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買盆栽的女人》:不要欺負剩女,否則你會變成她盆栽中的肥料

一、20歲左右的上濱楢江

二戰停戰前夕,18歲的上濱楢江中學畢業,開始在A精密儀器股份公司銷售科做打字員。二戰之後,曾經出征的職員們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公司開始精簡女職員,上濱楢江和另外兩個女同事幸運的留了下來。

昭和二十五六年,上濱楢江23歲,該公司在男職員和新來女職員之間又定出工資高低的差別。幸運的是,上濱楢江和她另外兩個女同事待遇方式仍和男職員相同。

但是在相貌上,上濱楢江在三個女職員中最差的一個,而且聲音嘶啞。而同事A子和B子,卻是兩個婷婷玉立的美人。年輕的男職員們,經常在三個打字員身旁磨磨蹭蹭地糾纏,但是注意力集中在A子和B子身上。

A子23歲時結婚了,對方是公司內最漂亮的男職員,個頭高高,深眼秀鼻,舉止瀟灑,言談聰敏。B子24歲時辭職,舉行了華麗的婚禮,對象一個建築工程師,有秀雅的面容和頎長的身材。

上濱楢江,雖然也相親過幾次,但均已失敗告終。

二、年近三十的上濱楢江

上濱楢江在二十八、九歲的時候,仍然沒有嫁出去,開始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5年以後,B子的丈夫不幸去世,她就抱著孩子回到孃家。現在,她在一個什麼酒吧間裡當女招待,這也是從職員的傳說中知道的。據說是在新宿方面一個小酒吧間,穿著髒乎乎的衣服在運送玻璃杯盞。

15年以後,A子的男人 已經變得瘦骨嶙峋。原先精力充沛的言談舉止,因結婚以來的冷醅遭遇,變得遲鈍呆滯了。素來注意服飾打扮的青年,現在變成了油膩的中年男人;

上濱楢江開始豎信金錢的價值了,金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抵禦住任何的不幸。她積蓄了相當數量的金錢,開始向公司不同部門的同事放貸收息。A子,總是在公司發工資的日子在公司露面,畏畏縮縮地站在後門,向上濱楢江借錢。這時上濱楢江復仇心理得到釋放,立刻在A子眼前拿出錢袋來,裡面裝著厚厚的一大疊5000元一張的鈔票,另A子羨慕不已。

三、34歲時的上濱楢江

上濱楢江34歲的時候,男職員們在背後對她議論紛紛。有的甚至說,“要是能倒貼,睡一個兩個晚上也不錯。”

會計科的杉浦淳一,也是向上濱楢江借錢的常客。杉浦淳一,25歲,多嘴多舌,喜歡到小酒館找女人,喜歡各種賭博。杉浦常常還不了三個月為期的借款,借錢的事卻相當多。為了勾銷債務,他竟然打起了誘騙上濱楢江上套的主意。

但是,楢江決不認為杉浦對自己懷有愛情,她覺察這個男人不過是想賴帳然後跑掉,因而一開始就把利害得失估計清楚了。

杉浦淳一在一次賽車賭博中輸得一籌莫展的時候,決定竊款潛逃。作為出納,杉浦淳一從金庫裡盜出現金8千萬元逃走了。出事的星期六晚上,杉浦淳一卻落腳在上濱楢江的公寓裡。

警方立刻向全國做了部署,並以星期六晚上杉浦的行蹤作為調査的重點進行了捜捕;但査遍了國營鐵路、私營地鐵、出租汽車、公共電車等所有驛站,也沒發現任何疑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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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購買大片土地的上濱楢江

杉浦淳一消失後,上濱楢江不斷地往自己的公寓裡買進盆栽的花木,比如棕櫚、芭蕉等大盆栽植的亞熱帶觀賞花木,小小的房間,像座亞熱帶植物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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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她搬出公寓,在市郊購置了一座房屋。預料將來房屋周圍土地價格的上漲,就決定罄盡所有買下它,於是簽定了一個1000萬元的契約,付了現款。後來土地價格開始上漲的時候,她已建好了自己期望已久的公寓。

她搬到新家立刻幹了兩件事,把枯乾的亞熱帶花木燒掉,粘著泥土的洗澡桶也被砸碎同樣燒掉了,同時把花盆打碎。她很快地在家屋周圍築起了花壇,邊緣是用古舊的磁器碎片砌成,那些陶器的釉彩還在發出好看的光澤。

到了春天,上濱楢江的庭院鮮花盛開。鄰居們開始不斷的上門討教方法。

上濱楢江溫和的微笑:“還是肥料呀!把肥料和土充分攪拌好就行了。”鄰居們卻不知道,她的土,飽和地浸滲著動物性的脂肪。

杉浦淳一竊鉅款潛逃以來,轉眼已過兩年,卻杳無音訊。那年暮春時分,在離上濱楢江家一公里的雜木林裡,發現了一具男人的屍骨。那白骨,恰像屍體被土葬後變化了的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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