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鵝」行動:胎死腹中的罪行,卻成爲傳奇性的故事

“野鵝”行動:胎死腹中的罪行,卻成為傳奇性的故事

【代號名稱】“野鵝”行動

【英文名稱】Operation Wild Geese

【密級】無

【發起者】“野鵝”僱傭軍

【行動時間】1974年

【目的】協助“安盟”顛覆安哥拉政權

“野鵝”行動:胎死腹中的罪行,卻成為傳奇性的故事

美麗的安哥拉

【背景】

1986年,國內引進了一部叫《野鵝敢死隊》的電影,片中虛構了一群僱傭兵受僱營救一個被廢黜的非洲總統的故事,當時的我也在電影院裡被這部電影所折服,以至於後來電視上一有重播就會重溫一遍。

這部1978年拍攝的電影是改編自達尼爾·卡內的一本從未出版過的小說,而這本原名《細細的白線》的作品的素材是取自1968年在羅得西亞降落的一架神秘飛機,傳聞中這架飛機上載滿了僱傭軍和一名叫做“非洲先生”的神秘人,據信此人是隻剩半條命的剛果前總理莫伊茲·衝伯。衝伯是剛果內戰中受西方支持的政治人物,最近有部電影《雅多維爾圍城戰》講的就是在1961年,支持衝伯的法國和比利時僱傭軍帶領的剛果軍隊圍攻一支愛爾蘭聯合國維和部隊的事。

“野鵝”行動:胎死腹中的罪行,卻成為傳奇性的故事

電影《雅多維爾圍城戰》海報

《雅多維爾圍城戰》與《野鵝敢死隊》的故事完全無關,但《野鵝敢死隊》的電影攝製組專門邀請了一位綽號“瘋子米歇爾”(也譯作“瘋子麥克”)的著名僱傭兵米歇爾·霍爾擔任該片的軍事顧問,此人卻與《雅多維爾圍城戰》的背景是有關的。同時,《細細的白線》電影也正是在他的建議下,才把片名改為“野鵝”。

因為事實上,確實曾經有一群僱傭兵以“野鵝”的名義被“瘋子米歇爾”組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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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人心的《野鵝敢死隊》,其具有真實的來源

米歇爾·霍爾,全名託瑪斯·米歇爾·霍爾,出生於1920年,是愛爾蘭人。他在二戰期間曾作為一名英軍裝甲兵軍官在北非服役,戰後他移居南非德班,成為一名僱傭兵,在後殖民時期的非洲到處參戰。在剛果內戰期間,米歇爾·霍爾先後組建過兩支僱傭兵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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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鼎鼎的米歇爾·霍爾,相貌與《野鵝敢死隊》裡的士官長彼得很有相像之處

第一支是在1960年至1961年間,當時控制加丹加省的莫伊茲·衝伯想從剛果獨立出去,在這場史稱“剛果危機”的動亂中,米歇爾·霍爾在加丹加省組建了他的第一支僱傭軍為衝伯打仗,這支部隊被稱為“第四突擊隊”。

《雅多維爾圍城戰》裡的那支講法語的僱傭軍,就是第四突擊隊。沒錯,一個愛爾蘭佬帶領的法國和比利時僱傭兵圍攻一支由愛爾蘭佬組成聯合國維和部隊。和電影情節稍有不同的是,現實中這支愛爾蘭維和部隊經過“稍為激烈”的戰鬥但還沒來得及發生傷亡就投降了。其實比起盧旺達大屠殺時比利時維和部隊一槍不放就跑,愛爾蘭佬已經算有血性了。

衝伯最大後臺是比利時和西方的礦業公司,美國原本是藉助衝伯對付盧蒙巴和抗衡蘇聯,但肯尼迪上臺後因為輿論壓力改為“反剛果分裂”,所以這次剛果危機的最後平定還是西方主導的維和部隊。但這樣的“和平”不可能長久。

1964年,時任剛果總理的莫伊茲·衝伯再次僱用米歇爾·霍爾“上校”,讓他領導一支約300人(其中大多為南非人)的僱傭軍,被稱為“(剛果)第五突擊隊”。該部隊主要是與蘇聯支持的“辛巴”作戰。在著名的“紅龍”行動(本行動資料不詳,歡迎知情者共享)中,霍爾和他的僱傭軍配合由美國空軍運輸機空運過去的比利時傘兵,以營救1600名被“辛巴斯”扣壓為人質的當地居民(主要為歐洲人和傳教士)為名義,佔領了斯坦利維爾。當然這次行動確實救了許多人,但在馬涅馬和其他省份的剛果人都記得,霍爾的僱傭軍在推進到村莊時隨意射擊房屋和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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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突擊隊的徽標,圖案就是一隻野鵝

除了第五突擊隊外,當時還有幾支外國僱傭軍在剛果作戰,但無論是第五突擊隊(以講英語為主)還是第六突擊隊(以講法語為主)或是其他的隊伍,這幾支外國僱傭軍對於剛果內戰總體局勢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他們只是西方國家與共產主義東方國家在非洲爭地盤的棋子之一。

不過這些僱傭兵們都自我感覺良好,而且當中還出了一票“名星”,比如法國人鮑勃·德納爾( 、 )、比利時人讓·施拉姆等等,這其中也包括了米歇爾·霍爾。

在1960年代,民主德國的廣播電臺中稱他為“瘋狗米歇爾·霍爾”,於是他便得了個“瘋子米歇爾”的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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僱傭軍,人類世界的毒瘤,但就是有人對此甘之如飴

剛果內戰結束後,霍爾居住在南非德班,有時會去美國旅行,偶爾會被非洲一些國家聘請擔任軍事顧問或教官,生活似乎很穩定。但在1974年,在倫敦、巴黎和布魯塞爾的主流報刊上突然刊登出一則神秘的告示,告示上宣稱米歇爾·霍爾上校的第五突擊隊將為慶祝斯坦利維爾解放10週年而進行集會。為什麼這時候,“瘋子米歇爾”突然要召集當年並肩作戰的老傢伙們呢?真的只是為了慶祝攻佔斯坦利維爾10週年嗎?這一則啟事在普通讀者眼中毫無特別之處,但在那些老兵油子眼裡,卻看出了弦外之意——他們認為這是戰鬥的號角。

那麼這次是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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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哥拉。

至少打算是在安哥拉。

在當時的非洲南部,葡萄牙正準備在下一年裡從它的兩個殖民地——安哥拉和莫桑比克撤軍,許多人認為,這將為僱傭兵們施展身手提供了一片廣闊的天地。因為在葡萄牙人最終離開之後,25萬名在莫桑比克以及80萬名居住在更為富裕的安哥拉的白人殖民者,將極有可能尋求僱傭兵的支持發,推翻由葡萄牙人扶持起的黑人政府。

1974年5月,白人殖民者在莫桑比克策劃政變,但是計劃流產。而在安哥拉,非洲解放組織之間卻自相殘殺,其激烈程度絲毫不亞於當初與葡萄牙人的戰鬥。對於那些想再次在僱傭兵遊戲中分一杯羹的人來說,這正是大好時機。

1974年9月9號,約翰內斯堡星報的頭版刊出了大幅海報,歡迎任何有從軍經驗的人加入獨一無二的“野鵝俱樂部”。

但在現實世界裡,不能像起點上的小說中描寫的那樣:拉一幫人聚在一起,光天化日之下購買大批武器和進行訓練,並在聚集地點釘個木牌上書“野鵝傭兵團”——這樣幹警察肯定會來抓的。因此,米歇爾·霍爾是堂堂正正地註冊了一家“野鵝”俱樂部,他對外聲稱成立這個俱樂部是為了當年戰友們的聯誼。

這個以當年的第五突擊隊的徽章為標誌的俱樂部實際上就是為了把他們準備戰爭的行動遮掩在合法外衣下,是他們徵募僱傭兵的平臺。

起初,俱樂部總部設立在約翰內斯堡普里查德街31號的一個辦公套間內。俱樂部的主管名叫薩姆·卡西迪,是一位聲稱自己從事著“地毯生意”的謝頂的前蘇格蘭衛兵,他負責接聽總部的所有來電。而德里克·安德森上尉是一名自稱為藝術品經銷商的前叢林戰老兵,他負責面試上門的應徵者。

據卡西迪稱,在頭一個月之內便有超過1000名僱傭兵加入俱樂部。他後來在接受《財富的士兵》雜誌(SOF,Soldier of Fortune,美國著名的僱傭兵雜誌)的記者採訪時坦言道:“俱樂部的官方性質是社交和娛樂,但是私底下,很明顯我們就是在招募僱傭兵,不是嗎?”

當時南非的安全警察曾質詢過卡西迪,但之後告訴他,只要俱樂部不妨礙到政府,並且不再進行公開宣傳,它便可以自由地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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僱傭軍們在俱樂部中聚會

1974年9月底,在約翰內斯堡郊區的一家由前僱傭兵軍官開辦的賓館裡,100多名剛果老兵相互交流著作戰經歷,推測未來局勢。當裝飾有“野鵝”字樣的戰旗展開時,所有人都高舉起酒杯致敬。作為霍爾上校的副手和在場的高級軍官,卡西迪向所有人宣佈:“一旦有合法政府提出正當要求,我們便將投入戰鬥。”

為了尋找戰爭的機會,“野鵝”派出代表前往安哥拉,在葡萄牙富商中尋找潛在的客戶。作為準備工作之一,他們還聯繫了加丹加省的僱傭兵,並招募了一批居住在羅得西亞的飛行員,而這些飛行員擁有可以將僱傭兵們送入戰區的飛機。傑克·馬洛赫上尉便是這些飛行員中的一員,他在二戰是駕駛噴火式戰鬥機,二戰後成為羅得西亞空軍的奠基人之一。據稱羅得西亞國防部長P·K·萬·德爾·比爾在卡西迪保證不繼續在羅得西亞招兵之後,同意將一座羅得西亞的機場作為“野鵝”的行動基地。

“野鵝”還草擬了針對安哥拉的行動計劃,開始階段主要包括了以下兩個步驟:

1、僱傭兵將協助若納斯·薩文比博士領導的“爭取安哥拉徹底獨立全國同盟(簡稱“安盟”)”佔領安哥拉南部的魯索機場;

2、一旦機場被佔領,僱傭兵主力將由空運抵達,並切斷安哥拉首都羅安達與外界的所有聯繫。

在建立了安全的行動基地後,僱傭兵們便見機行事作下一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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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經過】

不過由於“野鵝”尋找財政支持的動作太高調了,他們開始吸引著新聞媒體的注意,然後南非警方和羅得西亞國家安全部門也開始關注他們。於是一名攜帶大量現金的“野鵝”成員被捕,幾天之後,卡西迪被要求自行離開羅得西亞,否則將被“驅逐出境”。

卡西迪不得不轉到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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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

由於缺少必要的財政支持,加上媒體曝光以及羅得西亞和南非安全部門的干擾,使得“野鵝”陷入了停滯不前的困境。現在他們只好一邊繼續籌集資金,一邊靜待著葡萄牙軍隊正式撤軍,他們還在期望著有機會在莫桑比克或安哥拉的某地展開行動。

時間來到1975年4月,約翰內斯堡星期日快報刊登了一篇報道,稱有葡萄牙富商正從南非、法國和比利時招募僱傭兵來推翻莫桑比克政府,這是“野鵝”們還沒有放棄行動的證明。一名叫諾曼·泰勒的星期日快報記者宣稱他偽裝成應徵的僱傭兵,得到的許諾是每月2800美元的酬勞。一名自稱為勞倫茲的徵兵軍官告訴他已經在約翰內斯堡招募了1000名僱傭兵,而計劃將有4000名僱傭兵參加政變行動。這些僱傭兵們將收到假護照和武器裝備,而佣金將被存入他們自己指定的銀行中。

勞倫茲還告訴泰勒:不是一定要訓練的,我們只更關心士兵的數量。但是如果你想要進行一些軍事訓練,我可以幫你給一個在馬拉維的人寫封信,這也許會幫助你(在戰鬥中)活命。

然而到了1975年4月23號,南非國防部長P·W·博塔重申了南非政府反對僱傭軍的徵兵行為,他指出:如果公民們想要保衛他們的祖國,那就應該加入南國國防軍。當時有觀察家相信,只要沃斯特總理繼續致力於緩和國內種族間的緊張關係,南非政府將會鎮壓一切公開進行的僱傭兵活動。

報道指出,在卡賓達這個位於安哥拉北部海岸線上石油資源豐富、並由海灣石油國際公司進行開採的省份,存在著僱傭軍活動。扎伊爾政府支持的卡賓達飛地解放陣線使用了僱傭兵部隊——至少有一名法國僱傭兵軍官在1974年被葡萄牙人俘虜(不過當海灣石油公司開始鑽井開採之後,大量的游擊隊員前往油田工作,卡賓達黑人“解放”運動就此土崩瓦解)。

不過在卡賓達的活動似乎與“野鵝”們無關,他們還在艱難地準備著。因為那些神秘的百萬富翁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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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攻下莫桑比克,至少需要4000名僱傭兵,耗費6個月的時間。從經濟學而言,這樣一場規模的軍事行動是站不住腳的。按平均每月2000美金的酬勞計算,7名軍官領導下的4000名士兵在6個月裡將耗費564萬美元。而這才僅僅只是薪水而已!要組織和維持這樣一場行動,恐怕需要十來個百萬富翁一起提供資助。

所以當安哥拉和莫桑比克果然陷入了內戰後,“野鵝”們最終還是沒能再續剛果內戰時期的“榮光”,反而是南非國防軍挽起袖子直接介入了安哥拉和莫桑比克的局勢。南非政府禁止外國僱傭兵在其境內的活動,我猜也許就是為了將來可以“獨食”吧。當時在安哥拉,南非第32營下轄的空中偵察隊中有一個名叫伊賓·巴羅的男人,他後來創立了EO公司。

電影《野鵝敢死隊》裡由著名演員理查德·伯頓扮演的艾倫·福克納上校據說就是霍爾自己的寫照,而至少有一個演員伊恩·尤爾(飾演軍士託什·唐納森)就是霍爾手下的僱傭兵。在這些飾演僱傭兵的演員中,有四個出生於非洲,都接受過正規軍事訓練,其中兩個曾當過戰俘。比如哈迪·克魯格曾經是希特勒青年團的成員,在德軍服役時被俘,但多次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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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拍攝電影的同時,米歇爾·霍爾並沒有放棄重返戰場的打算,而且,機會又一次來了,這次是塞舌爾。

1977年6月5日,塞舌爾人民聯合黨主席弗朗斯-阿爾貝·雷內(時任總理)發動政變,推翻時任總統的民主黨主席詹姆斯·曼查姆。被國內推翻的塞舌爾的前總統曼查姆逃到南非組建了流亡政府,他一直想發動政變推翻勒內。1978年,曼查姆的代表在南非一所民房裡和霍爾秘密會面,會面很成功,“野鵝”們終於逮到一個行動的機會。

經過一番秘密準備後,行動在1981年展開。霍爾率領著53個僱傭兵扮演成遊客進入塞舌爾,這些人當中有南非特種部隊滲透偵察隊的退役士兵、前羅得西亞士兵、以及前剛果僱傭兵。然而不知道他們是太過自信還是找不到別的偷運武器的渠道,他們居然把武器帶在同一架飛機上——把步槍拆散了藏在行李箱底部的暗格中。

在塞舌爾機場,前面的人都順利過關了,然而最後一個乘客卻被海關發現了在行李箱暗格中的步槍零件。海關官員迅速逃離現場並拉響了警報,倉卒間,霍爾的另一個手下從自己的行李箱裡掏出了AK步槍的部件並迅速組裝起來,射殺了正在逃跑的海關關員。然後“野鵝”們就和塞舌爾軍警在機場中大打出手。

在交火途中,一架印度航空公司的客機在機場降落,霍爾通過“談判”和僱傭兵們一起登上了這架飛機,逃出了塞舌爾。有4個僱傭兵、一名女性從犯被遺棄在機場,後來被塞舌爾判處叛國罪。

由於“野鵝”們還帶著武器,霍爾便問機長能不能把艙門打開,讓他們在回到南非前把武器扔到海里去。霍爾對飛機的認識顯然還停留在過去那種螺旋槳年代,機長大笑後向他解釋了噴氣式飛機的增壓艙原理,告訴他這樣做是不可能。結果,因為“攜帶武器入境”,飛機在南非降落後,僱傭兵們都被南非政府逮捕。1982年1月,一個由聯合國安理會授權的國際委員會開始調查這起事件。聯合國的報告認為有南非國防部的涉入,包括提供武器和彈藥。

因為與南非安全局有關係,僱傭兵們最初被控“綁架”,無最低服刑期限,但在國際壓力下被升級為“劫持”。除了其中一個美國越戰老兵因在交火中重傷並在登機時處於麻醉狀態而被判劫持罪名不成立外,其他人都被判了刑,然而大多數的人都在3個月的牢獄生活後便被悄然釋放了,除了霍爾上校,他坐了10年牢。“野鵝”再也飛不起來了。

在監獄裡,米歇爾·霍爾還繼續以野鵝俱樂部榮譽會員的名義進行了一些聯絡活動,他甚至打算建立一個僱傭兵數據庫,召集所謂的“野鵝榮譽成員”,因為過程中需要一些以前服兵役和軍事上的專門知識,很多報道稱這是一次軍事徵集行動。數千名現役或前軍事人員向霍爾提出了申請,因而相當一部分潛在僱傭兵的資料被揭露,但根本沒人被召集和霍爾繼續一起工作。

等到米歇爾·霍爾出獄後,人老了,世界也變了,現代僱傭兵已經轉入企業化運營的時代,比如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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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聯性】

“野鵝”行動屬於顛覆行動,由於行動實際流產,因此也就更沒有行動序列的必要。

【影響】

雖然“野鵝”行動胎死腹中,但是還是產生了一定的、潛移默化的影響——主要是通過《野鵝敢死隊》投射出來的——它讓世界知道了還有這樣一些人,他們生存的手段就是依靠四處顛覆、殺人。


令人安慰的是,由於行動被迫取消,所以至少安哥拉這個國家和人民少了一些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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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米歇爾·霍爾,是資本主義國家的微型縮影,瞭解了這個人的言行,就能知道這類國家的德性,為了自己的利益,沒有任何道德而言。

他們懶得勞動,只想像斯巴達強盜、維京海盜那樣的寄生蟲一般地生活。而對於被掠奪、被屠殺的無辜者,他們沒有任何的負罪感。

雖然霍爾、德納爾之類的人並不多,但他們的社會影響力並不小,以至於幾乎就是與本·拉登、扎卡維一樣,成為符號性人物,禍害人間。

【相關資料】

米歇爾·霍爾在1967年就已經寫過一本叫《剛果僱傭兵》的書,在坐牢期間也繼續寫書打發時間,出獄後,也繼續寫更多的書,先後在英國、美國和南非出版了《剛果勇士》、《通向卡拉馬塔之路:一個剛果僱傭兵的個人回憶錄》、《博爾德》、《塞舌爾事件》、《在西爾維亞的3年》和《Mokoro-哭叫著求救》等多本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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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舌爾事件》

在《剛果僱傭兵》一書中霍爾敘述了很多事件,比如當時有其他士兵聲稱一個受他指揮的僱傭兵強姦並殺害了一個小女孩,在此書中他說他是審判這名僱傭兵的軍事法庭裁判員之一。其他兩位裁判員建議處死這名傭兵或者處以35下“九尾貓”(一種有九條鞭尾的鞭子)鞭刑以示懲罰。而被執行的是霍爾的裁決:鑑於該名犯人樂衷於參與職業足球運動,決定斷其大腳趾作為刑罰。霍爾說他親自用一柄自動手槍打掉了這個傢伙的大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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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果僱傭兵》

【代號說明】

為什麼叫“野鵝”?

這個名字最初是用來稱呼在世界各地征戰了3個世紀、聲譽顯赫的愛爾蘭僱傭兵,而身為愛爾蘭人的“瘋子米歇爾”也正是用一隻“飛行中的野鵝”圖案作為他在剛果的第五突擊隊的標誌,而前文中提到的“野鵝”們的聚會,就是為了又一次登上“黑大陸”的戰爭舞臺。

當時,這時的“野鵝”已經不限於愛爾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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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僱傭兵

在1978年,米歇爾·霍爾接受邀請為《細細的白線》電影版當軍事顧問時,提議把片名改為《野鵝》,也許是出於獲得一種心理滿足感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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