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石达开决意要离开洪秀全?

老杰17


有两种假说,一种是被逼出走,一种是蓄意离开。石达开是太平天国领导集团中文武兼备的卓越领袖之一,天京内讧后他率领精锐部队神秘出走,最后在大渡河全军覆灭。对其出走的根本原因,主要责任在谁,历来众说纷纭。史学界对此存在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有的说是冈为石达开本人,有的说是因为洪秀全的陷害。

1.被逼说

认为责任在石达开的观点由来已久,多为正统史书所采用。天京变乱后,石达开回朝受到百官拥护,都向天王保举他辅佐天王治理天国。天王对深孚众望的石达开疑心重重,就封两个昏庸无能的哥哥洪仁发、洪仁达为安王和福王牵制石达开。对此石达开非常不满,由于早有远征四川、自立一国之心,遂于咸丰七年(1857年)六月率领部队离京出走洪秀全得知后十分后悔,削去了两个哥哥的王位,并刻了“翼王”金牌一道,派人追赶挽留。但石达开不为所动,依然远去。

清方缴获的《六安州总制掌书陈风曹上六安州总制陈敬禀》中更有“翼王私自出京誓不回去”一语。李秀成在《自述》中也说:“那时朝中无将,国内无人,翼王将天朝之兵尽行带去。”在“天朝十误”中,李秀成更说:“误因翼王与主不和,君臣疑忌,翼起猜心,将合朝好文武将兵带去,此误至大。”

至于洪秀全公开认罪后,按常理分析似乎石达开应该回去继续辅佐朝政,这样太平天国也许还会有一线转机的说法,有学者认为事实并非如此。洪秀全百般挽留石达开,也许只是惺惺作态。石达开就是回到天京一意委曲求全,也不一定能发挥多大作用,并且再次被洪秀全杀掉的可能性极大。另外,石达开和洪秀全在战略思想上也存在很大的矛盾。洪秀全自人天京之后,贪图享受,不思进取.只图眼前利益,再无长远眼光,保住天京城成为了他的首要战略目标。而石达开认为只保京城,画地为牢,就会陷于被动,最后必然失败,主张以主力争取上游,夺取全面胜利。可能正是在这一思想的支配下,他觉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可以按自己的战略思想指挥作战,以便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在洪秀全公开谢罪之时,他仍然不肯回京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2.蓄意说

李秀成在《自述》中所说:“那时朝中无将,国内无人,翼王将天朝之兵尽行带去。”这句话是值得怀疑的。试想,石达开是私自离开南京的,并没有得到洪秀全的批准,岂能“将天朝之兵尽行带去”?事实上,石达开离开天京,渡江北上时,只带了随身警卫队伍数千人。在沿途张贴表明心迹的《五言告示》中,还谅谆劝告天国军民“依然守本份,照旧建功名”,并没有鼓动大家脱离太平天国,脱离洪秀全。还说“惟是用奋勉,出师再表真,力酬上将德,勉报主恩仁。惟期成功后,予志复归林”因此谈不上是分裂革命队伍,而只是被迫离去。“出师再表真,力酬上将德”等句也表明他根本就没有分裂革命队伍的意思。并且仅凭数千人,怎么可能远征四川,自立一国呢?而后来石达开能够聚集到十万人马,完全是许多旧部自愿追随,千里归附的,这只能说明石达开为人心所向。从史料来看,石达开出走的近两年时间中,他只在皖、浙等省活动,先是赴援江西,进攻浙江以配合天京解围,以后又经过福建到达赣南的南安府,接着又准备北攻赣州(没有实现),从没有脱离太平军的主战场。当时清军对石达开的去向也提出了各种猜测,但从没有提到他可能远征四川。

近来发现的咸丰七年(1857年)九月德兴阿向清廷上的奏片,也进一步说明了石达开离开天京后,仍和洪秀全有着批复奏折联系。片中说:“……又抄得石逆由安庆寄与洪逆伪章一纸,内有令贼党李寿成(李秀成)会合张洛行领数十万贼分扰下游,又调贼党陈玉成、洪仁常、洪春元、韦志俊、杨来清等各率贼数万及五六千不等概回金陵,并欲赴援江西,窜扰浙江等语。而书中之意,似与洪逆各树党援,不相附丽。洪逆伪批,亦似外示料靡内怀猜忌,惟贼踪分合无常,总不容稍疏防范。”成丰帝未批该片的日期为九月二十二日。史学家史式分析认为,这一奏折出自清廷,并且也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应该是可信的。从这一史料可以看出,石达开出走天京四个月后,仍与洪秀全保持着奏折的批复联系按照事先的作战计划与太平车各路人马紧密配合的,石达开仍然关心着天京且能够继续行使他全统师(通军主将)的职权,调动李秀成等人率部回通常说的那样,脱离天京后,石达开就自以为是,与南京脱离了关系。

3.结论

以上分析看,认为责任全在石达开的观点无疑受到了挑战。不过事实究竟如何,石达开出走的责任如何划分,还需历史学家做出最后定论。


一枚蜻蜓


1856年(清咸丰6年)时的太平天国早已今非昔比。5年前金田起义时四处流窜的“游匪” ,如今已经壮大到拥众100余万的强大武装力量,且在南京(太平称天京)建立了真正的农民政权,有了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行政机构。太平军在军事上节节胜利,牢牢控制着长江中下游数省的大片区域,并且击破了清军在天京周围设下的江南、江北两座大营,瓦解消除了清军威胁天京长达3年之久的军事围困。

就在形势一片大好之时,天王洪秀全却越来越不能容忍东王杨秀清的擅权跋扈。自感尊严和威权正一点点丧失的洪秀全,与屡屡被杨秀清欺凌羞辱、 同样心怀不满的北王韦昌辉暗中密谋,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飞扬跋扈、盛气凌人的东王杨秀清。

1856年的9月1日,在太平天国史上是一个血雨腥风的黑暗日子。这天深夜,驻扎江西瑞州的韦昌辉奉天王密诏,突率3000部众急速抵达南京,进城后悄悄将东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砸开大门后,韦昌辉率先冲进杨府,砍死猝不及防的杨秀清及其妻小。东府官员、卫队与眷属尽成北王刀下之鬼,屠杀持续了一整夜。

第二天,韦昌辉将血淋淋的东王人头函封呈给天王。

突如其来的惊天屠戮惊呆了天京全城的将士。大敌当前,这些王们却自相残杀。如今,昔日威严肃穆的东王府里尸骸枕籍,血流成河,这究竟是为什么?东王部下更是群情激愤,纷纷涌向天王府,要求惩办祸首韦昌辉。

洪秀全未料到事态竟发展至不可收拾,他六神无主,慌忙下令鞭责韦昌辉,以平东府将吏雷霆之怒。 杀红了眼的韦昌辉并未善罢甘休。狡黠残忍的他接到责令后,干脆将计就计,暗中部署刀斧手就位,意将东王麾下全体将士一网打尽。

9月4日,东王韦昌辉受鞭刑。东王部属5000余人奉天王诏前往观看。他们被北府人员诱骗交出军械,然后赤手空拳分别进入两所事先准备的大厅房。众人进房后,突然大门紧闭,伏兵冲出,大砍大杀。其中一房内的东府官兵未作任何抵抗便被屠戮殆尽,另一房内的兵将徒手拼死奋击,最后全数被屠。天京城内5千余生龙活虎的东王部下被剿除一空,韦昌辉遂放肆搜捕余众,共有20000多作战经验丰富的太平军两广老兄弟惨遭自己人杀害。1856年9月1日到4日发生的这件骇人听闻之事件,史称“天京事变” ,也称“洪杨内讧”。

事情并未完结。9月中旬,翼王石达开从湖北前线赶回南京。石达开是太平天国最为优秀的将领,没有之一。他有勇有谋,气度恢廓,智虑深远,各方面识见与能力均高出其他人一大截。其实,他一贯与杨秀清不睦,但站在天国大局上看问题的他,痛心于此令亲痛仇快之惨事、使天国蒙受不应有的巨大损失,他当着天王的面怒斥韦昌辉滥杀无辜。散朝后,嗜血凶狠的韦昌辉不由分说,竟下令捕杀石达开。石达开闻讯忙趁夜黑用一根绳子坠城而逃。而他留在城中的家小都未能逃过韦昌辉之毒手。

这年11月初,石达开率四万大军,自安庆抵达泾县,意在东下直取天京。这支太平军是一直在安徽、湖北前线作战的精锐之师,堪称百战之师,主将就是能征惯战的翼王石达开。他声言此行是为讨伐倡逆作乱的韦昌辉,为冤死的东府将士以及自己的全家老小报仇雪恨。彼时,韦昌辉的暴行早已在天京城内引起公愤,广大天国将士愤懑难抑,甘愿听从北王调遣的人少之又少。为避免再一次同室操戈,同时也为推卸责任,洪秀全下诏诛杀韦昌辉。其余各王与天国将士早有此心,于是纷纷率部与韦党交战,经两日激战,杀北王心腹死党2000余人,生擒韦昌辉。天王下令,寸傑肢解韦昌辉。其帮凶燕王秦日纲也遭枭首示众。

11月20日,已经开到安徽宁国的石达开接到天王自南京(天京)解送来的北王首级,他验看完毕,消弭了胸中万丈业火,遂罢兵息战,并于月底返回天京。

持续两月的天京内讧虽然平息下来,但此事给太平天国造成的疮痛与损失却再也难以弥补。数万久经沙场、对天国无比忠诚的老战士被屠杀,大大地降低了太平军的整体素质,极大地削弱了自身战斗力,而将士们内心的煎熬与刺痛更是久久不能平息,给后期的艰苦作战带来巨大的隐患与困难。就在太平天国最高领导层间忙于内讧,注意力转移之际,清军乘势发起反攻。钦差大臣德兴阿率绿营攻陷扬州,重建北大营。另一钦差大臣和春、帮办大臣张国梁重建南大营。天京再次陷入被清军围困的窘境。1856年底,武昌、汉阳被曾国藩袭夺,江西大部也被曾国藩、左宗棠部占领,清军顺流东下,直逼湖北、安徽、江西三省之咽喉要地九江。

至此兵凶战危之际,天国高层特别是天王洪秀全却不思振作,彼时最严重的危机,莫过于内部的分崩离析。自天京事变后,除自己那两个昏昧贪婪的哥哥安王洪仁发 、福王洪仁达外,洪秀全不再信任任何人,即便对颇识大体的翼王石达开也百般猜忌、掣肘。1857年6月,心中十分窝火憋屈的翼王石达开率10几万太平军精锐离开天京,从此脱离了天京的指挥统辖,开始独立作战。石达开被逼无奈,私自出走,并带走了十余万久经沙场的虎贲,进一步削弱了太平天国的整体实力,天国颓局,从此不可挽回。数年后,游走数省的石达开进入四川,不久兵败大渡河安顺场,走投无路的他甘愿束手就擒以换取手下弟兄们的性命安全。不料,四川巡抚骆秉章答应他提出的条件后悍然翻脸,将他凌迟处死,手下数万弟兄与爱妾幼子无一幸免。

在达到巅峰后,太平天国无可挽回地走向了衰落,直到彻底覆灭。

插图为网图


铁马冰河wu


太平天国运动中,令人怀念的,不是洪、杨,而是石达开。

历代农民起义,不乏洪、杨一类人物,作为最高领袖,他们有的是权谋和帝王思想,能忽悠和驾驭民众,使民众甘愿为他们献身。他们的身影,覆盖了整个运动;他们的话语,决定了运动的方向。但他们却不是运动的灵魂。


郭沫若作《甲申三百年祭》,他祭的不是李自成,而是李岩,是李岩成为了明朝末年那场民众运动的灵魂。灵魂,要有悲剧性,李岩之死,是为运动献身,其身心之悲苦,足以感动后人。石达开更是如此,作为天王的叛逆者,他的命运,是一出更为壮丽的悲剧,是由伟大的民众运动造就出来的深刻悲剧。

石达开是当之无愧的太平天国运动之魂,正是有了石达开,我们才从这场血雨腥风的运动中,看到了真善美的存在。运动早已终结,可灵魂还在召唤未来,一本《石达开遗诗》问世,召唤了一批又一批共和国战士,当红军沿着他当年西征的道路来到大渡河边,是他的灵魂成了引导红军绝处逢生的先知。要让他的灵魂在我们的共和国里安息,要让他的悲剧给我们一点永恒的启示。

天国悲剧,从石达开出走开始,他为什么要出走呢?他的悲剧,是命运悲剧,也是性格悲剧,他是命中注定要与王权决裂的,不管是清王朝的王权还是天国的王权,他都要决裂,这由他的性格即自由意志所决定,这就是命。

石达开为什么要出走

战场上,石达开是曾国藩的苦手。

本来两人用兵,一善用正,一善出奇,各有千秋。

可曾国藩自出兵以来,遇石达开,始一败再败。他与石达开第一次交手,是在湖口。那时,他率湘军水师,势如破竹,直扑湖口。

石以大船载沙石,沉堵航道,于湖口西岸扼一隘口,湘军水师突入,被石氏堵塞隘口,分割在外江和内湖,分别击之。

曾国藩因座船被夺,文牍俱失,愤而投江,被左右救起,棹入陆营。此后,石氏已占江西大部,曾氏被困于南昌,却不动如山。

恰于此际,东王杨秀清飞檄石达开,命其东返,谋解天京之围。

石氏奉命,班师回朝,行前仰天长叹: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矣!

或曰:吾观曾氏用兵,不过尔尔,先败于湖口,再败于九江,今又被困于南昌,何必多虑呢?石氏叹曰:用兵非其所长,然其将将,无可匹者。

曾氏治军凝然,石氏用兵潇洒,皆一时之帅才。

两人风神各异,自不待言,然行为亦有相似,却被人忽略了。

两人都曾负气出走,可君臣际遇不一样,结局当然也就不同了。

比较一下两对君臣的关系,先来看曾国藩和咸丰帝。


曾国藩以丁忧,说走就走,虽曰守制,但尚未请示就放下军机,这不是小问题。皇上没有因此责他,反而赏了他三个月的假,示以小恩。

可他一提到要实权,皇上就毫不含糊的批准他回家,给他卸了磨,却还留着他这条驴,让他这条驴在家守制,成全他做一头名教之驴。

他有一肚皮官司堆积如山,可他还是忍。君臣之间心照不宣,来往的上谕和奏折,讲得都是面子上的大道理,将那些肚皮官司泡了一坛子酸菜汁,放在一边儿发酵。

他扛着名教的旗帜,要理学的面子,皇上就给他搞面子工程建设,尽量照顾他的面子,他呢,也很能体贴皇上的用心,因此,他们没有闹翻。

他知道,湘军是一支体制外的力量,要朝廷接纳它很难,将它纳入朝廷的榫卯也很难,朝廷如何接纳它是皇上的事,怎样将它纳入朝廷是他的事。

这就要磨合,在磨合期内,要搞面子工程建设。

而石达开与洪秀全之间的关系,就不是面子问题,而是骨子问题。天王在天京滥砍滥伐,面子早已千疮百孔,不值一提,一刀刀都砍在骨子里。

石氏出走,起初非有战略远图,亦无既定政治目标,更非一时率性,如浪子远游。他在天京主政,可人身并不自由,以讲道出了南门,立马就走。

由铜井渡江,前往安庆。他在安庆,驻留了三个多月,看透了一切。洪秀全这才慌了,罢免兄安王洪仁发、福王洪仁达,派人送来“义王金牌”,邀他回京主政。

可石达开不信。一来不信洪秀全所谓“诚意”,二来反对洪只守天京。

天王两次调他回京,他都无条件遵命,结果葬送了他的西征。

这次,他提出了折中方案:赴援江西,进取浙江,配合天京作战。他虽然对洪不满,但还不想与洪闹翻,因为,他还要维护太平天国政权。

此时,他已深知洪为人阴险,起义诸王,如今只剩下他俩,要么他取代洪,否则洪必灭他。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惟有他知根知底。

那些死去的人,死到临头,都不知早已被洪算计,而他已知。

洪秀全的算计,早在金田起义之前就已开始。那时,洪本来是去投靠冯云山,可他却利用冯云山入狱,起用了萧朝贵和杨秀清,用巫术将冯排挤。

萧最早看透了洪,难免恶言恶语,金田起义时,洪又与杨秀清合作,将萧朝贵排挤,所以永安建制时,原来五王共和,改为皆受东王节制。

冯、萧二王,力战而死,看似偶然,实亦欲以死明志。

洪、杨合作,从表面上看,杨飞扬跋扈,占尽上风,实则洪已阴结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握有绝对优势,却以忍辱蛊惑杨的野心,并煽动韦、石二人。

韦与杨有私仇,一有天王指令,就下杀手,洪佯装不知,待韦杀够了人,就以石氏来号召,再将韦杀掉,看似平民愤,其实是杀人灭口。

一个文不得、武不得的家伙,竟然一步步走向专制。

第一步,依靠杨、萧二人,不惜以巫术确认其教权的合法性。


天国初期,教权由天父、天兄、天王三权分立,而以天王代理;政权乃五王共和,冯、杨、萧、韦、石都有自己一份实力,而洪没有,故政教分离。

因此,洪地位虽高,而实力却有限,没有实力,哪来实权?

第二步,洪欲从教权进入政权,便拉拢杨秀清,实施政教合一,先从教权内排除萧朝贵,使教权从三权分立,政权从五王共和,同归于二王分治。

在二王分治的格局里,洪成了宗教领袖和国家元首,取得了名义上的最高领导权,而杨在教权上保留了代天父立言的身份,在政权上节制诸王。

这就是为什么太平天国政权自有平山登基之后,还要有永安建制。平山登基,确立了三权分立和五王共和,而永安建制则以二王分治打破了这格局。

平山登基以三权分立排挤了冯云山,永安建制以二王分治排挤了萧朝贵,此二人者,一为洪秀全老友,一为杨秀清老友,洪杨合谋排挤了老朋友。

本来,二王分治,一掌教,一执政,也能共和。可政教合一后,权力交叉。洪执掌教权,杨却能代天父立言;杨执掌政权,却须奉洪为天王。

两人分庭抗礼,而天王示弱,东王用强。东王不仅在政权上将天王挂起来,在教权上,还常以天父下凡占据上风,甚至以天父名义棍责天王。

谁要天王当年接受了天父下凡所赋予他的权力合法性?有一利,就有一弊,偷吃了一回天父的禁果,从此就要忍受天父的折磨,他好难过,却忍着。

而动不动就拿天父来演戏的东王,其本来面目日渐暴露,此术久用必败,何况用来作恶!天王用弱,获得普遍同情;东王用强,日久失人心。

翼王东征,安定了东南半壁,东王伸手来要最高权力——逼天王封他万岁,连名义都要拿走,二王分治已经走到了尽头,该出手时就出手!

东王一味用强,却不知天王早已安排妥当。东王自以为握有军政大权,可西征以后,兵权都归了翼王,有了翼王声援,谁敢向天王下手?

石达开与冯云山相知,当年,他率领自家宗族起义,立马投奔冯去,他有实力,且多智,少年英雄,风云际会,给太平天国运动带来青春气息。

他一味打仗,不问政治,对天父下凡之类的鬼把戏,从来就不感兴趣,却认定冯、洪一体,冯不在了,就跟洪走,天京事变,他也有预谋。

可天王知道,让他去诛杀东王,他肯定下不了手,他讲义气,是性情中人,不喜欢这样的阴谋。可天王有了保护者还不够,他还需要杀手。

于是,天王跟北王结成盟友,亏了天王有眼力,一眼就能看透。同在东王屋檐下,一起低过头,阴谋,眼神就能交流,只要握一握手。

韦昌辉动手了!原以为,杀个把人是小手术,没想到是恶性肿瘤,一刀下去,癌细胞就扩散了。跟着,一刀接一刀,越杀越收不住了。

洪与韦、石单线联系,他既没有制止韦的杀戮,也没有通知韦,要让石回来安定大局,他这样安排,使韦、石相疑,杀戮蔓延石的家室。

于是,天国将士无不以为韦氏罪大恶极,人人皆欲杀之。

翼王举兵,而天王诛之,韦氏死不瞑目矣。天王躲在深宫里,可怜似汉献帝,韦氏替他开了劫,他以数万天国将士做劫材,以打劫自娱。

此劫无他,不过想做王而已。他一开劫,就找到了做王的感觉,因此,他要把打劫进行到底,打出一个真“秀全”——“禾乃人王”――我才是真命天子来。

他以韦杀杨,以石诛韦,三下五除二,原来五个王,如今只剩下翼王了,是与翼王分治,还是由他专制?当然要专制,翼王成了绊脚石。

不专制,做王还有什么意思?赤手空拳,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到了这一天,他要扬眉吐气做真王了,可偏偏还留着翼王这么根刺。

他决定,不管这根刺有多粗,有多硬,他都要拔掉。

石达开当然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与洪合作,要么等死,要么取而代之。他既不想等死,也不想取而代之,怎么办?唯一的办法——走!

晓木曰兮


石达开的离开,代表着太平天国一个时代的结束。

这个时代,是1856年,天京事变杨秀清、韦昌辉死往前这段鼎盛时期。1856年前,太平天国的政体,虽然是政教合一,但实际上,却是元首无权,所有大权,都掌握在东王手里。

洪秀全是拜上帝教的创始人,但是他在广东混不下去,到了广西偏远的山区,在杨秀清、冯云山、萧朝贵、韦昌辉、石达开等当地人才的辅佐下,才得以发展壮大。

尤其是杨秀清,冯云山这两个人,很有才华。不仅有牛逼的军事才能,还很有组织能力。在金田起义之前,清政府大肆抓捕,冯云山被抓,洪秀全一度逃走,拜上帝教差点瓦解。杨秀清心生一计,两眼一瞪,口吐白沫,披头散发,假装天父下凡,稳定了教众的军心。

从此以后,杨秀清不仅排行老二,他还能天父附体,在教主天天兄洪秀全之上。杨秀清穷苦出身,但是聪明,骨子里就是一位政治投机主义者。

所以,当他不爽洪秀全时,就会天父下凡,教训洪秀全,有时还把洪秀全暴打一顿。洪秀全没办法,这套游戏规则,是他指定的,杨秀清只是钻了空子,只好接受。

关键是,教众都是广西金田帮,他一个广东人,毕竟只是个外人。

经过这次事件以后,洪秀全基本上,只是个坐在教主位置上的花瓶,没有什么实权了。这也是为什么,洪秀全在天京事变前,基本上只能研究他的哲学,养花玩女人,而不闻政事。

因为杨秀清全都干了,也不许他插手。尤其是冯云山、萧朝贵牺牲后,教权、军权、政权,全部掌握在了这个穷小子手里。

杨秀清是东王,封为九千岁。其他四个王爷,都是依次为八千岁,七千岁,六千岁,五千岁。

杨秀清很有才华,太平天国能够定都天京,控制半壁江山,也都是出于他的功劳。

不过,杨秀清这个人,因为功劳大太大,权力太大,逐渐骄横,俨然以天王自居。北王韦昌辉一个至亲得罪了杨秀清,最后韦昌辉竟然还得把亲人杀了,向杨秀清负荆请罪。

杨秀清嚣张跋扈,到了这样的地步。所以,有很多人,对他不满起来。尤其是天王洪秀全,他一直都隐忍不发。当孙子做傀儡的日子,不好受啊。明明他才是老大,结果却像个囚徒木偶。

1856年,杨秀清终于想要名正言顺的当万岁爷了。他要求洪秀全,封他为万岁。这也就意味着,法理上,将和天王平等,意味着夺权。

洪秀全终于退无可退,发动反击。利用内部不满杨秀清的势力,如北王韦昌辉,突然发动政变,将东王府一派,2万人,杀了个精光。多少精兵悍将,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内斗上。

杨秀清的东王府,人才济济,是太平天国的精华所在。从此,太平天国走向了下坡路,再也无人,能够掌控这艘大船,继续昂首前进了。

夺回了宗教、军队、政府的最高权之后,洪秀全再也不肯放权。也不再信任当年的创始团队成员了。这帮打江山有能耐的兄弟王爷,他看到的都是威胁,所以必须除掉。韦昌辉是第二个。

西王萧朝贵、南王冯云山,这两个牛逼的人,早在湖南就阵亡了。剩下的,五虎上王,只剩石达开。

石达开很有才,是当年的五个王爷里,论军事才能,排在了杨秀清、冯云山、萧朝贵之后。此时,他平定了江西、安徽、湖北战场,威望太高。

所以,当他回到天京,主持朝政后,发现洪秀全基本上把他困住了。不断的派人,跟踪监视。同时提拔自己的洪家子弟,当上了王爷,共同执政。这些草包,就是饭桶。

洪秀全步步紧逼,想除掉他的意图,越来越明显。

石达开只好逃离天京,实际上是为了保命。他在天京,即使不死,处处受到牵制,难有作为,待着也没意思了。

1856年后,石达开的政治理念,已经与洪秀全不同。太平天国,内忧外患,很多不近人情的制度,譬如男女分开住,财产共有,等级森严,不注意团结知识分子等,负面效应越来越大,逐渐在蚕食掉太平天国的梦想和国力。

外面,则是湘军、清军八旗绿营的包围进攻,步步紧逼。

但此时的洪秀全只想着是保住位置,享乐,而不顾实际,无视天国的实际困难,尽玩虚的忽悠人的谬论。

石达开想要做点实在的,进行内政上的改革,更加的符合实际,扩大革命根基,整军备战。

所以,石达开只好在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逃离了天京城,逃到了自己的兵团地盘。他的军团,都集中在江西、安徽战场。

石达开不想和天王的军队开战,只好带着亲信20万人,展开西征,独树一帜。同时,也是为了分解天京的压力。

这才是大公无私的人啊。都这样了,还在替天国考虑。

石达开,给天京留下了两个军事天才,那就是陈玉成、李秀成。这两个人,将支撑着这个天国,延续了七八年时间,直到灭亡。

(我是三生有画一书生,欢迎关注本头条号哦1)


三生有画


石达开为什么要离开洪秀全?咱们反过来问一句,石达开是想做大当皇帝吗?

第一,石达是太平天国人气最高的人,但他绝不拉山头。

(石达开)

石达开并不是迷信,也并不相信拜上帝教(从石达开一生言行可看出,他对拜上帝教是比较抵制的),何以会参加太平天国呢?其实,他是被洪秀全和冯云山慕名前往邀请来的。洪秀全和冯云山为什么要邀请石达开?就是看中了他因为豪爽性格,肝胆相照,结交了非常多的英雄豪杰。

石达开加入太平天国以后,由于他的人格魅力,身边聚拢了一大批人才,包括李秀成与陈玉成英杰,都到了他身边。

但是,石达开虽然积极发现人才,但他绝不拉山头。他发现的人才,都毫无保留地送给了洪秀全。陈玉成、李秀成、韦志俊这些重要将领,他都让他们回援天京。张朝爵、陈得才、朱凤魁、赖冠英、叶芸来、梁立泰、陈坤书这些石达开的旧部,石达开出走天京,下江南的时候,都不准他们跟随自己离开。可以说是忠肝义胆。

(韦昌辉)

第二,石达开是太平天国功劳最大的人,但他从不居功。如果说,天京保卫战杨秀清功不可没的话,外部疆域则都是石达开打下来的。晚晴重臣曾国藩还被石达开打得投水自杀。若不是被部下及时救起来,这位最后覆灭太平天国的干将在那时候就完了。就算是天京保卫战,石达开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一方面他牵制了清朝的兵力,另一方面他又把大量的人才送回天京。而最后,为了帮助天京破围,他不得不率军回援,也因此给曾国藩留下了喘息的机会。

但是石达开从不居功。他功劳最大,可是洪秀全只封他为“翼王”,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怨言。天京事变后,他回京,所有的天京群众都称呼他为“义王”,但是他辞谢不受。

第三,石达开是太平天国最无私的人,从不挟私报复。前面我们说到石达开从不树山头,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无私。而最无私的还体现在,天京事变后,石达开回京,当面斥责韦昌辉,结果韦昌辉暗地里要杀他。石达开逃走后,韦昌辉杀了石达开全家。可是石达开带领部队打回天京后,却并没有对北王府也来个屠戮殆尽,而只是惩治首恶,其余的绝不连累。石达开心中没有恨吗?当然有。但是从太平天国整个发展的大局出发,他知道冤冤相报是不应该的。最重要的是要聚集人心,共同御敌。

最后,当石达开在大渡河畔走上绝路的时候,他依然想的是自己身边的兄弟。为了保护身边的兄弟,他毅然把自己献出去。也只有石达开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太平天国的四大王包括洪秀全,谁能做到这一点?

(洪秀全)

第四,石达是太平天国最洁身自好的人,从无个人享乐观念。定都天京以后,所有的王都开始享受,大修宫殿,广选后宫。只有石达开洁身自好,不做这些事情,而且积极筹划接下来的战役方案。

这样一个石达开,他会是想自己做大而出走的吗?

事实上,石达开出走后,一直尊奉洪秀全,努力配合洪秀全打仗。倒是洪秀全不断地对石达开削爵,不断地分化瓦解石达开的队伍。可以说,石达开最后的全军覆灭,洪秀全是要负相当大一部分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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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石达开的率部离开直接导致了太平天国的衰亡。若不是因为太平天国内讧,那么晚清的历史必将会改写。

还记得石达开率军北伐留下的那副对联嘛?“忍令上国衣冠沦为夷狄,相率中华志士还我河山”,多么雄壮的豪言,作为天王洪秀全手下最得力的干将,石达开可谓劳苦功高,为太平天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前期洪秀全对他的信任也是无人可比的。石达开全权执掌前线指挥,所率的十几万大军皆为太平军精锐。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杨秀清和韦昌辉的变故,石达开入主中原可能性极大,即便清军派出了曾国藩、左宗棠这样的古今完人、朝廷柱石,恐怕也难敌天下民心。不仅是因为石达开高超的军事指挥才能,更是因为他得民心,对部下肝胆相照,对上尊崇,对下体恤,同时提拔人才,后期著名将领李秀成和陈玉成,都是他发掘的,而且在人格魅力极其突出的时候,他绝不拉山头,这是极为难得的。



不得不提的是,石达开曾经几次杀的曾国藩想自杀,但是到最后他寒心了。一起征战沙场的弟兄,既然如此残忍杀戮,他的父母妻儿皆死于自己兄弟的手上,面对着兄弟的杀戮、天王的猜忌、国风糜烂,那些所谓的天国重臣一个个只知道修别院、选后宫,鱼肉百姓。

他心灰意冷率军出走,希望重新觅得根据,再创太平威德。他出走后付洪秀全一信:臣虽西奔,仍为天朝效力,苟得川、滇、黔、湘之间,扬天朝之旌,宣太平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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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靠宗教起家,不说他自己信不信,但在前期他笼络的人有一大半的是信拜上帝教的。

但太平天国中应该算是最有能力的人的石达开应该是从始至终都不信的。

同时,太平天国即便披着宗教的外皮,但骨子里依旧是农民起义。

在前期领导层都还有着进取心,但中后期,在攻下南京后,领导层就犯了后历史上面农民起义势力同样的通病,在有一点成绩之后就安于享乐,不思进取。

洪秀全在南京定都后,就一直没有出过南京。而且还搞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节日。

领导层安逸久了之后,一把手就想更加稳固自己的权利,也开始害怕底下的人夺自己的权利,二把手也开始想要更大的权利,然后一把手和二把手开始互相猜忌。

之后反目成仇,洪秀全秘密召韦昌辉进南京,把杨秀清一家全部杀光,之后杨秀清一系基本被清了个干净,这场清算让太平天国的精锐元气大伤。并且让太平天国内部出现了不可修复的裂痕。

但杨秀清死之后,韦昌辉又一家做大,石达开为了太平天国发兵勤王,洪秀全又杀掉韦昌辉。

这之后洪秀全就差不多完全堕落了,对谁也不信任。

处处猜忌石达开,最后石达开受不了就带兵离开南京,独自作战。

这之后太平天国基本宣告失败了。

即便后面颁布了一些新规,但也阻止不了太平天国的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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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石达开离开洪秀全是为了保命,洪秀全已经做出“剥夺”石达开兵权的各项举动,经过东王、北王等诸王被杀等事件后,洪秀全已经不再信任“第一代领导的成员”。石达开只能离开。之后,洪秀全也做出过各种样子,请其回心转意。然而,任何人都明白:不回可活,回去则两说了。

其次,石达开之所以离开洪秀全的根本原因是他根本就不信“拜上帝教”。其实,“第一代领导成员”是没有人信的。否则,杨秀清、萧朝贵也不会一个“天父下凡”、一个“天兄下凡”了。在“第一代领导成员”中,他们都属于能干大事的人,这种人很难臣服一个人的。特别是石达开,年少有为、素有才略。

再次,石达开是较早开始“禁止灭儒”的领导人,在入川过程中逐渐抛弃了“拜上帝教”。石达开本身又不是穷苦人出身,他加入太平军之时本身就是带着“独立队伍”进入的,因此,他小小年纪才会成为“六王之一”。

石达开12岁时便身材高大,犹若成人。少年失去父亲的他便接收了家里的所有商业组织,开始游走于各类人士之间。由此,也就养成了与各色人等和谐交流的能力。排解纠纷、扶危济困等是常做的事情,这就使其有一定的领导力。

因为自身本来就不信洪秀全的那套骗人学说,再看到“拜上帝教”已经成为“推翻清朝”的最大绊脚石时,作为“六王”之中品格最好、能力最强的人,他早已经有了新的“灭妖计划”,即进川入陕与其他起义军汇合,在此养精蓄锐,夺取天下。

既然已经脱离洪秀全,那就自己打一片天下。然而,非常不幸,洪秀全、杨秀清、韦昌辉之间的权力斗争,已经让天下人看明白了这无非是一场“传统的农民起义”。一切都是骗人的。虽然,石达开逐步摆脱了“拜上帝教”的束缚,但已经晚了。他面临着两大方面的钳制。

一方面,清军不断地对其调集主力进行围追堵截;

一方面,又要迎接洪秀全的暗箭。

最终,当他来到更复杂的四川后,他最终失败了。


坐古谈今


在太平天国史中,“天京事变”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话题。

在这场事变中,东王杨秀清、北王韦昌辉及燕王秦日纲先后被杀,一同丧生的共有二万人,包括以上三王的家属、翼王石达开的家属。

该场事变是太平天国运动由盛到衰的转折点。

事变平息后,洪秀全召石达开回天京辅政,封其为“电帅通军主将义王”(本意是“电帅全军主将义王”,为避“全”而改“通”字)。

石达开这年才二十五岁,却是将相之材,在武昌失守、九江告急的情况下,运筹帷幄,攻守兼施,大力起用陈玉成等将领,合理布置。西线方面,他指令太平军坚守九江以下长江水路;西南坚守江西;东线方面,坚守句容、溧水;在大别山区实施主动进攻,取野城、六安、正阳关、霍邱,进而把战线推至湖北的黄梅、广济、蕲州一带。就因为有石达开坐镇天京,指挥若定,使得太平天国虽经天京大乱,但所有在江西重镇,如九江、瑞州、抚州、吉安等地一个未失,堪称奇迹。

可惜的是,经过“天京事变”,洪秀全猜疑心加重,深恐石达开独掌大权会对己不利,便开始有意识地钳制和架空石达开,并时有加害之意。

洪秀全甚至还下令石达开不准出城,类同软禁。

石达开聪明绝顶、八面玲珑,对洪秀全的表现如何不察?但他既不愿犯上作乱,又不甘消极待毙,最终作出了离京避难的第三种选择。

1857年5月,石达开借向天京南门将士“讲道理”之机,避开洪秀全的耳目,潜出天京城。

虽然史学界称石达开这一不负责任的行为极大地分裂了太平天国的力量,导致太平天国迅速衰败。但换位思考,设身处地地想,如果石达开不走,百分之百是一死。想想看,杨秀清、韦昌辉、胡以晄、秦日纲等等都死了,洪秀全也不会在乎多让一个石达开去陪葬。

按照史学专家的看法,石达开应该死心塌地在天京等死,或者自动自觉上吊或抹脖子,总之不能出走搞分裂,这样,太平天国的实力就没有太大损失,就可以长命百岁,甚至搞垮清政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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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稗史漫传曾羽化,千秋一例不平鸣”,翼王石达开是太平天囯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没有之一。

石达开幼年丧父,没有兄弟,八、九岁起独撑门户,务农经商之余,习武修文不辍。石达开十三岁已“凛然如成人,自雄其才,慷慨有经略四方”,因急公好义,常为人排难解纷,年未弱冠即被尊称为“石相公”。 十六岁“被访出山”,十九岁统帅千军,二十岁封王,从容赴死时年仅三十二岁。

按现在的说法,石达开十六岁“就参加革命了,堪称红小鬼。起兵时,石达开“毁家纾田”率四千人投洪秀全,由此可见石达开参加革命是带着满腔的人生理想和抱负来的。

另外,1853年3月,太平天国定都金陵,改号天京,石达开留京辅佐东王杨秀清处理政务。定都之后, 诸王广选美女,为修王府而毁民宅,据国库财富为己有,唯石达开洁身自好,从不参与。从这点又证明了石达开的志向与情怀是高尚的。

1856年9月,“天京事变”爆发,东王杨秀清被杀,上万东王部属惨遭株连,石达开在前线听到天京可能发生内讧的消息,急忙赶回阻止,并痛斥韦昌辉乱杀无辜,但为时已晚。北王韦昌辉把石达开反对滥杀无辜的主张看成对东王的偏袒,意图予以加害,石达开逃出天京,京中家人与部属全部遇难。

石达开在安徽举兵靖难,上书天王,请杀北王以平民愤,天王见全体军民都支持石达开,遂密诏秦日纲诛韦。11月,石达开奉诏回京,被军民尊为“义王”,合朝同举“提理政务”。他不计私怨,追究屠杀责任时只惩首恶,不咎部属,连北王亲族都得到保护和重用,其中就包括韦俊,这样一来人心迅速安定下来。由此可见,石达开还是很有大局观的,且他对洪秀全还抱有希望。

然而,天国的形势稍微有了转机,洪秀全又开始把斗争的目光转向内部。原来,洪秀全并没有从内讧中吸取教训,杨秀清独揽大权和逼封万岁的情景不断在他眼前出现,因而他时生疑忌。尤其是石达开辅政功绩卓著,又见石达开“所部多精壮之士,军力雄厚”,对其兵权的集中更为忌讳,再加上石达开为首义之王,威望极高,这都使洪秀全深为不安。他“时有不乐之心”,日夜思虑,“深恐人占其国”,使洪氏一家一姓的天下失之旦夕。他从维护洪氏集团的统治地位出发,对石达开进行限制、排挤。遂封其长兄洪仁发为“安王”,又封其次兄洪仁达为“福王”,干预国政,以牵制石达开。洪秀全对安、福二王的封赏,由他自己直接破坏了太平天国前期非金田同谋首义、建有殊勋者不封王爵的规定,也是他组建洪氏集团控制天朝政权的开始。接着,他又“专用安、福王”,使“主军政”。在挟制、架空石达开的同时,还要夺取他的兵权,“终疑之,不授以兵事,留城中不使出”,甚至发展到对石达开有“阴图戕害之意”。这种无理的刁难、挟制和阴谋陷害,实际上使石达开已无法实现匡国辅政的志愿,石达开也对洪秀全及其集团能否继续保持太平天国和建立统一的“天朝”失去信心和希望,不禁发出“忠而见逼,死且不明”的叹息。


石达开被逼出走前,他的面前有这样几条道路:取而代之、解甲归田、叛变投敌、束手待毙、率军远征。石达开和他的亲信将领,对当时形势是非常清楚的,深知他们不可能以“愚忠”来取得洪秀全的谅解和信任。有谋士劝他从刘邦诛杀功臣韩信的历史事件中吸取教训,并提出取洪秀全而代之的建议,但石达开以“惟知效忠天王,守其臣节”,坚决予以拒绝。在当时敌我双方生死搏斗的关键时刻,解甲归田,洁身引退的路也是难以走通的,他只好把希望寄托于“唯其妖灭尽,予志复归林”。至于叛变投敌更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最后只好率军远征,作为解决矛盾的手段。他认为,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免另一次内部残杀,以保存革命力量,还可以另辟根据地,剿除妖魔,开疆报国,这实在是石达开在无力解决内部矛盾的情况下,被迫选择的出路。

石达开是太平天国高层中的一个另类,别人造反是为了改变个人命运,他则是为了一展人生抱负,无奈明珠暗投,命运多舛,实为大大的悲情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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