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打工兩年,第一次回家過年,路程就耗費3天,我假裝過得很好

作為在異鄉謀生的人,在沒有成家之前,每當放了假,我都歸心似箭,那種回家的感覺真好。而每每踏上故土時,更覺得心曠神怡,心中湧動著一種強烈的歸屬感,就像在海上漂泊的一葉扁舟,回到了寧靜的港灣。因為老家有父母的思念和期盼,有親人相聚時的幸福和溫暖。閒著的時候出去逛逛熟悉的大街小巷,看看菜市、魚市的熱鬧景象,聽聽久違的鄉音土語;甚至聞聞空氣中飄來的泥土的味道,都是那麼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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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來新疆打工兩年,第一次回家過年,一整夜的時間從阿拉山口到烏魯木齊,一天的等待,晚上轉乘火車50個小時到達濟南,然後換乘汽車2個小時到達萊蕪,足足用了3天的時間才到家,可謂路漫漫其修遠兮!但回到家,看到父母的那一刻,幾天來旅途中所有的煩惱、勞累和委屈都無聲地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人團聚的欣喜和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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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幾天,陪母親聊聊天、說說話,母親就顯得特別興奮。有時候,母親怕我寂寞,就跟我說:“出去逛逛吧,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這半年又有了很多變化,又開了好幾家百貨商店,去看看吧。”於是,我就出去走走。都說“月是故鄉明”,到街上轉轉,感覺老家的一切總是那麼親切。我深深地依戀著老家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是因為曾經的過去,它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的信息:在大汶河裡游泳、釣魚、滑冰;去小教場打鞦韆;在萊蕪九中牆外的大柳樹下,握著彈弓抓知了,還有我家門口的大灣裡泛起的一片草綠色的浮萍……所有的這一切就像圖片一樣留在我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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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三代單傳的原因吧,從小爺爺就跟我最親,可他卻在我還沒考上大學的時候就走了。今年回老家給爺爺上墳的時候,我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老家不再有那種親切感了。我站在街頭,心中泛起一種舉目無親的孤獨、淒涼之感,老房子裡的一切還都在,我也曾經對它懷著深深的依戀,如今卻因為爺爺的逝去而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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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老家還有姑姑她們,雖然她們說,爺爺不在了,你也還要常回來看看,這裡還是你的老家,但我的心裡空蕩蕩的,沒有了爺爺奶奶的老家已經沒有了家的含義。在回家的路上,老爸跟我說:“父母是兒女們的核心,因為有父母的存在才使得兄弟姐妹們聚在一起,父母不在了,兒女們也就失去了這個中心。”我也有一個很深刻的感受,回到家裡,有父母在,感覺很踏實、很隨意。而住在親戚家,無論他們多麼熱情總還是有一種做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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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日子不長,其實我的工作很單調,生活很辛苦,但我每天都樂呵呵的,假裝很幸福,生怕這麼遠的距離,父母會為我擔心。明天我就要趕回那個被稱作戈壁荒原的阿拉山口了,母親像送我上大學時一樣,包了水餃,其實我並不怎麼愛吃,但這次我吃的特別認真,生怕囫圇入肚,體味不到母親對我的依依不捨之情。末了,母親還一如既往的捻上三柱清香,祈禱我一路平安,這以往覺得迷信可笑的舉動,現在卻變得如此令人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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