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現實世界和遊戲世界的連接,他再次被神祕力量傳送

故事:現實世界和遊戲世界的連接,他再次被神秘力量傳送

我整個心臟與大腦都彷彿擰成了一個結,整個人差點透不過氣,雖然已經是第三次經歷這樣的奇妙傳送了,但是眩暈感絲毫沒有降低,對面老者臉上露出的微笑也是同樣絲毫沒有打折的意思。

“倒計時開始了。”老者的聲音依舊帶著一種熟悉的味道。

右手臂上的隱形手錶再次出現,我深呼了一口氣緩和了下自己壓抑的心態,才將視線默默地轉移向了屏幕的選擇題——

3、請在規定的時間內做出你的路徑選擇。(60秒時間)

A:回到餐桌前默默吃飯。

B:跟隨神秘的男人進入房間。

C:其他

我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題目中‘房間’二個字,腦海與屏幕的畫面中都還烙印著那不鏽鋼的大門——“垃圾清理區域”,單憑這幾個字或許代表不了什麼,也不可能讓我有這麼壓抑的心,但是如果加上我個人的打火機和香菸呢。

如果我沒有記錯,在我步入車輪前,我的口袋中還殘留著半包我最愛的白沙香菸以及我第一次和純子過生日時,純子送我的Djeep限量般的打火機。白沙這種煙已經早就停產了,至少在我所存在的那個世界裡是這樣,而那個限量版的打火機右下方還刻著一個小愛心的標誌,心的圈圈中刻著一個‘義’字,那是純子細膩的心思之一,也是那份細節鑄就了它全世界唯一的標誌。

我猜想事情理應是這樣的,首先在我被囚禁的那段時間裡,我身上的東西都被搜刮去了,而現在出現在了這個白色制服打扮男人的手中,也就是說這個男人也去過囚禁的地方,或許可以理解為他從那裡逃了出來。然後與我相遇時的慌亂和汗水時肌肉都在微微地哆嗦,那樣子絕不似作假,並且從他準備拔槍的姿態來看更是如此。

所以很明顯這個男人並不是用來測試我的,而是一個真實的逃犯,而從他選擇的路線來看,很容易看出,他對這個地方很是熟悉,而“垃圾清理區域”正是一個完美逃脫的好地方,畢竟所有的垃圾都會在這裡被清理出去。

我開始焦慮起來,明明可以判斷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要逃跑的傢伙,只要進去說服他或者悄悄跟上,那麼我就有立即離開這裡的希望,但是內心隱隱的不安讓我不由地深思起來,到底是哪裡的細節沒有注意到呢?

我思緒不定地目光無意瞥見了老者的眼神,他一如既往地淡定地看著我,而我在這一瞬間終於讀懂了那個難以解答的答案,那就是眼神。

是的,當我和這個男人進入這個餐廳的時候,至少有七八張座位上坐著吃飯的人,開關門的咔擦聲響引起了其中一部分人的注意,但是隻是一瞬間後他們無一例外地全都低下了頭。這絕不科學,在面對不認識地人進入自己視線範圍內,正常人們要花至少三秒的時間去判斷這人的面相,但是他們連一秒都沒有停留,看起來似乎更像是迴避一般。

我緊盯起了畫面中的玻璃牆壁,那裡反射的光線中有部分的人影,其中我也看到了抬起頭的粟,她的眼神略帶一絲驚訝地看著玻璃,而從她的角度折射的畫面則是我與那個白色制服男人擦肩而過的背影。粟知道我會來吃飯,絕不會為我感到驚訝,我敢肯定,她的驚訝來自於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極有可能是粟包括這個餐廳裡這些人都認識的對象,否則他們的眼神怎麼會出現逃避與驚愕的目光!

想通了這一切,整個人頓時輕鬆了許多,我一雙胳膊懶散地落在了木椅上,右手的秒針此刻已經接近了11點的方向,我還有最後6秒的時間,我晃了晃倚著的背,一字一頓地對著老者說道:

“我選擇A:回到餐桌前默默吃飯。”

眼前一陣晃動,暈眩感再次朝著我的心口襲來,只是這一次少了焦慮與壓抑地感情。我的耳邊傳來砰地一聲關門聲,那個男人快速鑽入了那道不鏽鋼的大門,而藍小姐也抬起頭衝我微笑地招了招手,如花的笑容似乎在告訴我——你選擇了一個正確的答案。

我很快坐了下來,手中的煙剛剛掐進桌上的琥珀色菸灰缸時,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槍響,我猛地扭過頭,目光炯炯地直視起那扇發出聲音的不鏽鋼大門處,但是隻看到一個冰冷的大門。而就在我愣神的這一刻,又是“砰~砰”的連續二聲槍響,我再也沒有遲疑迅速地衝了過去一下打開了大門。

裡面傳來一陣機器的攪拌聲響,我沒敢直接衝進去,而是微微側過腦袋慢慢地望向了裡面,平坦的地面上那個白色的身影一動不動,身下滿是紅色的鮮血在流動,那裡還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黑衣、黑帽、黑鞋、再配上黝黑的皮膚,手上握著黑色的槍,而臉上卻掛著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

“你還真是會多事呢。”粟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笑:“都把門打開了還不敢進去看看啊,怎麼的,害怕他處理掉你啊?”

“哼。”我假裝生氣地撇了粟一眼,心中卻沒有來由地一個顫抖。

我儘量讓自己的臉色緩和,但是‘處理’這二個字還是不斷地讓我感覺到一陣的心塞。但是藍小姐已經帶頭邁步走了進去,我也沒有什麼好遲疑的迅速跟了進去,最後進來的粟輕輕關上了門。而趁著關門的那一剎那我用餘光瞥了一眼外面用餐的人群,他們正默默地吃著飯彷彿沒有聽見也沒看見面前發生的這一切似的。

“真是抱歉藍小姐,忘了把門給反鎖了,讓餘兄弟給嚇到了。”那個叫做明傑的黝黑大漢抱歉地一笑。

“沒事的,他也剛來這裡,對什麼都好奇。”藍小姐看了我一眼,眼神帶著一絲埋怨。

但是此刻我的視線已經被屍體上的傷痕給吸引了,頭部的正中被貫穿了一個窟窿,而在胸口的左側也有二個血淋淋的子彈穿過的痕跡,而當時我在外面聽到的槍聲剛好共有三下,一長二短。所以,很明顯,這人的腦袋先是受了一槍,這一槍換做任何人都肯定斃命了,但是後面連續二聲槍響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瞬間我充滿了疑惑,我努力讓眉頭不皺起來,假裝不經意地抬起頭打量起空蕩蕩的牆壁,避免讓他們看出我心中的疑惑。而我的腦海卻在飛快地思考,首先必須要肯定一點,最後二個瞬發的槍聲連在一起,根本不可能一槍在胸口一槍移到腦袋上,所以後面的二槍絕對是胸口上的二個血窟窿。

但是對一個已經被擊斃的傢伙還要補上這多餘的二槍又有什麼意思呢?突然,我的心驀地一沉,因為我找到了答案,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確定了那二個傷口的位置,居然真的與我身體上那明顯的紅色騷擾印記的部位極其的一致。這絕不是巧合,而是意味著紅色印記處一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地面上那個陌生的屍體已經被黑膚明傑給抱了起來,朝著門對面發著嘎吱嘎吱攪拌聲的回收機器而去。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叮咚一聲清脆的聲音,似乎是子彈頭掉落的聲音,我忙扭過頭看了過去。

果然,在那個陌生屍體的腦袋上,灑出了一竄讓人作惡的紅色,一顆銀色的子彈頭滾動在地面。明傑連忙俯下身子,撿起那顆子彈頭繼續前行。

“可憐的傢伙,妄想著不該妄想的東西,卻不知道垃圾清理區域就是為了回收垃圾而設定的地方,不過現在他也算自由了。”明傑冷笑著將屍體被拋入了那攪拌的機器中。

那人就這樣以另一種方式走出了這個基地,是的,他獲得了自由,只是以另一種方式,而我還仍舊被囚禁在這神秘的組織、這未知的彼方世界中。

我嘴上再次揚起了那種無所謂的笑意,隨著藍小姐她們回到餐廳,我坐回了華麗的餐桌前,刀叉切割著粟幫我點的三分熟的牛肉,湯汁包裹的新鮮的腥味讓我一陣的作嘔,但是我還是強迫自己吃下,腦海中對今天的所有疑團都念念不忘,不過比先前我所疑惑的要多上了一點——那就是關於那顆滾落在地面的子彈頭。

它本來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但是明傑條件反射般快速撿起它的時候卻露出了一絲的焦慮,這引起了我的懷疑,所以在我特意的觀察下,發現那顆子彈頭最後是被明傑悄悄地插回了屍體的腦袋中,他的動作很小心,而在動作的同時還用那番處理垃圾的話吸引走我們的注意力,即時如此,我還是捕捉到了那隱蔽的動作。

我輕輕地放下了刀叉,看著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明傑,他正拿著手中的白色手絹擦拭著那黝黑且沾染過無數鮮血的雙手,他漸漸地走近我們,那雙明亮黝黑的眼神中埋藏著我看不透的東西,如同那顆銀色的子彈頭那般細小深邃且充滿著未知的威脅。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