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都乡村记忆——弹棉花

这些曾经在我们身边的老行当,曾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给我们留下难以忘怀的日常生活场景,甚至连当时悠扬的吆喝声如今还在我们耳边萦绕。

小时候大街小巷都能看到的磨刀、剃头匠、爆米花,现在几乎很难见到。才发现,童年时的那些记忆已经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向还在从事这些活动的劳动者致敬!那些老行当你还记得吗?

于都乡村记忆——弹棉花

“弹棉花喽,弹棉花喽”,在八十年代的于都老家,还经常听到这样的吆喝声。那时候,是农耕时代即将辉煌落幕的年代,很多传统的老手技人,还作顽强的挣扎,比如补锅,比如“铲刀磨铰剪”。

传统手技人在大街小巷的吆喝声,是我童年记忆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社会不会裹足不前,近三十年来,于都发展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九十年代后,我就很少看到“弹棉花”的手技人在乡村出现了。我以为这种传统手技,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于都乡村记忆——弹棉花

经济发展了,人们生活条件好了,家里盖的,不仅仅是老式棉絮棉胎,我们的床上用品越来越高档,取而代之的是品种繁多、色彩斑斓的丝绒被、鸭绒被、蚕丝被、尼龙被等被子,同时人工弹棉花,也被机械化操作所代替。弹棉花这个传统老手艺也将慢慢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渐行渐远了!

于都乡村记忆——弹棉花

如果不是因为有事,路过农村的旧市场,藏在我记忆深处的“弹棉花”,不会重新泛起在我脑海中,不会重新活跃在我脑海中。

于都乡村记忆——弹棉花

那残破的建筑,那斑驳的外墙,饱经沧桑。而在这些残破的建筑中,在一个角落中,有一间店铺,一个中年男人在那里“弹棉花”!

“弹棉花”的店铺,藏身于这样的地方。这面临失传的传统手技,这被很多人早已经遗忘的老行当,手工弹棉花,在这一方天地的角落中,骤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甚感意外。

在老家旧市场残破的建筑里,还看到这传统老手技的存在,让人无限感慨,感慨“弹棉花”和这些残破的建筑,融为一体,进入暮年状态,作最后的努力,宣示着生命力的顽强!

于都乡村记忆——弹棉花

旧时,被子种类不像现在繁多,有很多选择。家家户户冬天主要盖棉被,只是棉被有一个缺点,不能洗,盖久了,里面的棉花被压实了,就会变硬,板结了,盖在身上,既不舒服,也不保暖。而解决办法,将棉被重新弹一遍,整旧如新。这样就趋生了“弹棉花”这老行当了。

弹棉花,是辛苦活儿,忙起来时,一天到晚都得站着。弹棉花的时候,屋子里棉絮弥漫,落得全身都是,为防止棉絮吸入到肺内,即使炎热的天气,手技人也要上戴口罩;也费力气,长时间的弹花,敲弓的时候要花大力气,需要很强的臂力。而且,弹棉花,也极考功夫,是精细活儿,一床新棉被的产生要经过弹棉花、压棉花、拉彩线、铺网布、缝棉被、磨棉被等程序,这都是需要时间浸淫才能学会。

弹棉花的手技人,会把支弓的管子绑在腰间,弹弓便被悬起,左手持弓,右手握弹花槌,双手灵活配合,敲打弓弦把棉花弹松,槌落声起“嘣、嘣、嘣”,弹弓起落,棉絮轻飞。

于都乡村记忆——弹棉花

记得外公在世的时候,每次去到葛坳的外公家,都能看到外公在店子里弹棉花,还总是叫我们到家里玩,那里灰尘大,外公弹棉花的时候一丝不苟,特别专注,家里盖的被子全部都是出自外公之手,每每想起,盖被子的时候总是有一丝暖意,而如今外公早已离世,店子也已经关门很久再也没有打开过。

于都乡村记忆——弹棉花

弹这一步关键是要振动弓弦,用木槌有节奏地打击,弓弦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均匀地振动,才能使棉絮飞花,重新组合,且一边弹一边要均匀摊开。弹好的棉花再经过整形、平压等多道工序,最后拉上纱网线铺在棉花被上。一声声弦响、一片片花飞,几道工序下来,一床柔软舒适又暖和的棉被就加工完成了。

这样下来,没有五六个小时,一床棉被,是不可能成功的!很多传统的老手技面临失传,很大原因,一是太费时间及功夫,太辛苦了;二是赚钱不多,这导致年轻一代没有几多人愿意去。

于都乡村记忆——弹棉花

现在弹棉被的从业者中,在科技进步、机械代替手工的时代潮流下,有几个程序已经由机器代替手工了,比如说弹棉花、磨棉被等。弹棉花本来旧时乡村最富人情味的生活场景,存在时间也不断了。随着社会发展,今时不同往日,能坚持做这个行业的人很少,目前仍然在使用手工操作的几乎没有,弹棉被的手艺正逐渐消失。

于都乡村记忆——弹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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