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容易共事而難以取悅,小人容易取悅卻很難共事

君子容易共事而難以取悅,小人容易取悅卻很難共事

《群書治要》講座第23講06節

至於君子用人,則量其能力而使他發揮特長,不求全責備,所以容易事奉。而小人恰恰相反,容易取悅而難以事奉,因為你取悅小人雖不合道理,小人也會喜悅,所以說是『易悅』。至於小人用人的時候,則是求全責備,因此很難事奉。這個是當悅字講。

君子容易共事而難以取悅,小人容易取悅卻很難共事

【子曰。君子易事而難悅也。悅之不以道。不悅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難事而易悅也。悅之雖不以道。悅也。及其使人也。求備焉。】這句話出自《群書治要》卷九《論語》。

這個“說”字,古注同喜悅的悅是相通的;另外一種含義就是當說話的說講。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君子容易事奉而難以取悅,因為取悅君子而不合道理,君子不悅,所以說『難悅』。譬如說你去給他送禮、行賄,雖然是給他送禮,但是他也不會高興。至於君子用人,則量其能力而使他發揮特長,不求全責備,所以容易事奉。而小人恰恰相反,容易取悅而難以事奉,因為你取悅小人雖不合道理,小人也會喜悅,所以說是『易悅』。至於小人用人的時候,則是求全責備,因此很難事奉。這個是當悅字講。

在毛西河那裡他認為,漢儒對“說”字還有另外一種解法,這個“說”字就當言說的說的意思,並且還進行了引證。“君子厚重緘默,不輕說人長短。苟於義分不宜說,有相對終日不出一字者,似乎深沉不可測。而使人平易,絕無苛求。小人相對喋喋然,議論蠭發,非義分所當說亦說之。而

一經使人,便苛求不已。”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君子厚重緘默”,君子人一般都很厚道、穩重,所以沉默寡言,不輕易說人的長短。像《弟子規》上就說:“彼說長,此說短,不關己,莫閒管。”君子人他不議論別人的是非,所以顯得沉默寡言。在《易經》上也說:“吉人寡言語。”吉人言語比較少。

“苟於義分不宜說”,如果不是出於道義就不應該去說,他不會張家長、李家短,說的不符合道義的話很多。“有相對終日不出一字者”,你和他相對坐了一天,他也沒說一個字,“似乎深沉不可測”,看起來這個人好像深不可測。“而使人平易,絕無苛求”,但是他在用人的時侯,卻平易近人,沒有苛刻的要求。小人與此相反,“小人相對喋喋然,議論蠭發,非義分所當說亦說之”,小人相對而言就是喋喋不休,經常發很多的議論,不是屬於他的道義或者他的本分責任所應該說的,他仍然去說、去議論。“而一經使人,便苛求不已”,一旦在他用人的時侯,就是求全責備、非常地苛刻。這個就是把“說”當作言說的意思。

君子容易共事而難以取悅,小人容易取悅卻很難共事

這就是說明君子和小人的區別,『君子易事而難悅也』,就是說君子人辦事容易,不瑣碎,辦好了不用說,他會讚歎你,即使你辦不好他也能夠原諒你,所以是“易事而難悅”。但是君子說話難,難在何處?如果你說的都是阿諛奉承、諂媚巴結的話,這個都不可靠,君子也不愛聽。但是可以就事說事,今天這個事好就是好,這件事壞就是壞,不可一言定終生,不能隨便說人,為什麼?

『悅之不以道,不悅也』。如果說人都是不符合道義的,都是零碎的小事,這就可以少談。『及其使人也,器之』,在用人的時候,這個人夠上什麼材料,就讓他做什麼事,做完就行了。若是他能把自己的本分做好,不再做別的事也不責備他。這說明君子在使用人的時侯是量才使用,而且不求全責備,非常地寬容。

『小人難事而易悅也。悅之雖不以道,悅也。及其使人也,求備焉』。小人恰恰相反,與他共同辦事很難,侍候不了他,他必須找全才。但是,哪裡有全才可找?所以小人很難共事,但是小人易說,見面不是張家長就是李家短,都是說是非,所以不聽也罷。

古人說:“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果你喜歡聽別人說是非,你就對人有成見了,往往把好人看成了壞人,把壞人看成了好人,這個就錯了。所以使用人不可以求全責備,只要他把本分的職務做到了就算好,這一點是我們值得學習的。

這章這裡邊的“說”字,雪公建議,在講解的時侯,可以兩種意思並存,但是讀的時侯還是給它讀作悅。

君子容易共事而難以取悅,小人容易取悅卻很難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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