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赛的浪漫:不会玩乐队的演员不是个好导演

作为一个高中地理学得很差的文科生来说,世界地图上有太多地方是记不住它的方位和历史的。不过也因为记性不好,所以对很多离奇的地区产生了莫名的好感。比如巴尔干半岛。

如果不查阅任何资料,那么说明这莫名的好感的些许由头,可能仅仅是因为说不出来的神秘感,有种波西米亚的流浪情结。为了更有理有据一点,那么可以说巴尔干半岛是南欧三大半岛之一,半岛南部是古希腊文明发源地,而巴尔干半岛的历史和地理因素更是将这块地区推上“欧洲火药桶”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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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块战争频发的半岛却在艺术方面散发出独特的光芒。近两年,塞尔维亚有位导演频繁到访中国,甚至在2017年举办了自己乐队的演出。他的作品,无论是电影作品还是音乐作品都流露出生命的疯狂与希望。他在并不安稳的地域上,也开启了个人荒诞不经的恣意盎然。他就是拍出惊为天人的《地下》的库斯图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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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库斯图里卡自己的话来简介他的国家是:

“我在这样一个国家出生,希望、欢笑和生活之乐在那里比在世上其他任何地方都更强有力,邪恶也是如此。”

动荡的历史带给库斯图里卡的不是过度的消沉沮丧,而是一跃而起的狂欢和不羁。他的生命不因为政治的重负走向低潮,反而抛却了政治的影响放飞了他的生命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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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作品上折服了无数影迷的库斯图里卡,另一个身份是无烟乐队的贝斯手。

库斯图里卡的电影里可以说包含了一部南斯拉夫当代音乐史。《你还记得多莉·贝尔吗》和《爸爸出差了》的配乐是来自佐兰·希姆扬诺维奇,他是1960年代的摇滚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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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赛时代》、《亚利桑那之梦》和《地下》配乐来自高兰·布列戈维奇,他的乐队是南斯拉夫1974年至1989年最棒的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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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就是无烟乐队,领袖内里·卡拉季奇1980年组建了乐队,1986年库斯图里卡出任贝斯。1994年,改组后的乐队正式启用No Smoking Orchestra这个英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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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斯图里卡几乎是当代唯一能够横跨电影和音乐两座巅峰的厉害人物,至今仍与“无烟”一起四处巡演。就像他的电影里总会出现的一支热闹非凡的乐队,带着吉普赛歌舞的味道。无烟乐队也有着吉普赛式的恣意和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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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库斯图里卡电影和音乐中你可以听到歌剧、古典音乐、爵士、吉普赛音乐、巴尔干各地民歌、民谣、雷鬼、探戈、保加利亚舞曲、斯拉夫舞曲、阿拉伯音乐、犹太音乐、非洲民谣、弗拉门戈、Techno舞曲、摇滚乐等等。无论是哪种类型的音乐,在他这里都打上了狂欢的标签,他就是孜孜不倦的生命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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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烟地带”的音乐风格集朋克、爵士和吉普赛音乐于一体,库斯图里卡把它称之为“融合了希腊、犹太和拜占庭时期音乐元素的塞尔维亚音乐”,是一种“含酒精的爵士”,让你“不喝酒,也会醉”。他们鲜少在录音棚灌制唱片,而是靠吉普赛式的世界巡演获得观众,至今足迹已踏遍世界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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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烟乐队是铁托去世那年成立的,同时也是欧美朋克时代的巅峰期。环境对无烟乐队的诞生影响很大。随后库斯图里卡发现新的乐队是对历史另一面的回应。他说:“你可以拍电影,但不能一辈子只做电影,你总要有点其他事情。”于是十多年来,没有主流大公司的支持,没有商业化运作,库斯图里卡和他的无烟乐队一直在巡回演出,跑遍了几乎世界每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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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19日,库斯图里卡带着无烟乐队在上海美琪大戏院举办音乐会。他们的演出充满热情又酣畅淋漓,点燃了整个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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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斯图里卡一定是个浪漫的人,他把整个人投入电影和音乐里,恣意妄为的表达和感受,融入他的情感和思维,极尽的浪漫,极尽的未来主义。他在自己的音乐和电影里构筑着乌托邦,进入着超现实主义的理想状态,升腾着他生命的狂欢。

如此看来,喜欢巴尔干半岛的那些许莫名的原因,可能是吉普赛式的浪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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