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为什么没有形成统一的方言?

烟淡而无味


安徽話就是徽語,是安徽自己的語言,跟粤语一样,也是没有通行全省。作为安徽土生土长的语言,我们一起了解她吧!



徽语俗称“徽州话”,集中分布于黄山以南,新安江流域的安徽旧徽州府全部,浙江旧严州府大部及江西旧饶州府小部分地区,位于整个皖南地区南部。

徽语区虽然现在分属安徽、浙江、江西三省,但是隋以前至东晋主要属于同一个新安郡地,晋至东吴则称为新都郡,最初乃从秦代鄣郡(汉武帝改丹扬郡)的歙、黟两县分置而成的,原出一源。至隋代才分成歙、睦二州,宋代宣和年间改为徽、严二州,是后来明清分为徽州府、严州府之滥觞。今行政上虽分属不同省份,但方言仍同具徽州话的特色。



徽语在安徽南部方言中,是最有特色的土著方言,北与吴语宣州片邻接(黄山以北,与屯溪同属黄山市的黄山区即旧太平县就说吴语),西面与南面都与赣语相接,东面则跟吴语的太湖片、处衢片相邻,边界地区的方言常带有吴语、赣语色彩而成为过渡方言。

徽语中心是清代徽州府的绩溪、歙县、休宁、黟县、祁门、婺源六县。现在的分布范围较广,包括安徽宣州市绩溪县、旌德县,黄山市徽州区、屯溪区、歙县、休宁县、黟县、祁门县,以及黄山区即旧太平县东南角(谭家桥乡的朱家棚、留东一带)、宣州市宁国县西南角(洪门乡及胡乐一带),又分布到这些地区以西,还及石台县南部(占大区)、东至县东南部(木塔一带)。在江西省分布于景德镇市的浮梁县、德德兴市一部(旧属饶州府)及婺源一县

在浙江省分布于杭州市的淳安县、建德市(包括旧严州府的淳安、遂安、建德、寿昌四县地,仅建德之乾潭、下包一带,寿昌之檀村、里叶一带的吴语区域除外)。淳安、遂安是东吴时从歙县东乡、南乡分置的,当时的淳安称始新县,由此直至隋初都为新都郡(晋改新安郡)治,也即徽州地区的首府。遂安至1958年才并入淳安县。建德、寿昌则是三国吴时从吴郡的富春县分置的,梁时寿昌从吴郡改属新安郡,唐时建德于624年并入淳安改属新安郡改置的睦州,并于697年成为州治,即成为后来严州地区的首府,由此至1958年寿昌才并入建德县。

因此淳安、遂安历史上原与徽州地区为一体,方言本应相同,建德、寿昌是南朝后期至唐才脱离吴郡与淳安发生隶属关系的,目前在方言上表现出徽语与吴语,过渡方言的特色,正反映了这一历史背景。徽语区是中低山、丘陵地区,万山丛中有新安江水系和阊江水系所形成的徽州盆地。自然风光秀丽但耕地缺乏,崇山峻岭阻隔交通,影响经济发展。

  1. “新安为郡,在万山间。其地险陿而不夷,其土骍刚而不化,水湍悍,少潴蓄。自其郡邑固已践山为城。至于四郊都鄙则又可知也。大山之所落,深谷之所穷,民之田其间者层累而上,指数十级而不能为一亩,快牛剡耜不得旋其间,刀耕而火种之。”——南宋罗愿《新安志》卷二
  2. 南宋方岳《秋崖集·徽州平籴仓记》:“徽民凿山而田,高耕入云者十半。其力贫而食贵。”说明虽然大量发展梯田,而山多瘠土,环境所限,农业无法养活日益扩大的人口,只好另谋出路。
  3. 《胡适口述自传·徽州人》:
    “徽州全区都是山地,由于黄山的秀丽而远近闻名。

这一带的河流都是自西北向东南流的,最后注入钱江。因为山地十分贫瘠,所以徽州的耕地甚少。

全年的农产品只能供给当地居民大致三个月的食粮。不足的粮食,就只有向外地去购买补充了。所以我们徽州的山地居民,在此情况下,为着生存,就只有脱离农村,到城市里去经商。因而几千年来,我们徽州人就注定的成为生意人了。”



胡适对徽人普遍外出经商、徽商遍布江南的经济原因作了中肯说明,徽人的经商活动对保守的山区方言也带来不少外来影响与冲击。以后的事,却决非胡氏所云“几千年来”如此。秦汉以前这里是吴、越国的一部分,原为百越之地,秦灭楚,在此设置歙、黟二县,将越国降人大量迁移到这一地区,“乌程、馀杭、黟、歙、芜湖、石城县以南皆故大越徙民也。”(见《越绝书,吴地传》)。因此汉代到三国,这里都是越人最活跃的地区,难怪汉武帝要在歙县分置都尉以镇抚越人,孙权派贺齐征讨黟、歙山越,后又派诸葛恪征讨。从东吴至梁陈的多次征战,才降服一些越酋为其控制利用。次征战,才降服一些越酋为其控制利用。

  1. 《三国志·诸葛恪传》:“丹阳山险,民多果劲,虽前发兵,徒得外县平民而已,其余深远,莫能禽尽。……周旋数千里,山谷万重,其幽邃民人,未尝入城邑对长吏,皆仗兵野逸,白首于林莽。……其战则蜂至,败则鸟窜,自前世以来,不能羁也。”
  2. 《汉书·地理志·丹扬郡》:“黝,浙江水出南蛮夷中”,这表明当时新安江所出的黝地还被认为“蛮夷之地”,仍未汉化。

唐宋以来,在多次中原衣冠南下,如永嘉之乱、黄巢之乱、靖康之乱之后,这里也“俗益向文雅”,“然力作重迁,犹愈于他郡”。(《新安志·风俗》)越人与汉族移民已经同化而同样从事耕读,力作重迁,但还未形成远出经商的风气。

徽商活动是明代江南商业经济发展的大环境下才兴盛起来的。此前仍是相对封闭的宗法社会,人民以种水田、嚼酸齑的农耕生活为主。徽人出外经商积累资财后就在家乡买田建房,由于地少房多,两层楼房围成庭内天井的典型民居形式,及垂直高大建筑物密集形成的街巷景观极受建筑学界关注。这种以两层楼为主的正房前设“天井”的垂直式建筑与古百越族的干栏式住宅自不可同日而语,与中原汉族以院子为中心的四合院也有很大差别。但其中表现的重视放八仙桌的“堂”(堂屋,徽语称“堂前”),房子以靠堂、靠左(东)为大,用居主人、长子的观念,明显是宗法社会观念的继承。

徽语区域汉代为丹扬郡(或作丹阳),扬雄《方言》中的“吴扬、楚扬”常指“丹扬”而言,兼指今宣州吴语、徽语地区,但

汉时徽语地区居民还是以越人为主,部分城镇汉族居民的语言应与宣州类同,直至六朝这里应与吴语一样同属江东方言区。但由于南、西、西北都受赣语包围,在赣语强大影响之下,形成一种非吴非赣的方言,即韵母像南吴语而声母像赣语的徽语来。

徽语作为一种较小的汉语方言。其形成过程也差不多,而且在隋以前大致与吴语同步,唐宋以来在封建宗法闭塞环境中,各族常一家一族自建村寨,排斥他性,又黄山、天目山脉重峦叠嶂,峰险湍急,各山坞老死不相往来,如《安徽通志》所说的“千丁之族,未尝散处,千载之谱,丝毫不紊。主仆之严,虽数十世不改”。

孤立发展不但使徽语形成与周围语言不同的方言,并且各县各自形成不能通话的土语,甚至达到各乡也不能通话的严重分歧状态,有“十里不同音”,“隔山隔水就隔音”之称。

回到话题,安徽为什么没有出现统一或者一家独大的方言?

我觉得可能是安徽的地行,位置影响到安徽的语言和文化,造成安徽方言众多,十里不同音,内部无法形成统一的语言,而且安徽又处在贛吴过渡地带,像中蒙俄。文化交汇处,两大方言又都很强势,外部文化的强势介入使原本将要形成统一文化的萌芽被扼杀在摇篮里,众多方言互相牵制,境内没有那一种方言处于绝对优势,导致了安徽无法形成一家独大的方言,你们觉的呢?

23:16,277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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