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待美劇《使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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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女的故事》是一本由加拿大女性作家瑪格麗特·愛特伍所著的反烏托邦小說。

美劇《使女的故事》探討了女性在征服中的主題以及獲得個人主義和獨立的各種手段。當年也就是這部美劇打敗了《西部世界》。


這部美劇極具諷刺意味,其實現今很多中東的女性,以及非洲或者落後國家的女性,其實都沒有得到基本的尊重,在這樣男權集中的地方,不就是《使女的故事》講的內容嗎。

我們看到《使女的故事》裡面的劇情很誇張,離我們很遙遠,但是劇中的女性地位,卻真實的發生在我們這個世界上,而且是正在進行時。 這正是《使女的故事》深刻的地方,把女性當做行走的子宮。

不說遠的,就說我們國內以前的社會風氣,重男輕女,女子無才便是德,男的可以三妻四妾,女性裹小腳。

這些是不是都和《使女的故事》一樣具有魔幻色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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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上好,我是十年。

去年春季檔,資歷根基尚淺的美國hulu(讀音:葫蘆,取自中文葫蘆諧音)電視網,推出由伊麗莎白·莫斯領銜主演的劇集《使女的故事》,一經上線,備受矚目。

根據著名作家瑪格麗特·阿特伍德同名著作改編的本劇,具備嚴肅文學的內核探討,涉及反烏托邦,女性人權、政教極權等故事主題。

中文版圖書宣傳版面&作家本人

作為2017年度風評最佳討論熱度極高的新劇,該劇從HBO(《西部世界》)Netflix(《怪奇物語》《紙牌屋》《王冠》)兩位霸主的多部佳作重圍中脫穎而出,雙殺斬獲艾美獎與金球獎,最佳劇集與女主等在內的多項大獎。

時隔一年,載譽歸來的第二季如期而至——

《使女的故事》

The Handmaid's Tale

使女,是劇集的中心主體,而若想走進使女的世界,便要先從使女政策談起:

作為典型「反烏托邦」內核類型的作品,戰爭,往往是不可或缺的背景起源。

劇中虛設美國在歷劫核戰爭期間,一夥宗教組織趁亂奪取政權,並統建政教合一的極權國度———吉列國。

“獨裁者發動戰爭,男人們因此難育”

受核輻射影響人口生育率暴跌,政教合一下的獨裁權貴截取《聖經》中的典故,洗腦民眾制定“使女政策”

即為:

徵佔具備生育年齡的女性,輪送到高官府邸服役(3年一輪換)生育,並在其妻子的配合下完成“受精儀式”

生育成為至高無上的政策,但女性卻被物化到至為可怕的地步。

淪為生育工具的使女不過是“長著腿的子宮”

女主奧弗瑞得(Offred)身為使女中的一員,在被髮配給弗瑞德

(Fred)主教備孕後,隨即相應改名為Of-fred,即為:Of(從屬)Fred的附屬物品。

而使女們與主人正室妻子的關係最為微妙:

妻子們妒忍配合丈夫與使女的“受精儀式”,又真切渴求使女受孕生育,一旦度過哺乳期便驅逐使女。

紅衣的是使女,綠衣的為正室妻子,服飾等級區分。

首集中,自知丈夫不育的主教妻子不惜鋌而走險,安排奧弗瑞得與家族司機暗合受孕。

如果說,獨裁權貴的正室妻子被馴化與瘋魔的程度還不夠極致。

那麼「紅色感化院」中“教導”摧殘使女們的嬤嬤則是徹底裡外被男權洗腦的女性敗類極權爪牙,以走火入魔的宗教觀,從另一個緯度去反映暴政下泯滅扭曲的人性。

眼下回歸的第二季,緊承首集季終奧弗瑞得因帶頭違抗石刑同伴的舉動,以使女們被押送刑場作為銜接無縫的開場。

使女如牲畜般被對待的使女們面臨集體絞刑處決。

當然,獨裁政權怎肯犧牲稀缺的生育資源,這不過又是嬤嬤精心策劃的“瀕死體驗式”馴化手段。

眾人淋雨處罰的戲份從形式上,再次還原了季終的石刑場面,反覆出現的使女圍圈戲份,都在加深使女命運與共的悲慘處境。

雨中圍圈受罰

日常圍圈批*鬥

同仇敵愾撕碎強姦犯

然而,嬤嬤所代表的極權就是要懲罰擊垮一切試圖反抗的聯合力量與自由意志。

最先反抗帶動士氣的奧弗瑞得因懷有身孕免於刑罰,而毒辣善弄人性的嬤嬤則充分利用這一點,瓦解團結粉碎希望——

吃著熱粥保胎的奧弗瑞得面對淋雨多時的受罰姐妹的鏡頭場面,有著一股顫慄的窒息感。

首季故事完全覆蓋了同名原著的內容,而眼下回歸的第二季劇情則是完全由作家與編劇全新創作。

作家瑪格麗特·阿特伍德在劇中隱去樣貌客串

本季中,奧弗瑞得的出逃故事線令人意外振奮,焚燒使女服,自殘取下使女耳標,都昭示著她決絕頑強的意志力。

除此之外,本季還著重新增了原著與首季捎帶提及的罪犯被髮配核戰輻射區做奴工的故事線。

首季中處以“割禮”(切除外陰)的使女,以及免除石刑處決的“瞎眼使女”都被髮配於此慘遭奴役。

對核戰輻射區殖民奴役的展現,甚至比首季中兩國之間以財物交易使女的劇情更加醜惡不堪。

總之,新一季的更壓抑,更暗黑,故事的格局也更為野心宏大。

時代在前行,歷史也可能會覆轍重演,極權則永未消亡,而賊心不死試圖死灰復燃的獨裁者在竊取我們自由人權時,往往採取如劇中所說的“溫水煮青蛙”。

有部分觀眾質疑本劇故事近乎建立在“被迫害妄想症”的創作基礎之上,利用極盡想象力的醜惡制度意淫女權主義。

然而,女權即人權,女性雖為的主體但卻可置換理解成任意一項邊緣弱勢的群體。

政教合一的獨裁者上臺後,處死了宣傳正統教義的牧師,處死了曾經的人流醫生,處死了同.性戀……

對人權的不以為意,就是對獨裁暴政的毫無警惕。

有時,人們質疑苦難可能是因身處平和之中太久,而那殘酷的風暴中仍有我們需要關注的生命。


人人影視


在去年第69屆艾美獎的頒獎典禮上,HBO的《西部世界》收穫了22項提名,成為史上單劇提名最多的紀錄締造者,無疑成為了眾人預測的大贏家。

但是最終,《西部世界》卻一個獎都沒有拿到手。

以22提名0獎項,全程陪跑第69屆艾美獎。

反倒是Hulu出品的《使女的故事》,在劇情類劇集單元拿下最佳劇集、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最佳導演、最佳編劇五項大獎,完美逆襲,成為最大贏家。

《西部世界》好不好?

當然好,特別好!

《西部世界》輸給《使女的故事》,冤不冤?

不冤,一點都不冤!

拋開劇情設計和製作水平這些專業的東西來講,《使女的故事》給觀眾在精神上的衝擊力比《西部世界》大大大多了

——《使女的故事》The Handmaid's Tale

《西部世界》設定在未來世界,人們已經不再滿足於網絡遊戲,於是便創造了一個提供殺戮與性慾滿足的高科技成人主題樂園。

《使女的故事》的故事發生在幾百年後,那時核汙染廢料遍地,在有毒的環境人口不斷減少,人類面臨滅絕的命運。

同樣都是有關未來的故事,但《使女的故事》顯然更貼近現實。

它塑造的是一個距離我們的世界非常接近,甚至近到令人脊背發涼的基列國。

而基列國中發生的每件事,都正在世界上的某處真實發生著。

原著作者瑪格麗特·阿特伍德也表示,《使女》故事中的每一個情節,都不是自己瞎編亂造的,她不寫地球上從沒發生過的事兒...

“我寫作有一個規矩,就是我書裡的每一個情節,它不能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不管是科技也好,什麼也好。我的書裡沒有虛構的物品、虛構的法律、虛構的暴行。人們說,上帝隱藏在細節中。沒錯,但魔鬼也一樣。”

在基列國中,“法律禁止女性上班”。

他們停掉了所有女性的信用卡,把她們的錢轉到她們丈夫或父親的卡上,不給他們工作的機會,不讓他們接受教育,甚至,不允許她們閱讀。

而還擁有生育能力的女人,便成了國家的財產,成為了被馴順的肉體,行走的子宮。

她們甚至不配做情婦,她們只是“使女”。

女主瓊,便是使女中的一員,被分配到大主教Fred的家中,成為了Offred,of+Fred。

使女們被逮捕被受訓,被集體洗腦,目的只有一個——生殖。

瓊的任務就是懷上大主教Fred的孩子。

每個月在瓊的排卵日都要進行一場神聖的受精儀式。

儀式開始前,瓊要沐浴潔淨,穿上她的紅色使女制服,然後,躺在大主教妻子的胯下,握緊妻子的雙手。

西裝革履的大主教手帶腕錶,解開腰間的皮帶,面無表情地撞擊著瓊。


全程三人啞然無聲,沒有叫床的呻吟,沒有陶醉的表情,也沒有發洩的抽搐,三人就那樣一頓一頓的晃呀晃呀

宏大的背景音樂和聖經旁白伴隨著我們看完了整個過程。

你以為這僅是瑪格麗特天馬行空的想象?

NONONO

這可是參照的《聖經》吶

“拉結見自己不給雅各生子,就嫉妒她姐姐,對雅各說,你給我孩子,不然我就去死。雅各對拉結生氣,說,叫你不生育的是上帝,我豈能代替他做主呢?拉結說,有吾的使女闢拉在這裡,你可以與她同房,使她生子在我膝下,我便靠她也得孩子。”

——《聖經•創世記》第三十章1-3節

除了受精儀式,還有更可笑的生育儀式。

使女待產時,妻子也要被一圈人圍著,躺在床上裝模做樣的假裝陣痛,緊張的呼氣吸氣,周圍的人一本正經忙著給她擦汗。

在使女生產過程中,妻子坐在使女的背後,使勁地用力呀用力呀

孩子生出來之後,妻子立馬虛弱地躺好在床上,產婆把孩子抱給她,好像她是孩子親媽一樣。

“使其生子於我膝下”,大概就是這樣。

而侍女呢?生完孩子便被送到另一家,成為另外一個Of什麼,完成下一場生殖任務。

對於那些不聽話的想要挑戰國家權威的使女,怎麼辦?

挖掉眼睛。

因為使女只是生育的工具,並不需要眼睛。

“如果我的右眼冒犯了你,把它挖掉,我們是生育的工具,並不需要眼睛。”

連女性都沒有權力,更別說同性戀這些少數群體了

在基列國中,同性戀被禁止存在,一旦發現後,普通人會被處決,而使女,則會被實行割禮....

反正,只要生育能力不受損就行了。


《使女的故事》是虛構小說,描寫的基列國也異常誇張,但其中出現的“石刑”、“割禮”、“大屠殺”、“人類實驗”、“焚書”、“生殖崇拜”、“迫害同性戀”、“一夫多妻”、“奴隸販賣”,這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設定呀

故事中的很多片段情節在人類歷史上都有跡可循。

其中部分在非洲和中東一些國家至今仍然普遍存在。

比如伊朗。

70年代的伊朗如同巴黎,那個時代的伊朗女人緊緊跟著歐美時尚的腳步,不管是從開放的著裝到髮型的選擇,都顯露出西方文化對伊朗的影響。

當時伊朗社會風氣開放,伊朗電影院放映的電影有40%,都是那種“你懂的”類的片子。

女人露胸露大腿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而且,伊朗婦女還有投票和競選公職的權利。

家庭法律也進行了一步步的改革,女人在離婚和監護權的糾紛中都有更多的保護。

但是在1979年革命後,伊朗經濟下滑,社會也不穩定,為了控制國家和群眾,新政府利用了宗教。

於是,40年後的今天,伊朗女人又變成一身黑了

女性被禁止當法官,在沙灘、球場、學校教室、公交車等公共場合需要實行性別隔離;

女孩的法定婚姻年齡降到9歲;

已婚女性被禁止進入學校;

女性必須佩帶頭巾。

翻翻歷史才知道:

直到上世紀70年代,美國女性才被准許跑馬拉松;

到1965年,法國女人終於能不需要得到丈夫的允許也能去工作;

1973年,英格蘭和威爾士規定,強迫婚姻為無效;

1976年,奧地利取消丈夫對妻子的工作的限制權力;1983年,澳大利亞廢除已婚女性必須得到丈夫允許才能得到護照的規定;

1984年,瑞士廢除已婚婦女必須得到丈夫許可才能提起司法訴訟的規定;

1984年,荷蘭頒佈新家庭法宣佈兩性平等,廢除丈夫相對妻子有更高的撫養和教育權;

1997年,澳大利亞全國規定,切割女性生殖器為犯罪;

2016年,英國女兵終於被准許上前線成為近戰士兵.....

所以,《使女的故事》確實“發生在這裡”。

你和故事裡那個虛構的世界沒有安全距離,它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非常接近。

如果說《西部世界》是未來科幻的話,那麼《使女的故事》就是一部現實預言了。

它想讓我們關注當下。

今天,也是《使女的故事》第二季迴歸的第一天,出了兩集生肉,一集熟肉。

第一季基本按照瑪格麗特的小說原著的大致情節拍完了,第二季就看編劇的水平了。

瓊在第一季季終時終於威風了一把,但第二季剛開始就遭到了鉅變。

所有的使女都被送上了刑場,被套上了上吊的繩子。

極其悲傷悽美的背景音樂和無處不在的肉體恐怖搭配下,感覺這劇第二季質量仍然是剛剛的。

有些時候,一部劇好看不好看,只看開頭就能判斷地出來。

對瓊們來說,絕望之處,也許就是生還之路。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時,也許就是使女們揭竿而起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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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美劇觀眾可以說是進入了瘋狂追劇的階段:等待了兩年的《西部世界》第二季終於迴歸;去年艾美獎的大贏家《使女的故事》也迴歸了。

《使女的故事》在艾美獎斬獲劇情類最佳劇集、最佳女主、最佳女配、最佳導演、最佳編劇等五項大獎,更是在金球獎上拿下電視類最佳劇集和最佳女主兩個獎項。

去年可以說是女性題材劇集井噴的一年,《使女的故事》、《大小謊言》、《傲骨之戰》、《宿敵:貝蒂和瓊》、《王冠》、《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以及《名姝》等優質熱劇塑造了不同時代堅強獨立、富有個性的女性角色,在這裡沒有瑪麗蘇的意淫,有的是對過去的反思、對現實的批判和對未來的隱喻。

《使女的故事》改編自加拿大作家瑪格麗特·阿特伍德的同名反烏托邦小說,由hulu製作出品,第一季就把小說所有的內容都講完了。第二季雖然講述的是原著之外的內容,但是從已經播出的兩集來看,精彩程度絲毫不遜於第一季,豆瓣評分高達9.5分,爛番茄新鮮度達到96%,觀眾喜愛程度達到91%,IMDb上的評分達到了8.6分。

在這裡要稱讚一下《使女的故事》這部劇的鏡頭語言,畫面看上去很精緻,構圖佈局還有攝影燈光都有著電影的質感。

《使女的故事》背景設定在未來,美國絕大部分已經淪陷,變成了一個由宗教組織把控的政權——基列國。由於環境汙染、核輻射等原因,人類生育能力下降,即便能成功懷孕,順利把孩子生下來,嬰兒的存活率也不高。

眼看著人類後代繁衍緩慢甚至停滯,未來可能會面臨物種滅絕的危機,基列國的高層指揮官們想出了一個辦法:把全國所有能生育的女人集中在一起,統一管理。

這些能生育的女子有了一個統一的名稱——使女,使女無疑成為了一種稀缺資源。她們被規定兩兩結伴而行,有著統一的著裝:身披紅袍,頭戴白帽。她們頭上帽子的形狀也是統治者為了方便管理,遮擋住她們的一部分視線。

使女的耳朵上都被打上了序列號,就好像貼了標籤的商品一樣,不同國家可以用來進行貿易交換,她們絲毫沒有做人的尊嚴。

這些使女大多都是從各地被抓來的,她們一開始都會在莉迪亞嬤嬤那裡接受專業的培訓。

被洗腦後的使女相當於簽了賣身契,她們淪為“行走的子宮”,被送到沒有孩子的指揮官家中,為這些指揮官傳宗接代。

按照規定,這些使女不允許用自己的真名,她們的名字是由具有從屬關係的英文單詞of(奧芙)和她們所服務的指揮官的姓構成的。比如女主的名字奧芙弗雷德(Offred)就是of+fred的格式。

如果使女在這家完成生孩子的任務,就會重新分配到下一家,名字相應有所改動,但是格式不變,前面依舊有奧芙兩字,後面變成了新主人的姓氏。

使女每個月都要和指揮官來一次交配,統治者為了讓這種強姦行為看起來理所應當,他們把這個舉動神聖化,稱之為“受精儀式”。

儀式需要指揮官、指揮官的原配妻子還有使女都在場,使女躺在指揮官妻子的兩腿之間,象徵著使女和妻子兩人融為一體,三人以神奇又彆扭的體位完成受精這一全過程,每個人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冷漠臉,純粹就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毫無任何情趣可言。

諷刺的是,這個荒謬的受精儀式還是女主所屬指揮官沃特福德想出來的點子。

使女生孩子的時候也是相似的體位,孩子快要生出來的時候根本不能甚至不配躺在床上,而是在一個可以容納兩人的椅子上,坐在指揮官夫人兩腿之間生孩子。這樣就好像把使女的子宮和夫人的子宮連在了一起。

在這之前發生了十分搞笑的一幕:使女珍妮在房間裡痛苦的使勁,另一邊指揮官夫人則用盡渾身解數在表演生孩子,旁邊一眾身著藍衣的指揮官妻子們在配合她的表演。

孩子出生後,夫人就在床上抱著孩子,給孩子起名,接受眾人的祝福。

使女珍妮拼命生下了孩子,卻沒有資格躺在床上,也沒有資格做孩子的親生母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搶走她的孩子。

珍妮在剛被抓來的時候是最有個性的那個,然而再怎麼反抗也總會有一種強硬的力量讓你屈服。電棍毆打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對待像珍妮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必須要用重拳——挖掉一隻眼,這樣才能達到震懾和教化的雙重效果。

珍妮所屬的指揮官曾經承諾和她私奔,她滿懷希望的生下孩子,最後得到的卻是失望。於是,她偷走孩子想要跳河自殺,最後她被救了上來,等待她的將是使女們的公開處決。

第一季女主帶頭拒絕用石刑的方式處決珍妮,眾多使女紛紛效仿,違抗莉迪亞嬤嬤的命令,使女的反抗和鬥爭才剛剛開始。

第二季承接第一季的劇情,這些違抗命令的使女被送往刑場,即將處以絞刑。當然,這又是莉迪亞嬤嬤給使女們上的一堂富有震懾意義的教育課,讓每個使女體驗一回瀕臨死亡的恐懼感。

在生育率急速下降的情況下,這些使女是寶貴的資源,在沒有徹底榨乾她們的剩餘價值之前,又怎能輕易讓她們得到解脫呢?

莉迪亞嬤嬤讓違抗命令的使女們淋雨受罰,女主因為懷有身孕免於受罰。莉迪亞嬤嬤很好的利用這一點挑撥離間,她讓一邊喝粥的女主看著這些使女接受電刑懲罰,也讓這些使女們看到帶頭違反命令的女主並未受到任何懲罰。

莉迪亞嬤嬤一開始看上去是一個無比惡毒的“容嬤嬤”,她對待這些使女們的手段太過嚴苛,稍微不如她的意,就動輒打罵甚至電棍伺候。

不過,當指揮官夫人拒絕讓殘疾的使女參加宴會時,莉迪亞嬤嬤站出來為殘疾的珍妮爭取參加宴會的機會,她說這些使女以犧牲自我成全偉大,應該和其他人一樣得到應有的尊重。

她在懲罰這些使女的同時也在為她們爭取應得的尊重。珍妮在她的眼中,不過是一個犯錯的傻姑娘。

雖然莉迪亞嬤嬤的所作所為讓人無法饒恕,但仔細想想她也是一個悲劇性的人物,她不過是一個走火入魔的虔誠信徒,在得知女主懷孕後,她會激動的敲鐘報喜,就好像是她自己懷孕了一樣。

在基列國的統治之下,每個人都是可悲的存在,不光是女性,男性在一定程度上也失去了自由。

女主所屬指揮官沃特福德的司機小哥尼克,原本是混跡於底層的廢柴,後來他被組織高層人員看中,成為了以監督別人、獲取情報為職責,為高層人員服務的天眼。

他喜歡女主,但是地位低下的他卻對一切無可奈何,他甚至勸女主放棄抵抗,放棄他們之間的關係,直到女主懷了自己的孩子,他終於不再安分守己。

第二季女主在司機小哥尼克的幫助下成功出逃,她燒掉使女的衣服,不惜用自殘的方式去除耳朵上帶有標號的鐵片,這個場面在全劇壓抑的氛圍之下無疑是一種振奮人心的存在。

那一刻她不再是奧芙弗雷德,也不是誰的附庸,而是做回了她自己——那個有老公有孩子已經懷孕五週的瓊·奧斯本。

第一季中提到犯下重大過錯的女性會被髮配到殖民地清理毒性廢料,輻射會嚴重危害到她們的身體甚至會令她們痛苦的死去。

第二季增加了殖民地的戲份,因為女同身份接受割禮的奧芙格倫還有免除石刑的獨眼珍妮都被髮配到此地,我們得以看到殖民地的面貌:這裡的生活更加殘酷,一邊是戴著防毒面罩的監工,一邊則是辛勤勞作痛苦不堪的女性。

第二季依舊是過去和現在的兩條敘事線,女主在過去的故事線裡經歷了女性賬戶被凍結、女性失去工作被開除、國家遭遇恐怖襲擊等一系列重大事件。

這也說明基列國的政權從萌芽到壟斷其實早有徵兆,只是人們在安逸的環境中沉睡太久,完全沒有意識到危機的來臨,就這樣放任壟斷政權滋生,從量變到質變,等到人們完全意識到大環境的改變,想要幡然醒悟卻發現為時已晚,這就是所謂的“溫水煮青蛙”了。

原著作者阿特伍德曾經說過:“在這本書中我所用的所有細節都是曾經在歷史上發生過的。換句話說,它不是科幻小說。”

《使女的故事》中所描述的專制制度乃至人物原型,都是在歷史上真實發生過的故事,在當下已經發生或者將來可能發生。正是此劇對現實和未來的隱喻,讓看過此劇的觀眾感到壓抑和恐怖。

莉迪亞嬤嬤教導使女的一番話更是讓人細思極恐:“你們現在可能覺得這不正常,但時間會改變一切,這會成為新正常。”或許有一天,看似不正常的事情會真實的發生在我們身邊,那時在整個大環境下已經被洗腦的人類會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稀鬆平常。

有人可能會說《使女的故事》是一部打著女權主義標籤、絕對政治正確的美劇,這種說法過於片面,劇中看似荒謬的劇情卻戳中了部分現實,也給我們敲響了一記警鐘。

當女性淪為了生育機器,男性就真的幸福嗎?劇中處於底層的司機小哥尼克同樣失去自由,身在高位的指揮官也沒有正常的夫妻關係,更不用說能擁有幸福的家庭生活了。

到那時,人性被扭曲,人權被剝奪,處於悲慘境地的已經不僅僅是女性群體,而是全體人類。


本文首發FIX字幕俠


晶姐札記


關燈拆電影 第二季今天迴歸,女人給了特朗普一記耳光

一冰

去年三部大女主劇刷爆北美。

一部是美輪美奐的《麥瑟爾夫人》,點我複習。

一部是三個女人一臺戲的《大小謊言》。

還有一部就是今天要拆的

《使女的故事》

前兩部的女主們基本上佔盡了當代女性崇尚的一切優點——

巧舌如簧,高貴典雅,育兒有方。

方方面面皆玲瓏,看得白領女士們高潮迭起,心說:啊,我要成為她!

唯有最後這部《使女的故事》和這些優點全扯不上邊,甚至背道而馳。

每日口誦經文,穿著一樣的制服,職責是為特權階級生孩子,甚至連自己專屬的名字都沒有。

作為人的權益全部喪失,一定沒有人憧憬這樣的女性角色……

《使女》是三部大女主劇中最黑暗,也是顏值最不在線的一部,卻於2017年狂砍5座包括最佳劇集,最佳編劇,最佳女主的艾美獎杯;以及最佳劇集和最佳女主2座金球獎杯。

為什麼使女能夠戰勝其他披著華麗外衣的大女主們,成為最大贏家?

為什麼向來崇尚娛樂至死,不愛費腦子看嚴肅題材的美國人,卻對這部網劇情有獨鍾?

只因它真,實

紐約街頭《使女的故事》公共藝術作品

《使女》拍攝期間正值美國大選,川普被爆出汙衊女性醜聞,稱自己是名人,可以肆無忌憚對女人上下其手。

劇集播出後不就,川普上任便接連任命反對墮胎和支持削減反家暴項目經費的高官進入內閣。

副總統彭斯在推特上發佈了一張擬取消女性生產保險福利的會議照片,圖中完全沒有女性參與討論。

這一幕幕像極了劇中呈現的基列國政治體系。

雖然《使女》原著小說作於上世紀80年代,裡面的許多故事放在今天依然很有現實意義。

據原著作者阿特伍德回憶,有一天攝製組看著新聞,忽然意識到自己拍的其實是一部紀錄片

也許是國人和政治的關係向來比較曖昧,《使女》在內地市場並沒有大火。

今天第二季開播,這一次請你一定不要錯過。

文/一冰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女人們

不遠的未來,人類因為受到輻射生育率直線下降,走在滅絕的邊緣。

基列國將國家內尚具有生育能力的女性們圈養起來,成為使女。

使女是一種身份,成為使女你將失去原有的一切,包括姓名。

女主角因為被分配到了Fred大主教家當使女,因此獲得了Offred的稱號。

Offred就是Of-Fred,Fred的從屬

換言之,如果她被派到別人家,或者有新的使女來到Fred家,這個名字都會被取代。

在各種文化中,名字都一定程度代表了一個人的獨立和靈性。

如《千與千尋》裡千尋被湯婆婆奪走名字,《西遊記》裡叫你一聲敢不敢應……

沒有名字的使女當然也沒有獨立人格,只是主教們的附屬品。

使女不必承擔家務,使命只有傳宗接代一個。

每個月排卵的幾天Offred會和大主教在家裡進行“儀式”,在妻子的見證下完成男女之事。

如上圖所示,除了特定部位外沒有任何肢體接觸。

Offred將頭枕在主教妻子的腹部,下身與主教連接,彷彿一條通道般勾連夫妻二人的肉體。

鏡頭用上帝視角來呈現這個儀式,更突顯宗教的意味。

儀式完成後連接被切斷

每次儀式之前,主教和妻子都要進行一次誦經來肯定儀式的合理性與合法性。

他們吟誦的是《聖經》中雅各和拉結的一段,拉結因無法生育而要求使女闢拉為自己誕下子嗣,並說:“你給我孩子,不然我就去死”。

“儀式”中包含了許多為女權主義極力反對的元素,

譬如物化女性——使女儼然就是長著腿的子宮,生育機器。

改變自己,以取悅男性——每次儀式之前使女必須沐浴更衣。

喪失性主導權——傳教士體位,女士處於被動狀態,承受男性的衝擊。

性別失衡已經成為創造使女制度的基列國的常態,沒有人敢站出來反對,this is a man's world.

忍受不了無趣性愛的主教Fred私下裡和Offred玩些小曖昧當前戲。

這裡用了仰拍鏡頭,展現的是Fred心理那種自以為是的階級優越感

但也不是所有男性都在基列國裡擁有如此權勢,一些甚至會遭到處決。

受處決的要麼是幫人墮胎的醫生,要麼是同性戀者,屍首會被懸掛於高牆之上示眾。

這堵高牆在小說裡曾是哈佛大學的圍牆,作為美國最高學府之一,哈佛在建立之初曾是清教徒的神學院,也是宗教的象徵。

代表民主科學的學校迴歸宗教的支配,意味著歷史的回溯、倒退

許多人把《使女》看作是反烏托邦文學,而阿特伍德卻定義為“懸測小說”,意思是未來這一切都有可能發生,並且它們曾真的在歷史上存在過

基列國的概念同樣來自於17世紀第一批從英國逃亡美洲大陸的清教徒,當時他們試圖建立一個摒除宗教異端的神權政體,在其他一些影視作品中也有呈現。

《越獄三王》劇照

阿特伍德將這個神權政體和中東某些地區對女性極端保守態度雜糅在一起,創造出這個使女的世界。

正因如此,看《使女》時既覺得這些情節荒誕,又隱隱感到熟悉,是它最恐怖的地方。

劇中男女性愛的體位是相當重要的一種表現意識形態的手段。

回憶中,Offred和曾經的男友採取女上男下意味著她過去有著激進的女權思想;

男友表示自己一般都在上面,但是這次願意試試躺著不動,象徵著當時社會一種男強女弱的基本狀況;

進入儀式後被迫採用傳教士體位,說明Offred處於被支配狀態,是完全的被統治階級;

而和主教家司機偷歡的時候Offred嘗試迴歸女上位,意味著她體內的反抗精神再次覺醒,也代表著她做好了抗爭的準備;

司機Nick默許Offred女上更是暗示他對基列國定下的男女關係另有看法。

劇中已知的Nick,既是Fred家的司機,也是政府眼目的一員,類似於特務一樣的存在。

而書中對Nick的解釋則是隱藏在Fred家的反叛組織五月天的成員。

第一季最後政府眼目將懷上Nick孩子的Offred從Fred家中接走,Nick告訴Offred“聽他們的話,跟他們走”,預示Nick五月天的真實身份將在第二季中揭示。

至此小說的內容已經在第一季中基本交代完畢,第二季的故事線將是全新的創作。

從已經發出的預告片來看,應該是Offred迴歸June(她的本名)的身份後開展營救其他使女,保護未出世的孩子的故事。

預告片裡出現了榔頭的符號,以及Offred點火的畫面,預示著革命即將到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女主角本名June也有講頭,是中文六月的意思。

前面講到反叛組織名為五月天,這裡的五月天既不是樂隊,也不是某種網站(你懂的),而是法語“救救我”的意思,在英文裡寫作Mayday。

六月之於五月代表著未來,代表希望

對比小說,電視劇中女主的形象更為激進,這和兩部作品創作的時間脫不了關係。

80年代阿特伍德在創作小說時正經歷第二次女權浪潮,也是二戰後世界政治極端嚴峻的時刻,她對政權一夜瓦解,女性權益受壓迫深有感觸。

書中Offred的母親一角被設定為一位激進的女權領袖,而作為下一代的Offred則認為母親過於激進了,沒有繼承前輩的反抗精神,甚至在和Nick擦出火花後願意依附Nick,全無改變現狀的鬥志。

母親的角色在電視劇中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Offred被賦予了強烈的女性自我意識,這和當下正在進行的第三次女性浪潮是分不開的。

川普上臺第二天,白宮門口被參加粉色抗議的人群圍得水洩不通。

這場史無前例的女權遊行吸引了全球680個地區的聲援,其中一些標語招牌在第二季預告中也能找到一模一樣的翻版。

但是阿特伍德作為電視劇的創作顧問,也提醒觀眾警惕同胞,內部的敵人

最可怕。

在第一季的閃回中,導演告訴觀眾原來基列國以生育作為資源的國策是由Fred的妻子第一次提出的。

為解決生育率直線下降的矛盾,原本作為女性研究者的主教妻子提出了這個假設。

曾經她在自己的著作中還說出過:“不要把女性的溫順認為是軟弱”這樣的金句,而一轉眼為了人類延續的“福祉”她成為了壓迫女性的始作俑者。

藉著這樣的邏輯,大主教對Offred解釋道:“我們所做的只是想讓世界變得更好,但是肯定無法讓所有人過得更好,總有些人過得會更糟。”

如此搬弄是非的邏輯自然有人買賬,譬如Ofglen,在嗅到Offred的反叛意識後直接提出反對。

集中管理使女的嬤嬤也把使女制度看作是女性自然身份的迴歸,是將女性解脫於社會競爭壓力的一種方式。

這讓我不禁想起國內所謂的女德班,宣傳相夫教子是女人最大美德。

看來《使女》的諷刺在全世界範圍內都足夠適用。

為了“幫助”女人們更快適應使女的身份,嬤嬤會在紅色感化院中進行集體培訓,項目之一就是讓女人們指責自己的同胞

一個叫Janine的女孩被要求不斷重複曾經被輪姦的經歷,在嬤嬤的指示下其他人必須指責Janine,是她勾引了男性。

女主角遲疑了一下,沒有馬上表明立場,立刻遭到了嬤嬤的一記耳光

後景虛焦中這個嬤嬤正是由阿特伍德本人客串的,這記響亮的耳光期待打醒的正是熒幕前千千萬萬的看客——如果你不做什麼,這一切將會成為真的。

在今天,我們把紅色感化中心的殘忍一幕稱為

蕩婦羞辱,說女性遭遇電車色狼是因為自身穿著過於暴露就屬於其中之一。

在這種SB邏輯下,女性可以為一切罪責背黑鍋

嬤嬤的形象在歷史上同樣有跡可循。

根據阿特伍德敘述,嬤嬤參照的正是殖民時期帝國主義利用當地人來管轄當地民眾的歷史。

再次回到Fred主教那句,“我們所做的只是想讓世界變得更好,但是肯定無法讓所有人過得更好,總有些人過得會更糟。”

實際上它針對的不是女人,而是全人類。

預告片中有個小提示,第一季坐在窗前背對陽光的原本是Offred,在第二季裡變成了主教夫人。

第一季

第二季

人物以剪影的形式出現等同於人物陷入囹圄

實際上主教妻子的境遇相比使女也好不到哪去,她同樣沒有自己的名字,而是以丈夫的姓氏被人稱呼。

這一轉變告訴我們,明哲保身約等於引火上身,如果選擇做一個看客,那麼火苗燒到自己的日子也不遠了。

外觀上《使女》是一部絕對的女權主義作品,但是阿特伍德明確指出她寫作的載體雖然是女人,但歸根結底她們都是“人”

用作者的一段話作為結尾:

“它不是一個預言,預測未來是不可能的。我應該說它是一個‘反預言’——如果這種未來可以被詳細描述,也許它就不會發生。

但是我們不能依賴這種僥倖。”


關燈拆電影


故事講述未來世界遭遇嚴重汙染,人口出生率驟降,美國部分地區經歷血腥革命後建立了男性極權社會Gilead,當權者實行一夫多妻制,女性被當做國有財產,有生育能力的女性稱為“女僕”,被迫作為統治階級的生育工具,女主角Offred就是其中之一,她周旋於統治者、統治者兇殘的“妻子”、為統治者打理家務的年長女人“Martha”之間,想在活下去的同時找到自己被奪走的女兒。

《使女的故事》是阿特伍德1985年發表的女性視角反烏托邦小說。故事講述汙染嚴重環境惡化下的未來世界,生育率畸低,美國東北部地區在暴力政變後建立了以Gilead為名的神權獨裁國家。Gilead國奉行基督教基本教義“政教合一”,統治者皆為異性戀男性,女性則被剝奪擁有財產及工作等權利,以四種身份——“妻子”、“使女”、“瑪莎”、以及“經濟太太”偷生(另有一種隱藏身份是目前劇中尚未出現的“妓女”)。其中“妻子”是統治階層“大主教”們的妻子,“瑪莎”負責家庭中的家務勞動,“經濟太太”是中下層國民的妻子。而以女主角Offred為代表的“使女”們則是國家統一管理調配的生殖機器。她們是未來世界中僅存的有生育能力的女性,被“上帝選中”的“天使”。她們不承擔任何勞動,唯一的功能就是與統治者進行以生育為目的的性行為,是“行動的子宮”。


《使女的故事》用了一種回溯和當下不停交織的寫法,這種寫法其實有些危險,回溯的部分過於密集會讓人們厭煩,但是,巧妙的是,它所回溯的“過去的生活”其實對應著我們現實中的當下,正常的世界,而故事裡的“現在”對應著現實世界當中的未來。這樣一來,就會自然讓人們感到警醒和驚悚。它像是對人們大聲警示:賦權和平權需要漫長的時間和慘痛的代價,但倒退隨時可能發生,一切或許就在一夜之間。

這個就是作者。


貳零貳五


《使女的故事》是一部出色的美劇。第一劇 在豆瓣上拿到8.8的高分,第二部目前也有9.6的高分。

這部劇有鮮明的烏托邦主題。在一個叫基列共和國的地方,女性最大的功能就是生育的機器。與其說她們是女人,不如說是行走的子宮。

你以為這是魔幻現實設定,然而這種事情,在現實中真的存在過。

納粹就曾綁架過大量盤靚條順的德國女孩 ,讓她們為高級軍官生小孩。這就是史上臭名昭著的“生命之泉”項目。

劇中存在大量駭人聽聞的細節,比如說機械醜陋的受精儀式,比如說割禮行為,這些在生活中都是真實的存在。

這部劇改編自阿特伍德的同名小說《使女的故事》。

對於這樣一部作品,阿特伍德曾說過,劇中的細節皆是寫實的,不是虛構。

很多看過的網友也表示,影片最讓人恐怖的是,這種對於極權社會刻畫的警示寓言,會成為一種操作指南。

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製造恐懼,控制他人,這樣的卑劣手段太常見了。


毒藥君



一個冷知識:中國女性擁有自行決定生育與否的自由,還不到26年。而世界範圍內的女性,並不是沒有失去這項權利的可能性。


剛剛獲得的權利

■ 1979年聯合國大會通過的《消除對婦女一切形式歧視公約》,首次將生育權明確寫入國際公約,該公約於1981年9月3日生效。

■ 我國1992年頒佈《婦女權益保障法》,第一次在立法中規定生育權,其第47條規定:“婦女有按照國家有關規定生育子女的權利,也有不生育的自由。”也許很難想象,但事實上,如果你生活在26年前,你自己子宮的使用權並不屬於你。



它屬於你的丈夫、公婆,甚至是陌生人,你並不能決定自己是否生育,不能決定生育幾個孩子,更不能決定腹中孩子的去留。1992年,其實並沒有過去很久。但失去,也許會來得很快。豆瓣網友 一隻番茄 在劇集《使女的故事》的短評中吶喊:


失去了生育權的世界,女性會過著怎樣的生活?——或許前一秒你還是優秀的職場女性,後一秒你就淪為行走的子宮。

權利的爭取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失去生育權的世界



艾美獎大滿貫的科幻美劇《使女的故事》,講述了未來世界遭遇嚴重汙染,人口出生率驟降,美國部分地區經歷血腥革命後建立了男性極權社會Gilead,當權者實行一夫多妻制,女性被當做國有財產的故事。沒有生育能力的女性奴役為女傭,有生育能力的女性被當做生育工具“使女”。



使女被隨機派往當權者家庭,躺在女主人雙腿間,接受男主人的“授精儀式”。如若懷孕,孩子出生後歸女主人所有,使女再被派往下一家。多次無法懷孕的使女或“犯錯”的女性,就送往生化汙染嚴重殖民地,每天勞作致死。在這個虛構世界中,女性唯一的價值便是她的子宮。女性完全被物化,成為了國家的財產和男人的附屬工具。



“劇中的‘蕩婦羞辱’的活動中集體譴責辱罵她們中一位被輪姦過的女性、割禮等行為,一一都能在現實中找到對應事件。從聖經到小說到現實,歷史彷彿在這個地方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始終踟躕不前。”



今天你無視自己反抗的權利,明天你就將失去做人的權利,這就是這部劇給所有女性提的醒。

歷史即未來1928年,沙赫宣佈允許女性在公共場合不戴面紗。當時的政權將女性不帶戴面紗視為伊朗現代化和女性自由解放的一種象徵。


- 1930s的伊朗女性妝容 -

然而在1979年,伊朗伊斯蘭革命後,這項權利再次被終止。


法律退回到更古老時代:

廢除了家庭保護法,女性適婚年齡又下降到9歲,女性出門必須黑袍加身,佩戴面紗,不許化妝和燙髮,不能和異性握手,不能和除父兄以外的任何成年男人外出,否則,街上持槍巡邏的道德警察會抓你進監獄。一個女生被開除,理由是“有人控告她在頭巾底下隱約看得見的白皮膚挑起了他的性慾”。歷史也不總是進步的,隨時都可能倒退回去,而歷史也許又是未來。


唯一的教訓


“人類從歷史學到的唯一的教訓,就是人類沒有從歷史中吸取任何教訓。”而關於內衣,你可能不曾瞭解過:女性穿內衣與否的權利,也是由先輩們抗爭得來的。



但一直有一個疑惑,為什麼我們無數次呼籲年輕女性的那些話——要正確地穿合適的內衣、要呵護胸部健康,還沒有最大程度上成為年輕女性挑選內衣的常識?反而是穿“聚攏有溝”、“年紀輕輕就要穿所謂的調整型內衣”、“不知道尺碼就穿店員推薦的75B”成為了中國年輕女性購買內衣時的訴求。無良商家們流水線式地宣傳“聚攏”“他喜歡”,是因為這些廣告詞是可以立馬變現的——而不是減少胸部壓迫,遵從女性視角審美……資本驅動要求的是即時逐利,要變現。


並不是否定情侶之間的浪漫需求和特定場景(如晚會)的聚攏需求,但,年輕女性們日常穿著內衣時,需要考慮的胸部健康呢?來自她們視角的審美需求呢?


我們始終相信,年輕女性是願意悅己的。如果瞭解到足夠的內衣和胸部健康知識,她們願意為了適合中國女性的內衣(設計)、胸部健康和女性審美而付費。在呼籲年輕女性

“不為怡人,只為悅心”這件事上,我們不會停止腳步。


因為——觀念也不總是進步的,隨時都可能倒退回去。


悅小心ForDearMe


今年艾美獎的最大贏家,《侍女的故事》當然是一部好看的美劇。同臺競藝的反烏托邦題材,還有《西部世界》,但後者全軍覆沒,除了幾個小獎外,近乎顆粒無收。這反應出老評委們的品味。

我胡亂談幾點細節的看法。

第一。從女一號的選角上,我覺得伊麗莎白·莫斯並非最佳人選。莫斯的演技當然沒有問題(今年艾美獎劇情類最佳女主角獎),之前的《廣告狂人》就給我留下不錯的印象。之所以說她不適合女一號,是因為從劇情看,這個角色應該是一個相當美麗的女子,所以讓司機和大主教著迷。尤其在第二次去酒吧的片段,相貌身材一般的莫斯在情節的銜接上就顯得有點怪異。導演Reed Morano和麥克·巴克似乎不太敢啟用新人?

第二。《侍女的故事》講的是宗教烏托邦如何異化並控制人類正常慾望表達的故事。劇中最讓人新奇而窒息的情節設置是:生育率大幅下降的末日情境下,成為性奴的侍女們,每月進行的 “受精儀式”——口誦《聖經》經文後,侍女躺在大主教妻子的膝上與大主教交合。

《聖經·創世記》第三十章1-3節中的文字,似乎為這種行為提供了佐證:“拉結見自己不給雅各生子,就嫉妒她姐姐,對雅各說,你給我孩子,不然我就去死。雅各對拉結生氣,說,叫你不生育的是上帝,我豈能代替他做主呢?拉結說,有吾的使女闢拉在這裡,你可以與她同房,使她生子在我膝下,我便靠她也得孩子。”

讓人啞然失笑。原教旨宗教的底色,大抵如此。

第三。意外的是,這個新宗教烏托邦的世界中,到處是持槍站崗者,卻居然沒有攝像頭和跟蹤監視器。這暴露了小說原作者、編劇和導演想象力的匱乏。未來世界的烏托邦禁錮,怎能少了技術的加持。沒有技術的異化,烏托邦的世界將一無是處。在這一點上,《侍女的故事》遠不及《西部世界》。但是那些艾美獎的老評委們又有幾個對技術和未來真正有感覺的呢!


韓福東


終於看了很多朋友極力推薦的《使女的故事》,剛剛三集,已經震撼不已。這是一部並沒有血腥或恐怖的視覺刺激,卻讓人心理上驚悚萬狀的作品,骨子裡的震撼和難以描摹的恐懼很像我多年前第一次讀到《1984》中對溫斯頓心理生理的各種折磨酷刑時不由自主自我代入的感覺。

從一個充分民主、女性享有平等權利和自由、女權意識充分覺醒的社會,不消許久就變成了一個極度保守到原教旨主義的人間地獄。女性被物化成“行走的子宮”,被像物資一樣分配到男性家等待配種受孕,沒有名字、不準工作、不準受教育、不能有銀行賬戶。稍不服從就要被電擊、毆打乃至挖去眼睛……

同性戀成了大逆不道的罪行,“令人作嘔的野獸”。連“gay”這個詞都不可以說,女同性戀被稱為“性別叛徒(gender traitor)”,要因為gender treachery重罪受審乃至處以絞刑。

在意識到女性已經不再被認為是平等獨立的人的環境中,受到鼓勵的男性開始辱罵膽敢與之頂嘴的女性是“蕩婦婊子”……

看得毛骨悚然,而更毛骨悚然的是,和所有傑出的反烏托邦作品一樣,這並不是作者的異想天開。作者加拿大女作家Atwood說,她“不寫這個世界上沒發生過的事情”。

很巧,今天下午在圖書館為了明天的憲法課啃《How Democratic Is the American Constitution》,這是一本深刻反思被稱為人類至今最為先進的民主政治實踐——美國憲政制度的缺陷和不足的學術著作。作者提及的各種缺陷中最為關鍵的便是平等問題。其中當然包括,性別平等。

1776年7月,通過《獨立宣言》的著名的第二次大陸會議,55名代表全是男性,白人男性。這55名最智慧的美國建國之父們,沒有一個人哪怕有過一絲一毫要把基本政治和公民權利也惠及到女性的意圖——那個時候,以及之後的一個多世紀,依據法律(!),女性只是她們的父親或丈夫的合法財產罷了。

以人人生而平等、人們會為了不平等不懈抗爭著稱的美國,直至1919年,女人才終於獲得了和男性一樣的投票權,至今還不到一百年。遑論他處。

Nothing is granted forever. So tr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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