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 Fox是一位掃毒特種兵,打擊販毒10年了。
然而,在十年的戰鬥中,他感到似乎無論如何打擊,
毒品貿易的發展,都不會有停止的時刻。
所以,六年前,他開始作為調查記者,
以身犯險,深入拉丁美洲的各大販毒集團中,
去調查這些世界上最罪惡、也是最強大的貿易集團,到底是怎樣運作和發展的。
他想要從內部瞭解,毒販們都是在做什麼、想什麼。
去之前,他以為自己幹了10年的掃毒工作,再可怕的事情,都應該見過了;
然而深入採訪後,展現在他眼前的一切,讓他明白,
世界上的犯罪地帶,也許沒有最黑暗、最恐怖,
只有更黑暗、更恐怖.....
【欣欣向榮的小城下,暗流湧動】
Fox的調查,第一站來到了墨西哥的Culiacan。
這裡,是墨西哥最大的販毒家族集團Sinaloa Cartel大本營,
也是墨西哥最繁華的城市之一。
創造Sinaloan販毒集團的人,叫做Joaquin Guzman,也被稱為El Chapo。
從60年代的大麻貿易開始,他和他的家族,靠著毒品貿易,
把自己的家鄉,變成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
多年以來,福布斯都把他列為墨西哥國內,比總統更有權勢的人。
而他的家人,也從來不避諱炫耀自己家庭滔天的權勢和財富。
兩年前,在經過緝毒警察多年的追捕後,El Chapo才被逮捕引渡到美國。
但是,他雖然被逮捕關押了,他的集團卻仍然還在運作。
直到今天,都以一年超過30億美元的收益,成為世界上最有錢最富裕的家族。
而這座城市,也深深地受到這個權勢滔天的家族的影響。
在這出生,長大,工作會是什麼樣子呢?
Fox經過走訪,發現和想象中的,生活在販毒城市的人會憎恨毒販不一樣的是,
生活在Culiacan的年輕人,尤其是年輕孩子,很多都對販毒集團,報以羨慕之情:
小男孩們,往往會很想成為毒梟中的一員的。
他們看著那些毒販,開豪車,住豪宅,和最美的女人約會,
這種香車寶馬美人作伴的生活,有權有錢,自然而然會讓人心生羨慕。
所以他們長大後,會加入販毒集團,並不奇怪。
更加讓人無奈的是,
靠著各種在城市裡出沒的小孩、小商小販、接頭藝人的消息。
毒販的眼線,遠遠比警察的眼線多得多。
就在這麼一個城市裡,受到毒販集團僱傭的人員超過10萬人,數量遠遠高於當地的警察。
甚至,當地的很多小孩,街邊表演的小丑,都是受到毒販僱傭的。
在當地,他的一個聯絡接頭人告訴他:
假如你在Culiacan開車,遇到紅綠燈停了下來,
這時候可能會有小孩子上來給你的車擦玻璃,或者賣藝的人過來表演一下,
然而,他們並不是單純地想要一點小費,他們或許是在幫毒販放風:
看看最近城裡來了哪些人,車裡有沒有陌生面孔,車裡都是什麼樣的人,這些人都在幹什麼。
一旦他們認為你是掃毒人員,他們很快一個電話,你在當地就算玩完了...
所以,Fox到了後也被當地的聯絡人提醒:
從他下飛機的那一刻起,他的一舉一動,全部都被毒販掌握著。
如果他做出什麼對毒販而言有威脅性的行為,很快就會陷入險境。
到時候就算是報警,也沒人救得了他。
除了滿街的豪車豪宅,佈滿城市各個角落的眼線,
販毒集團在這個城市的張揚之處,還包括了他們豪華的墳墓。
對於這些死了組織中重要一點的人,販毒集團會給他們修建非常豪華的墳,
一座就要70萬美元左右。
narco tombs
這些房子,常常豪華到從外觀上看,根本看不出來是墳墓。
每個墳墓,都還配備了彩色玻璃,很多甚至是防彈玻璃,精美的陽臺,意大利運來的大理石,各種奇花異草的裝飾...甚至還有巡邏的保安。
簡直比大多數活人住的地方還要奢侈!
它們就像一座座城堡,遠遠看去會讓陌生的人以為是一個富人住宅區....
而這一切,都只是毒販強大權勢的一種體現,是他們炫耀自己力量的一種方式:
在這裡,他們就是有錢到可以讓死人“活的”比大多數活人,還要奢侈!
他們沒在這裡拍攝多久,就很快被人截停....
要求離開此處,不允許繼續拍攝....
【面對面向毒販提問:你熱愛你的工作嗎?】
在像當地人一樣大致觀察了這個城市後,Fox還想要有進一步的深入調查。
在這兩個當地人的介紹和聯繫下,Sinaloa販毒集團的一個高層人員表示很願意見一見Fox。
這很意外,但是想想也並不算是奇蹟:
毒販們非常清楚Fox曾經是警察,可是他們對警察毫無畏懼,
所以公然接受錄像和採訪,不過也是另一種炫耀他們強大的方式。
就這樣,Fox按照介紹人和毒販的指示,來到城邊的一個加油站。
之後根據接應的人的線索,開車來到叢林深處的毒販根據地。
這個看似陽光明媚,充滿花聲鳥語的地方,其實完全就是毒販的後花園。
在這裡的毒販,和訓練有素的軍人一樣,
守衛著他們的底盤,容不下任何的挑釁和試探。
Fox作為“有預約的人”,到了後沒多久,
就遇到了一個划著船來接應他的男人。
穿過湖泊、穿過樹林,Fox終於和販毒組織的一個小頭目,面對面地站在一起了。
毒販戴著頭套,像是見到同事那樣和Fox打了招呼。
看似平靜的見面,氣氛卻又有一點緊張。
Fox面對好不容易見到了的毒販,開始抓緊時間採訪。
採訪中,毒販對他們控制這個區域的能力很有信心,
說不管是誰,只要有人出現或者靠近這個區域,他們就一定能察覺到。
如果來者不善,他們也會直接和對方交火。
Fox問到:
“如果我今天來之前,沒有跟你們打過招呼,就這麼開車進來了,會是什麼下場?”
“那你就死了 ”...
彷彿是在聊著最平常的工作那樣,毒販和Fox閒談自如。
看著氣氛還算緩和,Fox試探著問了一句:
“那你...你喜歡你的工作嗎”
聽到這個問題,毒販現實笑了一會,然後說句:
“我喜歡當個艹他媽的混蛋..”
不太理解這個“艹他媽的”是什麼意思,Fox繼續追問道:
“是一個多壞的艹他媽的混蛋?”
毒販繼續笑著回到:“你應該問我,我什麼壞事沒幹過”
然後,他停頓了一下,拍了拍Fox的肩膀,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不過,我從來沒有殺過記者,可能,只沒有殺過你這樣的人吧”。
這一路採訪,毒販頭子都止不住自己哈哈哈地在笑,但氣氛似乎陷入了尷尬中...
就在Fox內心開始泛起不安的時候,突然遠方傳來了直升機的聲音,是軍方的直升機。
毒販頭子被人叫走了,留下一堆小弟看著Fox。
此時的Fox開始感慨人生的魔幻:
幾年前的我還在那樣的直升機上,拼命地打擊毒梟,
誰能想到此時此刻的我,正和毒梟們一起躲在林子裡.... 躲著直升機上的人....
還沒有等Fox感慨完,毒販頭子就回來了。
他告訴Fox,有點突發情況,Fox今天的採訪繼續不了了。
今天不是時候,如果他還想採訪的話,他們可以改天再約....
一個販毒集團的小頭目,和一個曾經的緝毒特警說:
今天你來的不是時候,我們改天再約吧!想想就覺得很詭異!
然而Fox非常珍惜這次訪談機會,
欣然接受了“再約”的邀請,
低調地回去等著毒販再聯繫自己了...
【刀口舔血賺大錢,享受一天是一天】
這些販毒集團佔據當地,難道,政府打不過他們麼?
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在當地,除了政府的合法軍隊外,也存在一些由當地人自發組織的武力團體。
他們想要把罪犯趕出小鎮,知道指望警察來完成這個任務是不可能的,
於是,他們拿起武器,選擇自己和販毒集團對抗。
在對峙槍戰中,他們也會常常有傷亡。
曾經,這些自發組織的民間對抗組織跟販毒集團進行過一場交火...
就這麼在大白天的街道上。
那一次,以對抗組織失敗告終... 有11人在這場跟毒販的交火中喪生...
不僅是民間緝毒軍,會參與到與毒販對抗的戰爭中。
在墨西哥還有很多調查記者,想要協助警方調查毒販的消息。
然而,針對這一部分沒有太大還手之力的記者,
販毒集團處理起來的態度和方式,就要殘忍得多:
就在Fox來之前不久,
一個調查記者Javier在開車的路上被槍殺。
他是工作的媒體叫做River Number 12,他死的時候恰好是中午12點,
而他的身上,也正好被擊中12槍。
他的屍體,被放在路中央。
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販毒集團的一種示威和警告:
他們不僅可以輕易地殺死任何多管閒事的人,
還能想他怎麼個死法,就能讓他怎麼個死法!
在聽聞了這個記者的故事後,Fox的心情也變得很沉重:
沒有人在這座城市,是真正安全的!
自己雖然是提前徵求到了毒販的意見,來這裡調查和採訪。
但是,誰又能保證,自己不會因為一句話不對,惹怒了毒販,
隨隨便便就被他們,像殺死這個記者一樣,弄死在這裡呢?
就在這樣忐忑的心情中,Fox的聯絡人接到了毒販的電話:
上次接受採訪的那個人最近有事來不了,但是販毒集團派了另外一個頭頭,來接受Fox的採訪。
這個人,是販毒集團的頭號殺手之一......
而他,也一直都是政府通緝甚單上的一員,甚至可以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員。
Fox整理好心情,按照毒販的指示來到了一個安全屋。
在安全屋裡焦慮地等了一會兒後,兩個戴著頭套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身邊的人介紹,這就是Fox即將要採訪的頭目,Guero。
雖然Guero戴著頭套,但光從眼睛就能夠看出,他還是挺年輕的。
Fox在簡單寒暄了兩句後,開始問Guero:
“你覺得今天來接受採訪對你而言,是件危險的事情嗎”
Guero非常淡定地回答:
“當然危險。 不過我不怕。 這外面都是我的人,如果現在有政府的人過來,我早就可以得到警告。 至於如果你再做什麼蠢事兒,你小命就危險了。”
果然,毒販是絕對不會害怕曝光什麼的。
Fox點點頭,繼續淡定地問和毒販,開始一問一答地閒聊:
“你可以描述一下你自己的工作嗎?”
Guero回答說:
“嗯,簡單說我就是個殺手。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毒品買賣。
如果我願意我早晚一天也會和我老闆一樣做大做強,雖然這個過程會很危險。
所以我也不想像他那樣招搖和危險。”
在鋪墊了兩個基本問題後,Fox又提出了那個接近於靈魂拷問的問題:
“你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嗎”
Guero猶豫了一會後回答說:
“錢,就是我生活裡最享受的那一部分。
當你出去和妹子約會,買豪車、奢侈品、房子時,是挺爽的。
但是我也經常提心吊膽的。”
聽到Guero說自己會提心吊膽,Fox趁機追問,“你怕什麼呢?”
“我怕我出任務去殺人時候,出什麼岔子,自己就回不來了。
這就是我生活中最讓我感到恐懼的一部分吧。”
採訪的時間很短,不久後Fox就被帶離了這個“安全屋”。
幾周後,Fox得到消息,
Gureo的擔憂變成了現實:在某次行動中,他被警方當場擊斃。
【毒販親自演示如何販毒:10分鐘,就能把近7萬美元毒品打包走私】
Guero的死,在這個城市似乎沒有任何影響。
就連緝毒警察們,也很難為殺死一個販毒分子而高興。
因為,多年來的緝毒戰爭已經讓所有人都很清楚了:
販毒組織的龐大和強盛,已經不是殺死一兩個販毒頭子就能改變了。
對於販毒組織而言,任何人的死亡, 在現在的情況下,
都阻止不了這個組織本身,每年幾十億美元地繼續賺錢。
也許是隨時保持了一種“中立”的態度,Fox在順利採訪了兩位販毒集團的小頭目後,
還得到了一個“親自觀察毒販如何販毒”的機會。
一天晚上,在聯絡人的帶領下,Fox來到了城邊的一個停車場。
在停車場裡,有一個販毒小弟,正等著Fox到來,親自給他演示一下他們怎麼販毒的:
一個手提箱子裡,裝得有一包包的白色粉末。
小弟告訴Fox,這裡是43000美元的海洛因,和23000美元的可卡因,
算是他一個人走私一次的常規帶貨量。
他會開著車,帶著這一箱毒品,往北部行駛600公里,
穿過美國墨西哥的邊境線,把毒品帶到美國去。
(漆黑的停車場裡,毒販的一箱子毒品)
這些的價格就可以翻上很多倍...
但是,他們當然不會就這樣一箱箱地把毒品放在車上。
他們有一個常用的、最簡單方便的攜帶辦法:
把車上的內壁塑料零件都拆下來,把毒品一包包塞進去,然後再把零件都裝回去。
整個過程只需要10分鐘,從外面不管怎麼搜查,都看不出破綻。
那要是被邊境檢查的警察發現怎麼辦?
小弟們似乎並不擔心這個問題。
因為每天通過那個邊境檢查站進入美國的墨西哥車輛,差不多有1萬臺。
警察們那麼忙,為了提高過關的效率,他們不可能把每一臺車拆了檢查。
從概率上來講,這樣一輛販毒小車,是不會有太大可能被抓到的。
(毒品都已經被裝在的車的內壁裡面)
小弟們說的的確沒有錯:
就這樣靠車輛,一輛輛,一次次地往美國運毒品,
是目前而言毒販們最常用、最簡單、最便捷的販毒方法,
但偏偏也是警察們打擊起來最麻煩、最艱難的一種犯罪行為....
【殺手訓練營:100人的飢餓遊戲!】
在順著販毒路線,開車從墨西哥進入美國後,Fox也來到了德州。
在這裡,他也順便採訪了在德州監獄裡,
一個正在服役中的販毒集團殺手K。
他是一個美國人,之前因為為墨西哥犯罪集團服務,
受到了30項謀殺指控,被判服刑70年。
K和Fox採訪的兩位販毒的墨西哥不一樣,他從一開始就是被作為殺手吸納進販毒集團的。
12歲時,K第一次接觸到了墨西哥的殺手訓練營。
在那裡,他開始接受了成為一個殺手的各種訓練。
“那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
知道K殺過的人非常多,Fox很好奇他是怎麼開始的。
K猶豫了一下,回答道:“13歲”。
13歲時,接受了一年不到的訓練後,有一天K被召喚到了墨西哥,
被帶到了6個被綁著跪在地上的人面前。
販毒組織裡的大人問他:“你還沒有殺過人吧?”
13歲的K說沒有,然後對方就遞給了他一把手槍說:“那你來試試吧。”
大人們讓他殺了面前跪著的那個人,K就聽話地開槍了。
隨後,毒販們和他說:
“我們會給你錢的。
別擔心了,回學校去吧,該幹啥幹啥。
我們如果有需要你的時候,就會聯繫你。”
之後,他又被叫到了墨西哥,被逼著加入了殺手訓練營。
Fox聽到這裡,好奇地追問道:
“我真正出去執行任務前,也是經過各種各樣的訓練的。你們的訓練是什麼樣的?”
K回答說,“其實,我們訓練基本上是一樣的,
不過,我們用的不是紙人當靶子,我們用活人。”
在長大一點後,K被帶到了毒販們的殺手訓練營中。
而這裡,所有人訓練的目標都是活人靶子,而所有的殺手也都是別人的靶子。
訓練營裡每次會有50多個人,最多的時候有100個人。
所有人都是和K這樣,要麼已經殺過人,
要麼已經被販毒集團用別的方式控制住了脫不了身的年輕人。
販毒分子會給他們發匕首,他們被要求互相競爭,只有最優秀的人才能留到最後,
而如果能夠成為留到最後的人,販毒集團就會放他們自由。
這種情況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為了活下去,人可以做出各種殘忍的事情。
所以,當Fox再次問出那個“你喜歡你的生活嗎”的問題時,
K很直接地說“我不喜歡。但是這裡沒有回頭路。我只有成為那個最強者,才能活下來。”
而且,就算作為殺手活下來了,K也不想去回憶那個過程:
有時候,他們會把對方的牙齒打碎,把手指剁下來,甚至把活人生生煮死....
從你死我活的訓練營裡出來的殺手,早就已經不在乎什麼是人性了...
或許,正式因為泯滅了人性的販毒集團無所不用其極,
才讓墨西哥毒品戰爭消耗了在20萬人的生命後,
依然沒有停止....
【度假勝地變為全城警戒,只需要一個訓練營】
採訪完K後,Fox決定造訪一下那個傳說中的殺手訓練營所在地:
墨西哥的Acapulco。
這座城市,曾經是一個度假勝地,也是美國好萊塢的後花園。
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們,一度填滿了這座城市。
然而現在,這裡的酒店很多都是空空蕩蕩的,而大街上隨處可見的,
是全副武裝的警察和車隊,在執行任務和巡邏。
自從毒販們把這裡當做殺手根據地,掌控了這座城市後,
曾經的度假勝地,已經變成了世界上謀殺率第二高的城市。
Fox這一次依然深入到了最前線去採訪。
他跟著緝毒武警們參加了一次對毒販的突襲:
警察們全副武裝,高度警惕,列隊進入了毒販的家裡。
然而等他們破門進入後,毒販已經人去樓空,
只留下一個骷髏雕像在房子裡,像是對警察們的嘲諷...
【殘忍的警告方式:用人的內臟,來拼寫字母】
如果說,在到處佈滿罪犯眼線的城市,想要突襲成功毒販無比艱難。
那想要目睹毒販們殺人,可能就是一件相對容易的事情了。
在突襲失敗後,Fox跟隨警察們,回到了政府辦公室。
在這裡,他遇到了一個專門負責處理屍體的工作人員W。
曾經以為自己的工作已經夠血腥了的Fox,在聽完W的介紹後,
發現從前的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W告訴Fox,在這個城市每天都有人因為毒品死去。
有的時候是販毒集團們的內鬥,有的時候是毒販們對外人的打擊。
但是不管哪一種,方式都非常殘忍。
大街上經常能見到的,就是被肢解了的屍體。
毒販們甚至會把人剁碎後,把內臟也拿出來,
然後用碎了的肢體和內臟,在地上拼出一個個字母,警告其他人....
基本上每隔半小時,警方就能接到這樣的“快去收屍”的報警電話。
這個時候,W就會出動,去現場收拾遺體。
這次,Fox也問了W那個他重複了多次的問題:
“你喜歡你的工作嗎”
這一次,受訪人並沒有猶豫,而是很直接地回答:
“嗯,我很喜歡我的工作。”
雖然很忙,雖然很苦,但是W內心並沒有那麼多掙扎和負罪感,
他一直都在盡力,去維護這個城市的法制,去做自己認為沒有錯的事情。
就在採訪結束後不久,W就再次出發,帶著Fox去街上收了一具屍體:
一個人的頭部、胳膊、大腿全部被分解開了散在路中央,
W淡定地上前去慢慢收拾、標記,
而Fox,心情沉重地在遠處,
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墨西哥之所以能成為世界上毒品貿易的重災區,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它與世界上毒品最大的消費國--美國接壤,
這次Fox走訪的墨西哥Sinaloa販毒集團,就是那個為全美提供了近一半的海洛因、可卡因的家族...
他們狂妄的權勢背後,是一個個城市的淪陷,
也是幾十萬人的死亡,是幾代人的悲劇....
雖然Fox這次只把目光放在了拉丁美洲的毒品貿易,
但是造成有關毒品的犯罪的根本原因,卻是全世界相通的:
所有參與其中的人,不受約束和控制的慾望。
慾望是人性的一部分,但是不受控制的慾望,也是造成人性泯滅的根源。
無論是對毒品的慾望,還是對金錢、對權力的慾望,
都需要付出無數的代價去交換,
甚至需要把自己的人生,和周圍的世界,
捲入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中!
對於個人而言,這種淪陷,至死方休;
對於一個深受毒品侵害的國家、城市而言,不知何時才是盡頭....
Ref:
http://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6020029/Hitman-nicknamed-Wolf-Boy-reveals-tortured-rivals-chilling-documentary.html
https://www.channel4.com/programmes/meet-the-drug-lords-inside-the-real-narc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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