以,沐寒声喜欢活泼的女孩么?

坐回办公桌面,指尖在键盘上磨了半天也敲出半个字。

异国的夜空静得很,偶尔梭过窗缝的风哨声响得她心烦,起身扫了一圈,倒了一杯水倚在窗边,偶尔能见碎雪落下,冷飕飕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男人终于走了出来,一眼见了窗户边的她,微蹙眉。

“身体不好还专选风口站?”男人擦了两下湿发,表情泰然,只对着她沉声命令:“过来。”

她转过头不避讳的盯着他浴袍下精硕的身子,不言语,只抿了一口温水却皱起秀眉,酸的,便再也没喝第二口。

“有你电话。”她终于开口,依言走过去,把水放在桌上,看着他的眼,“我没接。”

沐寒声不以为意,洗过澡口干,端起她喝过的水几口见底,水里哪有酸味?

未几,看了她,“你也去洗洗,满身酒味。”

她却一句:“你不看看谁打的,万一有要紧事呢?”

他定睛在她脸上几秒,终归眉尖微挑,回身捻起手机,只扫了一眼,第二眼却是朝她看来。

她依旧一脸泰然,却也直直的看着他的脸,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然而他何等人物?峻脸滴水不漏,指尖一动便关了手机,淡淡的一句:“不要紧。”

以为她离家出走,追到国外,说“她是我妻,必倾我之爱”

不要紧么?傅夜七心底轻轻笑了一下,不要紧还如此看她做什么呢?

可她半句都不多问,只说:“明天我们还有行程,你不会要求我跟你消磨时间吧?”

沐寒声好似斟酌片刻,终于说:“我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

她只低眉勾了勾嘴角,是懂得轻重,还是有约要赴?

“我去洗澡了。”她淡然一句。

可这一次,沐寒声感觉有异,深邃的眼底映着她的背影,为什么会令人觉得落寞?

转头看向桌上的电脑,只打开了文件夹,一份文件都不曾打开,他洗浴半天,她都干了什么?

睿智的眉眼看向自己的手机,眉峰一点点蹙起,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泛滥,他走到了门口。

“笃笃。”修长的指节微微蜷起敲了浴室门,“夜七。”

水声小了,是她的声音:“怎么了?我都脱衣服了。”

“没事。”他终究低低的一句,不乏温柔:“别贪水,当心着凉。”

转过身,一手捻了手机,摩挲片刻,定夺不下,指尖却多了一根袅袅香烟。走到她立过的窗边,薄唇优雅的吸着香烟,雾缭下微微眯眼,若有所思。

终于把电话回拨过去。

卧室里除了洗澡的水声,再无其他,男人低沉到没有起伏的声音尤为清晰。

“未定,也许一天,也许一周才走……我会去,正好有事跟你说,这或许也是最后一次祭奠……嗯……”

电话打了不短的时间,在外冷酷寡言的男人话依旧不多,即便只是简单的一个‘嗯’,薄唇都抿得直了,却一直不挂电话,许是那头的人说了一些趣事,他才会几不可闻的勾一下嘴角,稍瞬即逝。

电话一挂,洗澡的人似乎也好了,屋里越发安静,只有窗棂偶尔发出‘咻咻’的风哨。

沐寒声抬手关严实窗户,修长的手臂一扬,窗帘落幕。

“叮铃!”门铃同时响起,浴室里的傅夜七也开了门,只身被他拉来,没有睡袍,只能裹着浴巾。

沐寒声本来是要去开门的,但见了她雪白香肩袒露无疑,眸色一暗回转身子将她塞在床上,捂过被子,看似很合理的一句:“我去开门,别见风了。”

这么好的酒店,开个门还能见风?她过去是脆弱,也没这么娇气,不过没跟他争。

可是沐寒声过去开了门,见到的却是苏曜的脸。

“有事?”沐寒声就着比苏曜高出几许的优势,凌然发问。

苏曜满身儒雅,一硬一软倒也不落下风,只目光越过沐寒声,扫了奢华的内室,低沉的一句:“我给夜七送些东西。”

两人这样,还是上次傅夜七说要宿在苏曜家的时候。

床上的傅夜七一下听出了苏曜的声音,已经快步走了出去,“你怎么来了?”

苏曜见了她,一脸柔和,扬了扬手里的一个小瓶子,还有个暖宝,一套睡衣,十分周到。

她走过去对着沐寒声表情还算温和,“让他进来吧,外边怪冷的。”

不让岂不显得他小气?可沐寒声耳朵边还是苏曜的那句称呼,谁喊都好,他喊就怎么都觉得介意。

“忽然下的雪,夜里应该更冷,你体寒,给你买了个暖宝。你很久没喝酒了,如果还难受,再吃一粒药。”苏曜事无巨细的关怀,最后才把睡衣递上去,用途不必说了。

她淡笑着接过,“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苏曜习惯的抬手将要抚上她的发丝,却皱了皱眉,“赶紧吹头发别着凉了……”

“苏部长,很晚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们夫妻还有事没做,你是不是该走了?”沐寒声同时出声,自觉已经很客气了。

苏曜不听他的话里话外,只是对着她儒雅一笑,告别。

意外的,沐寒声却送他到了门外,关上门,冷不丁的一句:“如果没猜错,你陪她出访只是顺道,真正的目的,是来看她?”

苏曜停了脚步,转身看着沐寒声,不回答,只问:“你又何尝不是?”

两人沉默片刻,终究苏曜再次开口:“哪怕我爱夜七,我也可以对宋琦心怀悯念,但是沐先生,你已是有妇之夫,该断不断,如何面对夜七?”

爱夜七?沐寒声微微眯起眼,唇角冷了,沉声一句:“有劳苏部长操心,她是我妻,但凡我能给的,必定毫不吝啬,包括爱。”

“那就好。”苏曜淡然一句,却像在说“我等着看。”,随即转身离开。

以为她离家出走,追到国外,说“她是我妻,必倾我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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