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情人的背后(民间故事)

一、勇救美女

中州市近年来每到五六月份就经常下雷阵雨,而且一下就是断断续续一星期,然后过几天再下。这在中州市的历史上是不多见的。

这天黄昏,一阵雷雨过后,忙碌了一天的市公安局局长罗森在大石桥下了专程送他的警车,沿着环城河边的绿荫小道向西边的家属院走去。正走着,罗森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声音很近,罗森稍作判断便发现了正在用两条胳膊乱打水花的落水人。他毫不犹豫地紧跑几步跳进深可没顶的河流,双手托起了一个穿浅黄色连衣裙的女人……

罗森爬上岸,用手撸了把满脸的河水,见女人仰躺在草地上,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心里踏实了。他走过去,蹲在女人身边,问:“用不用打120?”

女人渐渐睁大眼睛问:“是你救了我吗?”

罗森点点头。

女人一把抓住罗森的一只手,充满感激地说:“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听到这娇嫩的嗓音,罗森这才发现自己救起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美人儿:椭圆形脸蛋上是一双乌黑闪亮的大眼睛,柔唇微启,露出两排整齐的玉齿,整个身躯散发出青春的朝气……

“你怎么掉到河里了?”罗森一边扶她坐起身,一边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肩上。

“我从这儿路过,一条小鱼从我脚下的石阶边游过,我想用脚尖碰它一下,没想到踩滑了,一下子滑到了河里。”

罗森看看紧贴在姑娘身上的连衣裙,便说:“你这一身衣服已经湿透了,到我家换上你嫂子的衣服吧?”

姑娘感激地点点头。在罗森家换了衣服,罗森又给她倒了杯热水。姑娘恢复了生机说:“我叫蓉媚儿,在中州大学新闻系读大三。哎,你是干什么的?”

罗森说:“公安局的。”

蓉媚儿像是一怔:“这么说往后有人保护我了。我能和救命恩人交个朋友吗?”

罗森哈哈大笑,说:“你才几岁?你就喊我叔叔好了。”

蓉媚儿沉下脸说:“你最多三十几岁,比我大不了多少。”

罗森说:“我都46岁了,我女儿也过了17周岁了。”

蓉媚儿说:“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明天是周六,我想请你们一家三口吃饭,也算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罗森说:“这算什么,谁见了有人落水都会去救的,不要再说什么救命不救命的。”

蓉媚儿见窗外天色已黑,便问:“嫂子和你女儿为什么还不回来?”

罗森说:“你嫂子快回来了,我女儿上高一,每天都有晚自习,不到8点半、9点不会回家。”

蓉媚儿从沙发上站起身,趁罗森不注意在他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待罗森醒悟过来,蓉媚儿格格笑着说:“我喜欢你!我走了。”说罢自己下楼走了。

第二天一早,中州市公安局大楼门前来了一群大学生,蓉媚儿手里拿着一面锦旗站在最前面。由于门岗禁止他们入内,他们只好在大门口等待他们要等的英雄。

“你们找谁呀?”一个刑警挤进人群,问蓉媚儿。

蓉媚儿说:“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在公安局工作,家住公安局家属院二号楼一单元3号。”

那个刑警想想,说:“那不是罗局长家吗?”

一个大学生叫道:“蓉媚儿,救你的是公安局长?”

蓉媚儿又惊又喜,忽然,她远远看见了罗森:“就是他!就是他救了我!”说罢跑上前将锦旗送到罗森手里。

罗森见锦旗上绣着“舍己为人,天下英雄”八个金字,笑着说:“你太过奖了。好吧,这锦旗我收下,你们回去吧,免得耽误功课,你们的热情我领了。”

蓉媚儿欢跳着说:“罗局长,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救我的人是公安局长,我好幸福哟!”

罗森微笑着说:“谢谢大家,请你们回学校吧。”

二、美女缠人

这天傍晚,罗森下了送他的警车,上了青石板台阶,刚走到河边的小路上,一眼看见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蓉媚儿欢笑着向他走来。

罗森皱着眉头说:“我对你说多少遍了,不要在这儿等我。你大学快毕业了,不好好学习,天天在这儿……”他说了半截话停下了。

蓉媚儿的脸上仍保持着开心的微笑,她说:“我就是想见你,一天不见你我心里好难熬,见到你我就特别高兴。”

罗森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说:“这样咋行?这样下去真不行!”

蓉媚儿说:“有什么不行?我见见我的救命恩人都不行,我又不让你离婚和我结婚,你怕什么?”

罗森凝视着她,她确实光彩照人,浑身散发出青春的气息和难以言表的诱惑。

罗森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蓉媚儿说:“罗局长,难道我喜欢一个人,连看他一眼的权力都没有吗?说实话,我是从农村考大学来到中州市的。我家里很穷,我想到你家当保姆,你管我一日三餐就行,别的一分钱也不要你的。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的请求?”

罗森寻思片刻,说:“我可以给你点钱让你吃饭,但我不可能雇你当什么保姆。”

蓉媚儿笑了:“我可不做不劳而获的人。罗局长,你是不是怕你夫人吃醋?你放心,我到你家之后一定和你夫人搞好关系。”

罗森用坚决的口吻说:“不可能,我们家根本用不上保姆。孩子的姥姥回老家有点事儿,过两天就回来了。”

蓉媚儿听了这话多少有些泄气,她赌气地说:“你要是不给我口饭吃,我就到夜总会当陪酒小姐,待会儿我就买两瓶白酒,练练酒量。”

罗森说:“你大学就要毕业了,千难万难你都闯过来了,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有这种想法?难道你上了三年大学就是为了当陪酒小姐?”

蓉媚儿说:“谁知道大学毕业能不能找到工作?”

罗森说:“这个忙我倒可以帮帮你,省市新闻出版部门的领导我还认识几个。”

蓉媚儿说:“到时候我真要麻烦你。那我走了哦,省得你见了我心烦。”

罗森苦笑一下,目送她走远。

罗森到深圳办案一个星期,这天晚上他下了火车,便打的来到了大石桥,准备沿环城河岸的小路回家。正走着,罗森忽然看见河堤的石栏边走过来一个穿连衣裙的少女,他预感到这少女是蓉媚儿,走近一看,果然是她。他正想说什么,蓉媚儿说:“罗局长,你干什么去了?我在这儿等你一星期,一次也没见到你。”

罗森问:“找我有事儿?”

蓉媚儿突然紧紧抱住了罗森,带着哭腔说:“我想死你了,你一星期不回来也不给我打个招呼。”说着仰起脸在罗森的脸上脖子上狂吻起来。

罗森一把推开她,说:“别这样,你怎么了?”

蓉媚儿娇滴滴地说:“我爱你,我要当你的情人!我不要你对我负责,更不要你离婚。我们每星期幽会一次就行。”

罗森断然地说:“这不可能!你一个大学生,前程似锦,怎么能有这样的怪想法?你回去吧,好好学习,大学毕业后找个好工作,将来什么好小伙子找不到?你还太年轻,如果干出一次傻事儿,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蓉媚儿根本听不进,又上前去抱罗森。

正在这时,一个骑电动车的妇女从这儿路过,看见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仔细一看,那男的竟是自己的丈夫罗森。

“罗森,干什么呢?”他妻子毛爱芳停下车问。

蓉媚儿一下愣住了,罗森见是毛爱芳,忙说:“你下班了?”

毛爱芳看看蓉媚儿,疑问地说:“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呢?”

蓉媚儿抢先说:“阿姨,是这样的。前些时罗局长在这河边救了我一命,我想到你家当免费保姆,以报答罗局长的救命之恩,他就是不同意。你帮我劝劝他好吗?”

毛爱芳听罗森说过蓉媚儿,对蓉媚儿没有好感,并要罗森不要和她交往。此刻,毛爱芳白了她一眼,扭脸给罗森丢下一句:“快回家!”自顾骑着电动车,一阵风似的走了。

罗森对蓉媚儿说:“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学校去吧!”说罢大步往家走去。

三、家庭阴影

星期天一早,毛爱芳就把厨房里弄得“叮叮当当”直响。罗森昨晚看案情材料近12点才睡,他被厨房的响声弄醒后,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他刚进卫生间,就听见毛爱芳在客厅唠叨:“一起来就屙就尿、就吃就喝,我凭什么伺候你?到外面花心,你配不配当公安局长?!”

罗森从卫生间出来,脸上带着愠怒说:“你别乱找事!”

毛爱芳忽然从沙发上站起身说:“难道我冤枉你了不成?你是嫌我人老珠黄,没有穿短裙的性感漂亮!你有种住到人家家里别回来!”

罗森皱着眉头说:“你别捕风捉影,没根据的事儿不要乱说。”

毛爱芳指着罗森的鼻子说:“我都亲眼看见了,还说我没根据!”

女儿罗薇从卧室出来,揉着惺忪的双眼问:“一大早吵什么呢?”

毛爱芳说:“你问问你爸!他要给你找小娘了!”

罗森说:“听你妈瞎扯。”

毛爱芳说:“丑事都做出来了,还不敢承认?”

罗森叹口气说:“小薇,你都看见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毛爱芳说:“看看,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要说这样的话。你要想离婚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罗森说:“离婚就离婚,你吓唬谁呀?”

毛爱芳一听更气了,她简单地往行李包里放了些常用的衣物,提起包走到门口说:“行,我给你腾地方,让你跟那个小骚货勾搭方便。”说罢“砰”的一声把门甩上了。

“妈,妈!”罗薇叫着追出门外,已经不见毛爱芳的踪影。她回到屋里对罗森说:“爸,你这样对妈太过分了!我也不碍你的好事儿,我也走!”

罗森叫道:“你敢走,我揍你!”

罗薇说:“打人犯法!让领导把你公安局长给撤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跑出门。

罗森回到屋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他想:平常关心妻子、女儿太少了,要是早把这事讲清楚就好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找出一张蓉媚儿塞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她的手机号码。

罗森拨通了蓉媚儿的手机:“喂,蓉媚儿吗?”

蓉媚儿惊讶地说:“不会吧?罗局长真的会打电话找我?”

罗森说:“我妻子和女儿刚才和我吵了一架,都气走了。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蓉媚儿说:“太好了,我早就想和你好好谈谈了。你现在在家里是吧?10分钟内我就到。”

罗森正想说到一个公共场所见面,手机里已传来了“嘟嘟嘟”的盲音。

四、美丽威胁

“笃笃笃。”有人轻轻敲门。

罗森知道是蓉媚儿来了。他打开门,蓉媚儿一侧身闪了进来。罗森刚关上门,就被蓉媚儿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

“松手,快松手。”罗森怕外面有人听见,竭力压低声道。

蓉媚儿不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罗森叹了口气索性不动了。

蓉媚儿得寸进尺,缠到罗森的正面,噘起性感的樱桃小嘴去吻罗森。

罗森用力推开她,她一个趔趄撞在墙上,上衣领口顿时开了,里面一对白嫩坚挺的乳房露了出来。罗森连忙说:“对不起,我用力太大了,你伤着了没有?”

蓉媚儿坐在地板上,愠怒地说:“我的心口疼得要命,你说怎么办吧?”

罗森束手无策。蓉媚儿说:“要不打120,让医生来做个医疗鉴定?”

罗森想:让医生来自己家里做鉴定,这影响多不好!真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蓉媚儿又说:“还有一个办法。”她故意不往下说,斜着眼观察罗森的反应。

罗森不得不问:“还有什么办法?你说吧。”

“帮我揉揉,不疼了为止。”蓉媚儿低头看了下自己半裸的胸脯。

罗森垂下眼皮,第一次正眼看她的胸部,没有发现那上面有青紫的痕迹。他伸出双手想帮她把衣服扣上,不料,蓉媚儿眼明手快,一下子抓住罗森的双手,摁在了她那高高隆起的双乳上。

“大哥哥,大哥哥,我喜欢你,我要做你最快乐的情人!”蓉媚儿颤栗着神魂颠倒地说。

罗森用力摆脱蓉媚儿的拉扯,说:“你这么年轻漂亮,又受过高等教育,怎么不想想自己的未来呢?我答应过你,等你毕业后帮你找个好工作。你如果干了蠢事,你将来会后悔一辈子的!”

蓉媚儿无奈地扣好上衣说:“好吧,我现在就走。不过,我不是回家,我要到检察院告你强奸我。”说着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份用电脑打的《控告书》。

罗森接过来打开,只见上面写着:

控告书

我于2004年5月7日晚在环城河大石桥边不慎滑入河中,中州市公安局局长罗森从此路过并把我救上来。我为报恩到罗森家看他,他却利用我对他的好感在他家卧室里强奸了我,并表示要和妻子离婚跟我结婚。不料近来罗森突然翻脸不认账,我多次找他,他都拒绝和我好好谈谈。无奈之下,我只好向司法机关举报,强烈要求把这个披着人皮的豺狼绳之于法,再也不能让这种坏人逍遥法外了!

控告人:蓉媚儿

2004年5月19日

罗森一边看《控告书》,一边琢磨蓉媚儿为什么要编瞎话拼着命要当自己的情人?如果她真的将《控告书》送到有关部门,自己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看来必须将计就计,弄清她到底想干什么。于是罗森将《控告书》“嚓嚓”撕成碎片,笑着说:“你不就是想当我的情人吗?你要真想和我好你就过来吧!”说罢,他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蓉媚儿的脸上刹时笑开了花,她欢笑着跑过去,坐在罗森身边,说:“早答应我多好,非要威胁你才肯答应!”

罗森说:“你这么漂亮,谁舍得拒绝呢?我只是怕影响你的未来。”

蓉媚儿笑眯眯地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的。”

罗森想,家里都搅成一锅粥了,还说对家庭没影响。嘴上却说:“我相信你是对我一片真心,我也会真心对你。”

蓉媚儿一伸脖子亲了亲罗森的面颊,笑着说:“我领你去一个地方,往后那里就是我们俩幽会的地方。”

罗森说:“找个酒店不就行了?”

蓉媚儿嗔怪地说:“你是个名人,我是个大学生,幽会的地方不能太显眼,传出去对我们都不好。”

罗森说:“行,你定地方吧。”

蓉媚儿说:“我把我借用的房子布置温馨一些,然后带你去。就这两天,怎么样?”

罗森叹口气说:“我不听你的就得坐牢,还能怎么样呢?”

蓉媚儿笑着说:“谁叫你那么有魅力呢?怨你怨你都怨你!”

五、雷鸣电闪

这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虽然才两三点钟,但雷声滚滚,闪电不断,大雨“哗啦啦”地下着,天就像晚上八九点钟那样昏暗。

罗森和蓉媚儿坐在红色富康出租车的后排,的士开了十几分钟,在近郊的一座农药厂附近停下。蓉媚儿带着罗森来到农药厂的小铁门边,蓉媚儿用钥匙打开门,进了厂房旁边一座二层小楼。罗森上楼一看,是个三四十平方的办公室,办公桌一侧还有一个小门。

罗森问:“来这儿办公呢?”

蓉媚儿含情脉脉地瞟了他一眼,把罗森领到小门口。罗森走进一看,大开眼界,里屋布置得像新婚的洞房。

罗森好奇地问:“这是你租的地方?”

蓉媚儿说:“是我中学一个女同学爸爸私人办的农药厂,由于经营不善而破产。一个月前我碰到了这个同学,我说我大学毕业了想在当地找工作,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她就把钥匙交给了我。”

罗森问:“你以前在哪个中学读书?”

蓉媚儿:“芙城县一中。”

罗森又问:“你的好同学叫什么?”

蓉媚儿瞥了他一眼:“公安局查户口呀?”

罗森笑了笑,点了支香烟,往沙发上一靠,说:“不错不错,像个家的样子。不过,这里偏僻了一些,你就不怕我害你吗?”

蓉媚儿说:“不会,你是公安局局长,怎么会杀一个爱你的小女人呢?”

罗森想了想说:“你说得也对。不过,你会不会害我呢?”

蓉媚儿坐到罗森身边,说:“我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相反,有你堂堂公安局长当靠山,我还怕没有好前途?”

罗森笑着点点头。他环顾四周,问:“卫生间在什么地方?”

蓉媚儿说:“走廊东头。这里就这毛病,房间里没有卫生间。”

罗森说:“我去方便一下。”他出了屋门,机警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及出厂的路口。

罗森方便后回到里屋,正赶上蓉媚儿的手机急促地响。蓉媚儿看看来电显示,随手关了机。

罗森问:“是不是你男朋友打的电话?见我在场不便接听?”

蓉媚儿眼神游移地说:“不,我哪有什么男朋友,是我的同学打来的。我怕影响我们俩的情绪,就不接它了。我也去趟卫生间,马上就回来。”

罗森看见蓉媚儿的手机放在写字台上,他迅速拿起手机,但发现未接电话一栏没有一个电话号码。显然,这个未接电话的号码被蓉媚儿删去了。罗森想,蓉媚儿为什么要删掉这个电话号码?这说明蓉媚儿不想让自己知道打来电话的人是谁。如果打电话的是她同学,她有必要瞒自己吗?

罗森正思忖着,蓉媚儿轻手轻脚地回来了。她一眼就发现手机被动过,因为她去卫生间之前故意把手机顺着桌上裂缝放,现在手机显然有些歪斜。

蓉媚儿的大脑里立刻打了一个问号:罗森为什么要看我的手机?他一定是想弄清刚才的电话是谁打的。

但他俩谁都没有把这张薄薄的窗户纸捅开。

蓉媚儿站在床前开始脱外衣,一边对罗森说:“你怎么还不动?难道还要我帮你脱吗?”

罗森有点犹豫地说:“我今天没洗澡,身上出了一身汗。”

蓉媚儿说:“没关系,我不嫌你。我来以前洗澡了,你闻闻,我浑身都是香的。”说着走到罗森身边抱住罗森。

正在这时,罗森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挣脱了蓉媚儿的胳膊,打开手机盖:“喂,哪位?”

手机里传来刑警队长叶祥的声音:“罗局长,我是叶祥。刚才东三环路中段发生一起抢劫杀人案,嫌疑人向107国道方向逃窜。”

罗森说:“我马上赶到国道入口,你立刻派刑警把守所有出城路口,绝不能让犯罪嫌疑人逃出市区。”他合上手机对蓉媚儿说:“我必须去一趟。中州市任何地方发生治安问题,我都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蓉媚儿轻轻叹了口气说:“当公安局长可真不容易,连属于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罗森撑起一把伞,刚走到门外,便被笼罩在“哗哗”的大雨之中。

六、死里逃生

当天夜里,罗森回到农药厂蓉媚儿的住处,喝了半斤白酒和两瓶啤酒后,一头栽到席梦思床上昏昏欲睡。蓉媚儿皱着眉头帮罗森脱衣服,嘴里还喃喃道:“叫你少喝你不听,晕了吧?还说要好好玩玩,你不行了吧?”

大概凌晨1时多,睡梦中的罗森被一连串沉闷的响声震醒了。他顺手掀起窗帘的一角,发现农药厂的厂房、自己住的小楼楼下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蓉媚儿,蓉媚儿,快醒醒!”罗森一边叫一边拉醒蓉媚儿,“外面失火了,快离开这里!”

蓉媚儿揉着惺忪的双眼,看了一眼被罗森拉开的窗帘外,不禁大吃一惊:“下雨天怎么会发生火灾呢?”

罗森拉着蓉媚儿跑出办公室,到了楼下,只见外面下着大雨,但几团汽油桶大小的火源却愈烧愈烈。

“你看那是什么?”蓉媚儿看见从夜空中有个不明飞行物划过一道银光,“咚”的一声掉到了小楼的二楼走廊上,“轰”一声燃烧起来。

罗森说:“看见没有,咱俩晚醒一点儿就没命了。”

这时,一群人翻墙砸铁门冲到了罗森身边,冲在最前边的刑警队长叶祥说:“我们在厂外监视小楼周围的动静,突然发现十几道银光划落在农药厂里,没想到会起这么大的火。”

罗森说:“让刘长发和朱南燕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他用下巴指了指蓉媚儿。

刘长发和朱南燕从人群中出来,把蓉媚儿一左一右地扶走了。

罗森说:“快打119,让他们多派几辆消防车。”

不到10分钟,六辆消防车便投入了灭火战斗。直到这时,人们才发现燃烧的不明物不怕水,也不怕泡沫,反而在水和泡沫上面越烧越旺。半小时后,消防队几乎扑灭了厂房、小楼的大火,但大火中真正的火源除了两三处自己烧完自然熄灭外,其他不明物的火势仍然不减。

站在车间门口的罗森感到眼前的一切十分蹊跷,这火源为什么连水和泡沫都不怕?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厂区的围墙下堆了一大摊沙子,他连忙用上衣兜了一兜湿沙子,冲到车间门口的火源附近,将湿沙子撒到大火上。大火发出一阵“叭叭”的爆炸声,却没有一点减弱火势的迹象。

面对如此反常的现象,罗森向厂墙外的住家户望望,幸亏这附近人口稀少,如果在市区里发生这样的怪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立刻用手机向市领导作了汇报,市领导很快带着科技局的科研人员和仪器赶到现场,电视台的记者也赶到了。

科研人员在厂外的一间民房里经过测试,发现从火源处提取的一块即将烧完的不明物——砖头大小的“白石头”和水的反应成碱性,它比水还轻,在水上会燃烧。它的断面是银白色的,用刀切感觉柔软。科研人员起初怀疑它含有铝粉和磷,测试结果却是金属钠。

罗森看着测试报告,问:“当务之急是灭火,这火有办法灭吗?”

科研人员说:“如果把它控制在密封的容器里,缺少了氧气它就会熄火,就像我们做试验的这块金属钠。”

罗森叹口气说:“这不可能,哪有那么大那么多的容器。”

科研人员说:“那就只有把贵重财产搬离火源。这种金属钠再烧三四个小时就会自然消失。”

罗森拧着眉头想:这东西是从哪里飞过来的呢?当时只见到夜空中从东向西划过一道道雪亮的银光落在了农药厂,可它的源头应该在什么地方?

罗森望着眼前被大雨和大火笼罩的办公小楼,两个小时前他还和蓉媚儿在小楼的二层上睡觉,当时他想蓉媚儿可能胁迫他去做什么事儿才来勾引他。所以他暗中让叶祥他们盯守小楼。在他心目中,蓉媚儿绝非甘当情人的角色,说不定她的目的是想利用自己救出监狱里的男朋友。再想想蓉媚儿的行迹确实有些可疑,她为什么要把手机上的来电号码删除掉?这事无论如何要查清楚。自己和她的关系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维持下去了。

七、泄漏天机

天亮以后,雨停了,火也灭了,整个农药厂上空仍然飘着团团黑烟。

罗森乘警车来到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一眼见到刘长发和朱南燕刚刚招呼蓉媚儿吃过早点。

蓉媚儿一见罗森来了,蓦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走到罗森面前说:“罗局长,你说我犯法没有?”不等回答又说,“他俩不让我走,这算什么事儿?把我当犯人了?”

罗森本想给她一个轻松的微笑,可他怎么也笑不起来。他有许多疑问想问她,但他还没考虑好是否当着其他人的面问。他佯装在办公桌前整理材料,实际上在寻思这个问题。过了几秒钟,他想好了,他要当着刘长发和朱南燕的面问,不然,蓉媚儿可能会不够严肃。

“蓉媚儿,你先坐下。”罗森指指靠墙摆放的一溜长沙发,见她迟疑地坐下后才问,“昨天下午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蓉媚儿迷茫地说:“当时我就告诉你了,是我同学打来的。”

罗森问:“那你为什么要把来电显示删除呢?”

蓉媚儿的脸上浮现出怪怪的表情:“你是在审问我吗?”

罗森说:“我没有时间和你周旋。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在我家威胁我的话我已做了录音。你必须告诉我,你想当我的情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蓉媚儿口吻生硬地说:“我的目的就是我喜欢你!”

罗森生气地说:“你给我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蓉媚儿站起身,说了句:“我还会找你的。”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罗森看到蓉媚儿走出公安局大楼,才回过头对刘长发说:“你负责24小时监视她的行动,她要没有鬼那才真的出鬼了。”

刘长发立刻去追赶蓉媚儿,同时报告刑警队长叶祥,请他派人支援。

罗森点了支香烟,从窗台回到办公桌前,一抬眼皮,这才发现朱南燕正用手捂着嘴笑。

“你笑什么?”罗森问。

朱南燕说:“昨夜我们在农药厂蹲守,刘长发忽然发现有人接近小楼的墙边,我们就怀疑给你拍裸体照的人来了。我真担心你控制不住自己和蓉媚儿真搞起来,我们几个人全都担心你会掉进蓉媚儿给你设的陷阱。”

罗森绷着脸说:“你们真相信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如果我真想找情人我会派你们去蹲守?我再傻也傻不到那种地步。哎,你们发现的那个人在干什么?”

朱南燕笑着说:“刘长发跑过去一看,是条大狗。”

罗森也被逗笑了。

电话响了。罗森握起电话:“喂,我是罗森。唔,曾经发生过这种事儿?太好了,那我得好好看看。那好,我就在公安局等着。”

朱南燕问:“你等着看什么呀?”

罗森长出一口气,说:“我们的知识太贫乏了。昨天夜里天上掉下不明物,中央电视台第十套节目曾在2003年6月24日晚9点钟播出过,科技局的同志说和我们昨夜的情况几乎一样。”

一小时后,罗森和科技局的科研人员在市公安局一个小型会议室观看了题为《天上掉下不明物》的录像。

一位五十多岁的科研人员说:“北京科研单位已有定论,装钠的煤油桶爆炸后,在雷阵雨天会自动飞向附近的农药厂,因为钠、煤油和农药可能会产生相互吸引作用,并发生化学反应。”

罗森问:“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是人为的?”

科研人员说:“人为的可能性极小,它应该是大自然的一种万分之一的巧合。”

送走了科技局的同志,罗森立刻带领朱南燕驱车直奔近郊的农药厂。

罗森站在农药厂门口,朝不明物飞来的方向望去:“看见没有,不明物应该是从东边的山上飞来的,我们一定要把那几座山查个遍,我就不信那个地方一点痕迹都没有。现在是中午11点1刻,还来得及。”他打通了叶祥的手机:“我是罗森,你还记得农药厂门前的那条柏油路吗?你立刻派所有的人顺着这条路一直到大燕山集合,我们要搜查这几座山。如果人手不够,就请求部队支援。你们行动吧!寻找目标——煤油桶之类的东西。”他同时通知了直升机驾驶员,让他立刻飞往大燕山。

朱南燕问:“你怀疑是人为的?”

罗森点点头:“但我没有证据。”

朱南燕说:“如果这次火灾是人为的,那就说明蓉媚儿可能也被蒙在了鼓里。”

罗森说:“不说这些了,上车,等找到证据再说。”

八、被迫承认

第二天上午,罗森终于在大燕山脚下接到报告,搜山的刑警在军犬的帮助下,找到了被废弃的十几个煤油桶和临时住人的草棚。罗森来到现场,一眼发现个别煤油桶里装有金属钠。

“就是这里。”罗森说,“除录像、拍照,还要提取一切可疑的物品。”

罗森来到草棚里,里面有四张简易木板床,看来这四个人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他留心靠门放着的小木桌,上面有几个大碗和吃剩的辣椒油,桌上和碗上有几个清晰的指纹。他让技术人员把所有能发现的指纹都提取下来。

事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下午两点半,朱南燕把指纹鉴定报告送到了罗森的办公室。

“有什么发现吗?”罗森问。

朱南燕兴奋地说:“有一个指纹是温宝来的,这个人今年30岁,曾因抢劫被判三年徒刑,去年12月刑满释放。”

罗森仔细地看了鉴定报告和温宝来的简介,拨通了叶祥的手机:“立刻24小时监控温宝来,看他都和什么人有来往。”放下电话又问朱南燕?押“蓉媚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朱南燕说:“一切正常,她天天放了学都回到租住的房间复习功课,准备迎接毕业考试。”

“那好,”罗森说,“今晚你和我去见见她。”

晚上,罗森和朱南燕找到蓉媚儿。当罗森拿出温宝来的照片让她辨认时,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罗森说:“我知道你是受人利用的,你只要如实交代问题,我们一定宽大处理你。”

蓉媚儿边哭边抽搐着双肩,说:“我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住在乡下的妈妈得了肾病,换肾要一二十万块钱,我就到夜总会唱歌赚钱。我在夜总会认识了温宝来,他说只要我肯做一件事,他会先给我5万元,事成以后再给25万元。我几乎没考虑就答应了他。”

罗森问:“他让你干些什么?”

蓉媚儿说:“让我接近你,做你的情人,经常把你引到农药厂的小楼上过夜。我怕他找人在小楼上杀了你,可他说不用刀枪也能杀人,让我别问太多。我知道他肯定不怀好意,但为了钱我还是答应了他。说实话,我挺感激你的,直到最后你都没有碰我的身子。我是个姑娘,真不想干这种丢人的事儿,可是想起躺在病床上等钱用的妈妈,我不得不向现实妥协,我真是痛苦极了。”

罗森说:“难道把我弄到小楼上就算达到目的了?”

蓉媚儿说:“他到底要干什么真的没有告诉我。”

罗森把近两天的事儿简单地说了一遍。

蓉媚儿大吃一惊:“他们连我也不放过?他们想利用大自然的化学反应干一件谋杀的勾当?”

罗森严肃地问:“除了温宝来,还有谁和你联系过?”

蓉媚儿说:“没有,只有温宝来一个人。”

罗森问:“前几天,也就是5月28号星期六下午咱俩在小楼上见面那回,你接的电话是谁打给你的?”

“温宝来。”蓉媚儿说,“那天上午9点多,他就安排我约你晚上到农药厂的小楼上过夜。我说今天下雷雨,改天吧。他急了,说好不容易等了个雷雨天,怎么能改天呢?他说,只要今夜把罗森约到小楼上过夜,明天上午就再给我5万元现金。我感觉夜里要出大事,但为了钱,我硬着头皮去做了。那天下午温宝来给我打电话,我想他是要问我把你约到位没有。我按了拒绝键,表示人已到位,接电话不方便。按他事先的要求,我立刻删除了来电号码。”

罗森继续问:“你每次见温宝来时,他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蓉媚儿不假思索地说:“他身边没有任何人,因为每次见面他都没有往四周看,神色都很镇定。”

罗森问:“你们见面的地方是在他家还是其他地方?”

“一般都在马路边或夜总会、歌房,没有去过他家。”蓉媚儿说。

罗森问:“你知道温宝来住的地方吗?”

蓉媚儿说:“不知道。”她见罗森凝视着她,又加了一句,“真的不知道。”

罗森的手机响了。“哪位?”罗森问。

“罗局长,我是叶祥。我们跟踪温宝来的同志汇报说,温宝来刚才和两个30岁左右的男青年喝过啤酒,回到了中原小区26楼1单元9号。我想请示现在是否可以抓捕他们?”

罗森说:“应该有四个人,现在还缺一个没有露面,我的意思先不要惊动他们,一旦发现四个人到齐了立刻逮捕他们。”

蓉媚儿说:“罗局长,我知道的全说了,我想知道你怎么会怀疑我的。”

罗森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我告诉你也无妨。说实话,那天我在河边救你时,我并不知道我已落入你们设计好的圈套。后来你不断找我,引起了我的反感。但那时我以为你大学毕业后需要我关照,所以我明确告诉你即使你不是我的情人我也会关照你。但你不听,竟以告我强暴你来威胁我,我立刻意识到你可能还有别的目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目的。联想到那天救你的情况,还有你带着同学往公安局送锦旗,我的怀疑更强烈了。操纵你的人究竟想干什么?这个悬念一天不落实我就一天不得安宁。于是,我破釜沉舟,和妻子闹翻后便与你混在了一起。当然,我事先向省厅和市委领导作了汇报。那天下午你约我到小楼幽会,叶队长及时打手机说有大案把我叫走了。当天夜里,我喝的是装在白酒瓶里的矿泉水,然后装醉躺在床上等待可能出现的杀手。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温宝来竟然想利用大自然的化学反应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我离开这个世界。蓉媚儿,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尽管提出来。”

蓉媚儿长出了一口气,聚集在眼眶里的饱含复杂情感的泪终于奔涌而出。

九、活捉疑犯

刑警队队长叶祥在24小时监控温宝来等嫌疑人的第四天晚上,终于等来了苦苦寻觅的第四名嫌疑人。当时三个嫌疑人正在一家小饭店的包间里喝酒,刑警朱南燕装扮成服务员接近他们,发现他们把桌上的四个玻璃酒杯都斟满了。朱南燕赶紧到厨房用手机向叶祥报告了这一情况。半小时后,果然有一名中等个头、二十八九的小伙子走进了那个包间。叶祥向罗森请示后实施了抓捕。整个行动只用了一分半钟,四名嫌疑人还未弄清怎么回事儿,就被冲进包间的刑警戴上了手铐。

经过分头审讯,四名嫌疑人的大致情况被打印出来,送到了罗森的办公桌上。罗森首先看了四个人的简历:

温宝来,男,30岁。2001年12月9日因抢劫被中州市中级法院判处有期徒刑3年。2004年12月9日刑满释放。

成城,男,28岁。中学毕业后一直待业在家。无案史。

巩利民,男,29岁。原中州市印染厂工人,两年前该厂破产,失业在家。无案史。

陈少康,男,28岁。与巩利民一个班组,情况相同。无案史。

罗森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他凭感觉认为这几个人肯定不是阴谋的策划者。一般来说,不是自己亲自处理的人是不会下这么大力气来害自己的,他们后面肯定还有人。

罗森决定依次审讯那三个无案史的嫌疑人。他来到审讯室,刘长发和朱南燕已经把陈少康押进了铁栏门里。

罗森说:“你的基本情况我已知道了。我首先对你的经历表示同情。你18岁就在印染厂当工人,两次被选为全厂的先进生产者。工作了10年,工厂却破产了,据说你只拿到不足1万元就进了失业中心。但是你还年轻,政府不断地为下岗职工创造就业机会,你应该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

陈少康叹着气说:“罗局长,我到大燕山干活并不知道那是害人的呀!温宝来找到我说,他们正研制局部控制雷雨的产品,专门等雷雨天到大燕山上做试验,正在申请专利。我也没多想,反正他每次试验完就发给我们每人100元。”

罗森说:“你想想,那么大的煤油桶用火药送到天上,你们就不怕掉下来时砸到人?温宝来有没有对你们说,煤油桶可能落到什么地方?”

陈少康说:“说过。他说煤油桶飞上夜空后会炸开落在乌云上,乌云上的水就会很快蒸发,乌云上没有水了,雷雨就下不来了,庄稼也就不会涝了,这才会有人买我们的专利。我只听说往云层里打炮人工降雨,从没听说人工停雨,我搞不懂也不想懂,只要能挣钱就行。我的儿子刚三岁,每月往幼儿园交300块钱,老婆在面粉厂工作也下岗了,我不出去挣钱不行啊!”

罗森陷入了沉思。如果事实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应该马上放他回家。

罗森接着又审讯了成城和巩利民,内容大体相同。只是在审巩利民时,他说的一个细节引起了罗森的注意。巩利民说温宝来每次再小的试验都会在第二天早上发给每人100元,但最近两次试验没给钱。问他为什么不给,他说老板出差了,晚几天一定给钱。

罗森想,这个老板是谁?他雇这些人的目的,显然是要利用自然现象害死自己。看上去完全是自然现象,实际上是有人精心策划的。看来,在大燕山上的四个人中只有温宝来知道那个老板的下落。如果温宝来对其他三人说的是真话,老板回来后有可能付给他们工钱。

罗森经过请示有关领导,当天下午便放了四名嫌疑人。同时,罗森安排了精干刑警24小时监控这四个人,重点监控温宝来。

十、“老板”落网

一周后,监控温宝来的刑警报告,有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在飞吻夜总会的包间里给温宝来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的像是钱。刑警拍的隐蔽录像被火速送到罗森办公室,罗森打开录像,一眼认出那个男子是中州市黑社会头子潘家声的胞弟潘家汉。潘家声的案子是罗森两年前亲自抓的,仅半年内,潘家声的同伙9人被判处死刑,46人被判年限不等的刑期。当时潘家汉也被抓,但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有罪,本着疑罪从无的原则,没有对他进行起诉。

罗森拿起电话,通知监控温宝来的刑警立刻抓捕温宝来和与他在一起的任何人。

20分钟后,温宝来和潘家汉被分别押进审讯一室和二室。

罗森来到一室,直接与潘家汉展开交锋。

“你没有任何我犯法的证据,”潘家汉透过厚厚的近视眼镜片盯着罗森说,“你凭什么抓人?”

罗森反问:“你为什么给温宝来工钱?”

潘家汉一怔。

罗森严厉地说:“抓你就有抓你的理由。”

潘家汉说:“我没有给任何人什么工钱。”

罗森让刘长发放了一段录像。

潘家汉只得承认:“温宝来帮了我的忙,我就不该给他点报酬吗?”

“他帮你什么忙?你一次竟给他10万元?”罗森问。

潘家汉说:“他帮我什么忙有必要向你汇报吗?”

罗森说:“很有必要。”

潘家汉平静地注视着罗森说:“我要是不说呢?”

罗森说:“你错过这个机会,再说可就迟了。”

潘家汉耸耸肩说:“我没什么可说的,随你便。”

罗森对身边的刘长发说:“把从他住处搜出的物证拿出来让他看看。”

刘长发和朱南燕把一个深红色的皮箱从地上放到桌上打开。

罗森从箱里拿出一迭发票,晃了晃说:“这是你多次买金属钠、煤油桶、火药的发票,没有疑问吧?”接着从箱里拿出一张图纸,继续说:“这张图是你绘的吧?这上面的字迹与你平时的字迹一模一样。图上有大燕山,有农药厂,你标明它们之间的距离是15?郾3公里,放25公斤火药可以在雷雨夜将装满金属钠的煤油桶从大燕山打到农药厂。你还在农药厂小楼的位置上写下了‘罗森、蓉媚儿’五个字,并在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叉。这些物证是否能说明一点问题?”

潘家汉的额头上不断冒虚汗,他彻底泄气了,说:“我承认我是为我哥哥报仇,可我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罗局长,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这场火灾不是大自然造成的而是人为的?”

罗森不屑一顾地说:“你没想到的太多了,你还是到看守所里好好去想吧!”说罢站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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