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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春,在20多日的對越自衛還擊戰中,張萬年率領的鐵軍師取得了輝煌戰果,殲滅越軍4個營加一個連,還打殘越軍3個營。
並且,張萬年還創造了一個記錄:全師無一人被俘。
3月12日上午,張萬年率領全師官兵在峙浪山烈士陵園舉行了犧牲官兵追悼大會,然後,全師按照計劃乘火車開始北移。
部隊達到火車站後,張萬年對政委蔡春禮說:“你帶部隊先走吧,留下一臺汽車,我晚些再走。”
蔡政委一愣:“你還有什麼事要做?”
張萬年說:“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想再到烈士陵園一趟,還跟他們告一次別。”
張萬年送走北去的列車後,當晚帶著幾個警衛員又來到了烈士陵園。
剛下車,張萬年一望見陵園裡一行行的墓碑,眼淚就流下來了,一動不動地站著,久久地凝望著那些墓碑,臉色蒼白,長時間沒有說一句話。過了很久,他沉痛地說:“我們要永遠記住這些為國犧牲的烈士。沒有他們,哪有鐵軍師的勝利?”
他步履沉重,緩緩地走進了陵園。
突然,他索性坐了下來,一支接一支地抽菸,淚流滿面,對警衛員說:“這些英烈,都是我們鐵軍師培養出來的,個個都是好樣的!可惜為國捐軀了。”
看著張萬年悲痛欲絕的樣子,親身經歷了這一場殘酷戰爭的警衛員們,也感到心口上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張萬年站起來,走了幾步,回頭對警衛員們說:“我想一個人去向他們告個別。”
於是,大家只好遠遠地跟著。
張萬年一個人緩慢地走到一個一個墓碑前,一個一個跟烈士們告別。在每個烈士的墓碑前,他都要坐上一會兒,盯著墓碑上的名字說:“X X X,我是張萬年,是你的師長。這次戰鬥,你打得很英勇,給鐵軍師爭了光,給我爭了光。你是好樣的,我為你感到驕傲。現在,我們勝利了!你安息吧! ”
在夜幕中,警衛員張金秋好幾次走過去,對張萬年說:“師長,走吧,部隊都走遠了。”
張萬年沒有說話,過了很久,似乎還平靜不下來,哽咽著說:“小張,讓我多待一會兒吧,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來看他們。”
張金秋一直想哭,但怕師長更難過,一直強忍住不哭。張萬年這一句話終於說得他控制不住地放聲大哭起來,並且說:“師長,你放心,我們會經常來的!咱們鐵軍師的戰友永遠忘不了他們!”
張萬年點了點頭,又走向了另一個墓碑。
他在烈士的墓前,一直坐到天快亮。東方破曉了,他才與最後一個烈士告別,開始緩緩往回走,一步三回頭。
上車後,吉普車向北飛馳。張萬年在車內還是悄悄地流淚,哽咽著說:“他們都是我們鐵軍師最好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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