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氣冷漠的飛流不喜歡言豫津,竟然是因爲琅琊閣少閣主藺晨

帥氣冷漠的飛流不喜歡言豫津,竟然是因為琅琊閣少閣主藺晨

前面講到了梅長蘇因為要救出庭生,於是安排了百里奇在霓凰郡主的求親隊伍中,然後就發生了言豫津來謝玉府中講述百里奇的神奇事蹟。言豫津到底不耐煩這樣枯坐,又想起一個問題來,道:“你們說奇不奇怪,就憑百里奇昨天露的那一手,怎麼也應該擠進天下前十了,怎麼琅琊榜上根本就沒他的影子?”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還裝江湖人呢,”不等梅長蘇開口,蕭景睿先就道,“琅琊高手榜一開始就表明,它是按所有高手已表現出來的戰績進行排名的,那些從不在江湖上露面的隱士們,哪怕武功已趨化境,只要他不使出來,琅琊閣便不會考慮。當然有時這個排名會令人驚奇,可那不過是因為琅琊閣的消息一向最是周全靈敏,很多暗中進行、不為人知的比鬥它都能打聽到結果,所以跟一般的認知有了些出入而已。這個百里奇如今出了這樣的風頭,明年的高手榜他就一定能登上去了。”

“切,你不就是仗著跟蘇兄多學了點東西嗎?就教訓起我來了,”言豫津不服氣地鼓起腮幫,“我明天就搬到雪廬來住!”

蕭景睿笑道:“你比一千隻烏鴉還要聒噪,就算蘇兄受得了,飛流也不肯……”

語音未落,頭頂樹梢上突然傳來陰冷的一句:“飛流不肯!”嚇了言豫津一跳,趕緊朝梅長蘇身邊靠了靠。

“飛流回來了。”梅長蘇面上浮起笑容,剛剛抬了抬手,飛流的人影一閃,就已偎依了過來。

“外面好不好玩?”

“不好玩!”

“飛流不喜歡豫津哥哥搬過來住嗎?”

“不喜歡!”

“為什麼呢?”

“很象!”

言豫津好奇地閃了閃眼睛:“很象什麼?”

梅長蘇笑了起來,道:“他說你感覺上很象我們江左的藺晨。那是飛流最受不了的人了。”說著回頭又逗著少年,“為什麼說他們很象呢?豫津哥哥從來沒有逗過你吧?”

飛流冷冷地瞪了國舅公子一眼,聲音就象凍過一樣:“他心裡想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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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言豫津趕緊晃著雙手道,“君子不誅心啊,這樣很容易錯殺好人的……”

“是啊,”梅長蘇笑得喘著氣道,“飛流不要理他了,屋裡有留給你的點心,都是你愛吃的,快去吃吧。”

飛流“嗯!”了一聲,又瞪言豫津一眼,一閃身不見了。

蕭景睿瞧著好友的臉色,笑得直不起腰來,好一陣子才慢慢止住笑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是難得碰到能笑我的機會,就讓你笑個痛快吧,”言豫津作大度狀,擺了擺手,轉向梅長蘇,“那明天蘇兄會去嗎?”

“既有如此熱鬧,當然要去。”梅長蘇柔和地向他一笑,“不過這挑戰的主意給你們兩個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這樣才好呢!大家都憑真本事。”言豫津爽朗地大笑道,“被人照顧本來就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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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睿一愣:“什麼被人照顧?”

言豫津斜了他一眼:“遲鈍成這樣子,還有臉笑我呢。”

“景睿,”梅長蘇拍著他的手背低聲道,“這是擇婿,又不是校場選兵,象你們倆這樣外形好品性好家世也好的年輕人,朝廷自然要照顧的。你不覺得跟你們同組的人都特別弱嗎?”

“啊?”蕭景睿因為生性平和,向來不愛多思多想,倒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個,一時竟然呆住了。

“還以為自己挺了不起的是吧?”言豫津趁機在他耳邊陰陰地道,“在江湖上也好,京城裡也好,要說你沒有沾自己身份的光,誰信哪?”

“豫津!”梅長蘇笑著皺眉,“哪有你這種好朋友?非要說得景睿不高興才好嗎?”

“蘇兄你別太嬌慣他了,”言豫津晃著腦袋,“有些事情還是要讓他看清楚才好,景睿就是過於心實了些,這不好。要學我才行,雖然逍遙自在,但必須明白的事兒可不能糊塗。”

梅長蘇眸色突轉幽深,輕聲嘆息道:“你確是個真率性,真灑脫的人,景睿要是能跟你一樣就好了……”

蕭景睿瞧瞧這個,再瞧瞧那個,忍不住將手掌擋在中間,不滿地道:“停!停!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又不傻,再說就算我天真一些,也不至於連這個沒心沒肺的人都不如吧?”

梅長蘇溫言道:“你自然是很好的,我也希望能一直和你這樣相處。但你生性太重感情,將來難免為此所累,我們不過提前為你擔些心罷了。”

蕭景睿見他說的真切,不禁心頭一熱,立即道:“蘇兄放心,人生際遇,哪裡會少了磨礪?我就是再軟弱,也不至於一遇到什麼事就一蹶不振,讓家人朋友為我擔心……”說完突然語音一變,用眼角掃著言豫津道:“至於你就免了吧,學人家蘇兄裝什麼深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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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言豫津雙手叉腰,“蘇兄擔心你你就感動得一塌胡塗,我擔心你你卻拿白眼翻我,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讓你這嬌生慣養的傢伙為**心,”蕭景睿繼續斜眼瞟他,“那我還有什麼面子可言?快給我閃遠一點。”

“敢瞧不起我,先來打一架!”言豫津捲起袖子撲過來,兩人沒招沒式的,象頑童廝鬧般扭在一起,連屋裡的飛流都被驚動地伸出頭來看。

第二天,梅長蘇如約再次來到迎鳳樓前,坐進了寧國侯府的錦棚,謝弼在旁邊陪著。比試開始前,果然有個綠衣太監攜旨前來,宣佈了新增的賽程。由於是聖旨,理由又充分,所以底下沒有任何人有反對的表示,很快就宣旨完畢,未曾耽擱開賽的時間。

蕭景睿和言豫津的比試都排得比較靠前,未幾便出了場。到了決戰日,再弱的組也不可能都是庸材,所以二人的對手還算不俗。蕭景睿先出來,對陣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劍客,兩人年紀相仿,兵器相同,一交手就開始硬碰硬,以快制快,以剛制剛,打得痛快淋漓,毫無機巧,可這種打法,也必然很快就拼出了結果。蕭景睿技高一籌,那人也就乾乾脆脆地認輸下臺,氣質行事,卻也是個磊落之人。梅長蘇遠遠地看見蒙摯派人將那年輕劍士召了過去,想必定是對了他的脾氣,要收至麾下了。

言豫津的對手一出來,明顯看得出是個極富對戰經驗的老江湖,步履沉穩,目光堅定,一張遍佈風霜的國字臉,太陽穴兩邊高高鼓起,雙掌俱是厚繭,可見練功勤苦,與搖著扇子上臺,面如冠玉身嬌肉貴的國舅公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有看點。

“說起來,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豫津出手呢,”梅長蘇一面看著臺上的拳來腳往,一面側身對剛坐進棚內的蕭景睿道,“本來我就一直覺得有些奇怪,你有天泉山莊的背景,這邊的父親又有戰功在身,有一身好武功是自然的,但言家世代都出文官,又是清貴門第,與江湖無涉,怎麼你們時常言談之中,總說他武功與你不遑多讓?結果今日才算看明白了,原來豫津竟是乾門弟子,倒真是小看了他。”

“豫津並未入山門拜師,只是因幼年大病,需要一套極上乘的心法護身。乾門掌座和他已去世的爺爺言老太師頗有舊交,便收他做了記名弟子,一向不對外宣揚,所以我們也就沒有特意跟蘇兄說了。”蕭景睿忙解釋道。

帥氣冷漠的飛流不喜歡言豫津,竟然是因為琅琊閣少閣主藺晨

梅長蘇但笑不語,只凝目看著臺上。乾門武功一向以身法招數見稱,對門下弟子的資質要求極高,練功是否勤苦什麼的反而不太要緊,正是大大對了言豫津的脾性。只見他滿臺衣袂飄飄,扇底輕風,殺傷力是否驚人暫時看不出來,但那份兒帥氣瀟灑倒確是第一流的。

“看來不僅僅是我低估了他,連琅琊閣主對他的排位也有偏失之處。”梅長蘇忖掌一笑,就在他雙手掌心合攏的那一瞬間,臺上一道灰影被擊飛,言豫津錦衣香扇,步履盈盈地走到臺中,微揚起下巴一笑,一雙桃花眼似乎把臺下各個角度都掃了一遍。

“我不覺得有什麼偏失,”謝弼歪著頭道,“瞧他那輕浮樣兒,能排第十就不錯了!”

蕭景睿早就看慣了好友的做派,根本就當沒瞧見,只俯身在梅長蘇耳邊道:“再下面就是百里奇出場了。”

梅長蘇微微頷首,捧起茶盅喝了幾口。這時言豫津已志滿意得地走了進來,大聲地問他們是否看清了他臺上的威風。

“你那也叫威風?”蕭景睿忍不住玩笑道,“我看你的對手分明是被你的扇子晃花了眼,自己失足掉下來的。”

“你那是嫉妒我,”言豫津撇嘴不理他,徑直走到梅長蘇身邊,把謝弼擠了開去,“蘇兄看著怎麼樣?我比景睿有資質吧?”

“沒錯,”梅長蘇笑道,“就是玩性大了些,明明五十八招可以解決的事情,你偏要拖到第六十三招,就為了讓我看看你的‘落英繽紛’?”

言豫津愣了一下,眸中掠過一抹驚佩之色:“蘇兄真是好眼力。可惜我的對手不是個豔若桃李的美貌佳人,否則中招後翩躚墜地的樣子,才是真正的落英繽紛呢。”

蕭景睿哼了一聲道:“若你的對手是個美貌佳人,只怕翩躚墜地的人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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