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7月1日，珍妮巴斯在凌晨4点醒来，默默等待新一天的太阳升起。她将庆幸自己睡了个好觉，因为接下来的这天珍妮和她的湖人即将迎来注定令人无眠的消息。几个小时后，詹姆斯将向整个联盟宣布他生涯的下一阶段会在何处度过，而巴斯家族的湖人成为了最终的赢家。
此前，珍妮知道的仅仅是魔术师在自由市场开启前一天晚上到詹姆斯家中和他进行了会面，对于签约的进展或谈了些什么她一无所知。准确来说，她像一个普通球迷一样，只在6月30日晚上前几个小时通过ESPN的特别节目The Jump观看了自由市场行情。湖人处境不妙，因为乔治宣布将会留守雷霆，甚至没有给包括他的家乡球队湖人在内的其他球队见面的机会。湖人在自由球员市场最重要的目标之一就这样落空了，好像与过去5年一样，这个夏天似乎又要让人失望了。
2017年2月份，珍妮巴斯解雇了她的弟弟，球队运营总裁吉姆·巴斯和长期担任总经理职位的库普切克，继而启用魔术师和佩林卡，以此改变队内的颓败气氛。的确，过去的几年珍妮·巴斯的父亲教会了她很多运营球队的方法，但是最重要的或许是湖人的球迷们年复一年对于拥有超级巨星并且夺冠的渴望。两者缺一不可，否则他们就会转向其他地方找些乐子，这儿可是好莱坞，有趣的事层出不穷。
珍妮·巴斯过去的五年里一直为此深陷焦虑。湖人在老巴斯执掌的34年中从未连续两年缺席季后赛，但是自他离开后，湖人却已经连续5年被关在季后赛大门外了，还见证了光辉岁月里的余韵——科比的退役。
“我没有退缩，我知道我们显然正在经历低谷期，”珍妮·巴斯说，“我们正在谷底，数据告诉我们这是事实。”
作为湖人的CEO，珍妮巴斯所能做的就是努力帮助球队走出困境，改变球队文化，让球队脱胎换骨，然后请出湖人40年来最大牌的两个球星——魔术师和科比——帮助招募这个时代最好的运动员，勒布朗·詹姆斯。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招募”是相对的。詹姆斯的量级告诉你他们需要做什么以及你将要做些什么来帮助他们做到这一点。没有追求、讨价还价或利用，只有证明你值得詹姆斯信任，然后接受他给出的任何条款。
当他退役的那天，詹姆斯留下的最具影响力的资产之一就是他对于自身力量的把控。很少有球员能像他那样睿智，在生涯后半段依然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
前往洛杉矶是明智之举，洛杉矶球迷不仅能够理解而且期待詹姆斯的到来。
但是，接受詹姆斯的条件和坐等他的决定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到7月1日上午，等待詹姆斯决定的所有人都发现自己处于焦虑的兴奋或恐惧状态，他们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即将改变。
这一次詹姆斯的自由球员经历与往年不同。没有特别电视节目，没有发布会，联盟其他球队在这一周也没有停下动作只为等詹姆斯的决定。
这都不是他想要的，他也不需要这些。33岁的詹姆斯已经拥有3座冠军奖杯，在NBA征战了15个赛季，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联盟和最适合自己的落脚处，他也深知自己在比赛中的位置以及这一选择对于自己今后的影响。
因此，当他在6月底与家人去安圭拉度假前几天与他的经纪人保罗和其他亲密顾问会面时，优先事项就已经很明确。这一次决定不会以利益为导向，没有纪录片，不涉及詹姆斯的巨大商业利益，也没有庆祝派对或新闻发布会。
詹姆斯知道他的处境会深深影响其他球队，这一次他想快些做出决定。之后，他想陪家人去意大利度假，然后尽可能整个夏天和家人陪伴在一起。因为在经过连续8年打进总决赛之后，他格外珍惜这块开始新赛季征程前休息的港湾。
但是，主要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一次詹姆斯已经实现了为骑士带来一座总冠军的承诺。上个赛季，天哪，他所做到的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他做到了可能做到的一切，”骑士主教练卢说，“这可以说是他有史以来最好的一个赛季。”
詹姆斯宣布他选择与湖人签下一份为期四年、价值1.533亿美元的合同时，泰伦卢正在拉斯维加斯的一个酒店的休息室休息。周日的晚上，休息室里很安静。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虽然花了大价钱，但是卢和骑士队还是输了总决赛，而现在是摆脱这些的好机会。即使泰伦卢卢早就知道了这种可能性，但是他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事实。
“接受这个事实很艰难，因为他对身为教练的我来说意义重大，尤其是我们的球队和整个克里夫兰，”泰伦卢说，“但是，他在整个职业生涯中一直承受着最大的压力和最高的要求。没有其他人这样做过。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未被打倒。他变得越来越好，为这个城市和整个联盟倾尽了所有。所以，我很高兴他有机会做他想做的事，享受他的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和剩余的职业生涯。”
在总决赛结束后，泰伦卢与詹姆斯一直保持联系，这很正常。在赛季期间，泰伦卢和詹姆斯不断测试球队的各种阵容或调整詹姆斯的心态，他在骑士队的104场比赛中场均出场38.0分钟。
“有时一周调整五到六次，有时一天五到六次。”卢说。
这个休赛期，他希望和詹姆斯保持联系但不会让詹姆斯认为这是他别有目的或试图影响他留下来。
“不，我不是在招募。保罗明确向克利夫兰表示，我们不必做任何事情。詹姆斯清楚地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以及会带来什么。所以，就让他做决定自己幸福的事以及职业生涯的去向吧，”泰伦卢说，“我尊重他的决定。”
这与韦德在2014年的处境大致相同，当时詹姆斯正在决定是否离开迈阿密热火并重返克利夫兰。他们当时是朋友，而不仅仅是队友。尽管詹姆斯在《体育画报》宣布他回到克利夫兰之前，他和韦德曾一起在拉斯维加斯游玩并且在决定前一天晚上两人同乘私人飞机返回迈阿密，韦德一直有机会挽留詹姆斯，但他从未越过那条线。
“我从来没有劝他回来，”几年后韦德说道，“一次也没有。当我知道他下定了决心，我说，‘这很有趣，不是吗？现在就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
“并没有很多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我的生活并不在于勒布朗可以为我做什么。我只是欣赏我们的友谊。其他一切都是额外让人开心的事。”
由于他们的友谊，泰伦卢可能是骑士队中最有可能使詹姆斯愿意为之留下的因素。每次他在赛季结束后与詹姆斯谈话或发短信，都感觉很正常，就像也许什么都不会改变一样，今年秋天他们还会回到训练营，再次为了争夺总冠军而努力。
尽管如此，这座城市的其他人以及这支球队似乎正在接受詹姆斯的即将离开。速贷中心的球迷们在总决赛第四场输给金州勇士队的比赛结束时，甚至为他起立鼓掌，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在这儿比赛了。
2010年的愤怒和怨恨在2018年变成了悲伤和怀旧。
专栏作家Marla Ridenour在7月2日的Akron Beacon Journal上写道：“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坚强，我以为我已经做好詹姆斯再次离开克利夫兰的准备......但是当詹姆斯前往湖人时，我被一种感觉所征服，那就是在我41年的职业生涯中所目睹的最令人惊叹的时刻可能已经过去了。”
骑士队总经理阿尔特曼在决赛后的几周时间里，试图通过交易来改善球队，并说服詹姆斯留下来。但在关键的几周内，他只与保罗进行了沟通，而且从来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做什么可以说服詹姆斯留下来的保证或指示。
这和詹姆斯四年前离开迈阿密时的表现很相似：几乎零接触，没有指示，也没有保证，只能和保罗交流。热火总裁莱利对如此疏远的距离感到不安，他去参加詹姆斯训练师的婚礼，希望能有机会和詹姆斯进行简短交流。但是那天他们没有任何沟通，直到詹姆斯和骑士老板吉尔伯特会面并决定回到家乡后，莱利才有机会和詹姆斯当面接触。
如果从詹姆斯之前的自由市场表现中吸取教训的话，这是最重要的：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那些理解并尊重他的风格的人，才能最终留在他的生活中。
这一次，骑士队和湖人队似乎都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都将留在詹姆斯的生活中，只不过并不是克利夫兰从篮球角度所希望的那种方式。
“这和上次的情况大不一样，”阿尔特曼说。“他仍然在乎我们。我的确相信这一点。他对我们真的很有感情，我相信他也很痛苦。我确信这一点。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认为这会让他和他的家人高兴。”
当保罗打电话告知他詹姆斯选择了湖人时，阿尔特曼正在克利夫兰的家中。那是在晚上8点以后。在东部，阿尔特曼面临的将是一条艰难的重建之路，他忍住伤痛和不好的情绪汹涌打电话通知了工作人员和所有骑士球员。
去年夏天他们能在欧文的交易中得到更多吗？不管詹姆斯是否愿意承诺一份长期合同，他们是不是都应该不顾一切从步行者得到乔治？
“回到家里，我总是审视自己作为一个总经理所做的每一件事。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总是夜不能寐，”阿尔特曼说，“但是这无关对错，这是詹姆斯为自己选的路，只是他的个人或事关家庭的抉择。我觉得没问题，我必须同意这一点。”
第二天早上，阿尔特曼接到了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他当时的感受的人的电话：迈阿密热火队总经理安迪埃利斯伯格。
“我给他打了电话，说：嗯，今天早上太阳升起来了吗？”埃利斯伯格说。“他说，是的，太阳升起来了。我说，好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
四年前，埃利斯伯格和热火因为詹姆斯回到克利夫兰的决定而被击倒。就像骑士一样，他们知道在某个时候这一刻也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只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它来得这么快——仅仅四年之后，球队刚在上个赛季还打进了总决赛。
这两段经历有相似之处，但也有重要的不同之处。詹姆斯从两个球队都得到了他需要的东西。在迈阿密，他学会了如何赢得冠军，掌握自己的命运。在过去的四年里，他在克利夫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但是当他离开迈阿密时，他前进的道路很清晰。他知道自己为什么离开，并最终使埃利斯伯格理解他为什么离开。这一次，每个人都相信詹姆斯，去洛杉矶会让他和他的家人高兴。
“这件事(2014年)发生的那天晚上，我非常愤怒，情绪激动，胸口剧痛，”埃利斯伯格说。“我躺在床上，以为自己得了心脏病。”
他花了一天的时间试图挽救热火剩下的阵容，说服波什和韦德留下来，并与其他自由球员会面，帮助填补詹姆斯离开留下的空缺。
“第一次发生的时候，就像《甜心先生》里的场景，突然间所有的客户都要离开了，”他开玩笑说。
但一旦忙碌结束，痛苦就来了。他想尽办法也睡不着。于是他坐进车里，向北开了两个小时，经过了博卡·拉顿和棕榈滩，直到他开始恢复一点平静。
“我在凌晨四五点钟左右才想明白：这不是我们的事。这在于他想做什么。”埃利斯伯格说。
快进到2018年7月，是时候把这个故事和智慧传授给阿尔特曼了。
“第二天早上9、10点左右我来了，走到白板前，开始写下一串名字，像往常一样建立球队名单，”埃利斯伯格对年轻的总经理说，“你必须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它永远不会如你所愿，但它终会结束，而你必须重新开始。
“但无论如何，这是难以置信的四年。你赢得了一座总冠军，你知道吗？没什么比这更重要了。”
阿尔特曼听着，努力吸取教训，他意识到这对今后的几个月乃至几年意义重大。
“埃利斯伯格说，他不会忘记和詹姆斯在一起的四年时光，我也有同感。”阿尔特曼说，“四年的决赛我都参加了，还有和最好的球员一起工作的经历……这简直不可思议。”
现在轮到湖人了，虽然这对一支拥有16个NBA总冠军旗帜和12件退役球衣的球队来说再熟悉不过，但詹姆斯的未来却让人既兴奋又害怕。
湖人并不是一个完美的选择，但詹姆斯还是来了。湖人队最好的球员还在20出头，乔治也没有和詹姆斯一起到来。伦纳德的价格太高，湖人不可能在胁迫下进行交易。
然而詹姆斯依然决定加入湖人。一旦他答应了，湖人不会去问为什么。他们现在面临的挑战是要实现夺冠的信念。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把詹姆斯和魔术师相提并论。这两个来自中西部的男孩，每个毛孔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进入联盟伊始就身负期望，都拥有超凡脱俗的天赋。1979年，当杰里·巴斯第一年掌管湖人时，就以状元的身份挑中了来自密歇根州的魔术师，使其成为湖人队的一员。魔术师身高6尺9寸，笑容灿烂，技术精湛，他一手缔造了Showtime时代的湖人，并且在退役后转型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和社会活动积极分子。
这是身高6尺8寸的詹姆斯在15年球场内外的聚光灯下所追寻的足迹。但是他从来没有像魔术师一样和巴斯那样的老板建立过合作关系。詹姆斯最亲密的朋友是他的家人、联盟里的朋友以及保罗、马弗里克·卡特和兰迪·米姆斯等长期商业伙伴。
但是，如果想在洛杉矶的合作能有所成果，詹姆斯知道他必须亲自和魔术师约翰逊见面，看看他们是否有共同的篮球愿景和篮球故事。
谨慎是最重要的。球队中只有少数几个人——珍妮·巴斯、佩林卡和魔术师——知道魔术师将在自由市场开启的第一个晚上与詹姆斯会面。在湖人看来，保持低调是对詹姆斯的忠诚测试，也是对詹姆斯的核心圈子的测试。如果他不能信任他们，又怎么能信任他们的事业呢？
巴斯说：“我们不会因为任何失误或激进而危及我们的立场。”
珍妮·巴斯所要做的就是等待和信任她去年任命的两个男人。
“魔术师和佩林卡，他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做足了功课。而前任管理层有点孤注一掷，然后临场应变。”她说，“我们有最好的方案，同时还有B计划、C计划、D计划和E计划。”
“没有什么是真的听天由命的，除了球员自己的决定。最终结果还要取决于詹姆斯，但是我们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
在感觉还能做更多努力之前，她也参加过游说会议。
“我们进入了一个没有教练的自由球员时期，”她说，“如果你不知道教练是谁，你怎么说服别人来呢？他们（以前的管理层）会说，‘好吧，他们会告诉我们自己想要的教练。’我就想，‘如果你得不到他们想要的那个教练怎么办？’我不理解，也不喜欢这种做法。”
珍妮巴斯花了18个月的时间试图按自己的想法重建湖人，而不是试图去模仿别人。如果还是不起作用，她依旧可以忍受。
当然，这并不能让你在7月1日的凌晨更容易重新入眠，因为詹姆斯做出的这个选择，要么将证明湖人新路线的正确性，要么再次回到起点。
珍妮巴斯说：“我在城里有一些朋友，当时正和他们在一起。但我肯定一直在盯着我的手机看。”
最后，下午5点刚过几分钟，她收到了保罗发来的一句话：“恭喜。”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她说，“我的父亲肯定会为此感到开心，这是他一直想要做到的事。”
湖人主教练沃顿在几个星期前为招募会议做准备的时候，已经开始考虑，假设詹姆斯给湖人一个机会，他的教练会是什么样子。
在过去的两年里，他一直处于一种完全不同的状态，磨炼湖人的年轻球员，建立一个赢球的文化和习惯。这是一项艰巨而乏味的工作。但是在过去的一年里，沃顿已经开始享受突破的时刻，球队进步明显，而不再只是理论上的。
如果他能得到詹姆斯，他会告诉詹姆斯他作为教练的信念，并希望詹姆斯能欣赏这些。他准备了一堆战术和想法，以防詹姆斯问到这种层次的细节，但詹姆斯没想到会给他准备这些东西。
“这就像是，勒布朗并不想坐在这里听这些，‘这是可以我们一起做的’。”沃顿说。
不，这是一种信心和远见。沃顿能理解詹姆斯将要做出的决定。两年前，他离开了如日中天的勇士，成为了湖人的副教练。他知道人们对他的期望有多高，尽管手下几乎无人可用，而且球队管理混乱。然而出于某种原因，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转，他有能力帮助球队走上正轨。
他说：“我一直很喜欢体育运动中家庭一般的氛围，从高中到大学，再到成为湖人的一名球员，已经八年了。我们一起赢得了冠军，正是这段不可思议的旅程塑造了我的篮球理念。”
“当我看到湖人在挣扎的时候，即使我当时正在金州勇士执教，看到他们失败，我也仍然在鼓励他们争取胜利。所以，当有机会帮助这只让我在NBA成长的球队重拾辉煌时，你必须接受并热爱这个挑战。
当有机会的时候，沃顿打算告诉他这个故事。但魔术师是唯一在詹姆斯决定加入球队之前与他会面的湖人官员。沃顿在7月1日早上才知道，詹姆斯和魔术师前一天晚上已经聊过好几个小时了，一切进展顺利。他没有再问任何问题，因为他知道保密和谨慎的重要性。（此后，他与詹姆斯互发短信，并计划不久后与詹姆斯见面。）
沃顿说：“我刚从办公室回来，那是一个美丽的曼哈顿海滩日，我们准备和几个朋友在星期天举行一次愉快的烧烤，还在后院准备了玉米洞。”然后，他的手机响了。勒布朗选择了湖人。
“我想接下来的八个半小时我都在打电话。错过了整个周日家庭烧烤，”他笑着说，“错过了玉米洞。我接完电话时，孩子们都早已经睡着了。”
当一切平静下来，沃尔顿才意识到刚发生的一切，以及这将如何改变他的生活，改变这支他倾注心血渴望能够重返辉煌的球队。
他的手机上多了数百条待回复的短信和语音。
科比会告诉他，作为詹姆斯的主教练关键是愿意倾听并与之合作——但同时，就像禅师对科比所做的那样，“知道对于一个教练来说真正重要的是什么”并坚持下去。
热火教练斯波会告诉他，詹姆斯会想知道球队为什么要做某些事，而指导他的关键是始终保持开放的沟通。
“他说，‘首先，你得到的是一个不同的勒布朗，’”沃顿谈到与斯波的谈话时说，“‘我们（热火）在八年前拥有詹姆斯时他还没有赢得过总冠军。’但詹姆斯是那种，‘老兄，他工作非常努力。他对篮球非常了解。你必须永远诚实，时刻做好准备，努力工作。只要你做到了这些事，你们的关系就会很好。’”
卢克的父亲比尔·沃顿在Grateful Dead的音乐会上给他打电话，为他庆祝。
“是的，他让鼓手米奇·哈特在后台对我大喊，‘节奏是生活中一切的答案，’”沃顿笑着说，“所以当我明白了那意味着什么，我们就会很好。”
在内心深处，沃顿早已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及事情将如何发展。他在湖人的新秀赛季恰逢卡尔·马龙和加里·佩顿加盟洛杉矶，试图联手奥尼尔和科比拿下总冠军。他经历过球队的起起伏伏，见证了鲨鱼东游和科比在休赛期的交易请求。
他也曾作为湖人队的一员获得过总冠军，他知道这一切最终都是值得的。
“这将会多么疯狂，又将会多么可怕，”沃顿说，“整个城市都将是我们的后盾。我们每晚都会出现在斯台普斯中心。如果我们输了，将是世界末日。如果我们赢了，世界也会为之疯狂。但无论怎样，这都会很有趣。”
于是，沃尔顿走到外面坐在游泳池边，他的家人都在睡觉。他终于有时间平静下来好好思考。“我仰望星空，对自己说，‘天哪，我们队里有詹姆斯，’”他说，“‘世界上最好的球员现在是一名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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