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報再次聚焦寧波的人、港、城!快了解一下

9月3日,人民日報刊發《港與城的動人交響(新時代之光)》文章,點讚了寧波人與港口與城市相互之間的和諧發展。

人民日报再次聚焦宁波的人、港、城!快了解一下

以下是報道全文——

人與港

三十八歲的寧波人竺士傑是個傳奇。

他是寧波舟山港集團的職工,全國勞動模範,寧波首席工人。兢兢業業工作二十年的他,摸索出橋吊“穩、快、準”的“竺士傑操作法”。2017年12月27日9時許,在寧波舟山港穿山港區集裝箱碼頭六號泊位,一隻身披“紅裝”的集裝箱被吊裝至“美瑞馬士基”班輪上。至此,寧波舟山港年貨物吞吐量刷新全球紀錄,成為世界首個“十億噸”超級大港。那個歷史性的時刻,在橋吊上操作的就是竺士傑。

打小起,竺士傑的人生就與港口相連。三十年前,他住在寧波江北區瑪瑙路六十七弄十一號,那裡離當時輪船碼頭只有幾百米之遙,他是聽著甬江上陣陣汽笛聲長大的。他也曾等在碼頭,盼望在上海打工的父親乘著甬滬線班輪迴家。才上小學的竺士傑下課後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去旁邊的白沙碼頭看吊車吊運木頭,幼年最心儀的玩具就是大卡車,如同他現在每天面對的就是橋吊、龍門吊和集裝箱貨車一樣,一切都那麼自然。

在寧波,幾乎沒有人能說與港口沒有關聯。寧波依港而興,寧波人更是向海而生,竺士傑也是這樣。

有人說,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對竺士傑而言,這個舞臺有多大,他的人生就有多傳奇。這個不斷成長拓展的舞臺,就是寧波的港。他工作生活的“場景”也是一路向東、向海,從市中心三江口畔到寧波最東頭的北侖穿山港區。

十七歲那年,剛進入寧波港北侖國際集裝箱碼頭時,竺士傑開的是龍門吊,那時作業平臺距地面的距離也就二十一米,而現在,他卻在四十九米的空中作業。

2004年那年,竺士傑二十四歲,他來到剛剛建設的穿山港區,成為這裡工作的橋吊“五虎將”之一。那時,港區一年集裝箱的吞吐量也就是五萬多標準箱。這個數量只抵得上如今一個碼頭兩三天的作業量。這二十年,竺士傑見證了寧波舟山港衝刺世界第一的每一個關鍵節點。

時光飛逝。2009年,寧波舟山港完成貨物吞吐量五點七七億噸,首次位居全球海港吞吐量第一。“全球第一大港”的名號,此後九年一直沒有旁落。

傳奇還在繼續“書寫”著——寧波舟山港成了世界集裝箱運輸發展最快的港口,中國深水泊位最多的港口,更是中國超大巨輪進出最多的港口……

港與城

寧波的港口決定了寧波城市的走向和體量。

七千年前,在寧波母親河姚江的上游,河姆渡的先民們刳木行舟,立木成港,在浙東水網之間勾勒出寧波港的雛形。

公元前四世紀,越王勾踐的水軍在姚江上營建軍港,這裡的城山渡一帶也成了秦統一六國後句章縣城的所在。

公元738年,位於三江口的寧波港成型,這一年,唐朝在這一區域設置了“明州”。公元821年,甬江、姚江、奉化江匯流的三江口,寧波城市崛起,寧波城與寧波港正式“合體”。

1840年,寧波成為通商口岸之一。1844年1月1日,寧波正式開埠,寧波港的重心漸漸移到了江北。

寧波港在歷史的長河中,從三江上游,由城廂向東、向北,交相疊合,層層向海推進,構成了它從內河港到河口港再到海港、海島港的嬗變歷史。人們進而發現,從三江口的江廈到江北,寧波港僅僅前進了不到一公里的路,卻花了一千多年的時間;從江北岸到鎮海新港區,前進不到二十公里,也用了一百多年;而在改革開放後的四十年間,從新建鎮海煤碼頭到寧波港與舟山港一體化,港口已在浩瀚東海的群島之間了。

寧波城也是如此。它與港口進行互動式發展——港口一路向海,城市一路向東。而且,當寧波城市大發展時,其橫跨的時間維度也與港口一樣,就在最近的三四十年間。

寧波大學教授龔纓晏通過系統的考察,梳理出寧波城市演進的軌跡:

從821年到1843年,一座千年寧波府城屹立在三江口一隅;1844年寧波的江北岸出現新的城區,到1982年寧波城市的海曙、江東、江北“三區鼎立”,這種格局延續了一百多年; 從1983年開始到現在,短短的三十多年時間,寧波的城追隨著港的方向,以加速度的方式不斷伸展著體量。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起,隨著寧波北侖港區一期二期工程的建設,北侖新區崛起於濱海;東部新城建設,讓城市的重心更向東,更接近港的方向;而梅山國際保稅港區的開發,又讓曬鹽之地神奇地變身為梅山新城,亮麗地呈現在世人面前……

寧波,一個“擁江攬湖濱海”的國際港口名城,已然成型。

城與人

港與市相連,而港市的繁榮與人和貨的交流正相關。開放、交流,一直是寧波這個港城發展的主旋律。

宋元時代,寧波設立了負責海外貿易和航運管理的市舶司,這裡與泉州、廣州一起成為中國沿海對外開放的三大口岸。寧波以青瓷和絲織品出口著稱於世,被稱為“海上瓷器之路”的開端。當時,三江口的江廈區塊是主要的碼頭,這裡四海商賈匯聚、各方百物集陳。到了近代,甚至有了“走遍天下,不及寧波江廈”這句寧波老話。而中國文化也通過寧波口岸,傳播到世界。幾年前,日本奈良博物館甚至舉辦了一個名為“聖地寧波”特展,產生很大影響。

人,是對外開放最關鍵的因素之一。當時的寧波,正是依靠全市人民和海內外“寧波幫”和幫寧波人士的共同努力,迅速形成了全方位對外開放的格局。

新時代,寧波依託港口的對外開放又邁出了新的步伐:“一帶一路”建設綜合試驗區、中東歐“16+1”經貿合作示範區的推進,讓寧波成為新海上絲綢之路的關鍵節點。

以往,寧波依託港口做大做強的外貿發展模式是出口導向型,如今,這一格局正在被重塑。進口貿易,尤其是中東歐進口貿易成為當前寧波探索全新發展驅動力的關鍵佈局。這得風氣之先的新一輪開放,也吸引著人們紛至沓來,投身這一開放的熱土。

溫州人張榮正是嗅到了寧波進一步開放的濃烈氣息而來的。

來寧波前,張榮是溫州一家市級保險公司的總經理,妻子也是金融機構的高管,一家三口過著富足的生活。相熟的人想不通張榮為什麼要主動辭職下海。其實,他來到寧波,除了因為愛人是寧波鎮海人的故鄉情結外,更多的是看中了寧波這個城市的開放度。

來寧波一年後,張榮就轉型做了中東歐的進口食品貿易。他敏銳地意識到,寧波港口開放的優勢,是其它城市難以比擬的。他成為入駐寧波進口商品中心九號館的第一人,這裡是中東歐商品展示交易中心所在地。

如今,張榮的公司每個月都要從波蘭格但斯克港發來兩集裝箱的牛奶。從集裝箱船抵達寧波舟山港,到網絡提單報關、查驗出關,這些流程總共用不了二十四個小時。

張榮的角色也在轉變,他已不僅僅是個進口商。作為“新寧波人”,他全方位地參與了寧波、浙江乃至中國與中東歐國家在經濟、文化等領域的交流,甚至寧波舟山港與中東歐“三海四港”的合作,也有他穿針引線的身影。他最新的想法,是要把中東歐藝術品介紹到中國,通過網絡平臺拍賣,試水藝術品進口市場。

這一切,只不過短短的五年時間。

張榮,在自己的後半生選擇了寧波,也選擇了前程遠大的未來。

尾 聲

如今,竺士傑家住在甬江以東一個名叫“幸福苑”的小區裡。那天結束採訪,中午在港區食堂吃飯,他說,你啥時來我家聽音樂吧,音響是我自己組裝的,發燒級,我可是個古典樂迷啊,有很多唱片。

我隨口一問,你每天在海邊,聽過德彪西的《大海》嗎?“當然聽過!”他說。

後來我想,我的話多餘了。也許,沒有人比竺士傑更理解大海的“交響”了。雖然現在竺士傑更多的時間花在培訓新工人、帶徒弟上,但只要他上了橋吊,面對的就是大海,就是巨輪穿梭的螺頭水道。他的工作也如同演奏一曲交響樂,需要港區各個“聲部”的配合。

在碼頭這個舞臺,吊機起落間,竺士傑當然是首席“樂手”。當然,他更喜歡成為一個“樂迷”:這港區工業化的快速節奏,應和著祖國東海岸的浪花,不就是寧波新時代最美的交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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