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反派系列之小丑:看過所有版本,才能理解這位「超人」

1940年,一個叫“小丑”的反派出現在了《蝙蝠俠》系列漫畫中。沒有人知道,數十年後,他會成為DC最知名的反派;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首秀荒唐至極。

真·反派系列之小丑:看过所有版本,才能理解这位“超人”

△1940年,小丑首秀。

小丑首次登場,就迎來了第一次死亡。小丑手持匕首本想殺死蝙蝠俠,沒想到蝙蝠俠一個側身閃了過去,匕首很戲劇性地插進了小丑自己的胸膛。

然後呢,他就死了。

“小丑要死了”這件事是值得他發笑的,所以小丑在死前最後一刻都保持著“微笑”。其實,這故事原本是真的要殺死小丑的。但是當時的編輯覺得現在死不太適合,於是要求讓小丑多活幾話。

這一多活,就活了78年。

小丑的創作者共有三位,分別是比爾·芬格、鮑勃·凱恩和傑瑞·羅賓遜三位漫畫家。

可隨著小丑的逐漸走紅,關於這一角色究竟是誰創造的,引起了不小的爭議。比爾·芬格、鮑勃·凱恩和傑瑞·羅賓遜各執一詞,甚至惡言相向,直言有些人在小丑的創作過程中貢獻微乎其微。

如今,我們可確切知道的,只有:

小丑是根據1928年《笑面人》中的康拉德·韋德所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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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韋德,《笑面人》。

還有的就是1940年傑瑞·羅賓遜所創作的小丑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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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關於小丑這一角色誕生的資料,隨著三人的矛盾和先後離世,終究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中。

小丑,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魅力,使無數人痴迷,並且讓三位曾經的夥伴,為“到底誰創作了小丑”這個反派而鬧的老死不相往來。

小丑起源

關於小丑的起源有許多版本。在《閃點》中,小丑的真實身份是蝙蝠俠的老婆,因為《閃點》中是布魯斯·韋恩被歹徒殺害,父親化身成了蝙蝠俠,母親則因為喪子之痛,成為了瘋癲的小丑。

在“地球37”中,小丑是一個脫衣舞女郎,不僅用毒吻殺死了羅賓,嫁禍給了蝙蝠俠,還和小丑女哈利·奎恩成為了姐妹。

關於小丑的起源,DC還有許多版本,但是最被認可的,是出自於上世紀八十年代阿蘭·摩爾的《致命玩笑》。因此之後講到的,關於小丑的起源故事和發展,都以《致命玩笑》為準。

小丑誕生

小丑曾是一名喜劇演員,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人喜歡他的喜劇表演,再加上妻子懷孕,沒有固定收入的小丑,他很難支撐一家人的生活開支。

小丑的妻子很愛他,即使他遇到再多困難,妻子總是鼓勵的小丑,讓小丑去追尋自己的演員夢。為了幫小丑分擔家裡的負擔,妻子還向房東求情,希望能暫緩繳納房租。

有一個這麼愛自己的妻子,小丑感覺很欣慰。他始終認為,不能讓自己懷孕的妻子為自己操心,他決定去賺一筆快錢,這樣就可以把房租交上,讓妻子過上好日子。一次聚會,在幾個朋友的唆使下,小丑決定和他們一起去盜竊。

當小丑正準備出發,警察找到了他,告訴了他一個不好的消息:他的妻子在家熱牛奶時,觸電身亡。

經歷了糟糕一天的小丑,被朋友們又灌了幾杯酒,然後強行帶去盜竊。可盜竊過程中,有人提前洩密,他們遭到警察的圍捕,兩位朋友被警察射殺,自己則被誤認為是盜賊首領。

在小丑逃跑過程中,蝙蝠俠突然出現,準備逮捕他。為了逃脫蝙蝠俠的的追捕,小丑跳進了一個化學品池中,當他爬出來時——

小丑誕生。

遇見哈利·奎恩

瘋魔的小丑,開始在哥譚市大肆破壞,他的舉動很快就引起了蝙蝠俠的注意。數次交鋒後,小丑被生擒,關進了阿卡姆瘋人院。

既然有瘋人院,那麼肯定就有心理醫生,哈利·奎恩就是小丑的主治醫生。小丑給哈利·奎恩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他在哈利·奎恩眼裡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聊著哲學,談論著社會,一舉一動都吸引著他的主治醫生。久而久之,哈利·奎恩墜入了愛河。

沉浸在愛情中的哈莉並不知道小丑是在利用她。當小丑從阿卡姆瘋人院成功逃跑後,他就把哈莉丟在一邊,認為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他試圖擺脫哈莉·奎恩的糾纏,甚至告訴哈莉,真正的愛情是願意為對方而死。然後指了指化學品池。

面對小丑的話,哈莉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這遠遠出乎了小丑的意外,他的心裡開始出現了一絲的波瀾,當然與愛情無關,而是他認為,終於有一個人能理解他和認同他。

雖然哈莉愛著小丑,但是小丑對她卻並沒有愛情。有時,小丑會把哈莉當擋箭牌,有時,小丑會把哈莉當生意夥伴。總之,哈莉無法走入小丑的內心。

不斷挑戰蝙蝠俠的極限

從阿卡姆瘋人院逃出來的小丑,第一件事,便是去找蝙蝠俠麻煩。最開始,他會擾亂蝙蝠俠逮捕其它犯人的計劃,從中挑事。但是這樣收穫甚微,他所做的,蝙蝠俠全都預料到了,並加以防範。

蝙蝠俠的“不殺主義”讓小丑很感興趣,他認為哥譚市的混亂,是因為蝙蝠俠恐怖秩序的高壓,只有每個人都釋放自己的本性,才是“哥譚市”的出路。因此,小丑轉型了。他不再打亂蝙蝠俠的計劃,而是去挑戰蝙蝠俠的極限。

蝙蝠俠不殺犯人,小丑就濫殺無辜。

蝙蝠俠不連累其他人,小丑就殺死蝙蝠俠的至親。(二代羅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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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當著蝙蝠俠的面,用棒球棒打死二代羅賓。

蝙蝠俠關押犯人,他就跑去釋放。

甚至是蝙蝠俠的“戰友”,小丑也要當著面去蠱惑。比如雙面人和戈登警長。

蝙蝠俠做什麼,小丑便在另一個極端和蝙蝠俠對著幹,週而復始,形成了一個無限的循環。對於小丑而言,挑戰蝙蝠俠的極限就是他的一大樂趣,樂趣,是不需要理由的。

小丑的魅力是什麼?

那麼這樣一個數次進入阿卡姆瘋人院,對蝙蝠俠糾纏不清的反派,到底是因為什麼樣的魅力,從而吸引著無數人?

絕對的邪惡

在我們的認知裡,小丑是一個精神變態殺手。精神變態殺手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傷害或殺害他人的方式怪異而殘忍。也就是說他們行為的本質絕對是“邪惡的”。這種絕對邪惡,是指這些殺手傷害他人的傾向,從來不會有一絲動搖,救贖對他們而言,是不可想象,更是不可饒恕的行為。小丑是擁有這種“絕對邪惡”的佼佼者,殺人對他來說只是次要的,極端殘忍的折磨人才是他的首要目的。

小丑就是這樣一個,享受著絕對邪惡的反派。在漫畫《蝙蝠俠:黑暗騎士歸來》中,他闖入電視臺,打開笑氣,讓現場的觀眾全部笑死。其目的就是為了能全球轉播這一“盛世”。而在殺死二代羅賓時,他更是鍾情於當著蝙蝠俠面,用球棒敲打羅賓的腦袋,自己樂在其中。

在《致命玩笑》中,他闖入了戈登警長的家,打傷了戈登警長的女兒,並拍下裸照。他並不馬上殺死戈登警長,反而想不斷刺激他,於是把戈登裸體關進馬戲團的籠子,進行羞辱展覽。時不時的還把戈登女兒的裸照,撒在籠子裡。

小丑享受這一切變態的行為,最為關鍵的是,這一切的行為,不需要有什麼藉口或理由,只要他想做,他就會去做。這種無需偽裝,不需理由的邪惡,給人的是一種純粹的感覺。

尼采口中的“超人”

在尼采的理論中,“超人”是一個人的最高層級。

超人是擁有最強意志力的人,超人是反宗教、反宿命論、反舊世界的非理性主義者、創造主義者。超人不是代替上帝的偶像,他是一個具體的人,一種理想的人格、人生態度和處世精神。超人與不幸命運抗爭,把人類社會的悲劇當做人生的歷程,堅韌不拔,有創造精神和超越能力,擁有超人的精神的人是不需要上帝的,他自己身上就具有強大、旺盛的生命本能。

尼采的“超人”生來就是痛苦的,他認為是無數的痛苦和不幸組成了這個殘酷的社會。只要人的慾望永不停止,爭鬥便永不結束。但那些慾望、衝動、貪婪等並不是罪惡,而是生命的色彩。在尼采眼中,人的生命理應自由的綻放,如果被禁止,那麼生命的存在便沒有絲毫的意義。而“超人”就是這樣一個擺脫所有束縛,知世界殘酷,卻又不斷綻放的生命個體。

如果暫時放下正義和邪惡,小丑,正是尼采口中的這樣一個生命個體。

你很難說小丑是一個瘋子,甚至有時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聰明人。圖像小說《小丑》裡,就有這樣一段。

當小弟強尼認為哥譚市染上一種叫“小丑”的慾望病毒時,小丑說,哥譚本身就是最大的病毒,所謂的秩序根本無法壓抑哥譚本身的慾望,只有讓瘋狂對撞瘋狂,病毒對抗病毒,所有的問題才會得以解決。小丑認為,哥譚市是慾望之城,只要人有慾望,爭鬥便永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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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中的主角是圖右的強尼,他有著和小丑類似的機遇。他選擇跟隨小丑,希望小丑能帶他暴富。

小丑告訴小弟強尼,也不要對任何事道歉,道歉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如果說有什麼東西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為痛恨的……那就是道歉。

小丑追求的是尼采口中“超人”,生命之中並不存在所謂的“和解”,妥協就是臣服、就是失敗。相反,要不斷超越,超越別人,超越自己。小丑相信一切不可能之事只是因為沒有足夠好的工具,而並不是由於自己不具備這種能力。他不需要任何人告訴自己什麼是可能的,什麼是不可能的,也不需要任何高於自己的存在將任何生存規則加諸在自己身上,因為他不許要上帝。

小丑處事沒有邏輯,也不會像蝙蝠俠一樣有著什麼“不殺”原則。因為他永遠是一個無法控制、徹底混亂、不需要任何人認可的人。所有的道德論、宿命論都要在他這裡被打破,他不受任何事物的牽制,只是一個按照自己獨立意志行事的“超人”。

同樣,小丑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經歷的苦難而悲傷,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些磨難是一種生命的歷程。它是客觀的真相,不會因為你的情緒而轉移,你只需要擁抱這個客觀的真相就行,別的什麼都不要做。

面對這樣一個已經達到人類最高層級的反派,又有誰不會被他吸引呢?

小丑的魅力來源

小丑的魅力來源除了他本身的性格外,還有著其它重要的原因。比如他在DC反派中的重要地位;和蝙蝠俠相互映襯,所體現的“超人”姿態;還有這個人物身上不斷精進的細節。

DC反派中的特殊地位放大他的“惡”

在美漫中,許多反派都能達到毀滅宇宙的水平,這種直接的破壞,已經屢見不鮮,讀者有時都會產生審美疲勞。

如果這個反派死了,還能造成極大的破壞,那麼這個反派,無疑具有極其特殊的地位。小丑,就是三番五次的,通過他的死,來影響蝙蝠俠、正義聯盟、乃至DC宇宙。

用死,讓“世界最佳拍檔”反目成仇

《黑暗騎士歸來》是蝙蝠俠系列中的經典之作,他直接奠定了蝙蝠俠故事未來的黑暗基調。

這部動畫講述了在美國政府禁止超級英雄私自活動的命令下,為保護哥譚市,老年蝙蝠俠重新復出,最後被反派和政府圍剿的故事。(相關鏈接:看看這幾本高分漫畫,是它們在守護DC的尊嚴)

故事中,小丑得知蝙蝠俠重新復出,自己也從阿卡姆瘋人院中逃出,進行破壞,吸引蝙蝠俠的注意力。

為了逮捕小丑,年老的蝙蝠俠在這一刻動了殺氣,他擔心隨著自己進一步衰老,像小丑這樣的反派對哥譚市的破壞將更加的不可估量,於是,蝙蝠鏢刺入了小丑的眼睛——致命傷。

這是蝙蝠俠第一次下死手,也是最後一次。當小丑被蝙蝠俠制服在地時,為了讓年老的蝙蝠俠產生終生的愧疚,他選擇自己擰斷了自己的脖子,造成蝙蝠俠殺死他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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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騎士歸來》中,小丑在臨死前,認為自己戰勝了蝙蝠俠。

世界著名犯人小丑死於蝙蝠俠之手的新聞,在美國傳開,美國政府要求超人逮捕蝙蝠俠。而蝙蝠俠決定殊死一搏,告訴超人“你應該守護的是誰”。因此也就有了之後,超人和蝙蝠俠的決裂。

小丑的死,可以說直接導致這對“世界最佳拍檔”反目。

用死,讓“正義聯盟”解體

蝙蝠俠一直很介意小丑找超人玩,因為漫畫中,只要小丑去找超人,總會發生一些大事情。對於找超人玩,小丑曾對蝙蝠俠解釋到:

找你玩我總是輸,找這個傻大個就不一樣,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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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DC漫畫《不義聯盟》中,找超人玩的小丑雖然把自己給玩死了,但卻把“正義聯盟”給玩崩了。

《不義聯盟》裡,小丑覺得無聊,於是和小丑女一起把超人的未婚妻露易絲·萊恩給綁了,然後誘騙超人去救。超人在救的過程中,被小丑利用氪石和稻草人的迷藥製成的粉末給衝昏了頭腦,誤以為露易絲是毀滅日。為了打敗眼前的“毀滅日”,超人扛著她,飛向太空。直到飛過大氣層,才發現自己扛的是露易絲。

憤怒的超人飛回地球,當著蝙蝠俠的面,打穿了小丑。“正義聯盟”的不殺主義被打破,超人把這一切都歸咎於蝙蝠俠對反派太過於“溫柔”。

隨著二人在這方面的矛盾越來越大,超人和蝙蝠俠各自帶領自己的夥伴,展開內戰,正義聯盟就此解散。

用死,影響DC宇宙

像“世紀最佳拍檔”反目成仇,“正義聯盟”解體這些偉大項目,只要蝙蝠俠疏忽了,小丑又想做,多半是落地成功了的。但小丑可不滿足於此,因為上面的項目,搞來搞去,搞得都是超級英雄,一點都不刺激。有時,他想來點化學反應,把平民捲入超級英雄的矛盾中去。

漫畫《天國降臨》被譽為DC宇宙的聖經。小丑在這本聖經裡,成了故事矛盾的開端。

許多新生超級英雄不理解超人、蝙蝠俠這樣老牌超級英雄,也不理解“不殺主義”的意義時,小丑趁機挑起矛盾,不斷對平民下手,激起平民和新生超級英雄,對老牌超級英雄的不滿。

在時機成熟時,小丑故意曝光在新生超級英雄領袖瑪格的視野下,當著他的面害了許多無辜的平民。然後又讓超人把自己逮捕,嘲笑著瑪格的無能。

氣憤之下的瑪格當眾把小丑殺死,輿論一片叫好。超人等人也因為受到輿論的攻擊,被迫引退。而超人等人引退的十來年,卻埋下了“超能人”和“普通人”矛盾的種子,直接為之後超級英雄的大規模“死亡”留下了隱患。

一個反派的地位有多重要,往往不是看他生前做了什麼,而是看他死後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正是因為小丑在DC許多作品中有著重大的影響,所以他“絕對的惡”被不斷的放大。

和蝙蝠俠相互映襯,讓他成為“超人”

如果說超人和蝙蝠俠是“世紀最佳拍檔”,那麼小丑和蝙蝠俠就是“世紀最佳對手”。

我們瞭解蝙蝠俠,知道他8歲父母雙亡,家族企業內高層鬥法,想把這個孤兒排除在外,家裡只有個老管家。

小丑的命運和蝙蝠俠相比,不遑多讓。他的每一個起源故事,都離不開悽慘二字。有時,他的起源是一個一個失敗的喜劇演員,為了養家,外出偷竊。在行動途中遇到了蝙蝠俠,躲避蝙蝠俠過程中掉入了化學藥桶內,好不容易爬出來,妻子卻遭遇車禍而死,最後變成了瘋狂的小丑。

有的起源故事裡,他是個“失敗”的推銷員,妻子懷孕在家中。為了給妻子買些補品,小丑不得不進在外行竊。但是在行竊前得知過程中,捲入到了幫派糾紛中,躲避糾紛的小丑遇到了警察,逃跑途中摔進了化學池。

還有的時候,是上面兩個故事結合起來,也就是之前小丑起源的故事。

同樣的命途多舛,同樣的聰穎過人,同樣的看清世界的真相,同樣的永不妥協,造就了這兩個互相映襯的人。小丑找蝙蝠俠麻煩,就像蝙蝠俠時常會去阿卡姆瘋人院看小丑一樣,他們其實是“一個人”。

正是因為他倆是“一個人”,也就有了小丑最知名的那個笑話:

兩個精神病逃出了精神病院,在屋頂上走。兩個屋頂之間有個空檔,精神病A跳了過去,但是精神病B不敢跳。於是精神病A說:我有個主意,我這裡有個手電筒,打開把光線射過來,你踩著光線就可以走過來。精神病B說:你瘋了嗎?我走到一半,你把電筒關了,我不就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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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蝙蝠俠的存在已經是一種“超人”般的體現,而作為其對手的小丑,在蝙蝠俠的映襯下,百折不撓,不斷超越自我,也成為了“超人”的存在。

除了這些外,小丑這個角色的細節塑造,對於他的魅力,也起到十分關鍵的作用。

不斷精進的細節

小丑和許多反派不同,他身上又許多細節上的深加工痕跡。這是其他反派所不具備的,尤其是在細節上,許多漫畫家為了讓小丑這一形象更鮮活,他們不斷在細節上進行精進。也正因為他們的努力,我們所看到的小丑才能活靈活現,仿如真人。

不得不說,希斯·萊傑的小丑對之後的小丑形象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在希斯·萊傑之前,無論是二次元的小丑還是影視劇的小丑,都是通過“癲狂”的行為來表達小丑這一魅力的所在。但是希斯·萊傑之後,DC關於小丑的漫畫,在如何表現魅力上做出了新的嘗試,那就是提升這一反派的顏值。

於是這段時間的小丑,都有著一種練習生出道的感覺,英俊,高大。但這樣的小丑並不討喜,為了挽回口碑,這種方向的嘗試很快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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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瑞德·萊託飾演的小丑,略有當年“練習生”小丑的感覺。

既然這張帥氣的臉不討巧,那就換張猙獰點的吧。

恰巧2011年,DC宇宙重啟,新52系列發行。為了讓小丑有一個猙獰的外觀,在重啟系列第一期的《偵探漫畫》中,就講述了小丑僱傭精通手術的反派人偶師,將他的臉切下來,釘在阿卡姆瘋人院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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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年沒有出現的小丑,在2012年的交叉刊“家庭之死”中重新出現。他用皮帶和掛鉤重新裝上了已經破損的臉。

編輯的這一舉動起初引起了不小的反響,但是隨著時間,這張臉也越發的不討喜。面對“難伺候”的讀者,小丑的臉部形象在主宇宙中有過多次較大的改動,直到2015年才逐漸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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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小丑在主宇宙的臉部外觀。

長年累月的鬧事,讓小丑傷痕累累。雖然有些傷害,小丑忍忍就挺過來了,但是有些傷痕,怎麼都無法癒合。比如被編輯們整來整去的臉。怎麼辦呢?

面對這個難題,編劇們決定給小丑增加一個BUFF,這個BUFF的名字叫做“酒神因子”。小丑自從在一個擁有酒神因子的池子裡泡過後,不僅臉部得到復原,還獲得了一點自愈能力。從此之後,小丑的臉,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哪怕是受傷,也會恢復原樣。至此,臉部得到了基本的定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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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擦粉的小丑,是這樣的。

在1997年,小丑的眼睛發生了變化,主要體現在兩個眼睛的大小大不同,和虹膜可以在眼球內任意轉動。這一特點也在之後的許多DC的漫畫中得以呈現,關於這一點,DC曾通過漫畫,進行官方解釋:

小丑的大腦右半球明顯小於左半球。——火星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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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不同的眼睛,讓小丑在許多情況下都顯得不協調。

具體原因是隨著當初小丑掉進化學品桶內,腦部額葉受到創傷,再沒有及時治療的前提下,右腦逐漸萎縮,左腦卻畸形發育,久而久之對眼部神經產生壓迫,因此兩個眼睛大小不同。至於虹膜可以轉動的原因,是眼內虹彩密度低下,導致的視覺誤差效果。而虹彩密度低,意味著這個人身體並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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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2中的老年小丑就是遵循這一設定,眼睛因腦部額葉受創,一大一小。虹彩密度低,身體素質差,只能依靠輪椅渡過餘生。

紋身

沒錯,小丑是有紋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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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小隊》中傑瑞德·萊託飾演的小丑,紋身上對小丑這個角色進行了還原。

在《自殺小隊》中,傑瑞德·萊託所飾演的小丑,除了前額紋身“Damaged”之外,還紋了許多大家所熟知的短語或圖案,比如左胸上的骷髏小丑,和有胸口上的“HAHAHAHA”,這在一定程度上,顛覆了觀眾對小丑這個角色的認知。畢竟,我們印象中的小丑,大多情況下都會穿件紫色的西服。

但實際上,小丑的紋身,在2008年的《全明星蝙蝠俠與羅賓》中便出現過,並且還是一個巨大的龍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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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人——小丑。

免疫化學品

小丑的起源,就是因為掉到化學品池中去後,身體與化學品產生反應,最後導致全身成了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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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不同關於小丑作品的演繹,到了最後,掉入化學池中的小丑,對他身體造成的最直觀傷害,分別是被漂白的皮膚、染綠的頭髮和鮮紅的嘴唇。

不同於毀滅日這樣的變異反派,也不同於達克賽德這樣的天賦型反派,為了能提升自己的有效傷害,小丑開始不斷的研究化學品。久而久之,被化學品傷害的小丑,到最後卻成了一個化學品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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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日,DC宇宙中的超級反派,在電影《超人:鋼鐵之軀》中,由佐德將軍遺體變異而成。

由於長期和化學品接觸,他開始逐漸免疫化學傷害。比如在他投放“笑氣”(一種讓人笑死的氣體)或讓人呼吸後全身發白而死的毒氣,他可以在呼吸的過程中,對這些化學氣體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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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聞著化學品,不會受到一點傷害。

小丑不僅對自己研製的化學氣體免疫,還免疫別人生產的化學用品,比如——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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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蝙蝠俠》系列中,貝恩並不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反派。他更多時候,是用腦子在戰鬥。

貝恩通過一種實驗的毒藥,增加了自己的力量,但是他是這場實驗唯一的倖存者。對於這種能增強自己的毒液,小丑對其特別感興趣,在自己對化學品副作用免疫的情況下,給自己來了好幾針。於是就有了遊戲《蝙蝠俠:阿卡姆瘋人院》中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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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藥小丑VS蝙蝠俠

這不是小丑第一次注射貝恩的增強毒液,早在在2005年的DC動畫《蝙蝠俠》中,小丑通過注射毒液,增強自己實力抓住了蝙蝠俠,只不過後來被蝙蝠女孩用機器人給打敗。

影視作品中的小丑

加上《哥譚市》中的卡梅隆·莫納漢,目前一共有五人演出過小丑。這五位演員所扮演的小丑,都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反響。也可以說,正是這些演員的努力,小丑這一角色在影視化作品中,才能如此的深得人心。

每一代小丑,都成為了經典

愷撒·羅摩洛,《蝙蝠俠》(1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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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小丑這一角色的設定並不如現在的豐富,在《蝙蝠俠》的系列漫畫中,小丑這一角色更是像一個喜劇演員,每次出場總是伴隨著愚蠢而可笑的計劃。但是羅摩洛意識到,這樣一個角色沒有這麼簡單。他認為小丑發瘋的背後一定有個令人悲傷的故事,這個故事越悲傷,所塑造的小丑就越瘋狂。

於是羅摩洛結合漫畫和自己的猜測,在其飾演的小丑出場時,總是會帶入瘋癲的咯咯聲,他給予了小丑戲劇性的魅力,以一種高調的聲音說話—去詮釋著這個瘋狂的小丑,其實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傑克·尼克爾森,《蝙蝠俠》(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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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關於小丑起源的漫畫《致命玩笑》在全美髮行不久,關於小丑這一角色設定因此變得更加豐滿。為了從電影中展現“小丑”的馬戲團經歷和可悲的身世,這部由傑克·尼克爾森主演的小丑,時常會跳舞,刻意營造一種反差。

尼克爾森為了演好小丑,把他在《閃靈》中完美表現的錯亂癲狂推向極致,奉獻了最純粹的戲劇性演出。作為導演的蒂姆·伯頓曾這樣認為:

蝙蝠俠和小丑的過去有著更多相同之處—他們都是黑夜的產物,被他們心理問題所驅使。但尼克爾森的小丑,才是壓制了鐘樓裡蝙蝠的怪胎。

而正是從傑克·尼克爾森開始,出演小丑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說法,那就是“和魔鬼交換演技”,因為這個角色太難挑戰,如果自己不“瘋魔”,就很難展現出小丑的“瘋魔”,而往往這“瘋魔”的代價就是入戲太深,以致於多年後,傑克·尼克爾森再談起小丑這樣說:

扮演小丑的角色會困擾你,這個角色太黑暗了,你可能無法入睡。

希斯·萊傑,《黑暗騎士》(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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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斯·萊傑的小丑,可謂是小丑的標杆。

大多數漫改電影,角色由漫畫決定。只有希斯·萊傑的小丑,不僅不由漫畫決定,甚至重新定義了漫畫。

在以前的DC漫畫中,小丑都是依託蝙蝠俠而存在的。希斯·萊傑之後,DC開始挖掘小丑獨立的價值。

DC在2008年出版的圖文小說《小丑》大膽地開始嘗試割裂小丑和蝙蝠俠。同時,為了致敬希斯·萊傑,這一版的小丑幾乎是按照《蝙蝠俠:黑暗騎士》進行繪畫的。

真·反派系列之小丑:看过所有版本,才能理解这位“超人”

△高度還原希斯·萊傑小丑外形。

希斯·萊傑的小丑,也是最符合小丑核心魅力的:絕對邪惡,仿若“超人”。

他演繹的小丑,挑戰秩序,挑戰人性,行事極端行為癲狂,但其實毫無情緒,沒有慾望,超脫於凡人之上。

為了策反哈維·登特,他可以賭自己的命。

他一再試圖激怒蝙蝠俠,破除他的“不殺主義”。

他要的只是混亂本身,這是他追求的真理。基於此,他本人的行為,也完全無法用人性邏輯去判斷。

毫不諱言,儘管各個“小丑”都各有特色,希斯·萊傑的小丑會是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那一個。

這就是魅力。

卡梅隆·莫納漢,《哥譚市》(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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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劇《哥譚》播出時,莫納漢所飾演的小丑,讓許多觀眾認為他擁有小丑那種“喜怒無常”的潛質。對於殺死家人,他毫不愧疚;被關進阿卡姆瘋人院,他樂在其中。尤其是在面對戈登警長審問的時候,哭著哭著突然就笑了,更是讓人背後一涼。

在上個世紀,關於小丑起源,口徑大多是因為掉入化學品池導致腦部額葉受損,從而瘋狂。那麼卡梅隆·莫納漢所飾演的小丑,給予了小丑起源的另一種可能,小丑的瘋癲,是在畸形家庭培育下的產物,他生來邪惡。

傑瑞·德萊託,《X特遣隊》(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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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影迷喜歡拿萊託版的小丑和希斯·萊傑版的小丑做比較,實際上,他們完全是兩種不同風格的小丑。

如果希斯·萊傑的小丑是獨立於DC宇宙之外最好的小丑,那麼萊託版的小丑,就是最接近DC宇宙的小丑。抹著綠色的油頭,充滿死亡的雙眼和滿口鑲銀的牙,多變的性格,瘋起來就殺人,這樣的小丑看上去像個發了瘋的黑幫大佬。

而在DC主宇宙中的哥譚市,小丑就是和雙面人、企鵝人爭雄的黑幫反派大佬。他喜怒無常,殺人冷酷無情,還有著女朋友。關於這些,萊託都進行了很好的還原。只不過可惜的是,院線版的他被剪輯掉了太多鏡頭,導致觀眾覺得平庸。但是導演剪輯版中,他的表現,卻張弛有度,不愧小丑之名。

馬克·哈米爾,《蝙蝠俠》動畫系列(1992)

真·反派系列之小丑:看过所有版本,才能理解这位“超人”

你沒看錯,這是一個動畫版的小丑。從眾多關於小丑的動畫中,單獨把他拿出來,並和上面的演員並列,也是有原因的。

這版小丑的配音演員是《星球大戰》中的盧克天行者,馬克·哈米爾。按理來說馬克·哈米爾木訥正值的性格,是很難詮釋經歷過《致命玩笑》豐富過後的小丑。但是,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哈米爾成功喚醒了他內心瘋癲錯亂的魔鬼。

哈米爾自己也說道,他創作小丑時主要靈感來源是漢尼拔和傑瑞·劉易斯,借鑑了他們的瘋狂。

1992版的小丑大獲成功,哈米爾從那時起就一直擔任小丑配音—《蝙蝠俠》、《正義聯盟》動畫系列,電子遊戲產品等。有人說他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小丑,對於《星球大戰》系列的粉絲來說,這似乎有種奇怪的挑釁意味。

關於希斯·萊傑和他的小丑

《蝙蝠俠》系列籌備演員時,希斯·萊傑試鏡的並不是小丑,而是蝙蝠俠。試鏡結束後,導演諾蘭希望希斯·萊傑能參演小丑,但這對希斯·萊傑來說,是個很困難的挑戰。因為他不是一個漫畫迷,除了認識蝙蝠俠以外,對小丑這個角色並沒有多少了解。

但他最終克服了這一點,頂著許多網友的不滿,將“小丑”演繹出了新的高度。

為了能演出小丑在監獄中被隔離的心境,希斯·萊傑把自己關在汽車旅館裡43天。據說,在這43天裡,除了吃飯,他沒有在外面活動過一天,也從來沒有看過電視。

小丑在電影中有句經典臺詞,他會靠近一個人並說:“想知道我是如何得到這些傷疤的?”

起初,諾蘭這設計小丑這一角色時,在劇本中並沒有傷疤這一特點。

希斯·萊傑認為,傷疤這個特點會讓小丑更加鮮活。於是在演出時,希斯·萊傑會把舌頭頂在嘴巴里的其中一側,讓這些疤痕看起來是腫腫的,像一道永遠不會消失的傷疤。

在《蝙蝠俠:黑暗騎士》中,每一場小丑和蝙蝠俠的打戲都是真打。在諾蘭喊“開始”前,希斯·萊傑總是會去挑釁貝爾,以致於到了開拍的時候,這個“蝙蝠俠”永遠都是被激怒的狀態。

面對這樣的“小丑”,貝爾曾和諾蘭說:

希斯萊傑演戲時是完全投入的,這場打鬥場景他不斷慫恿著我。

希斯·萊傑在拍攝《蝙蝠俠:黑暗騎士》時,會一直盯著對手戲的演員,然後發出古怪的聲音的和笑聲,嚇的其它演員不敢正視他。有的演員,甚至被他嚇得忘記了臺詞。他除了對錶演上心外,對道具也很上心。

《蝙蝠俠:黑暗騎士》拍攝前,道具組準備的白色材料,讓希斯·萊傑抹在臉上後,總感覺有種失真的感覺。他覺得這種材料太刻意,無法展現“小丑”的性格特徵。

幾經琢磨的希斯·萊傑,買了一種戲劇表演時的臉部彩妝。這種彩妝是一種油性顏料,在被汗水浸泡後會慢慢脫落,但不會被水馬上衝掉顏料。因此,在動作戲後,“小丑”的臉,會顯得格外的自然,甚至是美。

最終,他成就了史上最迷人的“小丑”。奧斯卡最佳男配,是對他的肯定。其他前任小丑的終點是他的起點,他則成為所有後來小丑都需要嘗試逾越的高山。

2008年1月22日,這個被許多人認為是“小丑”本尊的希斯·萊傑死在了公寓,享年29歲。

向他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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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能成為DC最知名的反派,在二次元和三次元世界都有所成就,是自他誕生的這78年裡,無數畫師和演員辛勤努力下,小丑的性格和行為舉止,才會越來越完善,這是時間所賦予的沉澱。

DC正在籌拍關於小丑起源的獨立電影,希望這部電影中的小丑,能像他的前輩們一樣,取得成功。

畢竟,我們見過了無數蝙蝠俠到來與離開,有些紅極一時,有些充滿爭議,唯有小丑,常演常新。(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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